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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凤芝仿佛落水的人猛地抓住一块浮木,麻木痛苦地双目一亮,气喘吁吁地急忙道:“给我白粉,给我白粉!”
☆、第9章 心魔
罗尘佯装苦恼地偏偏头,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恶意继续笑着说:“可是我没有白粉呀。”
“您,您是大仙,一定有办法的!求您救救我,我一辈子给您做牛做马!”罗凤芝此刻被折磨的完全没有办法去思考,只是一味哀求着面前的男孩。
“唔。。。说的也是。”罗尘点点头,似是十分赞同她的话说:“你说的没错,我当然有办法。”说着摊开手心,凭空变出了一颗雪白色冒着丝丝灵气的丹药,轻轻放置罗凤芝的手边。
“你看,你找道士来害我,我却拿出仙药来帮你抑制毒瘾,以后可要乖乖听话别再惹我生气了。来,吃了吧,这可是上好的仙药,包里吃了之后快活似神仙。”
“谢谢大仙,谢谢大仙,我一定听话。。。”罗凤芝来不及思考,快活两个字让她昏胀的头脑一激灵,体内越发酸痒难耐,促使着她将眼前看起来就很不凡的“仙药”当成了唯一救命草,忙不迭地抓过那颗丹药往嘴里塞,连嚼都没嚼便呼伦咽了下去。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脑“倏地”滑进她的喉咙和,流入五脏六腑,连吐都来不及吐出来。
“啊——”一声高亢的尖叫之后,地上的女人开始痛苦地四处滚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暂时缓解体内突然加倍的难过。
渐渐地,她开始痛痒难耐的撕扯自己的头发,抓挠自己的胳膊,抓得鲜血淋漓都不愿停下,只希望疼痛能暂时压制体内说不清道不明,却能将人折磨致死的痛苦。
罗尘收起脸上的笑意,冷眼欣赏了一阵地上女人的丑态,哼了一声一个定身咒便叫她再也不能动弹,只一味的难受抽搐,张着嘴连叫也没力气,痛苦至极。
“怎么样,没骗你吧,现在是不是快活似神仙?”
罗凤芝眼珠因痛苦被瞪到了极致,看起来就要脱离了眼眶一般可怖。可是她看也看不清,听也听不清,只模模糊糊地不断呢喃重复着:“放过我吧,放过我。。。”
“所以呀。。。”罗尘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慢悠悠地仿佛在叮嘱她说:“以后要乖乖的,别再有那么多小动作知道吗?”
说完便再不管地上的女人如何回答,径自推门出去了。
前世种种本以为早就忘却到不知哪个角落了,如今重活一世,那些记忆竟然如播放电影那么清晰地在脑海中纷至沓来,一幅幅画面,一幕幕景象,没有快乐,没有怀念,有的只是让罗尘鬼仙抑制不住大开杀戒的屈辱,愤怒!
谁能想到,睥睨修真界,随心所欲无人敢惹的恶鬼修罗生前竟是个任人欺凌践踏的可怜虫,死后连个全尸都不能囫囵存留,那缺了内脏角膜的尸体还要被抛至山沟任野狗作践,连个烧纸凭吊的人都没有!
或许真应了那个道士的话,他罗尘活着的时候就是个天生孤苦行乞的贱命!
小时候在罗凤芝打骂下讨生活,在赵全宝那些个大孩子的拳头和欺辱下苟且偷生,被接回廖家后又要在别墅里的每一个人欺凌下战战兢兢长大,甚至连个仆人也能让他这个名义上的四少爷饿肚子!
心魔因着罗尘这副新身体修为浅显显得越发猖狂,从前的怨恨,愤怒和屈辱层层叠叠交织在心间,即便是整日诵读静心咒,也没法让他真正安静下来去修炼,唯有亲手让上辈子的仇人活在痛苦中,活在悔恨里,才能安抚他内心叫嚣着的狂躁!
罗凤芝是罗尘童年噩梦的一部分组成,如今他让她时时生活在恐惧中,惶惶不可终日。只是见了那女人痛苦,就能让他心有所感,一举从炼气二阶提升到三阶。那么赵全宝呢?还有钱飞,还有廖家那一众形形□□的待宰羔羊,说不定了解了前世的怨恨,他的心魔也就散去了,届时飞升成仙,身无羁绊的逍遥于天地之间,真不知道该有多快活!
