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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要么是给她下绊子,要么是拐弯抹角的挑拨她和其他妯娌姐妹间的关系,为的是什么,她还不清楚?
老夫人不待见她,只是纯粹的从个人心理上不喜欢她这个人,三太太却是顶着一张笑脸,惦记着什么时候能戳她一刀。
安菁确信,如果她掉进水里快挂了,说不准老夫人能伸手去拉她一把,可三太太绝对会一边把她往水里按,一边说自己在救人。
抱怨了一阵子后,周婷玉终于回归了正题:“不过,你临走时说的话倒是要紧。横竖收了放贷的营生是老侯爷亲口吩咐的,后来我和母亲两个只拿这个说事儿。老夫人也怕自己贸然许给三太太什么话,到老侯爷那里说不过去,到底是没再坚持下去,把我和母亲数落了一顿后,只说要跟老侯爷好好商量,这才散了。”
找老侯爷商量?老夫人,你这是数落完别人,就要立马去找别人来数落自己啊。安菁冲周婷玉挤挤眼睛:“三太太急了吧?”
“她急有什么用,横竖这事儿本来就不是老夫人一人能做得了主的。”周婷玉冷哼了一声,牙齿狠狠的磨了几下,这才继续说,“我瞧她那眼睛转得飞快,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呢。”
这个么……安菁轻轻挠了挠下巴,忽然就想起了现代时常见的某些诈骗手段,不禁眉头一挑,说道:“我看三叔说不准真就舍得把这掌家的位子给还回来。”
“为什么?”
把能搬走的都搬走,然后把账上的银子全都贷出去,到时交到大房手中一个空壳侯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到那时,就看大房是要打肿脸充胖子自掏腰包填补呢,还是跟三房扯皮闹事。
就算是那样,三房也有得是理由——家业我是已经都交出去了,你们还想怎么着?钱也已经贷给别人了,还钱的日子还没到呢,总不能逼着人提前还钱吧?反正我手里现在是一个铜子儿都没有,钱都已经放出去赚利钱了。
听过安菁的分析,周婷玉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如今几乎已经算得上是撕破脸了,这种事情……三房还真干得出来!
她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三房肯定会玩花招,就算是不把侯府掏空,也会想别的法子算计。
“要是那样,真就要为难了,就算再怎么追究,可钱到底是收不回来的,到时老夫人不会想别的,指定是以为母亲不会管家。”说到这里,周婷玉又是忍不住一咬牙,哼了一声,“到那时,她再逼着母亲把管家的事儿让出来,重新交到三太太手里,经过几天周转,三太太手里的钱一收回来,接着管家,自然是不会出乱子了。”
“话虽是这么说,不过,他们想动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毕竟上上下下这么多人盯着呢,他们总要账上过得去才行。眼下最紧要的就是,在他们动手之前,把一切都查清楚。”安菁轻轻的活动了下手指,冷笑道,“这家产到谁手里都跟我没关系,毕竟我那位又不是长子长孙的,将来指不定要去到哪儿呢,可家产到了大哥手里,总比到了三房手里强,到底咱们是一家人。”
她没说出来的是,到底你们两口子没给我添堵过,三太太是成天惦记着给我添堵呢。找我茬,算计我是不是?你想要什么,我偏就不让你得到什么。这儿家产我不惦记,可我偏要你惦记到死也拿不到。
周婷玉也知道三房在府中经营多年,想要动手脚并不是办不到,也顾不上跟安菁说别的了,她寻思了一阵子就起身告辞。
这事儿,她得回去跟爷好好商量商量。
姚瑄华直到下午才回来,一回来就听了安菁的实况转述,不禁笑了笑:“被老夫人直接赶出门来,怎么不见你惭愧?”
