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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又往她臀上看了眼,饱满富有弹性,手感绝佳。
阿枣彻底糊涂了,她不是跟踪河神吗?薛见怎么会跑过来?从哪里进来的啊?
薛见见她蹭了一身的土,皱皱眉伸手把她拉起来,抬手让底下人下去,问道:“你跟着我。。。手底下河神干什么?”
阿枣拍腿叫屈:“卑职刚才在路上的时候看见河神跟楚家一个话事人说话,我觉着诧异就跟了过来,哪里想到您也在这里啊!”
薛见啼笑皆非,捏了捏眉心:“楚家如今式微,甚至有些举足轻重的人物都起了二心,方才那人通过河神想搭上我,她有个姐姐是后宫贵嫔,才生了一子,颇的父皇疼爱,她说她知道楚家一些事,所以邀了河神来这里商谈。”
“大水冲了龙王庙啊!”阿枣郁闷地甩了甩胳膊,又疑惑道:“可是您是什么时候进去的?”她说完又喃喃自语:“对了,您肯定是提前在这里等着。”
薛见颔首一笑,又道:“我。。。听河神说有人跟踪他,正巧你在隔壁又弄了动静出来,我就来瞧瞧是何方神圣。”
阿枣连连叹气:“白费劲了。”她不知道想起什么,又激动地往隔壁隔间探头张望:“殿下,河神呢?”
薛见挑了挑眉:“他先回去了。”
阿枣一脸沮丧,眼睛猛地一亮,拽住薛见的手:“殿下,您能不能把我引荐给河神,能不能让我俩交个朋友,我可喜欢他了!”
薛见:“。。。”
他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下唇角,一字一字柔声道:“可、以、啊。”
阿枣没听出他话中深意,兀自沉浸在兴奋中,傻笑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薛见殷勤备至,主动帮他整理衣裳:“殿下,您衣服皱了。”
薛见今儿穿了身玉青色缂丝对襟长衫,端的是高华倜傥,这些褶皱像是上面套了件衣裳被压出来的,看起来还挺明显。
阿枣细心帮他抚平,薛见面色却越发冷峻,伸手把她的爪子拿开,半晌才道:“你喜欢河神?”
阿枣开开心心地点头。
薛见冷哼了声,抬步往外走,阿枣本来想问,不过想到今天搞出来的乌龙,也没了往下问的底气,缩缩脑袋跟他出了这家名叫姑苏馆的青楼。
她见气氛实在压抑,主动搭讪:“殿下,您和河神怎么会想到跑到青楼来约见呢?”
薛见见她小心翼翼,脸色缓了缓,淡然道:“青楼鱼龙混杂,是掩人耳目的好地方。”
阿枣哦了声,又旁敲侧击地问一些河神的情况:“您和河神是怎么认识的啊?河神为什么会带着面具?您要求的吗?”
她问一句,薛见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怫然不悦转身往前走。
阿枣真想说一句宝宝委屈,宝宝心里苦,她做错啥了啊!
两人脸色都不大爽,阿枣见天上突然放起了烟花,惊了下问道:“殿下,现在几时了?”
薛见抬了抬眼:“巳时。”
阿枣记得很清楚,书里提过,男女主就是巳时相遇的,相遇的原因是女主看上了一盏花灯,但是身高不够只能挨着灯底,薛见伸手帮她把花灯取了下来,两人指尖相触,对视一眼相视而笑,给彼此留下了美好的第一印象。
阿枣一想起这事儿来就把刚才的郁闷忘了,眼看着薛见没有去赏花灯的意思,于是一脸严肃地转向薛见:“殿下,我有件重要的事要跟您说。”
万一男主这段正缘让她搅和了,她多亏心呐!
薛见挑眉:“有多重要?”
你的终身大事你说重要不重要?
阿枣想了想,一脸深沉地道:“殿下您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在君诞日这天,要是有人跟您同时伸手取下一盏花灯,那人就会是您的命定之人。”你就不用再打光棍啦!
薛见:“。。。”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他还真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传闻。
他手中折扇轻转:“一派胡言。”
阿枣急了:“您信我啊,我什么时候骗过您!”
