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宁小丹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路过去,酒肆茶楼等等多不胜数,各自的幌子在风中飘扬,哪里看得到什么药铺的招牌,便便疑惑问道:“哪里呢,我怎么没看到?”
掌柜生气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了,这街头第一家就是!”
展谓走过来,恰巧听到他这话,冲掌柜瞪眼骂道:“怎么说话呢?街头第一家离这儿远着呢,这也叫断了你们家财路?”
那掌柜本以为只有了尘和宁小丹两人,一个和尚,一个小厮,都是好欺负的人,不想突然钻出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出来,气势不由弱了下来。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既然已经站出来了,当然得坚持轰走人才是,这围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呢,今天不煞住这股风,只怕以后阿猫阿狗都来他的地盘上摆摊行医了。
看了看自己带来的四五个人,掌柜底气不由足了几分,挺了挺胸脯说道:“当然断了我家财路,平日我们生意好得很,今日却只有一半的病人!还有刚一踏进我铺子的病人,一听说这边有免费便宜的义诊,便都舍了我家过来呢!这还不叫断了财路么?”
人群中有个胆大的汉子不服气叫道:“你们药铺的药贵得死人,伙计对咱们这些穷人还没有好脸色,谁愿意去你们药铺呢!”
在人家的地盘上行医,宁小丹本来还觉得有些理亏,一听这话乐了,冲掌柜笑道:“听见没有,要想留住顾客,得改善自己的经营方式和服务态度才行!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生意就得竞争,要想好生意得自己努力才成,别一味想着赶人家走,赶走一家,还有二家呢,你都能赶完么?”
“对对对!”人群中有人附和起来。
掌柜一听恼羞成怒,顾不得怕展谓,冲自己的人手一挥,命令道:“懒得跟你们穷斯烂也,给我砸!”
那几个伙计一听,围上前便要砸了尘的摊子,展谓抽出剑来,一闪身挡在了尘和宁小丹面前,喝问道:“谁敢砸,拿他的血祭我的剑!”
伙计们不敢上前了,都看向掌柜。
“上啊,都给我上啊,别怕,他敢当街杀人么,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掌柜给自家伙计打着气。
但显然他的话对伙计们一点作用也没有,他们推推挤挤的盯着展谓,谁也不敢向前。
“都是群吃白干饭的家伙!”掌柜一边骂着,一边迎头冲向展谓。
展谓举着剑,不主动迎敌,毕竟为这种小事而大开杀戒吃上官司还真不值得;但他也没收剑,他不相信那掌柜真那么傻,心想他不过做个样子而已,怎么会主动撞上剑来找死?
谁知那掌柜却不收势,真撞到剑尖上,只听“哧啦”一声,那掌柜的棉袍被利剑割开了条大口子。
人群发出一阵惊呼,展谓正发愣,却见那掌柜又顺势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肚子打着滚儿,嘴里大声叫道:“杀人了,这个外地人当街行凶了,快报官啊,请大官老爷来替我们小老百姓主持公道啊!”
宁小丹本来还担心着那掌柜真的被伤着了,如今瞧他在地上又滚又叫,知道并无大碍,好笑之余不由松了口气。
“报官就报官”她冲那掌柜好笑说道:“倒是让官老爷来看看伤着你哪里了?”
青天白日的,这么多人看着呢,她就不信这掌柜能讹着他们?
那掌柜也不理她,从地上坐起来,冲自己伙计瞪眼道:“你们这群蠢货,快去报官啊!请咱们这条街的张捕快来,今日该他当值呢!”说完,他又倒到上哼哼叽叽地叫起来。
两个伙计应声挤出人群走了。
人群中有人嘤嘤嗡嗡地议论起来,看热闹的人也越聚越多,后来的人不明真相,看到展谓凶神恶煞拿着剑,掌柜躺地上呻吟着,舆论导向便开始变了。
“怎么回事?”有人问。
“不知道!”有人答道:“听说是游方的和尚卖假药吃坏人家肚子了,他们的人还逞凶想杀人灭口。”
“是么?居然还有这么不平的事,这天子脚下呢,还这么大胆。”
“哎呀,你们都说错了,其实是那和尚来这儿行医,赚黑心钱,抢了人家的药铺老板的生意,还行凶想杀人呢!”