☆、第10章 赵全宝
赵全宝自以为杀了人,和钱飞躲在外面心惊胆战的呆了一下午,就怕警察突然找来把他们送进监狱。等到了傍晚,想着再不回家家里人必然要出来寻了,两人这才结伴回了家。
推开门的那一刻,赵全宝心里的惶恐几乎达到了顶点,生怕一开门见到的不是老爸老妈,反而是一队持着枪的警察,正等他自投罗网!
“你个死仔,这么晚才回来,老娘在家里做活这么累,你还到处去打球,不知道回来帮忙吗!”
刘丽熟悉的怒骂让赵全宝紧紧吊起的心脏霎时落回了肚子里。
这是他和老妈提前商量好的对白,每次他在老妈的授意下出去揍了罗家的小杂种,他妈就会故意骂他出去打球不懂事,为的就是说给他爸听,让他爸知道那个小杂种的伤不是他做的。
罗凤芝虽然根本不管她那个拖油瓶的死活,却很会借机生事在赵大成面前哭诉可怜,为的就是挑唆他回去打老婆骂孩子,刘丽曾经带着人在她家门口闹过,这让罗凤芝心里一直记恨,时不时就要给她不痛快。
当晚,赵全宝因为出去野不帮家里干活被老妈念了几句,赵大成也完全相信了婆娘的话,跟着数落了几句儿子。
一家三口吃完了晚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便要休息了,临睡前赵全宝虽然显得有些沉闷,心事重重的不爱搭话,刘丽也只当他是又知道自己老爸出去嫖不高兴。不过赵大成是家里的顶梁柱,生活来源基本要靠他,刘丽实在不愿意儿子得罪了暴躁好面子的赵大成被他老子揍一顿,便随手打发着儿子让他赶紧去睡。
心里装着天的的事,赵全宝理所当然没睡好。第二天他顶着黑眼圈找上钱飞,眼底全是哄哄的血丝,显然是极不安心的。
两人犹豫了一下,便一起在罗家窗前贼头贼脑探了一会儿,除了上午看见罗凤芝那女人拎着水壶匆匆去德叔那打了好些热水便再没其他。
“或许她根本还不知道昨天那件事。”钱飞小声的说。
赵全宝冷笑一声说:“就算那个贱货知道了,也根本不在乎!”
看看,姓罗的贱女人从他老爸口袋里掏了多少钱,才可以这样财大气粗的一壶一壶往家里拎热水。想想他们家他老妈连烧饭都要计算着燃料钱,热水澡更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舍得烧上一些水让他们爷俩洗干净,而这个贱女人却理所当然拿着本该属于他家的钱胡乱享受。
那女人欠他家如此多,即便是他要了她那个杂种儿子的命,也不该在心里觉得有丝毫歉疚!
这都是罗家母子应得的,他们这种下贱的人,专靠勾引别人父亲生活,本就该被乱棍打死,被火烧死,死后还要下地狱!这么想着,赵全宝心里仅剩的那点愧疚和不安通通消散了个干净,连对罗尘死后变成鬼来找自己报仇的恐惧都没有了。
像罗尘那样胆小没用小贱种,即便是变成鬼他也不怕!
通常如赵全宝这样心理素质强大,仅仅六年级就敢杀人,还将事情瞒得死死的一丝破绽都没有露出来的男孩,长大之后也不然不是普通人。至少上辈子一直欺负同龄人的赵全宝在长大后成了个敢绑架黑老大儿子的亡命徒,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看不到钱就绝对会撕票,凶残非常!
不过这辈子,得罪了一个比他更残忍的恶鬼,赵全宝本该在未来快意恩仇,亡命天涯的一生注定要早早终结,成了恶鬼手底下一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可怜虫。
这一晚,赵全宝睡得格外香熟,大概是认定了自己做的事情不会被人发现,再兼之昨晚担惊受怕没有睡好,大男孩于午夜在自己拥挤的小房间里打着小鼾,间或咂咂嘴吧,睡得美极了。此刻他并没有察觉到危险已近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他的房间,走近到床前,正诡异的微笑着凝视他。
“赵全宝。”罗尘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胖男孩,嘴里咀嚼着这个曾让自己无比恐惧和怨恨的名字。
如今看来,只是个随手就能捏死的小虫子。
☆、第11章 魂飞魄散
赵全宝是被耳边低哑的呼唤声和身上突入前来的寒意惊醒的。
“谁?”他猛然睁开眼,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完全动不了了。冷汗不由得从身体的各个毛孔冒出,赵全宝敏锐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无奈身体像是被鬼压床一样完全动弹不得,他只好艰难地移动着眼珠,企图环视一下周围。
卧室内的小窗子依旧紧闭着,窗外树影婆娑,在黑夜的映衬下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影,无风自动,让人无端的心慌。
“呵!!你。。。你是谁?!”一张苍白却精致的陌生面孔猛然映至他的眼球,那是一张漂亮的,完全陌生的脸蛋。一个深夜悄无声息出现在他房间里的陌生人,此刻正扬着诡异的笑容看向自己,思及此,本就有些莫名恐惧的赵全宝身上的冷汗更多了。
“你。。。你到底是谁?半夜来我家干什么,担心我报警!”见对方没有回答,男孩继续哆哆嗦嗦的虚张声势喝骂道。
罗尘看透了他的恐惧,此刻也不急着动手,反而是笑着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哦?报警?好呀,顺便告诉警察先生,让他们帮忙替我收一下尸。”
收。。。收尸?赵全宝被他的话吓到,磕磕巴巴有意高声说:“什。。。什么收尸,你不要装神弄鬼吓唬人!”
