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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正说着,展谓拉着背了药箱的了尘进来,忙都住了口。
展谓忙着救人,哪里有时间理会父亲几人的异样,父亲他们和宁小丹好象有什么天大的误会,还伤了云兄,他很着急。
但天大地大,救人最大,云兄对宁小丹的重要,他比谁都清楚,若云兄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宁小丹和父亲他们之间的疙瘩,一辈子也解不开了。
屋子里,宁小丹按着呆瓜的伤口不敢松手,虽然这样按着仍有血流出来,但不至于喷涌而导致呆瓜血枯而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宁小丹心急如焚,一边不停呼喊着呆瓜,防他昏死不醒来,一边又看向门外,盼望着了尘快点过来。
展雄他们的对话,她隐约听到耳里,但她此刻一门心思就只有救呆瓜,其余顾不得多听,顾不得多想。
终于展谓带着了尘出现在门口,宁小丹眼里闪过希望和欣喜,忙大声叫道:“快,大师,止血!”
“阿弥陀佛……”了尘从展谓口中已经大略了解到呆瓜的伤情,也不啰嗦,过来将药箱往地上一放,迅速打开来,从中拿出一个瓷瓶,便往呆瓜的伤口上倾倒白色的粉末。
“这是上好的治刀伤药粉,”他嘴里庆幸说道:“前一阵子贫僧见柳施主和展施主老是打斗,想着刀剑无眼,便备了些,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宁小丹紧张地看着了尘将粉末倒在呆瓜伤口上,厚厚堆了一层,还好,那药粉也不知用什么药材磨制而成,却是极管用,血被止住了,她不由松了口气。
“阿弥陀佛……”了尘拿出一张白布条来,将呆瓜的伤口紧紧包好,却又担忧说道:“血倒是止住,只是这么重的刀伤,能不能活得看云施主的造化了,贫僧这就去写方子抓几副养伤的药回来熬!”说完,他便急匆匆出门准备去抓药。
☆、第54章 不能杀她
但了尘并没有走出里间的房门,便被人拦住了。
“哪里也不许去!”赵太保和姓欧的男子举着刀,将他逼回屋,喝斥着说道。
“赵伯伯,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展谓过去解释道:“大师他这是出去抓药救人!”
赵太保却毫不留情答道:“抓药也不行,谁知道他是不是出去搬救兵?况且那傻子救了也没用,他妹子马上就要死了,就算救活以后谁来照顾他?”
“赵伯伯,你这是什么意思?”展谓听得心惊,想起呆瓜受伤的原因,沉声质问道:“对了,你为什么要对宁姑娘和云兄痛下杀手?”
宁小丹一见赵太保,恨意顿生,但此刻救呆瓜要紧,哪里顾得着清算?
“展谓,你让大师进来替我把门关上!”她冲展谓吩咐道:“然后你守在门口,我这里有颗起死回生丹,得用密法给兄长服用!”
她准备割手流血救呆瓜了,此法能不让人看到她就应该尽量避免。
但了尘是避不了了,一来把了尘放在外面有危险,二来呆瓜的伤势太危险,她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是!”展谓曾听宁小丹说过她不止一颗起死回生丹,所以丝毫也不曾怀疑,答应着推了尘进里屋,然后关上门守在门外。
“谓儿,我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复辟大业!”赵太保说着,用手指了指里间,命令道:“你快进去杀了那妖女。然后跟我们一起回去。”
屋里正从怀里掏出匕首的宁小丹听得一愣,心想:也不知这些人的复辟大业到底是什么,她不过打算进宫救朱复而已,怎么就碍着他们了?
先前展雄不是让展谓保护自己么。怎么突然又让他杀自己了,真是奇怪!
只听外面的展谓着急说道:“宁姑娘碍着我们的复辟大业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杀她,她可是主子喜欢的姑娘,主子跟我说过,将来是要她做主母的!”
赵太保冷哼一声,不屑说道:“她那品性德行,哪里是做主母的人选?小主子年少,一时被她迷了心性而已,终有幡然醒悟的一天,你快去杀了她!”
宁小丹听得一撇嘴。心想:他们瞧不上她。她还不屑给这群自私自利、莫名其妙的人当主母呢!
