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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有意的不闻不问,有意让这个孩子生长在田东区那样的环境之下,廖建东只是吩咐着手下保证罗尘的生命,其余一概不去多管。没有过接触却并不代表两人之间的联系断了。
廖建东怀着种种恶意仔细谋划着这个孩子的人生,想让他从小生活在孤立无援的境遇下,让他软弱可欺,谋划着待将他接回廖家之后,如何压抑着这个孩子的生长,如何不动声色将他困在家里,让他不能和外界接触。
一个软弱的,胆怯的,从小备受欺凌的孩子,才会懂得不去反抗——因为反抗只会让他受到更大的伤害。
廖建东心思歹毒,残忍地勾画了一个孩子从出生到成年的短暂一生,丝毫没有觉得有一丝愧疚,也从没想过会造报应。
如今报应却自己找到了,这个孩子没有按照他的预期成长,反而挟裹着阴毒于恶意,要一点一点亲手毁了廖家的人,他的儿女,他的姨太太们,还有他自己。。。
☆、第68章
所谓因果循环,上辈子造的孽,不定轮到哪一辈子,就要还了。
最先遭受到罗尘疯狂手段的是三房,一疯一伤。
连廖建东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罗尘会如此明显地憎恨着三姨太母女,连回旋的余地都不给。等到他短暂恢复神智的时候,三姨太章碧琴已经被折磨的几近真正发疯了——
亲手毁了女儿的容貌,又被关在房间里不许出去,亦不许旁人探望,门外被安排了人严守,任她哭喊哀求抑或谩骂都是没有丝毫回应,即便是正常人离疯也是不远。
何况章碧琴还焦虑万分地惦念着骤然没落的章家,惦念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尤其是那个被她亲手伤害的女儿,再加上她那尖锐暴躁的脾气,还有罗尘心血来潮时的有意刺激,不疯很难。
廖正梅被及时送去了医院,失血过多的小命是保住了,罗尘却是不许廖建东为她寻国外整形医生——此时整形作为一门新兴的医学刚刚兴起,盛港大多数普通人甚至还在依赖传统的中医治疗,只有在医疗发达的国外才能找到整形团队。
三房母女出事的时候廖建东是没有恢复神智的,对罗尘的命令言听计从。等到他短暂清醒了的时候,廖正梅的脸早就延误了最好的治疗时间,无药可医,成了一个人人看了都要害怕的怪物!
还有那双在玉器碎片中狠狠跪过的腿,从此再也站不起来了。
狠吗?
罗尘的确比廖建东这辈子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狠,要害人就往死了害,让人痛不欲生,丝毫不会有任何的迟疑和顾忌,只图自己痛快了就好,端的是肆无忌惮。
恨吗?
廖建东心里却是没有生出一丁点对罗尘的怨恨,他的姨太太也好,长女也好,遭了这么大的难,竟然都没有激起他任何对罗尘的愤怒。
说他是人渣也好,反正他廖建东生来就是个渣。
体内叫嚣着的,只有一股子压制这个小蛇蝎的*,只有对自己目前状况的深深无力。
如果罗尘不是这么强,如果他能摆脱幻真御魂术的束缚,如果。。。他能强大到反过来束缚住这个人,让他永远被自己狠狠压在身下,永远不能够逃脱。。。只是想想,廖建东心里就能涌现出一股无法言喻的火热激动,这种感情,比他当年一步步谋划着得到廖家时,还要深!
想要变强的*,比当年孤身被接回廖家,面对兄弟嫡母的恶意四面楚歌时,还要浓重。。。
里约大道的小廖宅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没有疯。。。”
这些日子,尖利凄凉的哭嚎声无时无刻不在环绕着廖宅后院,那原本并不住人的小幢副宅周围。声音之凄厉,让经过的主子下人们无一不汗毛耸立,恨不得脚下生风立刻逃离开着附近才好。
廖家的下人们接到了上边的警告,对外将嘴巴闭得死紧,对内却私底下都传开了——
谁不知道这里面管的是疯掉的三太太,外面八个保镖日夜轮班,除了送饭送水的下人谁都不让进,连二少爷跪在书房外求了老爷几次,也不被允许去探望他的生母。
据说前两天二少爷跪了整整一个上午,连二房的大少爷都看不下去,赶来帮着求情,二太太也随着儿子过来轻声细语帮着说了几句好话,
“到底是血脉亲情,正康还是个孩子,即便他母亲如今病了,也总该惦念着孩子的一片孝心让他见上两眼。”
当时廖老爷表情上没看出什么怒意来,看样子同意的希望是大了。谁知道在书房里漫不经心翻着一本书的四少爷突然来了一句:“三姨娘都疯成这样了,二哥还要去看,当真是母子情深。可容弟弟我说句不好听的,二哥你可要当心呐,我听说这疯子可是不认人的。”
话不是好话,语气中更是毫不掩饰的讽刺,气得二少爷当即挥起拳头想要动手。可惜没等拳头挨到四少爷那张妖精似的漂亮脸蛋上,廖老爷狠狠的一巴掌便扇了过来。
“当着我的面就要对你弟弟动手,成何体统!四儿说的没错,你母亲如今病的严重,还是不要去多生事端了,回房好好反省!”
