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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游水。”安菁不甘心的申诉。
“那也休想。”姚瑄华直接驳回上诉。
安菁不吭声了,你说休想就休想啊,没那么容易。
“放心,为夫一定会照顾好你,不会发生任何意外的。”姚瑄华无比体贴的说道。
只是这体贴却让安菁磨起了牙齿,喵的,她要的是不小心落水,总不至于变成明显的自行跳水吧。
确实湖上凉爽许多,带着水汽的微风扑面而来,将心口闷着的一股热气都冲散了。
安菁眼巴巴的看着湖水。
上船,她刚要不小心滑倒,却被姚瑄华给安安稳稳的扶住了。
坐下,她刚要站不稳摔倒,却被姚瑄华接了个正着。
开船,她刚要往一边歪去,却被姚瑄华揽住了肩膀。
“小心,这船不稳,你扶着些。”
瞧瞧,人家多贴心。
船夫一边撑船一边笑道:“这位爷真体贴,这位太太,你可真是嫁了个良人。”
安菁磨牙,她特地让美杏包好了整套的替换衣裳是为哪般啊。
姚瑄华无奈地低声道:“你就给我消停些吧。”
“我哪儿不消停了?”安菁白了他一眼,“我不跳了还不行?”穿越女遇水必入的定律哪儿去了啊,快点给我出来!
☆、291 撞船的妹子你为哪般
似乎还是头一次与她游湖。
凉风袭来,令姚瑄华有些出神。鼻端能嗅到若有若无的香气,那是安菁身上散发出来的,他记得这灾星说过——
“什么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我才不信,若是能将自己妆点的更美貌,为何要偷懒?况且,我又不是浓妆艳抹,不过是描眉涂脂罢了。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奇女子自带体香,洒一点香粉怎么了?你觉得刺鼻?”
刺鼻?他倒没有觉得,毕竟她从来都是只洒那么一点点。那香气若有若无的,不刺鼻,反而勾得他失神。
“看我看得入迷了?”
耳旁响起得意又俏皮的声音,姚瑄华回神白了她一眼:“你越发的厚颜了。”
安菁撇嘴:“你索性把后边那两个字也补上好了。”
“无耻么?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喵的,就说这货是被人穿过来了吧,吐槽能力狂涨啊。
不过,还真是没有想到啊,兜兜转转这么一大圈,竟然还是跟他做了夫妻。想起自己刚穿来时发下的豪言壮志,决心一定要放姚瑄华一条生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安菁就忍不住笑了,到头来,历史的轨迹终究是无法避免啊。
不对,不是历史的轨迹,而是她的魅力无边。恩恩,一定是这样,否则的话,姚瑄华怎么会喜欢上身为仇人的她?原本该虐恋情深的线。如今竟然硬生生变成了相亲相爱……
等等!
话说,姚瑄华不会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吧?比如,已经被报仇彻底燃烧了理智。所以如同无数狗血言情小说里头那样的桥段,让她爱上他,最好爱得死去活来不可自拔,然后把她从身到心都玩弄一遍,最后送给她一封休书,以及——
好走不送。
送你妹啊。
她又在寻思什么了?姚瑄华疑惑不解的看着安菁,一会儿笑一会儿怒的。才片刻工夫,那张脸上已经变换了不知几种神情了。而且越变越古怪。
“呐,瑄华啊。”安菁强迫自己回神,打起精神来说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可不要犯糊涂。”
“什么意思?”姚瑄华更加疑惑,这灾星的脑子里总是在想一些古怪的事情,就连他都想不明白,她究竟为何会想出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就好比昨儿晚上吧,她非说要寻几个工匠,用皮子作一个大口袋,然后在里面灌上井水封起来,热的时候睡在上面可以凉爽些。真是见鬼了,哪有人这么做的。
“没什么。就随口说说。”安菁咧嘴笑,拍着姚瑄华的手臂道,“我的意思是。这妾啊姨娘啊什么的,要谨慎啊。”
姚瑄华眉头已经皱得紧的不能再紧了:“我何时说过要纳妾?”
“我这不是随口说说么,你该不会是没听说过唐府里头的事儿吧?那唐海的亲娘可是这京城里头独一份的妾呢。”
能为了一个妾而再也无心纳其他妾侍的男人,还真是不多见。
听安菁提起了唐海,后面撑船的船家忍不住插嘴道:“这位太太说的是先前那个被抓起来的唐府公子吧?”