懒得管他们了。先救呆瓜要紧。
她挽起袖子,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如纸的呆瓜,吩咐了尘道:“大师。你准备好止血的药,等会儿见我兄长醒了,你记得给我止血!”
了尘正疑惑她话里的意思,却见宁小丹一狠心,举起匕首在自己白白嫩嫩的手臂上割了一刀。
血一瞬间流了出来。
“阿弥……宁施主,你这是干什么?”了尘急得扑过来阻止。
“大师别动!”宁小丹忙低声解释道:“我的血液具有特殊功效,对我兄长的伤势有极大帮助!”
看呆瓜的样子,身体极其微弱,宁小丹怕血液喂少了不起作用,昨晚自己的血液不能解春药的毒始终让她心里有些不自信。
呆瓜是为她而伤。她得确保万无一失,所以她割得狠了些,这样血液来得快和来得多些。
“阿弥陀佛……怎么可能?”了尘呆呆地看着宁小丹。
“大师别不信!”宁小丹说道:“你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又不是无故自残的傻子!”
“阿弥陀佛……”了尘满脸的疑惑,却还是去药箱里取止血药和白布准备着。
门外展谓听赵太保称宁小丹是妖女,还要杀她,着急替她辩白道:“不,宁姑娘淳朴爽直,宅心仁厚,对主子一往情深,怎么就不适合做主母了?”
屋里宁小丹听得好笑,展谓这傻瓜,原来自己在她心目中这么好,什么淳朴爽直,她不过是打他骂他从来不知顾忌罢了。
还宅心仁厚,她可没那么善良,很多事瞒着他们主仆二人呢!
至于对朱复一往情深,她更不好意思了,对朱复她似乎只有一点点爱,要救他,也是为了自己的良心,瞧得傻子说得她多重情似的!
扳开呆瓜的嘴,宁小丹将手臂湊过去,看着血液流进他嘴里,她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呆瓜能不能醒过来,外面的事情她倒不担心,因为她相信展谓不会背叛朱复,不会背叛她。
门外赵太保厉色喝道:“谓儿,你别也被她迷了心性,小主子为了她在宫中不肯近女色,我们的复辟大业受阻,我们必须杀了她断了小主子的念想。”
“赵伯伯,”展谓不解质问道:“谓儿始终不明白,宁姑娘怎么碍着我们的复辟大业了,主子不近女色又怎么跟复辟大业有关?”
屋里的宁小丹也疑惑地皱起眉头:是啊!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为何口口声声说自己妨碍了什么复辟大业?
她很想知道,不由竖起了耳朵。
了尘见宁小丹皱眉,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忙问道:“宁施主,你不要紧吧?你快住了手,不如贫僧再出去试试,看能不能让他们通融出去抓两副药?”
抓药哪有她血液的功效好?宁小丹冲他摇摇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仔细听着外面。
“这些你不用知道,”外面赵太保显然并不愿意说出原因,只命令展谓道:“你只需进去杀了她即可!谓儿,从小我们便教你只服从不问原因,你都忘了?”
只服从不问原因?宁小丹听得撇嘴,这分明是培养傻子嘛,怪不得展谓呆头呆脑的!
“不,我没有忘!”展谓答道:“但我不杀她,你们也不能杀她!”
“为什么?”赵太保皱眉问道。
“我……”展谓迟疑了一下。低下头答道:“主子曾让我保护好她,我不能辜负了主子的期望……父亲,”他看向展雄,着急问道:“你不是也曾让我保护宁姑娘么。怎么现在变主意了?”
“谓儿……”展雄叹了口气说道:“以前让你保护她,是怕万一小主子有个意外,她的本事可以挽救,但现在小主子的命比起复辟大业也轻得多,更何况是她啊!”
宁小丹听得心惊,心想: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怪不得他们不积极营救朱复,原来在他们的眼里,果然将朱复的命看得很轻!
“怎么会这样?”门外展谓听得心急,瞪眼问道:“咱们的复辟大业不是推翻当今皇帝,让主子重新坐回皇位么。怎么主子的命变得轻了。且宁姑娘又怎么碍着复辟大业了?”
展雄沉吟不答。
“阿弥陀佛。”屋里了尘又担心问道:“宁施主,你这样出血真的没事么?”