安菁白他一眼:“我惭愧什么,老夫人说了要我回来,我就乖乖的回来,多听话多孝顺啊,哪像三叔呢,老侯爷都明白交代下来的事情,他都不肯应下。”说着,她不禁感慨道,“我真是太乖巧听话了。”
“你成天抱怨自己重,要瘦一些,依我看,若是你的脸皮刮一刮,就能瘦不少了。”说着,姚瑄华轻捏了下安菁的腰肢,不快的抱怨道,“瘦成这样,哪里显胖了。”
“女人的心思,你不懂。”安菁的视线透过窗子,幽幽的望向了天空,“女人,永远会觉得自己身上多了一斤肉。”
是这样么?姚瑄华挑了挑眉,随后就摇了摇头,这灾星的脑子里装的东西跟常人不一样。摆摆手,他也不再追究那一斤肉是怎么多出来的,继续问起了正事。
听过安菁提出那些可能性后,他叹了口气:“真不知你为何懒成这样,白白浪费了你的脑子。”
“我乐意,碍你事儿了?”安菁撇嘴,“不缺吃不缺穿的,成天算计来算计去,累不累?我平时讹人勒索不过是给自己找个乐子,又不用费尽心思筹谋,成了就是发笔意外之财,不成权当是消磨时光了,哪像三叔那样,成年累月的算计。啧啧,我今年才十七,要是这么算计下去,不等我二十七,就已经老得跟三十七似的了。”未老先衰啊。
“这样么……”姚瑄华轻轻的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后,问道,“那将来呢?这家业迟早是要从父亲手里传到大哥手上的,到那时……”
安菁直接一手捏住了姚瑄华的脸,笑嘻嘻的说:“到那时就看你的了,努力打拼养家糊口吧,别想让我陪你费心思去谋算大哥他们,实在不行,可以吃我嫁妆钱么,放心,我绝对不会笑话你的。”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她早就看出来了,姚瑄华重情义,对他大哥感情很深,只怕不会惦记那么多。就算是将来真的变了……喵的,有她盯着,这小子要是敢拖着她费那心思,看她不把他重新踹回正道上来的。
她一直记着母亲说过的话。
是你的,绝不许别人来谋算,不是你的,绝不许去谋算别人。
“你啊……”姚瑄华脸上忽然露出了极灿烂的笑容来,一把将安菁揽入怀中,“那你就继续懒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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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 揍她揍她揍她
安菁是想继续懒下去,可别人不想啊。
尤其是三房。
三老爷现在是越来越烦躁,连刚得了个儿子的喜气也给冲散了大半。
这侯府,到底还是要交到大房手里去的,哪怕他管了这么多年,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可是,苦心经营了这些年,让他如何甘心?
“要真是交到老大那边,那还不如分了呢。”三太太的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的,两眼往窗外阴冷的瞪着,不知她究竟是在瞪大房的方向,还是新得的庶子的方向,“交到那边去,咱可是什么都没了,顶天也就是将来分家的时候由着老大随便打发咱们点儿东西,要是现在分的话,好歹这家业还在咱们手里管着,还能多拿些。”
三老爷瞪了她一眼:“这我还不知道?你也不想想,老侯爷能点头么,老夫人能点头么?要是他们不点头,说再多也是白扯。老大也没说要立时就把一切都收到手里,只说要把放贷的事儿收起来,家还是由咱们管着。咱要是一门心思闹分家的话,可就是咱们无理取闹了,若是惹怒了老侯爷,说不准什么都不给,直接让咱们出府呢。”
想到那情景,三太太也不吭声了,她心里清楚的很,老夫人好哄,老侯爷可没那么好哄,弄不好老侯爷真就敢直接开口,要他们把这府上大大小小的产业全都交到大房那边去。
外头的日头不知何时已经隐匿了身形。看那阴沉的天空,似乎要有一场风雨。
对此,安菁表示热烈欢迎。
“下吧下吧。下雨就凉快了。”对着那阴沉沉的天空,安菁送上了无比亲切的笑脸,“老天爷你可别抠门,可劲儿下一场,回头我会记得给你烧香的。算了,等到年底吧,这零零散散的算账麻烦。到年底一口气算总账。”
旁边的美杏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真是服了。没见过跟老天爷还要讨价还价的。
看吧,老天爷不爽了。
“好大的雷声,打闪呢。”绫儿一边催着梅花她们几个把院子里的花都搬到廊下,免得被大雨打坏。一边有些忧心的看了看门外,“爷还没回来呢。”
“天知道他干嘛去了。”安菁撇了撇嘴,这几天来,姚瑄华时常外出,问他干嘛去了,他只说你在家懒着,不用管。
喵的,她是懒着,不是傻着好吗。
抬头看看阴云密布的天空。她不由得叹了口气,扭头对罗儿说道:“去外头叫个小厮,让他去问问车马上的人。看爷今儿去了哪里,然后带着衣裳和伞寻过去,省得爷在外头挨淋。”
“少奶奶,你刚才不还说男人家淋点儿雨不算什么,不用管的么?”美杏问完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就是嘴硬。回回都说不管,到底还是心里头放不下。
安菁白了他一眼:“我是体贴你们。他要是淋的湿答答的回来,还得给他收拾,衣裳也得洗,这可都是麻烦事儿。”
绫儿她们立刻齐声道:“少奶奶,我们不嫌麻烦。”
魂淡,一个两个都跟她作对是不是?安菁拉长了脸:“我心疼那身衣裳行不行?万一让雨给泡坏了,掉色了,再穿出去就不好看了,当做衣裳不花钱呐?”
