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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求放过(长史很倒霉)-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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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枣本来没想到怀孕这一茬,给李氏洗脑洗的,真以为自己有包子了,于是下意识地看向李氏,李氏一脸尴尬:“我怀孕的时候就是这症候,其他女子怀孕也是如此,我还以为。。。”
  薛见静默片刻,让太医开了方子才让他出去,沈家人早已经退了出去,阿枣趁机扯了扯薛见的袖子:“让你空欢喜一场,你生气了?我娘也不是故意的。”
  薛见笑了笑:“我怎会责怪岳母?只是在考量,如今大事已定,咱们也该要个孩子了。”两人成亲近一年,要是再没有子嗣,她难免会受些流言侵扰。
  阿枣点了点头:“我也在琢磨呢。”
  他又道:“不过要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今天来是接你回东宫的。”
  阿枣脸色一下子苦逼起来,她在郡王府的时候进进出出都自由,可是一进东宫就不能这般随意了,毕竟是在皇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他见阿枣一脸郁闷,心下一软:“你要是不想这么快入东宫,先在侯府住几日也无妨,只是叨扰岳父岳母了。”
  阿枣想了想,还是伸手挽住他的手:“算了,我还是跟你回去吧,两口子这么分开住也不是事,万一谁趁我没在给你塞个小妖精怎么办!”
  薛见:“。。。你倒是会想。”
  阿枣愤然道:“你敢说没有?齐国公前些日子不是想把自己的嫡次女塞给你做侧妃吗?”要不是薛见拒了,她早就闹开了。
  薛见按了按眉心:“我又没应下。”
  他转了话头:“你决心要搬去东宫了?我派人帮你收拾东西。”
  阿枣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进了自己闺房:“有些东西不好让旁人收拾,你跟我一起收拾吧。”
  薛见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常穿的那条大红鸳鸯戏水肚兜,霎时许多香艳的场面浮现在眼前。他想着想着低头看了眼她说不好让旁人收拾的东西——缁衣,僧鞋,袈裟,佛珠。。。
  薛见:“。。。”
  他顿了下,表情古怪地问道:“你说不好假手于人的东西就是这些?”
  阿枣一边叠衣服一边理所当然地嗯了声:“让人知道太子妃其实是个德高望重的圣僧多不好。”
  入戏还挺深。。。薛见蹲下来帮她整理,听完斜晲了她一眼:“德高望重的圣僧连一本法华经都背不下来?”
  阿枣恼羞成怒,凑过去堵住他的嘴,薛见自然不会拒绝送上门的艳福,轻轻咬住她的唇瓣,挑开她的唇齿,细细地亲吻她,半晌两人才分开,他跟她额头相抵:“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不远万里来寻禅师,敢问禅师何时愿意以身渡施我?”
  这好像是她一本讲男狐狸精和小尼姑的书里台词,她早知道有今天就是去偷橘子都不会写小说的!
  阿枣没想到自家老公戏瘾也挺大的,居然这么快就入戏了,她听了都有点羞耻:“回。。。回去再说,家里怎么能行。”
  薛见伸手抚过她眼角的红痕:“禅师春心已动,就让我来帮你吧。”
  于是小禅师就被凶残的大妖怪按在一堆柔软的衣物上给拆吃入腹了。
  阿枣被他顶弄的快要攀至巅峰,他却坏心眼地在这时候退出去,她睁开婆娑的雾眼不解地看着他:“凤楼?”
  他很不喜欢她叫他殿下,尤其是在欢好的时候,阿枣一开始还改不过口来,等被他折腾过几回之后,终于改回来了。
  薛见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求自己。
  阿枣愤然地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最后还是没撑过他的逗弄,张口求饶。薛见这才满意,一鼓作气直冲进去,听到她发出声似欢喜似哭泣的长吟。
  两人折腾了一个时辰才算完事,薛见眼看着地上一堆缁衣已经皱的不成样子,其上还有不少。。。痕迹,他心下暗道了一声满意,终于可以不陪夫人玩和尚play了,每次见到那个光秃秃的脑瓜子他都要怀疑一次人生。
  阿枣累的喘了许久,站起身来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收集的一堆衣服,欲哭无泪:“我以后还怎么穿啊!”
  薛见心情颇好地宽慰她:“别想了,宫里正在赶制太子妃的朝服和常服,我已经命他们多做几件你平时穿的,还有你喜欢的首饰钗环也已经开始打造了。”
  阿枣是一个执着的人,即使听到有新衣服穿也不能弥补她内心的伤痛,她哭丧着脸在原地站了会儿,忽的一拍大腿:“对了,我可以让裁缝再做几件!”