宁小丹看了看仍未苏醒的呆瓜,摇了摇头。虽然上次在庙里只流一点血就救醒了他,但这次她要确保万无一失,所以她决定等他醒后再收手。
了尘叹了口气,坐到床边拉起呆瓜的手臂把脉。
“翼王,不如告诉谓儿真相吧?”听外头徐师父的声音建议道:“他一向对小主子忠心,既然小主子吩咐过他照顾好宁姑娘,没有充足的理由,谓儿他不会违背小主子的意思!”
“这……”展雄有些迟疑。
“那样的秘密怎么能说?”赵太保却皱眉劝阻展雄,“此秘密关系到复辟大业,只能我们五人知道。怎么能随便说出去?”
“赵太保难道不相信谓儿?”徐师父不高兴说道。
“不是不相信,”赵太保皱眉说道:“老主子当年定下规矩,机密事情只有我们五人的职位有资格知道,这么多年我们都坚持下来了,谓儿他现在只是区区将军头衔,此次我们也不能坏了规矩!”
徐师父不说话了。
屋里了尘把了一阵脉,抬起头来冲宁小丹惊讶说道:“阿弥陀佛,云施主的脉跳似乎强一些了。”
“是么?”宁小丹听得一喜,顿时有了信心。
“阿弥陀佛……”了尘若有所思道:“莫非施主就是传说中的太阴体人?”
宁小丹一听,忙问道:“太阴体人,什么意思?”
她一直对自己血液的秘密一知半解,又不敢去问那个吸血道士,此刻听了尘似乎知道的样子,当然很是关心。
可惜了尘却摇头说道:“阿弥陀佛,贫僧也不太清楚,贫僧只听人提起过,说世间有一种女子,体质属极阴,若以特殊方式饲养,其气可以让人延年益寿,其血液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宁小丹一听,忙不迭问道:“那你听谁说起过,那人你可曾认识,现在又是否还找得到?”
“阿弥陀佛……”了尘摇头说道:“贫僧听说此事,年龄尚幼。当时初入师父门下,一日来了一老道,开始与师父言谈甚欢,后来那老道提到饲养什么太阴体人。师父大怒,与他吵了一架,将他撵走了,于是贫僧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人了!”
“这样啊……”宁小丹不免有些失望,心想:既然是老道,或许就是那吸血道士的师父了,了尘的师父似乎知道,却也去世了,自己哪敢去问?况且就算敢问,也找不到人了啊!
了尘的师父似乎知道,可惜却又去世了,唉!
“阿弥陀佛,施主的血液既然能让人起死回生,那就是太阴体人了,只是这样出血是否有危险?”了尘担心地看向宁小丹的手臂。
“不要紧,我自有分寸!”宁小丹安慰道:“出这点血不会死人的!”
“阿弥陀佛……”了尘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专心替呆瓜把脉。
☆、第55章 无大碍
宁小丹见从了尘那里了解不到什么信息,于是将注意力放到了门外。
只听赵太保的声音命令道:“谓儿,你既然下不了手,那你让开,让我进去杀了她,以后小主子问起来,你也不用为难!”
“不,”展谓忙抽出剑来,挡在门口,坚定说道:“我不能让你们杀了她,除非我死!”
屋里的宁小丹听到这话,不由轻叹:这个傻瓜,他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只是他这样子,岂不是得罪他们自己的人了?
“谓儿,你这是干什么?”门外赵太保厉声喝道:“你竟然为了这个女子与我们为敌?”
“不是……”展谓摇头:“赵伯伯,我不是想与你们为敌,可我不能让你们杀了宁姑娘!”
“谓儿,”站一边犹豫了一阵的展雄也下定了决心,帮着赵太保劝道:“为父知道你早就将宁姑娘当作主母,想保护好她,可现在事情有变,小主子得忍痛放弃她,你也不能再护着!”
展谓却依然态度坚决:“不,你们要宁姑娘死,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谓儿,你怎么如此不顾大局!”展雄的语气中含着些许失望和怒意。
“父亲……”展谓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央求说道:“求你们了,放了宁姑娘吧,如果她真妨碍了复辟大业,我带她远走高飞,离开京城好不好?”
“你个不争气的逆子!”展雄愣了愣,看着一向有骨气的儿子居然跪了下来求人。气得指着儿子骂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为了一个不太相干的女子下跪,为父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展雄一直以为儿子竭力保护宁小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