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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还是拿起一个饼子扔向柳如风,柳如风赶紧接住,嘻皮笑脸说道:“宁姑娘别一竿子打死,柳某是祸害,了尘大师可不是!”
宁小丹看了了尘一眼,撇嘴道:“什么大师,我看大屎一坨差不多!”
柳如风面上黑了黑,冲宁小丹说道:“宁姑娘,正吃东西呢,就别提那些恶心的东西了吧!”
“我就说,大屎大屎,好大一坨屎,你吃不下去活该!”宁小丹总算找到点了报复的快感,很是开心地笑着,还举着个饼子恶作剧地问了尘道:“对面的大屎,请问要不要饼?”
“阿弥陀佛……谢谢女菩萨布施!”了尘迅速站起来,探身去她手里拿过饼,坐下来却叹道:“不过女菩萨这是犯了口业,小心死后堕落阿鼻地狱!”
宁小丹愣了愣,鄙夷道:“说你一句而已,和尚你却咒我入地狱,你可是比本姑娘毒舌多了,我看要入地狱也是你先去!”
“阿弥陀佛……贫僧提醒女菩萨而已,并非诅咒。”了尘申明道。
“切,谁信?”宁小丹很是不屑。
了尘笑笑,不再多说,吃他的饼去了。
☆、第11 9章 女菩萨就是机缘
… …
宁小丹看着他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吃着饼,一脸的从容,仿佛并不饿似的,不由好奇:这和尚不知是真不饿,还是比自己还会装?
想了想,她“喂”了一声,冲了尘说道:“和尚,我老实问你,你老实回答,不准故弄玄虚说些我们不懂的话,不然我马上让马车停了踹你下去!”
“和尚从不故作玄虚!”了尘抬眼看向她,一脸无辜地答道:“和尚说的都是明明白白的大实话!”
“大实话个屁!”宁小丹不由又瞪眼。
“宁姑娘……”柳如风惊讶地看向她,提醒道:“这些粗鄙的话,从一个姑娘家嘴里骂出来可不好!”
“要你管!”宁小丹瞪了他一眼,又继续问了尘道:“和尚,我最后一遍问你,你到底要去哪里?说个具体地名!”
“贫僧实在不知……”了尘答道。
宁小丹正要发飙,却听他又说道:“女菩萨去哪里,贫僧就去哪里!”
“啊?”宁小丹愣了愣,瞪眼看着他,皱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如风也惊讶地看着了尘。
“阿弥陀佛,贫僧没有别的意思!”了尘答道。
柳如风疑惑问道:“大师,宁姑娘要去京城救朱兄,然后跟我回白莲教,你都跟着?”
“柳如风,我什么时候说过跟你回白莲教了?”宁小丹叫道。
“你别打岔!”柳如风看了一眼宁小丹,又问了尘道:“甚至宁姑娘以后成了亲,生了孩子,你也跟着吗?”
宁小丹汗。
“贫僧都会跟着!”了尘答道。
“可是……”柳如风如看怪物般看着了尘。
宁小丹总算反应过来,逼视着了尘问道:“你干嘛要跟着我,我又没有欠你钱?也没欠你情!你跟柳如风一样,接近我到底有什么阴谋?”
柳如风忙辩解道:“宁姑娘。我可没有阴谋,就想请你回教里而已!”
“闭嘴!”宁小丹回头瞪一眼柳如风,又逼视着了尘问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宁小丹想:这和尚眼睛那么厉害,他不会是也看出自己怪异的地方了吧?难道他也想要自己的血液求个长生不老,那样他就不用打坐念经也长生不老了?
了尘淡淡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想求佛法,证因果!”
“真是开玩笑,”宁小丹冷笑道:“我这里有什么佛法,什么因果?和尚到底是何居心?”
“阿弥陀佛……贫僧的居心就是求佛法!”了尘答道:“贫僧不会离开,女菩萨走到哪里。贫僧就去哪里,直到求得佛法才离去!”
“真是荒唐!”宁小丹怒道:“我一不会打坐,二不会念经。更不会什么佛法,可你却说想从我这里求得佛法,不是开国际玩笑么?你别跟着我,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
“宁姑娘,什么是国际玩笑?”柳如风插嘴好奇问道。
宁小丹瞪他一眼。说道:“就是天大的玩笑!”