“原来这样啊,这也太过份了吧!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再缺钱也不能挑人家的地盘啊,这不砸人饭碗么?”
“是啊是啊,还是和尚呢,太不讲道理了!”
“什么和尚,指怕是假的吧?真的和尚怎么会跟那拿着剑的凶神恶煞的人在一起?”
“对,我看都不是好人!”
目睹事情起因的都是些胆小怕事的穷人,散的散,走的走,没走的站在人群里都不太敢说话。
有那胆大的说几句,但几张嘴哪里抵得过人们天马行空的瞎猜测?
“你们别胡说啊,那和尚和那小厮是好人呢,人家免费给咱们穷人看病呢,是这掌柜不对!”
“免费?天下有免费的事情么,只怕你们被骗了吧?”
“是真的!”一个病人抖着手里的药方说道:“看,药方都在呢!”
“那也不该抢人家的地盘,夺人家的饭碗啊!”
“对,既是好人,怎么会拿着剑将人家刺倒在地上呢!”
“哎呀”那病人也说不清了。
宁小丹听着听着,觉得事情不妙起来,这还有理也说不清了,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感觉有人从背后拉她。
“两位恩公,快走!”一个戴了大棉帽,几乎挡住整个脸的瘦小个子拉着她和了尘往人群中退。
宁小丹一看,了尘的药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这人收拾好了背在背上。
宁小丹以为是方才看过病的病人,心想:那掌柜指名道姓叫什么张捕快,定是有猫腻,不如听这病人劝摆脱这难缠的掌柜,于是回身拉了拉展谓,低声说道:“咱们走吧,哪里看不到病呢,不必跟这种人斗气!”
展谓看了看地上的掌柜和留下来回身看了看她,叮嘱道:“你和大师先走,我断后,随后就到。”
宁小丹知道凭着展谓的功夫应付掌柜几人应该绰绰有余,也不多说,转身就走。
“他们要跑了!”人群中有人叫起来。
“快拉住他们!”有人义愤填膺叫道。(未完待续
☆、第37章 他乡遇故知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众人也只是嘴上吼一吼而已,谁敢真上来拦人啊?展谓拿着剑凶神恶煞站那儿呢!若有人想替那掌柜出头,那岂不是茅坑边上举火把——找死?
所以宁小丹拉着了尘跟着大棉帽大摇大摆地穿过了议论纷纷的人群,进入一个胡同,然后七拐八拐,出了胡同,来到另一条街上,身边又是一片太平景象了。
“没事儿了!”大棉帽停下脚步来,一边将药箱还给了尘,一边笑着说道:“人群中有人说张捕快与那掌柜是酒肉朋友,小人担心你们不知情吃亏,所以擅自带你们出来了。”
“多谢小哥提醒……”宁小丹这才有机会看清这个雪中送炭的大棉帽,清瘦的脸,肤色白净,一双狭长有神的眼睛最是抢眼,让整张脸也生动起来……等等,这张脸好熟悉!
“你是……?”她惊讶指着大棉帽,想指认又怕认错人。
应该是那晚救的那个孩子没错,不过精气神儿却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应该是他吧?气色好多了,多了几分沉着自信和安定……
“怎么?这才几个月不见而已,两位恩公就认不得我了?”那孩子把棉帽往上拉了拉,笑着一鞠躬道:“小人汪正,这里先谢两位恩公救命之恩!”
“阿弥陀佛,原来是小施主!”了尘微笑着双手合十回礼。。
“果然是你啊!”这下宁小丹敢确认了,一把拉了汪正的手高兴问道:“你还好吧?怎么在这儿?莫非没有被送进宫去?……”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吧!”汪正笑着打断她的话,四下看了看,拉着她进了旁边的一个茶楼。
宁小丹忙闭上嘴,暗暗后悔自己一高兴便忘了禁忌,忙跟着他上了楼,了尘也慢慢跟上。
“坐这儿吧!”汪正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笑着说道:“等会儿你朋友过来,一眼便可瞧见!”
手脚麻利的茶倌忙摆上茶来。
“谢谢你啊!”宁小丹坐下来,感激他考虑周到。
“恩公客气了!”汪正笑着说道:“你们对我的大恩,我都没来得及谢呢,这点小事算什么?”
