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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行来,她都是男装打扮,虽说呆瓜傻里傻气,不会对她做出什么。
可这暑季天气炎热,他们一路行来,紧赶慢赶,她身上早已一股汗臭味儿,巴望着今天晚上住这客店,好好洗一洗身子呢,若跟呆瓜住一间房,如何方便?
呆瓜虽傻,好歹是个大男人,她怎么可能他面前宽衣解带,畅洗澡?
“这大热天,两人挤一个房间太热,”宁小丹解下背上银子包,拿出一锭来,递给展谓道:“不用节约银两,这锭银子,去订三个房间,你看够不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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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拦不住
展谓接过银子去,说道:“够倒是够了,只是我和主子房间不用你掏钱,我们各付各!”
宁小丹暗笑,心想他这是极力想撇清关系,不想与他们有牵连了,也懒得管他,只点头。
不想朱复却不同意,训斥展谓道:“展谓,你说什么话?我和丹弟虽还未正式结拜,可已经认定了是要结义,不准说出这等生分话!还不赶紧将银子还给丹弟,去订了三个房间过来!”
“主子……”展谓满脸不情愿。
宁小丹知展谓本不愿朱复与自己结拜,不愿银两上吃亏,便笑道:“大哥说得极是,既然我们彼此不用生分,就用我这银两吧,顺便也感谢卖马时展兄对我兄弟二人出手相救。”
展谓一听,一副理所当然样子道:“你们当然该谢,若不是我们出手,你们马失了不说,说不定还要挨那群泼皮无赖一顿好打;后来酒楼里,也是我和公子出手相救,你们才免于被那掌柜送去衙门呢!因此这两银子,也是我们该受,我们也不必同你客气!”
说完,他便拿着银两转身去订房间,也不管朱复后面叫唤着让他还宁小丹银子。
宁小丹瞧着诧异,心想:这展谓主子前主子后,言语上叫得热络,仿佛一味把自己当下人,却不想行为上却没个奴仆样子。
正想着,见朱复尴尬地冲她施礼道:“丹弟见笑了!这张谓,是我家管事儿子,比我只略小一岁,我们从小一起厮混长大,情同手足,所以顽皮了些,如有得罪丹弟地方,还请见谅!”
宁小丹这才明白过来,心想:原来是发小,怪不得展谓这么随便!
“大哥别解释,我明白!”她冲朱复笑道:“俗话说仁义值千金,你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有情有义一起过来,展谓对你随便,可见他对你是真性情,这可比恭敬待你可贵多了!”
朱复一听,很是激动,一把拉住宁小丹手,“哎呀”一声说道:“丹弟真是我知己,你可知平常我也是这么想!”
说着,他摇头叹气道:“可惜从小长大,我若对展谓及家里下人稍一和蔼放松,展管家便严词劝谏,还要训斥打骂展谓等人,说不能乱了纲常规矩,倒闹得我不敢再和气对待他们了,天天板着脸对下人,真是无趣!还好展谓常常跟我身边,我们偷偷保持了一点真性情,要略略好一些!”
宁小丹听得无语,她没想到还有主子做得不耐烦,不想端架子;奴才做得巴心巴肠,不想要自由!
不过这话她可不便说出来,只笑着安慰朱复道:“展管家也是一片好心,怕那些下人不尊敬你,帮你树威信吧?”
“看丹弟小小年纪,却是极通人情世故!”朱复赞扬完宁小丹,叹气道:“正是如此,展管家每每私下都是这么向我表示他苦心,我也能理解!”
两人正说着,展谓订好房间过来,后面跟着两个店小二,一个领着呆瓜去拴马喂草料,一个领着三人上了楼,指给了三个紧挨房间。
当下朱复分配了房间,他和展谓住左边第一间,宁小丹住中间,呆瓜住右。
将行李放好,朱复便迫不及待跟展谓打了个招呼,拉了宁小丹去客店附近买香烛,宁小丹也顺便给自己和呆瓜买了两身衣服。
两人再次回到客店,刚到门口,却见一群人围着看什么热闹,还传来展谓吵骂声:“你这傻子,怎么就说不通呢?房间都订好了,钱也给了,你还往哪里去?”
朱复和宁小丹一惊,赶紧挤进人群查看,却见门口处呆瓜牵了马死命往外挣,想跨出门来,展谓却拦着不放,一脸焦躁和无奈。
客主旁边苦着脸埋怨道:“你二人一个要走,一个要留,把我这客店门给堵住,让我如何做生意啊?”