二少爷咬紧牙关,捂着脸,红着眼圈含恨而去,二太太也维持不住笑脸,拉着明显有些兔死狐悲之感的大少爷退下了。
谁都知道廖老爷自从将四少爷带回家之后就变得异常不对劲,偏心地厉害,像是被施了妖术一样!
可偏偏对外他还是那个手段高超,威严果断的廖家家主,除了对小儿子宠爱非常,一丝一毫看不出不对劲来,根本不像民间传说中那样被妖精迷上后精神萎靡或者迅速衰老。
相反,这些年廖老爷越发精神奕奕,丝毫不减老态,举手投足间成熟威严的男性魅力能迷惑的住任何年龄段的女人。
廖家当家的态度在廖宅以至于在盛港这个地界,几乎就能代表一切!
于是廖家四少爷的分量迅速攀升。
实际上,即便老爷没有表态,在廖家的下人们心中,四少爷也仿若是洪水猛兽,是长着獠牙的恶鬼,最好一丁点都不要惹到。
三太太和大小姐是如何走到如今这样境遇的,在廖家早已不是秘密——
“。。。你们是不知道,我当时正在客厅打扫,眼睁睁看着大小姐被掐住脖子一下下摁在地上,玉器片子全都嵌到膝盖里了,叫得那叫一个惨。。。”
“。。。当时那么多人,可谁敢拦?娘呀,想起四少爷当时那个笑容,那双眼睛,就像看死人似的看你一眼。。。我现在想起来腿还在软。。。”
午后的阳光正烈,下人们在花园里躲闲,说起这事的时候身上的热乎气不约而同全都消散了个干净,只觉得周身涌起阵阵寒意,让人汗毛直立。
有眼尖的看到四少爷远远走过来,连忙一哆嗦,赶紧四散离开了。
下人们即便离得再远,所说的话也同样瞒不过罗尘的耳朵,只不过他却是懒得搭理这种碎嘴的小角色罢了。
他信步走到三太太“养病”的独栋小楼里,三两句打发了守在卧室门外的人,推门而入。
门内一片昏暗,光线透过紧拉的窗帘射入,隐约能够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蜷缩在墙角,墙角堆着的,还有一堆散发了*气味的破布。
窄□□仄的房间,没有床,没有桌椅板凳,甚至连被子都没有一条,只有冰冷的地板,和死亡的气味。
疯子要什么床?!
罗尘冷笑一声,走进去,随手关了门。
蜷缩在墙角的身影在房门打开的时候微微动了一下,之后便再无动静。此时正是下人们送来午餐的时候,稀薄发馊的粥水,只能润润干渴的喉咙。
饥饿和绝望已经折磨地这个女人再无精神同守在门外的下人们去周旋,听到动静时连头都懒得抬。
罗尘走过去,勾了勾嘴角,嘲讽道:“在这里享受得可舒服啊?三姨娘!”
熟悉的声音,几乎让三太太夜夜噩梦,惧恨入骨!
她猛地抬起头,昏暗中,包养良好的细嫩皮肤变得暗哑发黄,明媚眼里的凤眼早已布满了绝望的血丝,发丝杂乱,憔悴如同六十岁的老妪。
“魔鬼!”三太太嘶哑的嗓子里狠狠挤出这两个字,看向罗尘的眼神几欲射出刀子。
“呵!”罗尘打量着她,摇摇头,笑得越发满意:“不要怪我,这都是还给你的,还给你们母女当年的。。。款待。。。”
三太太想不明白,她究竟欠过罗尘什么。。。她不明白
漆黑的地下室,哭求无门,外面是廖正梅姐弟得意的狂笑声。。。被老下人狠狠扇在脸上的巴掌。。。女人不屑一顾像是在看垃圾的眼神。。。还有廖正梅划在他脸上的刀子,冰冷刺骨。。。
“。。。母亲说,你这样的贱种,即便是打死,即便是杀了,也不会有人去追究。。。”
“。。。男人长成这样的狐媚子像,不愧是妓、女生的小贱种!”