可惜这话的说服力,只看绫儿她们笑成一团就知道,那根本就是个零。
不过,安菁等了很久,直等到自己迷迷糊糊睡过去,也没等来某人。
喵的,你丫是不是在雨中迷失了方向啊你!
但第二天一早,安菁就发现了,在雨中迷失了方向的不是姚瑄华,而是另有其人。
“少奶奶……”美杏小心翼翼的为安菁递过茶去。
“爷昨儿什么时候回来的?”接过那茶一饮而尽,安菁冷笑道,“看来好人还真是不能当。”
虽然看过那么多宫斗剧,可她从来都没想过把那些虐待手段使出来。就好比毓婷和惜春这两只,她也不过是晾在那里而已,反正姚瑄华是没那意思的,等到府里有哪个小厮惦记这两只了,她立马二话不说就成人之美。
但她现在发现了,她是个不折不扣的二货。
深吸了一口气,安菁猛地举起手来,将茶盏砸到了地上,呵斥道:“把那个贱人给我拖过来,打!”
话音方落,早已摩拳擦掌的罗儿几个就冲了上去,七手八脚的将毓婷紧紧抓住按在地上。
也不给毓婷说话的机会,缎儿头一个把自己的鞋脱下来就塞进了毓婷嘴里。
“慢慢打,我不急。”
丢下这句话,安菁转身回屋了。
进了门,抬眼就看到沉着脸坐在那里的姚瑄华,她不禁嗤笑一声:“怎么,心疼了?”
心疼?姚瑄华冷笑:“我就是太心疼了,才会闹出这种事情!”
昨晚他直到子时后才回来,虽说坐车,又打着伞,可风雨太大,到底是一身都湿透了。到了自己院内,他想着自己喝得多了,又一身湿透带着凉气,横竖天气不冷,就没吵醒安菁,而是让人把东边房里收拾干净,在那小床上睡下了。
哪想到一早迷迷糊糊听见门响,他也没想太多,只以为是风雨未停。
但紧接着,他就没办法再当作是风雨了,那分明是毓婷来找他*呢。
直到现在,一想到那只手竟然伸到自己衣中,甚至还探入了底裤,他就觉得头晕脑涨,止不住的想吐。那等不知羞耻的女子,简直可恨。本以为是这灾星难得早起了一次来寻他,睁开眼睛还没来及笑,那张脸就映入了眼中,他又惊又怒之下,索性一脚将衣衫半解的毓婷踹到了一边。
“要不要摆两桌?”安菁斜睨着姚瑄华,“新姨娘呢。”
外头,噼啪声不止。
姚瑄华眼神阴冷:“若是她即刻身亡,可以破例摆一桌瓜果,权当吊唁。”
咿……好冷。安菁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下,这家伙一直好像是有精神洁癖的,不会因此而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吧?
“算啦,你昨儿醉醺醺的回来,一早又这么闹腾了一阵子,就先去歇会儿吧,有什么事等醒了再说——有我守着,一只蚊子也找不上你。”拍了拍姚瑄华的肩膀,安菁眨眨眼睛,问道,“我要去教训敢偷我男人的贱人去了,你有意见么?”
意见?姚瑄华一挑眉,冷笑道:“别心软。”
这灾星就是太懒了,若是耐起性子来做几件事儿,好好的立一立规矩,只怕这些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就老实许多了。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他往床上一倒,实在是头疼的利害,睡得不安稳也就罢了,偏一大早就被人吓醒,这会儿,他真的是精力不济了。
见姚瑄华就那么睡了,安菁无奈的抱怨:“睡也要盖上点被子啊,你当天不冷就不会着凉的?”算了,还是她动手吧。
“你先去,待我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