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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勾起嘴角,眼中划过一丝火热的光芒,“足够了。”他说道。
只要四儿还能“住”回他的梦中,就足够了。
☆、第75章 算是HE。。。吧。。。
廖建东满怀期望,从宓槐口中挖出了宓家宝贝的消息,又马不停蹄地匆匆将廖家的事务交代完毕,去到了坎贝岛。
“。。。那件宝贝世代把持在家主手中,谁也不能确定自己藏在哪里。。。”宓槐吐干净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一切之后,并没有得到老东家的一丁点怜悯之心。
他缓缓低下头,望着胸口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断断续续地说道:“。。。廖建东。。。你不守信用。。。你答应过放我一条生路。。。不讲信用。。。你不得好死。。。”
廖建东看着他,脸色淡淡道:“没错,我不得好死,你也同样是。我们都是凶手,都要给他偿命。”
“哈。。。哈。。。凶手?”宓槐咳着血,满眼讽刺,“你疯了,罗尘给你下了咒,让你疯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从他死的那一天,你就疯了!”
“对,我是疯了,疯子不用守信用。”
“哈,疯子,疯子,你不会达到目的,他的魂魄已经去了地府,一切都是你的幻想,幻想。。。”
“闭嘴!”廖建东恼羞成怒,再次冲他连开了两枪,眼看着人断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廖大跟在主子身后,一如既往不发一言。但他心里清楚,宓槐说的没错,廖爷疯了,从多年前那次葬礼过后,他的精神就开始不正常了。
难道这世间真有报应?难道,真是已故的四少爷冤魂不散,要将这廖家上下搅得不得安宁才算罢?!廖大不敢再往下想,背后总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人寒毛直立。
坎贝岛,疯长的草丛里还能看见隐约的白骨,那是曾经冤死在宓家人手里的岛上居民,或许还掺杂着被愤怒居民烧死的宓家人。
宓宅,残垣断壁的废墟中,荒草丛生。迈步进去,找到宓家家主曾经居住的院落,院子内竟然又散落着数十具人的骸骨。
手下的人过去查看了一番,回来禀报道:“廖爷,不是岛上的人,他们身上还穿着青城山的道袍,死亡时间要比岛上的人晚了近十年。”
青城山?廖建东眉头一皱,管不了那许多,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得到廖家的宝贝,复活他的幼子。
宓家家主的卧室一派被大火焚烧过的漆黑,家具床板只剩个骨架,散落在地上,地面的青石板却平整光滑,不见一丝缝隙。
“把墙壁推倒,所有的石砖全部撬开。”廖建东心急如焚,开始一刻都等不了了。
“廖爷,这里撬不开。”有人指着一处地面,那里的青石板无比坚硬,像是长在地上了一样。
廖建东看了一眼,“用炮轰。”
“是。”
随着几声轰响,地面上果然出现了一个大洞,洞内是蜿蜒而下的石阶,直通地底。
“廖爷,这。。。不若我先带人下去?”廖大小心问道。
“不用,”廖建东淡淡道,“你们在上面等着。”
说罢,便脚步有些急促地下了洞口,三拐两拐,走了几次死路。宓家曾为防备偷入者设下的陷阱,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失去了大半作用。它们余下的最大用处,只会是让廖建东心情更加烦躁罢了。
手臂被生锈的箭矢划破,滴滴答答的血迹掉落开来。采集自岛上森林中的毒烟不至于再毒死人,也足以让廖建东心胸烦闷。
不知拐了第几道弯,入眼却是昏暗的密室。廖建东打开手里的照明工具,看到的却是一片杂乱。地上滚落着一颗黯然无光的珠子,拳头大,剔透圆润,看上去有些不凡。
周围是破碎的玉器,正中央一个面相约六七十岁的男人躺在地上,形若干尸,狰狞地瞪大了早已被风干的双眼,干枯的手爪前伸,像是临死之际都还在抗争。
廖建东心里一沉,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那预感叫嚣着,让他连弯下腰捡起地上那颗整个空间里,唯一能称得上特别的珠子,双手忍不住在微微颤动。
他粗重地喘息着,艰难的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枚指骨——宓槐曾信誓旦旦保证,宓家的宝物、逝者的骸骨,能够将逝者的魂魄从地府里召唤回来,起死回生!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保命的胡邹,廖建东却将此视为唯一的希望。
或许他自己也看出来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诞,宓槐不过是在欺骗他,但他本人不愿相信,仍旧抱着这么最后一丝希望,不愿相信。。。
珠子圆滚滚的,躺在手心里毫无生机,指骨依旧惨白,在人的常年把玩下形,表面成了一种润泽光滑的包浆,竟然生出了两分可爱。
静,寂静昏暗的地下密室,晃动的光亮打在男人脸上,早已不惑之年,依旧英俊,依旧高大沉稳,浑身散发着上位者威严的气息,却不再年轻。
两鬓间生出了几丝华发,眼中是历经世事的沧桑,这个在盛港一辈子说一不二的掌权者,此刻龟缩于荒岛的地下,怔怔盯着手中的东西,绝望地吐了一口血,不省人事。
“。。。快,快将廖爷抬上去,我们马上回盛港!”