薛见:“。。。”
薛见给她吵得没辙,只得往河岸边赶过去,果然树上和岸边的阑干上都挂上了盈盈花灯,映起了湖面无数星点,彷如漫天星子飘然而落。
阿枣其实挺想过去见证见证的,但有河神的前车之鉴在先,她就没敢去参合,自己走到桥头去欣赏夜景。
她欣赏了许久,估摸着男女主也差不多见面了,正要往桥下走,突然有个小孩三两步跑过来,抱住她的腿就不撒手,瘪着小脸撒娇道:“姐姐,你帮我把树上的花灯取下来好吗?”
阿枣:“。。。”她指了指自己的脸:“大兄弟,你看清楚是谁你姐姐?”
小男孩鼓了鼓嘴巴,搂着她不撒手:“可是你身上香喷喷的,我娘说,身上香喷喷的就是小姐姐。”
阿枣差点对熊孩子暴力,幸好桥上没什么人,也没人听见。
她压着火问道:“你的花灯在哪?我帮你取下来。”
小男孩一指岸边一颗繁茂的大树,阿枣定睛看了眼,果然分出来的一根树杈上挂了盏兔子灯,不过里面的火已经熄了,这高度对小孩来说还是太高。
阿枣站在拱桥的石阶上,伸手要够那盏花灯,可惜踮脚踮了半天,也只能够得上花灯底下的流苏。
她额头冒汗,这时一只白洁有力的手伸了过来,顺顺利利地取下那盏花灯,两人指尖相抵,她转过头和那人对视了一眼。
桥头一阵清风匆匆掠过,撩动那人的檀黑长发,人一下子美的鲜焕起来。薛见一手托着兔子灯,眼底似有星光流转,闲闲笑道:“命定之人?”
阿枣:“。。。”
剧情你在哪里?!
第37章
阿枣把手里的兔子灯递给小男孩,满脸蛋疼,她区区一个炮灰,怎么就抢了女主的戏份呢!女主你在哪啊!
她这边默默地呼唤着女主,那边薛见就托起她的下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我的命定之人?”
他若有所思地琢磨:“我在京城多年也没听过这个传闻,莫不是你现编出来的?”
这话说的,跟阿枣蓄意勾搭他似的。她拍腿:“这真是个误会,您说您放着满大街拿着花灯的姑娘美人不去找,你凑我这里来干什么!”可怜的男主啊,现在还不知道他和他老婆失之交臂了。
两人正说话间,那小男孩就走过来讨要花灯,阿枣随手把花灯递给他,薛见捏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走吧,命定之人。”
阿枣:“。。。”
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薛见嘴角含笑,心情十分不错。
阿枣为了解除危机,还是不死心,又问道:“话说这回君诞节,您画了花灯挂在长明树上了吧?“
这也是君诞节的一个特色项目,长明树是由皇室召集能工巧匠打造的青铜树,每到君诞节的时候就会并排摆在长街之上,供人观赏,再由宗室子弟和高门外戚亲手做好花灯挂在长明树上,让其长夜不熄,以喻庄朝长盛不衰。
当时薛见把花灯还给女主之后,成功地引起了女主的注意,女主又在去观赏长明树的时候遇到了薛见,她那时候不知道薛见的身份,却从薛见的言谈举止衣着打扮推测出了哪个花灯上的字画是他的,两人要是真成了之后,估摸着肯定会被传为佳话。
阿枣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薛见本来已经准备打道回府了的,被她看的心头愉悦,主动道:“我带你去天街。”
阿枣为了他的终身大事可算是操碎了心,闻言拼命点头:“好好好,咱们就去天街看看!”
薛见的马车停在岸边一处暗巷里,阿枣爬上了马车,还是禁不住问道:“殿下啊,您赏花灯是时候真的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薛见悠然道:“知道你是我命定之人算不算?”
阿枣愤愤拍桌,还是决定说的更明白点:“那您有没有看到。。。中意的姑娘啊?”
薛见挑唇:“没有姑娘。”汉子倒是有一个。
阿枣就很绝望。
她趴着郁闷了会儿,等到到了长明街才重新燃烧起了斗志,她跳下马车环顾一圈,故意大声感叹道:“今儿来的夫人姑娘不少啊。”
薛见用扇子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枣笑呵呵地道:“您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她随手指了个气质颇为冷艳的,悄声道:“这位怎么样?”
薛见:“。。。那是辅国公的儿媳。”
阿枣遗憾地‘啊’了声,目光正欲搜寻,薛见不知想到了什么,偏头笑了笑:“这些长明树上的花灯里,有一盏是我画的,你要是能找到,我就赏你样东西。”
阿枣:“。。。”够了,不要再让我抢女主的戏了!