两人却是不理,仍僵持着,呆瓜虽不及展谓功夫高,却是执拗得使着蛮力往外闯。
宁小丹见状,忙跑上前去拉住呆瓜,惊讶问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这是要去哪里?”
她想,莫不是这呆瓜记忆力突然恢复,想起自己是谁来,所以要走?
不想呆瓜一见宁小丹,便丢了马绳,一把抱住她,象个孩子似大哭了起来。
宁小丹正莫名其妙,展谓一边松了口气似说道:“这下好了,你总算回来了,你这个傻哥哥,我真是拿他没办法!”
“展谓,怎么称呼云大哥呢!”朱复板着脸训斥道。
展谓撇了一下嘴,还是改了口,冲宁小丹埋怨道:“你们说去去就回来,不出半个时辰,要我照顾一下你大哥,我本想他那么大个人,也没什么!没想到店小二领他上楼后,他便开始四下找寻起来,也不知找什么?我们住三个房间找了不说,又去挨个儿强开人家房门找,也不说找什么,我怎么劝也不听!这楼上楼下都找遍了,客人都怨气十足,要打他,亏我拦着他们才不敢!”
店主也旁边苦着脸说道:“是啊,是啊,很多客人们都来投诉呢!他这样大刺刺非要进屋,若是男客人倒没什么,可有客人带着家眷呢,哪里依?亏我赔了不少好话啊!”
宁小丹安慰着抱着自己哭呆瓜,好奇问展谓道:“我哥哥他到底找什么?”
“我哪里知道?”展谓翻着白眼,没好气说道:“你自己哥哥呢,你都不知道,我们哪里知道?这楼上楼下房间他都找遍了,并没有找着他要东西,便自个儿跑去马房牵了白马出来就要走!我心想他傻不拉叽,这一出去到哪里寻他,等会儿主子回来还要怪我照顾不周,没准儿还要让我一个人出去寻他,于是就拦着他不让走,他却偏要走,所以就堵这儿了,累我出一身臭汗!”
说完,他气恼骂道:“我看你这个哥哥啊,八成是疯了!”
宁小丹当然不信呆瓜是疯了,这一路行来,呆瓜虽傻,可都老老实实,从未有过这样情况,莫非是突然见着什么熟悉人勾起他遗忘记忆了?
想到这里,宁小丹很是激动,正想问展谓详情,却见朱复沉下脸怒喝一声:“展谓,胡说什么?真是越来越不象样了!怎么能说出如此难听话!”
☆、第26章 结拜
朱复这一声吼,吓得展谓一惊。
根据经验,展谓知道朱复这次是真生气了,他忙脚底抹油开溜,一边向客店里面走去,一边嘴里讪讪说道:“呵呵~~我也是猜猜而已……呵呵~~猜!……我回房里去了,天儿真热!”说完,他便跑得没影儿了。
朱复有气撒不出,想追去训他,又担心宁小丹这边,忙劝宁小丹道:“咱们站这儿也不是个法子,赶紧劝云大哥进去吧!”
店主见状,忙也劝道:“对,对,对,赶紧进去吧,瞧将这门给我堵得……”
若不是他店里武师瞧出展谓身手厉害,店主早让人将他们打出去了,哪还忍得这二人堵这儿挡他生意?
如今听朱复这么一说,他赶紧跟着附和,就盼着呆瓜和宁小丹早点让开。
宁小丹听朱复劝,又见围观人甚多,听抱着自己呆瓜哭声小了些,便拉开他小心劝道:“哥哥,咱们回去吧!”
虽嘴上劝着,宁小丹心里却犯着嘀咕,今天呆瓜行为着实怪异,她不知他为何非要走,所以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劝住他。
不想呆瓜听她说话,止了哭声,虽脸上犹挂着泪珠,却冲她“呵呵~~”傻笑不已,好似平常一样。
宁小丹试着牵他回客店大堂,呆瓜也不拒绝,傻笑着伸手牵了马缰,高兴地跟她回去。
宁小丹松了一口气,却是始终想不通呆瓜楼上楼下要找什么,便试着问道:“哥哥,你刚才到底找什么呢?”
“嘿嘿~~”呆瓜却牵着她手一脸傻笑。
走宁小丹身边朱复看了看呆瓜,沉吟说道:“依我看云大哥他是突然见你不见了,所以着急找你呢!”