“。。。廖大管家,这里还有具尸体,兄弟们怎么处理?”
“。。。这种时候还管什么乱七八糟的,扔海里!”
“。。。是。”
盛港
都说富贵不长命,这话大抵还带了些酸溜溜的仇富意味,却又常常应验。
盛港当年跺一跺脚都要让全盛港人仰马翻的廖爷,风光一世,却没能善终。癌症这玩意,管你有钱没钱,有权没权,找上门的时候谁也躲不过去。
廖爷傲气了一辈子,临病重了也要坚决抵制西方医学最新兴的所谓化疗——众人都猜测他是不愿意在仪器的维持下苟延残喘,宁可就这么一天一天硬撑着,任家人和手下们怎么劝怎么求都没用。
总归是治不好了,还不如走的干脆一点。
廖家大少爷在病房门口跪了一天一夜,廖家家主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二太太哭晕了过去,被廖爷一句听着心烦,便强行让人架回了家。
廖大家的四兄弟一辈子忠心耿耿,跪下来求,却只得了一句,
“我早该去了,这命本来就是偷来的,欠他的,早该还上了。”
廖爷临走前,已经被病痛折磨地形如枯槁,再不见曾经的高大挺拔,却气势仍在。
他对自己仅剩的大儿子说:“廖家交到你手里,料你也保不住了。廖老三大概早就跃跃欲试想要回来,你若斗不过他,就和你娘自己等死吧。”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惜廖建东这一辈子唯一的温言善语,全都留给了梦中的幼子,那个至死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存在。
临死前廖建东执意亲手结束了廖四的命,“你同我一样亦被他恨着,倒不如和我一同去了。”
廖四没多挣扎求饶,他知道廖爷口中的那个“他”是谁,或许从前还不知道,可日子一天天过去,眼见得廖宅中原本欺辱过四少爷的下人主子们,死的死伤的伤,没有一个能够善终的,他早已经猜出来自己总要有这么一天了。
廖建东做完全部事情,撒手人寰。
廖家大少爷为父亲办了场盛大的葬礼后,正式接管了廖家。他自己一时间当家做主,接管了那样的大家业,不由生出了些飘飘然的意味,渐渐再不复曾经的颓唐。
二太太也苦尽甘来,抹干眼泪,开始以廖家女主人的姿态出现在上流社会的社交场合,接受着太太小姐们的追捧奉承。一切都好像随着廖家上一任家主的死而尘封。
直到廖家曾经的嫡三爷,廖正辉的三叔卷土重来,带着自己几十年来在国外积攒的势力,打得人措手不及!
廖建东一辈子运筹帷幄,临死前最后的交代都像预言那样准——你若斗不过你三叔,就和你娘等死吧。
一个是久居温室的绵羊,身后站着只谙于内宅争斗的母亲,一个是蛰伏许久的恶狼,带着自己的狼群气势汹汹而来,廖家,很快便要再次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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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建东于入定中惊醒,惊叫一声,魂归现实。临死前那种仓皇无力和一直萦绕在心中的绝望仿佛还未散去,却马上被一个熟悉的声音骂得烟消云散。
“廖建东你找死不成?要发疯滚出去发!”罗仙君被他一声大叫从入定中惊醒,功法险些除了差错,气得一个烈焰决拍了过去。
廖建东不慌不忙掐起灵水诀灭了烈焰,有些抱歉地笑道:“四儿,是爸爸错了,今晚我们修炼的时候爸爸不要你的灵力,就当是赔罪可好?”
言下之意,晚上的双休他廖建东愿意做免费鼎炉一次,予取予求。
“都说了你不是我爸爸,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罗尘冷哼一声,对于对方送上的好处还算满意,不再攻击。
如今两人都是筑基期,修为不相上下,即便打起来了也不过是两败俱伤,不划算。
我当然是知道咱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不然上辈子也不会改了命仍旧不得善终,不过没有血缘关系更好。。。廖建东在心中默念着。
如今他自己也闹不清楚那究竟是一个梦还是自己的前生,只觉得醒来时能够一眼看到罗尘真是老天眷顾,当即掏出原本留着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的某物递过去,讨好的意味不明显,却仍旧是那个作用。
“看,爸爸手下的矿中发现了这个。”
“都说了你不是我爸爸。。。”罗尘不满的话随着某颗品质绝佳的灵石展现在眼前后,立刻消散在喉咙里。
他拿起男人手心里的灵石,左打量右打量,有些迫不及待地问:“产量有多少?”
廖建东见他喜欢,立刻十分温柔地笑道:“目前已经有两个矿区发现这种灵石了,产量足够让你满意,我回头将其中一个灵石矿过到你名下可好?”
“哼,你倒是大方。”罗仙君照例讽刺了他两句,面上的表情却松了下来。
看,即便是对沉迷于修炼的四儿,只要找对了方法,也是能够讨好的。
廖建东又从储物袋里掏出几块不同属性的特殊灵石放在罗尘手心里,微笑着看他摆弄,心中一片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