薛见危险地掖了掖唇角:“你不愿意?”
阿枣:“我。。。可愿意了。”
阿枣被薛见逼得,不得不挨个看着长明树,一边悄咪咪地留心看哪个姑娘像女主,最好能把这差事还给女主。但是这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原书只说女主‘脸若莲萼,肤若凝脂’,又没有给画像,这也太抽象了,哪怕你写女主长了个媒婆痣也好啊!
她又左右瞧了许久,还是没看见哪个姑娘长了张女主脸。虽然薛见站的不近,但是阿枣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神情越来越高深莫测,于是故意挑了目前为止看见的最奇葩的一盏花灯指给薛见:“卑职觉着就是这个。”
为什么说这盏花灯奇葩呢?羊皮灯面上画了一只鸡,鸡站在一堆木头上。为了不抢女主的戏,阿枣拼命抹黑自己的审美。
没想到薛见唇角挑的更高:“你确定是这幅?”
阿枣肯定地点了点头,薛见目光泛起柔波:“你猜对了。”
阿枣:“!!!”
这都可以!!!
他抚着下巴琢磨:“该赏你什么好呢?”他微微一笑:“你猜上面画的是什么?”
“上面是鸡下面是一堆木头,是鸡。。。积木?”阿枣给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可是,您为什么要画一只鸡呢?”
薛见:“。。。”
他神情又深邃起来:“那是鸾凤。”
阿枣讷讷道:“底下的是。。。”
薛见神情淡然:“是琼楼金阙。”暗合了他的小字,凤楼。
阿枣道:“可是我怎么看它都是一只。。。”鸡啊。
她越到说后面声音越轻。
薛见斜晲她一眼:“你去找旁人问问看这是什么?”
她琢磨着自己和薛见的审美肯定有一个出了问题,她不信邪地拉着一个正在长明树下鉴赏花灯的中年文士问道:“这位先生,您瞧瞧这幅画上画的是什么?”
中年文士细细品了一番,抚掌笑道:“凤楼十二春寒浅,正是凤楼二字啊,妙哉。”
阿枣:“。。。”
薛见挑眉看她。
天街离皇宫不远,就在阿枣怀疑人生的时候,朝阳门打开,赴宴完毕的达官贵人出了宫门,天街上一时车水马龙,她探头看了几眼:“原来现在才是宴散的时候啊?您怎么那么早就出来了?”
薛见展开折扇轻轻摇着:“我觉着无趣,借口身体不适提前出来了。”
阿枣当长史这么久了,多少也知道宫里的规矩,见已经有熟人出来了,忙拉着他躲到墙边一棵柏树下,两人隐藏在阴影里:“那可不敢让人瞧见了,不然皇上又得罚您。”
薛见心头一暖,忽转过身,撑臂将她困于墙边,贴着她耳尖暧昧道:“环住我。”
阿枣愕然看着他。
薛见面不改色:“两个人干躲在树下岂不是令人生疑,御卫若是过来了怎么办?总得做点什么才不惹人怀疑。”
这理由怎么这么牵强,但是一想两个大老爷们抱一下能怎地?她伸手环住薛见的腰,悄声问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她边搂边感慨,男主不愧是男主,腰还挺细,宽肩窄腰长腿,倒真是一等一的好身材了。
薛见搂着她的肩,眼看着她伸手环住自己的腰,心里生出一股难以言表的愉悦和满足,禁不住把她搂的更紧,若是有人离近了细看,就能看到两人紧紧依偎,状极亲密。
他早就知道,他其实并不很在意沈入扣是男人的问题,唯一在意的是他曾经和敌人联手算计过他,他对自己是何等多疑善变自然了解,而且他实在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沈入扣这种。。。靠猥琐度日的,所以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他喜欢沈入扣。
只是两人同取花灯的刹那,他面上看着波澜不惊,心里已经风云突变,再自欺欺人,也就没甚意思了。
不管沈入扣之前是谁的人,现在只能是他的人,若是他再敢生二心,那就把这人锁拿起来,观在只有他能看见碰见的地方,他一辈子都别想重见天日,眼睛只能看他,唇瓣只能亲吻他,双手只能碰触他。
薛见眼底掠过一丝光亮,陡然生出一种渴望来,忍了又忍,才强行按捺住蠢蠢欲动的**。
阿枣还不知道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