宁小丹笑着说道:“好吧,我们都别客气了,快说说你的近况吧,看你混得还不错的,怎么没进宫?”
宁小丹认为:如果进宫当了太监的话,这小子哪能在宫外如此逍遥自在?
汪正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小人进宫了,当着差呢,今天出来办点事儿而已!”
“啊?进宫了?……”宁小丹愣了愣,想起一事来,看了一眼大棉帽跨下,关切问道:“那个……没被切吧?”
她记得了尘说过教了这孩子什么“缩阳功”,可以装成太监免那一刀的,也不知他的法子灵不灵?
“咳咳咳……”正喝茶的了尘被她这句问话呛得咳嗽起来。
“没有……”汪正的脸微微红了红,回答完宁小丹的话,他赶紧关切问了尘道:“大师没事吧?”
了尘忙冲他摆摆手,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表示自己没事。
汪正松了口气,却又站起身来,冲了尘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感激说道:“多谢大师教的法子,果然灵验得很呢!我现在……那里,都能伸缩自如了!”
“真的?”宁小丹听得叫起来:“真是太神奇了!”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咳咳咳……”了尘又猛烈地咳嗽起来,连脸也咳得红了起来。
“大师你真的没事吗?”汪正又问。
“大师你今天怎么老是呛着啊?”宁小丹也关心问道:“是不是刚才逃跑时跑岔气了?”
“阿弥陀佛……”了尘总算镇定下来,答道:“贫僧没事!”
宁小丹放下心来,叮嘱道:“那你喝慢儿!”
说完她又看向汪正,感兴趣问道:“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记得了尘大师教你那法子到现在,也不过两三个月的样子,这么短短的时间你就练会了?”
记得那柳如风将那“缩阳功”说得是什么盖世神功似的,宁小丹始终不相信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能练会。
当初她虽嘴上不说,暗地里却为这孩子担心了一把呢,就怕他没练会这功夫,就会“咔嚓”一刀给割了当太监了。
“是!”汪正笑着点头道:“大师说我是童子身,勤加训练,一两个月就成,我照着他的法子加紧了练习,果然七七四十九天就会了,离集体阉割进宫还早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宁小丹轻拍着胸脯庆幸说道:“我还怕你赶不上呢,这下可好了!”
“多谢恩公挂心!”汪正笑着好心建议道:“我看恩公年龄也不大,应该也是童子之身,大师那法子确实好,我觉得练了后身子也强壮多了呢,不如恩公也让大师教你练一练?”
“咳咳咳……”了尘又咳嗽了起来。
这次宁小丹知道了尘为什么咳嗽了,也不理他,只冲汪正讪讪笑道:“呵呵~~不用了,我对这方面不感兴趣!”
再好的功夫,她一个女人练什么练啊?
汪正仍不甘心劝道:“真是好东西呢,你别不以为意……等将来娶了老婆……”
“小施主……”了尘实在忍不住打断汪正的话,说道:“阿弥陀佛……那个……既在宫里当差,今日怎么在这宫外?”
“哦……”汪正总算不再劝宁小丹,回答了尘的话道:“今日被大太监派出来买点东西。”
宁小丹一听奇怪了,问道:“宫里什么没有呢,还放你专门出来买?”
“恩公此言差矣!”汪正答道:“宫里差的东西多着呢,民间不入流的小玩意儿,小吃食,越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东西,宫里去缺得紧!”
说着,他又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最缺的东西啊,就是宫里平时不准有或不准乱用的东西,有些民间常用的东西,宫里不准用呢!比如我今天出来就是买一味药的!”
“什么药?”宁小丹好奇问道。
“春药!”汪正看了看四周,低声答道。
宁小丹正要问他**药干什么?却见他突然转头指着楼下问道:“恩公,那个是不是你们的朋友?”
宁小丹向楼下看去,正是展谓站在刚才他们出来的胡同口焦急地四处张望,显然不确定往哪个方向追。
“展谓!”她忙探出身去朝他挥手。
展谓抬起头,见是宁小丹,高兴笑了起来,举步便上楼。
“吓我一跳!”他坐下来,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们被人骗去,跟丢了呢!”
说完,他看了看汪正,疑惑问宁小丹道:“这位是……看着有些面熟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