“呵。。。”罗尘慢悠悠地坐在床边,满眼嘲笑着打量他说:“既然知道我是鬼,你还不明白吗,叫再大声都不会有人听见了。”
鬼?他说他是鬼!
赵全宝被对方话里的内容惊到了,一时间像被拔了舌的青蛙,鼓动着腮帮子说不出话。到底是天生有些胆色,过了好一会儿,他竟然没晕过去,反而大着胆子问道:“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来找我?”
“无冤无仇?”罗尘欣赏了一会儿对方眼里的恐惧,摇摇头笑眯眯地说:“你说错了,我们怎么会无冤无仇?你忘了我,我却做了鬼也还记得回来找你,垃圾堆里又脏又冷,我一个人太寂寞了,你来陪我好不好?”
垃圾堆。。。你来陪我好不好。。。做了鬼也不放过你。。。
这些话像是被卡壳的录音带,反反复复在赵全宝呆滞的大脑里重复。
做了鬼。。。垃圾堆。。。他,他是罗尘,罗尘来找他索命了!
“啊!!!鬼呀!!!爸妈救我!!”男孩的心理防线终于被打破,忍不住在床上挣扎着叫救命。
可惜他此刻像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在床上,动也动不了,大声叫喊得不到回应,仿佛他的小房间被同自家屋子隔绝掉了,寂静的空间里只余下自己,还有坐在床边不知接下来又会怎样报复的恶鬼。
在男孩几近绝望的注视下,那恶鬼凭空变出了一只小木槌和几只手指粗的尖木钉,不还好意的诡笑着凑近了他,掀开了他的被子。
赵全宝无力挣扎,只能颤抖着连声哀求道:“你。。。你要干什么,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放心,我不会这么早就杀掉你的,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名字嘛就叫做。。。”罗尘一只手捏起一根木钉抵在他的左脚心,在对方如杀猪般的喊叫声中抬起另一只手上的木槌,一下一下缓缓地钉了进去。
“啊!!!”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有把尖刀在切割他的灵魂,如凌迟般缓慢的剧痛折磨让赵全宝喊叫到嗓子出血,仍然没能阻止施虐者的步伐。
脚心,腿骨,肩胛,脊背和头顶,十根索魂木制成的索魂钉,将赵全宝完好的三魂七魄打得支离破碎,在他体内四散冲撞逸散。
罗尘神色认真地钉完头顶上的最后一枚索魂钉,满意一笑拍拍赵全宝晕死过去的脸颊,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能听得到,自行高兴地补充说:“我想好了,游戏的名字就叫魂飞魄散!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十天吧,现在,我要去找你的朋友继续这个游戏了。”
。。。。。。
钱赵两家的孩子疯了,那两个野小子平时玩得最好,经常四处疯跑乱窜,招鸡斗狗地惹人嫌。可是就是这两个没犯过什么大错的孩子不知犯了哪路神仙,竟然在一夜之间人就疯了。
先是嚷嚷着浑身疼,胳膊大腿还是头顶,也说不出究竟哪儿疼。然后两人便不约而同大叫是罗家的小杂种死后变成鬼找他们报仇了,说那人拿了大钉子钉在他们身体里,要让他们活活疼死!
刘丽虽然也厌恶罗家母子,这种荒诞的胡话却也打心眼里不太相信,别说是她,就连左右街坊也觉得赵全宝大抵是突然疯掉了,人家罗尘活得好好的,前几天还看见罗凤芝还破天荒的重视起了自己的这个儿子,出门给他又是买新衣服又是还吃食的,怎么就能突然变成鬼了?
简直是胡说八道嘛,那两家小子果然像左右邻居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