“是吗?”宁小丹一愣,停下脚步来。
“当然,你们兄弟二人这一路出来,定是没有分开过,途中又遇盗贼,又丢行李,云兄定是受到惊吓。你也知道……”
朱复指了指自己脑袋,委婉说道:“云兄这里,与一般人有异,所以他对你这个唯一亲人很是依赖,我们走时偏偏又忘了跟他打声招呼,因此你突然不见了,他很是慌张,到处寻找未果,便牵了马出店找你了!”
宁小丹听朱复这么一分析,又想起呆瓜庙里初次醒来时,拉着自己衣摆唯恐走丢样子,觉得他分析得很有道理。
试想,一个突然失忆人,就象初生婴儿一样,定会将第一眼瞧见那个人当作自己母亲,他们一路逃来,又没有分开过,呆瓜突然见不到自己,当然慌张不已。
可惜他又不会表达,不知问展谓自己去向,只得自己寻找,找不着又要出店,及至见到自己,委屈哭后,心里才安定,所以又跟自己回店里来了。
想通这点,宁小丹不由叹了一口气,心底柔软处不由被触动。
现代时,她老爸对她几乎不闻不问,只看年看月打个电话过来草草表示几句关心。
她母亲,只把当成向父亲复仇工具,虽对她好,却不停地要求她做到这样,做到那样,也不管她累不累,心里想了些什么,真正需要些什么。
穿越到这里来,呆瓜却将她当成人生全部,随时随地跟着她,无条件地相信她,依赖她,将她当亲人一般,真正需要她,这让她很是感动。
想到这里,宁小丹鼻子一酸,冲呆瓜歉意说道:“对不起,哥哥……以后我去哪里都一定带着你!”
“呵呵~~”呆瓜冲她开心地裂嘴笑着。
“好了,好了,咱们赶紧上楼,准备准备结拜吧!”朱复见他兄弟俩雨过天晴,惦记起了结拜之事。
宁小丹笑道:“也不用上楼了,马厩那边有块清静空地,不如去那里,顺便帮我哥哥将马拴那儿!”
“好啊!”朱复高兴答应着,率先向马厩走去。
等宁小丹牵着白马过去时候,他已经兴致勃勃筑起了一个小土堆。
等宁小丹帮着呆瓜拴好马时,朱复已经将买来香烛点燃插上了。
“丹弟来吧!”他高兴向宁小丹招手道。
宁小丹走了过去,朱复便一把拉着她跪下,嘴里祷告道:“苍天上,黄土为证,今朱复和宁丹结为异姓兄弟,从此有福有享,有难同当,互为知己,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说完,他又让宁小丹重复了一遍他说话,然后拉着宁小丹拜了三拜。
宁小丹只得又跟着拜。
拜完,朱复拉着宁小丹站起来,仍不放手,“呵呵”笑道:“我没有兄弟姊妹,家里又不敢与人随便亲近,外也碰不上个谈话投机。今天遇到丹弟,第一眼便觉得你不凡,及至相谈,觉得你不俗,如今我们二人竟能结拜,我朱复觉得真是三生有幸!”
“我能与朱兄结拜,也是三生有幸!”
宁小丹嘴上说着,心里却觉汗颜,她同意与朱复结拜,只图将来有困难方便求他而已,没想到他动机比自己单纯多了!
朱复哪里知道这只是宁小丹客气话,一边拉着宁小丹往回走,一边高兴提议道:“丹弟,反正我和展谓到处游历,四海为家,你和云兄要去哪里,不如从此我们结伴而行,如何?”
其实宁小丹和呆瓜只是四处逃命,哪里容易藏身他们便去哪里而已,根本没有目地。但现朱复问起,宁小丹便随口答道:“我和兄长打算去北京看看。”
穿越前,她本来也是要去北京,可惜飞机失事了。
现她和呆瓜逃命,离现地方应该越远越好,那北京也算比较北边了,好象又是明代都城。
天子脚下,人多地广,她和呆瓜逃去那里,如两条小鱼儿逃进大海,应该比较安全了。
如果逃去偏远地界小乡村,自己女子身份很就有可能被人发现,到时说不定被什么乡野粗鄙村夫给瞧中,强娶了去当媳妇儿,每天蓬头垢面,稍不中丈夫意便要挨打,象头猪一样生一堆娃……
想到这里,宁小丹不由打了个寒噤,不敢再想,忙收回心思。
“原来要去京师啊!”朱复笑道:“那正好,京师也是我和展谓本来打算要去地方,正好与丹弟同行了。”
宁小丹高兴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