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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歹毒的女人!”柳如风真生气了,过来纠着宁小丹便扬起了掌:“你是不是量我不敢打你?”
“你打啊!”宁小丹指着自己的脸,不屑说道:“你打这儿,正好有和尚给我证明,等哪天朱兄和展谓回来,你自己跟他交待得了!展谓可是说了,你不能动我一根毫毛!”
“你……”柳如风瞪着她,手掌始终落不下来。
“阿弥陀佛……”了尘在一旁慢慢开口了,说道:“既然大家无事,咱们就收拾行李上路吧!”
宁小丹这才想起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并问呢,尽跟柳如风在这儿胡搅蛮缠了。
真是!前世就听人说过,如果不喜欢某个人身上的气味,便说明你跟这人很不对路。现在想想,这话还真是说得正确极了,她跟柳如风就是一直不对盘!
“你放开我!”她挣脱柳如风的手臂,走向了尘,低声问道:“昨晚,那……你安顿他去哪里了?”
柳如风虽仍有些气愤愤,但显然他也对那事感兴趣,因些也看向了尘,专注等着下文。
“阿弥陀佛……”了尘答道:“回去了!”
“回去?什么意思?”宁小丹疑惑问道。
柳如风也问道:“他回哪里了?”
“阿弥陀佛,”了尘答道:“回他来的地方了!”
“来的地方?”了尘皱眉问道:“广西瑶族老家?”
她记得展谓说过那些孩子的身世,说他们来自广西。
“阿弥陀佛,他回了里院!”了尘慢悠悠答道。
“什么?!”宁小丹失声叫了起来,瞪着了尘质问道:“你并没有救他?”
柳如风也叹气说道:“他回去还不是死路一条?大师你昨晚就只给他念超度经了?”
了尘却淡淡笑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请放宽心,据贫僧相面,他寿延高着呢!”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行不行?”宁小丹狐疑看着一脸笃定的了尘,心想他是不是又使了什么妖法迷了那些官兵,所以那男童会无事?
“阿弥陀佛,此事说来话长……”了尘正为难说着,只听院子里一阵吵嚷,然后听到官兵们喝斥的声音:“都给我跟紧点,快走快走!”
宁小丹听出是那押解那群孩子的队伍出发了,忙转身出门去,走到院子中查看。
“昨晚他们不是走丢了人么,查得鸡飞狗跳,还说找不到人就不开拔,怎么这一大早就走了?”一个旅客小声议论着。
“好象说是那孩子找到了!”他旁边的人咬着个馒头答道。
“找到了?怪不得大清早的戒严也撤了!”先前问的人似乎很惊讶,问道:“怎么找到的?”
“不知道!”咬馒头的人说道:“我吃早饭时听掌柜说的,说鸡叫时就找到了,好象是自己回去的!”
“自己回去的?”那人愣了愣,低声叹道:“都逃了大半夜了,怎么又自己回去?真是个傻孩子!”
宁小丹一双眼牢牢盯着里院门口,耳里听着那两人的对话,脑里各种念头却不断闪过。
那男童为什么要自己回去?他回去还有活路没有?了尘到底对他做了什么?那和尚明明胸有成竹答应她能救那孩子的,谁知居然不可靠,真是可恶!
想到这里,她转头狠狠瞪了正跟柳如风一起走过来的了尘一眼。
“阿弥陀佛……”了尘却淡淡应了一声。
“快走快走!”那边的吆喝声传来,宁小丹转回头去,决定等会儿再找这臭和尚算帐,她现在最关心的是那孩子回去后挨到毒打或干脆被那些官兵处死没有?
此时天亮得更开,空气中依然有蒙蒙的雾气,宁小丹往前面挤了挤,急切地寻找着那男孩子的身影。
眼看队伍从里院里出来大半,连一直跟男童走在一起的女童也出来了,还是不见那男童的身影。
宁小丹心里越来越难过,她甚至开始谴责起自己来,也许一开始劝他回去,还不至于丢了小命吧?
她这样想。
但就在她越来越沮丧时,突然远远出现一个熟悉的小小身影,是那男童,尽管他走路有些蹒跚,但就是他没错!
一下子,宁小丹的心亮堂了许多,先前的内疚感了轻了不少,她紧紧盯着那个身影。
近了,近了,果然是他!