“哦……”柳如风恍然大悟的样子,冲了尘笑道:“大师,你看宁姑娘凶巴巴的,身上一点佛性也没有,你说是来收她这个女罗刹的我还相信,但你说从她那里求佛法。柳某就要笑掉大牙了,大师此做法,岂不是缘木求鱼?”
宁小丹听得瞪他一眼。这个柳如风,把她贬得也太低了吧!
“阿弥陀佛……”了尘合掌微笑答道:“柳施主也不是佛,贫僧能不能求得佛法,柳如风岂会知道?”
“这……”柳如风张口结舌起来。
宁小丹瞪眼道:“那和尚又如何知道能从我这里求得佛法!”
了尘老实答道:“贫僧经师父点化,知道能从女菩萨这里求得佛法!”说着。他伸手进怀里,摸出一个有些泛黄的纸卷来。
宁小丹一看。想起这正是上午砚台碎裂时了尘在禅房拾得的那张纸条,她忙伸手去接,不想柳如风却先她伸手抢去,好奇打开道:“我看看写的什么?”
“怎么又是这句‘花非花’?”他看着打开的纸条说道。
宁小丹站起身,从他手里夺过纸条,瞪眼道:“又不关你的事,你看什么看?”
柳如风笑道:“怎么不关我的事?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为了共同的事情而苦心经营着!”
宁小丹白他一眼,低头看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几排沉静而极细的小楷:“花非花,砚非砚,相随而去灵台现,洞房花烛证菩提,从此逍遥人世间!”
“这是什么意思?”她问了尘道。
“贫僧也尚未参透其中玄机,”了尘答道:“不过师父圆寂前说贫僧慧根太过,尘缘未尽,打坐念经再多也不能求得佛法,所以点化贫僧云游天下求机缘。贫僧一路行来,不想在抱善寺遇得机缘。”
“什么机缘?”宁小丹问道。
“阿弥陀佛,”了尘答道:“女菩萨便是机缘!”
宁小丹愣住了,仔细想想这纸条上的话似乎还真与自己有些关系。
“大师,这纸条上的谒语怎么就跟宁姑娘有关系了?”柳如风好奇问道:“这纸条是谁给你的?”
“阿弥陀佛,”了尘答道:“此纸条藏于师父早些年所赠的砚台之中,纸上字迹确乃师父亲笔,上午砚台破碎,纸条现世,被贫僧拾得!”
说完,了尘也颇有些感触地叹道:“纸上谒语恰恰契合机缘,师父真是佛法精深,可惜贫僧却不能参透其中玄妙……不过却知它与女菩萨有关!”
“原来这样……”柳如风一面思索,一面叹道:“不过这事也太玄乎了吧?大师的师父是怎么料到大师会在今日遇到宁姑娘,又是如何断定砚台一定会在今日碎掉?”
“阿弥陀佛,”了尘说道:“贫僧师父乃得道高僧,世事皆能洞察!”
柳如风听得“啧啧”出声,伸出挴指赞道:“这佛法真是玄妙!听说了尘大师的道行就够高了,没想到你师父更是厉害!”
了尘微笑说道:“阿弥陀佛,所以说贫僧愿用毕生求佛证道!”
宁小丹却一脸的狐疑,这事虽然有些玄妙,但以她在现代接受的科学知识来推断,她不相信世间真有那么料事如神的人。
三国诸葛亮也被人们传得料事如神,但用现代知识来分析,他也不过是会预报天气和猜测人心而已。不仅如此,世间很多所谓的料事如神,也不过是机缘巧合,瞎猫碰上死耗子,然后被人们无休止地夸大和渲染而广为流传罢了。
可这了尘的师父从未见过自己,他是如何知道自己今天会到抱善寺的?特别是那句“花非花”也太巧合了吧?谁又会知道自己当时会画上一朵花?连她自己也本只想画个圆圈的!
还有那砚台,了尘的师父又如何知道柳如风会在今天来追她,又如何料到她会拿它来卡门栓?如何料到它会破碎?
了尘的师父如果真都料中了这一切的一切,那也太神了,神得几乎让人不寒而栗!
但这泛黄的纸条现在就在自己手里,证实着此事的真实性。
宁小丹一个机灵,站起身将纸条塞回到了尘手里,如扔掉一个装了魔鬼的瓶子一般。
“大师所说太过虚幻,让人实在难以置信!”她对了尘断然说道:“总之我不是你的什么机缘,你也在我这儿求不了佛法,我不会让你跟着我的!”