  薛见:“。。。”
  阿枣絮叨了一会,两人又开始收拾,她回娘家回的仓促,只带了几件随身穿的衣服,收拾起来十分便宜,李氏听说她要进宫,十分不舍,留下两人吃了饭才放两人回去。
  薛见又带人到了郡王府,这下东西可就多了,薛见的日常用度,府里的器具书籍还有各色古董珍玩,以及阿枣堆满几个屋子的陪嫁,两人收拾到半夜才收拾出点眉目。
  薛见蹙眉看着自己新盖的书房:“这里的书怎么办?”
  阿枣怔了下才想起来这里面全是自己的小黄书,无语半晌:“能怎么办?一把火烧了吧。”
  薛见偏头看了她一眼:“不可能。”
  “我还是不是你的亲亲娘子了!你就这么保存我的黑历史!”阿枣头大如斗:“而且你还能把这些书带进宫里?”
  薛见想了想,进去把每套书各取了一本,又换上《论语》《周易》等封皮,把书房用几把大铜锁锁好,并且严命下人不准进去。
  他转向一脸崩溃的阿枣:“给以后留个念想,就是以后孩子大了,问你我当年的事,咱们也有的说。”
  这特么能说什么!
  阿枣怒道:“你想教坏孩子啊!”
  薛见想的很深远:“以后孩子成亲,总会用到避火图的,到时候可以跟他们说,这是你们母亲画的,想想就觉着很有意思。”
  阿枣:“。。。”
  不管阿枣怎么说薛见都不为所动,两人晚上睡了不到三个时辰,第二日一早各样物事都收拾妥帖了,两口子这才搬往东宫。
  照例是要拜见太后皇上皇后的,太后依然一脸慈蔼温柔,叮嘱阿枣莫要劳累之后就放两人回去,齐皇后大病一场,怕把病气过给两人,就没让两人拜见她。
  皇上就没这么好说话了,目光阴鸷地看了阿枣许久,突的道:“怎么朕病了这么久,太子妃都没在床前侍疾?”
  阿枣正要说话,薛见已经先一步解释:“回父皇,太子妃她近日有些害喜的症状,儿臣担心子嗣有失,所以没让她来近前伺候,还请父皇恕罪。”
  不论平头百姓还是天潢贵胄,子嗣都是耽搁不得的大事,皇上闻言便不好说什么:“既然有害喜的症状,就请个太医瞧瞧吧。”
  薛见应了个是,皇上又道:“太子说的没错,子嗣是大事,要是太子妃此次有了身孕,孕期自然不能侍奉,你再择一侧妃为宗室开枝散叶,要是没有身孕,你们成亲也近一年了,不能一直无后,得尽快定下侧妃人选。”
  阿枣忍着气不发一言,薛见道:“父皇身子不适,不宜办喜事,还是等父皇身子好些了再说。”
  他带着阿枣出了寝殿,她小声问道:“你好大的胆子,我那是害喜吗!”她又不悦地哼了声:“还有恭喜殿下要迎侧妃开枝散叶了。”
  薛见淡然一笑:“怀胎至少得十月,皇上能不能撑到那时候还两说。”
  他说完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有一个小太孙或者小公主才算是真的喜事。”
  阿枣若有所思,两口子手拉手来了东宫,她环视一圈,小声点评道:“屋室宫殿比郡王府气派,但院落没有府里大。”
  薛见让她看向朝阳殿:“郡王府再大,也不比皇宫。”
  阿枣在他腰上戳了一下:“你心还挺野。”
  薛见命人收拾打点,转向阿枣:“你随我去参拜母妃?”
  去年有半年两人都征战在外,过年也没能赶回京城,所以阿枣提出另选个日子补上,她闻言点了点头,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元宝香烛,随薛见去他母妃故居参拜。
  按说这是不合规矩的,但是薛见如今在朝里朝外说一不二,他想参拜母妃,谁敢置喙?
  两人还没来得及进去,就见一个妃嫔带着侍女迎面走过来,阿枣正犹豫要不要拉着薛见避开,两拨人已经迎面撞上,阿枣一看居然是姬贵嫔,神色立时复杂起来。
  姬贵嫔心情的复杂程度不比她轻,她向薛见欠身一礼,又转向阿枣:“太子妃,别来无恙。”


第140章 
  薛见瞧两人面色沉重,似有话想说,就带着下人退开了些,给两人谈话的空间。
  两人沉默许久,阿枣只得先问道:“你是怎么死的?”