宁小丹不自觉又上前跨了一步,想细看,一个官兵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这才觉出自己已经站到了观看人群的最前面,忙向后退了一步。
渐渐地,那男童走到宁小丹身边,他脸上有一两条鞭痕,走路有些摇晃,也不知是不是腿被打得受伤了。
宁小丹庆幸他还活着的同时,内疚和歉意以及心疼涌上心头来。
正想着,那男童似乎也感觉到她专注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向她,两人目光一对,那男童嘴唇扯了扯,竟冲她开心地笑了起来。
宁小丹不由一愣,因为她在那笑容里,看不到半点儿悲伤和痛苦,反而是快乐和开心!
怎么回事?这孩子到底怎么了?他不是没逃成么?怎么还那么高兴?
☆、第129章 为什么?
许是那孩子收到宁小丹惊讶和探询的目光,只见他轻启嘴唇,冲她无声地说了“谢谢”两个字!
宁小丹又愣住了,她嘴张了张,想要问,那孩子却转回头去,跟着队伍快步走远了。
怎么回事?
宁小丹此时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她想了想,转身挤出看热闹的人群,现在只有了尘能给她答案了。
人群后面,柳如风和了尘也正看着热闹,宁小丹上前拉着了尘便往回走,嘴里说道:“和尚你跟我回房!”
“阿弥陀佛……”了尘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你这女人真是!”柳如风伸手攥住了尘另一只胳膊,不满质问道:“你怎么能对大师用强?”
“谁是女人?你这没记性的家伙怎么又提我是女人?”宁小丹上前一步,嘴里责骂着,飞起一脚又要踢他。
“我看你的确也一点不象女人!”柳如风放开了尘,避身让开,嘴里嘀咕道:“难道我以前看走眼!”
宁小丹不理他,拉着了尘便回房,柳如风忙跟上,并抢先进了屋。
关了房门,宁小丹劈头便问了尘道:“快说,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阿弥陀佛……”了尘慢吞吞说道:“那孩子就这么回事!”
“你……”宁小丹按捺住火气,她认识这了尘也有几天了,知道他说话就从来没有爽爽快快过,现在解答自己心中疑惑最要紧,懒得与他计较,不然越生气答案来得越慢。
“你不是说要救他么?他怎么又回去了?你到底真心救没有?”宁小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很有耐心。
了尘答道:“阿弥陀佛,回是通往天堂,不回是去练狱,故孩子选择回去!”
“怎么是天堂了?那他昨晚还冒着生命危险逃出来干什么?”说着。宁小丹瞪眼看着了尘,迷惑问道:“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妖言迷惑他了?”
“阿弥陀佛,贫僧非妖怪,不会说妖言!”了尘淡淡说着,连为自己辩护,他面色也是极平静的。
柳如风在一边看不过去了,冲宁小丹报怨道:“你说话别那么难听好不好?连大师也要抵毁,还好意思问人家事情!”
说完,他又转头冲了尘笑道:“大师你干脆什么也别告诉她,让她急死。以后悄悄告诉我一个人得了!”
“滚一边去!”宁小丹瞪他一眼,又问了尘道:“我问你,那孩子怎么突然又想通要回去了?”
“阿弥陀佛。此问题贫僧已经答过,”了尘答道:“在孩子看来,回去是天堂,不回去是地狱,故他回去了。”
宁小丹一听。气得忍不住翻白眼,恼怒骂道:“你虽然答过,所答却全都是信息量少得可怜的屁话,还怪我多问一遍哪!”
“看看看,粗鄙的话又来了!”柳如风忍不住又开始挑刺儿,就象宁小丹与了尘说话便忍不住发怒一样。
这个了尘。他说话非得说三分留七分吗?要从他嘴里套出话来,真是比挤干瘪的牙膏还困难,他若要当特务。万一不幸被捕,定然会把逼供的敌人气死一大堆摆着。
“柳如风,你再插话,就等着哪天象在温家庄那样被独自留下吧!”宁小丹将气撒在柳如风身上,威胁着他。
“好吧。我不说话了,由着你这个男人婆羞辱大师!”柳如风忙表白着态度。但他的话多少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不过幸好了尘是个有涵养的,并不上当受骗,面色仍是沉静如水。
宁小丹懒得理他,又问了尘道:“和尚,那孩子莫非觉得还是回宫里当太监好?他想回宫里寻前程?”