“。。。一点规矩都不懂,李妈,给我狠狠地打,教教四少爷什么叫做尊敬长辈!!”
罗尘回忆着曾经的种种不堪和屈辱,看向三太太的眼神越发冰冷残忍,笑容带着嗜血的邪肆:
“这都是还给你们的,我曾经遭受过的,你们全部都要从新受一边。”
说着,他随手将几张薄纸甩着三太太的脸上和身上,然后转身离开了。
三太太蜷缩在地上,借着透过窗帘的细微光亮愣愣拾起照片,眯缝着眼睛看了两眼,片刻,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正梅!我的正梅!你这个魔鬼,魔鬼!!”
照片上,昔日飞扬跋扈的廖大小姐早已面目全非,延伸至整个眉头的两条伤疤,残破的嘴唇和双颊,膝盖包着厚厚的纱布,整个人被绑在病床上,眼神呆滞绝望,连求死都做不到。
罗尘听着身后的哭喊,笑容越发地大,表情越发愉悦。。。
这都是你们欠我的。。。总要还。。。
☆、第69章
随着廖建东修为越来越高,当初被青柏居士封闭在他丹田内还灵炼神丹开始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他本人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从最初的十几分钟,最后到了一个多小时,还有增加的趋势。
廖建东用着这短暂清醒的时间,躲过罗尘的监视,私底下做了许多的谋划。
此刻他仍然没有认识到自己对罗尘的沉迷愈发深重,只想着第一是要尽快摆脱束缚,重新获得身体的掌控权,然后再徐徐图之,得到罗尘,掌控他,占有他!
廖建东原本以为这种愈演愈烈的占有欲不过是源自人本身固有的猎奇心理,对待越是强大的、美丽的猎物,越是能激发猎人争夺的*。
或许得到之后便腻了,但那也是在得到之后的前提下,在没有猎获罗尘这只美丽毒蛇之前,廖建东永远有最大的耐性,并且乐此不疲。
他这样笃定地想着,小心翼翼谋划着,只等着一击即中,将猎物牢牢锁在自己亲手制作的牢笼里,直到有一天,现实狠狠打击了他曾一度胜券在握的自信心——
应了自己二姨太的请求去见傅家人,见那个闵秀珍嘴里所谓最合适长子不过的未来儿媳妇,廖建东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并不太重视。
只要他不想,廖家就永远是要攥在他廖建东手里的,任长子娶了谁都无事于补!而他正值壮年,又有了修真做加持,寿命一点点增长,又哪里会将廖家给别人!
与其相看那个矫揉造作的骄纵姑娘,或是听着傅家人和作陪闵家人的吹捧讨好,倒不如看着他家四儿吃蒸蟹。
罗尘吃东西时的样子真是赏心悦目,别人也是一口一口,他也是一口一口,偏偏在廖建东眼里,他那一口口的动作就是不紧不慢,恰到好处,举手投足无不带着动人的韵律。
嘴巴一张一合间,红红的唇,偶尔探出了一小点的粉色舌头,闭嘴咀嚼的样子,吞咽时小小滚动着的喉咙,在他眼里都成了慢动作。
即便是看着他吃饭,心里都能生出无比的喜爱,只觉得世间再没人比这吃相能更加秀色可餐了。
于是廖老爷漫不经心地听着傅家人的讨好寒暄,眼神隐晦地注视着小儿子吃蟹时的一举一动,眼见他要吃完了,又自然而然递上巾帕帮忙擦嘴,然后甘之如饴做个剥蟹工,将剥好的蟹肉递过去,再次看他吃完,又递巾帕,乐此不疲。
一向敏锐的廖老爷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不是那个如忠犬一般的傀儡廖建东,而是暂时恢复了清醒的廖家家主!
直到罗尘吃完了,拿起茶水微微漱了漱口,这个男人才反应过来,手腕不着痕迹地僵了一下,小拇指习惯性敲击着桌面——这是他心烦时惯用的小动作。
也亏得罗尘两辈子没和廖建东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有过什么长期接触,才忽略了这个再小不过的破绽。
一顿午餐各怀心思,不紧不慢地进行到了一半,傅家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出口讽刺了罗尘两句。
看着罗尘即刻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