“对对对,就是他。”安菁连忙点头。她倒要听听外人对此事的点评呢。
“听说他把那吉祥寺给烧了,真是胆大包天。那可是供菩萨的地儿,他是真不怕报应啊。”船家一边慢慢的撑着船,一边啧啧感叹,“好好的一个富家公子,不愁吃穿不用受苦的,听说是纵火害人,真是昏了头了,有什么深仇大恨的非要烧寺庙?真是作孽啊。”
“可不是么,这就是作死,不作,就不会死。”安菁笑眯眯的点头,这真是万能金句啊。
“听说他家里什么人头几天还去喊冤过,可人家衙门贴出来的证据一桩桩的别提多清楚了,到底碰了一鼻子灰回去。”船家不知自己船上的这位就是差点烧死的那位受害者,还在感慨着,“他爹当官怎么着了,也不能纵着儿子害人嘛。听说他是个妾生的,果然这妾养出来的儿子就是歹毒。我早先还听说哪位侯爷还是国公的妾,争风吃醋把大房的儿子都给害死了的呢,啧啧,真是够狠毒的……”
小船儿慢慢的摇晃着,晃过了西山探入湖中的一块大石,彻底转到了山阴一面,顿时更觉凉爽。
舒服的长长呼出一口气,安菁眯起了眼睛叹道:“若是能在这里久住度夏,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里么……”姚瑄华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四周,“置办一处别院的话,倒也……”话尚未讲完,他便顿住了。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似乎四皇子在这附近有一处别院,若是他与这灾星住在这里的话,只怕那四皇子又要纠缠上来了。
姚瑄华一提别院的事情,安菁也想到了范洛的别院就在附近,摇头道:“算了,惹不起,咱还是躲着吧,有那位在,这里再舒服也不能住啊。”说着,她笑着推了推姚瑄华的胳膊,“那次我和悦兰在这里,遇上你跟那位七公主,那时你有没有以为是我推夏雨荷落水的?”
“这……”姚瑄华干咳了一声,躲开安菁的目光,他当时只想过,凡是跟她扯上关系的都不走运,她果然是个灾星不假。
没想到叫来叫去叫了这么久,他反倒改不过来了,罢了,灾星就灾星吧,横竖是他娶了,权当是为民除害。
船身猛一晃,晃得安菁差点就如愿以偿的扑进水里去,还好姚瑄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让我下水一次能怎样啊。”安菁怨念的看着姚瑄华。
“不怎样。”姚瑄华板起了脸,跟这灾星在一起,真是半点都不能松懈。
认命的重新坐好,安菁这才扭过头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看之下,她不禁郁闷了,不是意外啊。
就在他们船后面,一艘小船正亲密无间的贴着他们,很显然是发生了撞船事件。
若说是不小心撞上的也就算了,可看那船上女子的怒容,安菁就知道,这妹子不会是在为自己的船撞上了别人而羞愧难当。
那女子看起来应该有十四五岁,很俏丽的脸儿,身材秾纤合度,看那一身穿戴打扮,应该是个吃穿不愁的主儿。
不过,安菁很纳闷啊,因为她印象里似乎没有这姑娘的身影,难不成她已经练成了隔山打牛神技,哪怕不见面,也能随时随地去得罪人?
见此情形,船家有些紧张,而且还心疼——他的船啊,刚才那一下没给他撞坏吧。
“姑娘,你的船疼不疼?”对于特地来找麻烦的,安菁觉得自己虽然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子,但这会儿还是稍微泼辣那么一点点的好,“坐船都不知道要找个好点的船家?瞧瞧这划船的本事,竟然会撞上别人,小心一会儿他划啊划的划到翻船,到时你就要进水里去喂鱼了。”
后头的船家各种委屈,我也不想啊,是那姑娘逼着我往前撞的,还说前边那是她朋友,只是小小的捉弄一下朋友而已。
姚瑄华没有开口,只是用力握住了安菁的手,两眼紧紧盯住了后面那船上的女子。
“安菁,贱人!”唐淑咬牙切齿的骂道。
安菁疑惑的挠头:“我没见着人啊,这跟前除了我与我夫君意外,就剩下撑船的船家了,哪还有别人?”喵的,她到底哪里得罪过这妹子?不对,应该说是原主到底哪里的罪过这妹子?特么大脑里没有这方面的记录啊。
这个千刀万剐的贱人!唐淑大口大口的喘气,两眼没离了安菁身上。
啧啧,妹子啊,你不会有心脏病哮喘病什么的吧,不会突发脑溢血吧?安菁不放心的转头问姚瑄华:“你认识她?”她不能不怀疑这又是姚瑄华的一朵桃花。
谁知姚瑄华也疑惑的摇了摇头:“不曾相识。”
“那就怪了……难不成是暗恋你?”安菁挑起了眉,再次转向对面的女子,“姑娘,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你恨不得掐死我咬死我撞死我踩死我……可是,在弄死我之前,麻烦你先告诉我,你是哪位啊?”