她曾记得,当初在云来客栈偷听,那女孩子好象表示过想去宫里得到皇上的亲睐,那男孩儿似乎也想做个得势的太监。
“阿弥陀佛……”了尘答道:“当太监不一定好,前程却是有的!”
一听他这话,宁小丹知道自己是猜对了,又问道:“那他之前为什么又要逃出来呢?”
了尘答道:“阿弥陀佛,有比前程更担心的事,故不得不逃离!”
“哦?”宁小丹好奇问道:“他之前担心什么?”
“阿弥陀佛……”了尘拖长了尾音,却是没说出下文。
宁小丹根据认识了尘以来的对话经验得知,和尚这样子是表示他不想告诉她答案。
不过遗憾的是,他不想告诉,她却非要知道。
“他应该不是家人没安顿好吧?他既然能够被选进宫,家人一定都是死光了的。”宁小丹一边自言自语猜测着,一边观察着了尘的反应。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见了尘并无反应,她又说道:“是担心进宫后没有自由,可他为什么又回去了呢?”
了尘脸上还是波澜不惊。
突然,宁小丹想起云来客栈偷听时,当男孩儿听到女孩儿嘲笑他当太监后便不再是男人,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来,便说道:“对了,他是不是担心自己当了太监便会被割掉小**?”
“你,你,你……你这女人……真是……”柳如风显然是被宁小丹的话吓得了,指着她结结巴巴道:“这样露骨的话……你也这么大赤赤说出来,平日却老是骂我下流……”
宁小丹不理他,因为她注意到了尘听到这话时,眉毛轻微地向上挑了挑。
“要么闭嘴安静听着,要么马上滚出去!”她回头瞪了柳如风一眼,又问了尘道:“和尚你说,那孩子既然害怕,为什么又回去了呢?难道他不怕挨那一刀了?”
这次宁小丹稍微注意了一下措词,免得柳如风又大惊小怪,她就说个“小**”而已,这在现代已经够隐晦了,不曾想还是让柳如风咋舌了,这都得怪展谓那个大嘴巴,没事儿称她来什么“主母”,还将自己是女人事告诉了柳如风,真是麻烦。
柳如风这次不插嘴了,也专注看着了尘,等待着他的答案。“阿弥陀佛……”了尘迟疑了一下,终是答道:“那是因为此次回去,便不再担心挨那一刀?”
“哦?什么意思?”宁小丹问道:“为什么不用担心了?难道他可以不挨那一刀?”
“阿弥陀佛……”了尘低眉说道:“如果那小施主有心,他的确可以不用挨那一刀。”
宁小丹不解,追问道:“有心?怎么个有心法?”
了尘却低下头去,说道:“阿弥陀佛,请施主不必再追问,有些话贫僧实不能坦言相告!”
他这话反倒让宁小丹好奇了,皱眉问道:“为什么不能说?是见不得光,还是事关重大?不管哪一种情况,我都必须知道答案。”
真相揭露一半留一半,这了尘分明吊她的胃口,如果平常小事倒还罢了,偏偏这关系那孩子的命运,所以她必须知道。
“阿弥陀佛……”了尘却又开始打起马虎眼来。
“为什么不用挨刀,你快说啊!”宁小丹将谈话拉到正题前,继续追问着。
了尘回答她的,还是“阿弥陀佛”四个字。
连柳如风也在一边劝道:“大师你就快说吧,我们几个又都不是外人,有什么需要保密的?”
宁小丹觉得他这话是进屋以来说得最正确的一句话了。
不过了尘回答他的却是“阿弥陀佛,恕贫僧无可奉告。”的话。
宁小丹气得不轻,想着问了半天仍是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噌”地站起来,指着了尘骂道:“和尚你是打定了主意不说真相是不?也不知你到底藏着掖着什么了?到底有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的?”
说着,宁小丹激动起来,忍不住开始数落,“好一个慈悲为怀的和尚!说话从来不好好说,开口闭口一个‘阿弥陀佛’,听得人耳朵起老茧。这也就罢了,还老是故作玄虚,装得自己很神秘似的,你不装要死人啊!还说我犯口业,我看你才是犯口业呢,连说个话也不顾忌人家的感受,不肯好好儿说得清楚明白,予人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