现代学过的知识告诉宁小丹,事情太过妖孽,便必定有阴谋,她不能轻易相信。
这所有的一切,就凭这了尘一张嘴说而已,什么师父,什么谒语,也许全是胡编!对了,那纸条……找张泛黄的纸来写上这么几句谒语,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也不能全信。
“阿弥陀佛,”了尘叹道:“贫僧所言句句是实,无半点虚假。贫僧也并非要跟着女菩萨,贫僧只是走在求佛法的道路上而已。”
“你……”宁小丹无语,心想这和尚还真有点无赖。
“宁姑娘……”柳如风在一边劝道:“我看了尘大师所言并无一点虚假,更何况还有那砚台,这纸条作证,不如就让了尘大师跟着得了,也算你积一桩善行!”
“不行!”宁小丹坚决拒绝,“有你居心叵测跟着,我就够心烦了,还加个心思难测的和尚,我这一路上还想不想睡安稳觉了?”
“呃……”柳如风尴尬笑了笑,说道:“宁姑娘不要误会,我这次跟你进京,真只是想游说你跟我回教,顺便看能不能救出朱兄而已,不曾带一点害你的心!”
“阿弥陀佛,”了尘也说道:“贫僧也只是按师父的指引,一心求佛法而已!”
“我懒得跟你们两个无赖瞎扯,”宁小丹冷冷说道:“总之,到了前面的集镇,和尚你就给我下车去,不要再跟着我们;柳如风你要死皮赖脸跟着我也可以,不许耍阴谋诡计,一路费用自理,不准惹事,不然有你好看!”
柳如风听她说允许自己跟着,觉得比起了尘来挺有成就感的,高兴答应了一声“遵命!”,便不再多说。
了尘却只淡淡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也不说同不同意宁小丹的话,闭了嘴不再多话。
☆、第120章 五十两
… …
马车几个时辰的奔驰,眼见太阳渐渐西斜,车上几人早已饥肠辘辘,宁小丹带在包袱里的干饼也被呆瓜一个人吃得精光,宁小丹自己也饿了。
柳如风抱怨了几回,说宁小丹存心想饿死人。
宁小丹却是忍着饿不予理会,她就是想折腾折腾两个死皮赖脸跟着自己的男人。
哼,觉得受不了?请下车好了,谁让你们跟着!要跟着本姑娘,对不起,得受得苦!
了尘吃得最少,脸上却最是平静,一点儿也无饥饿之态,连坐姿都很有精神地保持着。
于是宁小丹取笑柳如风道:“你说什么饿,看人家和尚,从早上到现在就吃过小饼子,也还那么精神!”
了尘却微笑着答道:“贫僧一向过午不食,闭关时一月不食也无大碍,柳施主乃凡体,自然饿不过贫僧!”
“呃……”宁小丹不由汗,突然觉得用饥饿来折腾这和尚的法子还真是蠢不可及。
柳如风苦笑着冲了尘说道:“大师改天也教教我这饿肚子的法子可好?这样到得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场!”
宁小丹不由撇嘴笑道:“这饿肚子的法子有什么好学的,人是铁,饭是钢,若饿了就想法设法找食物吃呗,学那抵饿的法子来何用?”
柳如风笑道:“宁姑娘这是没有被饿过说的话了!且不闻贫者为五斗米折腰,人到了饥饿的时候,便会变得没有尊严,甚至忝不知耻……”
说到这里,柳如风眼里闪过几丝不为察觉的悲恨,却很快转瞬即逝,笑着继续说道:“所以如果能象大师那样抵住饥饿。岂不善哉!”
“切,那又如何?”宁小丹撇嘴说道:“一个人为了活下去而做出一些有失尊严或有违道德的行为,不是应该值得原谅和同情的吗?比如老虎为了活命,得吃掉狼,狼为了活命,得吃掉兔子;兔子又得吃掉青草,这是自然法则,死的无怨,活的自在,这是有天有地时就有的规律。怎么一到了人身上,就要讲什么尊严道德,这不是人类作茧自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么?”
“哦?”柳如风感兴趣地看着她,问道:“依宁姑娘这么说,一个人为了活命,做什么都是值得肯定的了?比如……一个人为了一碗饭而跪地求食,不顾气节。他也没有错么?”
“他当然没有错,”宁小丹说道:“错的是那个让他跪地的人啊!那种人不尊重生命,自己有了食物,有了钱就觉得了不起,他才是在物质和金钱面前没有气节的人,所以人们要谴责也应该谴责那种人!”
柳如风不说话。若有所思。
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