  姬贵嫔往薛见那边看了眼,又嗤了声,不咸不淡地道:“你那好太子干的。”她又道:“不过我死的时候,他还不是太子。”
  阿枣前几天和薛见细谈过一次姬贵嫔的事,阿枣当时就猜测她应该是死了之后,重生到那个‘芳老板’身上。姬姓和沈姓同源,阿枣和他谈完之后还挺后悔没早点发现这一茬的。
  姬贵嫔没发觉她的思绪跑毛,语气渐渐激愤起来:“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附着在别人身上,等我好不容易适应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我母亲和兄长,你知道我看见你的时候有多惊讶吗?!”
  阿枣估摸着要是换成自己头皮都得炸了。
  姬贵嫔也知道自己怨不得面前这人,她当初因为自己的愚蠢而丧命,害的母亲和兄长无人照料,她去之后两人也相继跟着去了,而眼前这人改写了母亲兄长的命数。而她当初被薛见所杀,也不过是朝堂争斗失败,怨恨不得谁。
  她虽然知道这些个道理,但看见这人取代自己,看见薛见风光着锦,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恼火。后来被薛见说破之后才决定改投门庭,可心里到底不甘。
  阿枣见她神色变幻,掩嘴咳了声把她的思绪唤了回来:“我理解你的心情。”她顿了下又道“我会照顾好母亲的,你要是想她,我会请殿下为你重新安排身份,你可以时不时去探望母亲和兄长。“
  当然这些得等皇上驾鹤以后了,她不想和姬贵嫔有什么争执,能和平相处最好。
  姬贵嫔斜了她一眼,语调还是有些阴阳怪气:“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她说完见阿枣没接话,自己也觉着无趣,静默良久:“你叫什么名字?”
  这问的是阿枣的本名,她想了想:“阿枣,我原姓林,大名林枣。”
  姬贵嫔哦了声,两人本来就没什么可说的,姬贵嫔得到她会照脸沈家人的保证之后,转身要走,阿枣突的把她叫住了:“你等等。”
  姬贵嫔转身看她,阿枣鬼鬼祟祟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说出了她一直想说的一句话。。。
  “你把春。宫画的太丑了。”
  姬贵嫔:“。。。”
  出于对艺术的执着,她据理力争:“哪里丑了?!你胡说什么?你知道我的画卖出过多少本吗?”
  “就是丑。”阿枣比了个二:“我接手重画之后比你多卖了两倍!”
  姬贵嫔:“。。。”
  她忍无可忍:“那是因为你没品位,低俗太过,只知道一味迎合书局!”
  阿枣撇了撇嘴,嘀咕道:“都是画春。宫的,说的跟你不低俗一样。”
  姬贵嫔重重一拂袖:“告!辞!”
  姬贵嫔负气离去,阿枣难得能找到自己的同道中人,见她走了,难免怅然若失。
  薛见带着人走过来,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你画的确实比她画的好看。”
  阿枣给他腰上来了一拳:“谁准你偷听我们说话了!”
  两人闲话几句就进了薛见母妃的寝宫,薛见命人取出个莲花金盆来给生母烧纸。
  阿枣怕他难过,靠在他身边,一边帮着给自己的婆母烧纸,一边跟他说:“跟我讲讲母妃的事好不好?”
  他拍了拍她的肩,一笑:“其实母妃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大都是听宫人说的,她出身不高,却很得皇上喜爱,一路被封至妃位,皇上还曾许诺,她要是诞下皇子,就封她为贵妃,荣宠无限。但也因为如此,她招致了旁人的嫉妒,有人故意用民间把戏在宫里弄出了重重异象,说她怀了个妖孽,皇上已经对她起了疑心,她为了保全我主动迁至西宫,甘愿过着无宠的日子,可也给了人下手的机会,生下我没多久她就去了。”
  阿枣认认真真火盆里放了一枚纸元宝:“母妃是个了不起的女子。”
  薛见烧了最后一叠纸钱,握住阿枣的手,站在金盆前微微笑道:“母妃,这是我的妻子,以后她每年都会陪我来给你烧纸奉香。”
  阿枣也忍不住低头看着金盆,好像那里真的站了个温柔美丽的妇人:“母妃,我会好好照顾凤楼。。。”
  金盆里的火光微微摇曳,突然拔高了些许,阿枣表情表情诧异又紧张,薛见托着她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只是好好照顾?我不缺能照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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