“我?”闻言唐淑冷笑了一声,“你害死我哥哥,你还有脸问我是谁?”
差那么一点点,安菁就想直接去问姚瑄华——这是你哪个妹妹了。可姚瑄华死也是上辈子的事儿了,总不至于那不靠谱的穿越大神又给她发配过来一个。
听到身后那一声抽冷气的动静,安菁不爽了,你特么这不是往我头上泼脏水么,让人真误会我是什么杀人犯肿么办。嗤笑一声,她问道:“你把话给我讲明白,我是怎么害死你哥的?我是砍了他啊还是烧了他,还是一砖头拍死了他,还是一碗毒药毒死了他?可我好像不认得你啊,你那哥哥是什么人,估计我也不认得,不会是你那哥哥暗恋我,然后害了相思病抑郁而死吧?”
“胡说什么呢。”姚瑄华轻扯了安菁一下,只是大部分注意力也在后面那船上,他怎么不记得这灾星曾经害死过人?
“少给我装傻!”唐淑怒视着安菁,“就是你害得我哥哥定下了死罪。”
死罪?安菁顿时恍然,敢情说的是唐海啊。
☆、292 终于进水了
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安菁无比清晰无比响亮的说:“你说的那个哥哥,是不是那个放火烧吉祥寺,前一阵子刚被下到大牢里去的,唐府三公子唐海?”生怕身后的船家分辨不清楚,她又进一步补充道,“你们母亲就是唐大人的妾侍刘婉玉,那个唐海就是你的哥哥,你还有个十三岁的弟弟,你算是唐大人的庶女,是不是?”
听到“妾侍”,“庶女”等字眼,唐淑的脸色铁青一片,长久以来,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比大姐差了什么,甚至,父亲更加娇宠她,她唯一欠缺的就是一个名分,一个嫡出的名分。就连自己的名字,她都深以为恨,那么多美好的字,为何偏要给她一个与“庶”同音的“淑”字?
这下船夫可以清楚明白的知道了,这位撞了自己船的小姐,就是刚刚才议论过的,那个胆大包天的作孽的歹毒的不怕报应的唐公子的妹妹。
呸,果然哥哥混账妹妹也不是好东西,到底都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全都是混账。
“唐小姐,令兄作恶多端,落得如今下场,实属咎由自取。”姚瑄华不快的看着唐淑,对于唐家人,准确的说,对于唐家那位姨娘所出的子女,包括不曾谋面过的唐诚,他都再无半点好感。
“咎由自取?”唐淑咬牙切齿,“都是安菁这个贱人害的,要不是她,我哥哥岂会落得如此下场!”
姚瑄华沉下了脸:“唐小姐——”
“算啦。”安菁打断了姚瑄华的话。懒洋洋的说,“你跟她讲什么道理?横竖对她来说,他们害人是天经地义。不让他们害人就是天理不容。我估计啊,就算她是便秘……”喵的,没办法解释引力啊,“就算她是不小心吃多了,都要怨恨厨子做饭那么好吃做什么,害她吃的多了。”
“船家,走。”不想与一个不可理喻的女子耽搁时间。姚瑄华扭头对正在哪里偷笑的船家说道,“去前边山脚靠岸。”
想走?看看与自己仅隔数尺的安菁。唐淑心中无比怨恨。先前海哥还在家时,至少她们这一边有人顶着,不至于被嫡出的兄姐欺压了去,如今海哥没了。她便成了最大的那个,不但要照顾才十三的弟弟,还要处处受那个嫂子的气,再也不能像先前那样无忧无虑。
咬了咬牙,她横下心来,在那船尚未驶出的时候,猛然从自己船上跳到了安菁的船上。
我靠,这妹子的弹跳能力相当不错啊,安菁眉头挑起。如果不是正好扑倒在姚瑄华的脚下而非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