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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枣点了点头:“是我。”
她听回报之人说,似乎李兰籍和这帮绑架沈入扣和李氏的人没走在一起,所以她才敢假扮李兰籍试一试。
那人松了口气,围着她啧啧感叹:“究竟是怎么办的,这也太像了。”
阿枣苦笑道:“你觉着像,是因为你跟李兰籍不熟。”其实差不多有七八分像,但是她仓促之间也没法易容到十分,不过糊弄一会足够了。
她顿了下又道:“虽说做这事的人是李兰籍,但究竟是我家里人,你们就不要跟去冒险了。。。”
他坚决摇头道:“殿下吩咐我们要把你保护好,我们决不能放心你一个人冒险,而且此事也事关殿下,你也是为了殿下用了险招,我们就更不能袖手了。再说你假扮成李兰籍,身边没几个护卫怎么成?要扮就扮的像一点。”
阿枣感激拱手道:“诸位高义。”
众人知道不能耽搁,略收拾了一遍就往那帮人那边赶,阿枣愁眉不展,既担心沈家母子,又担心薛见,与那人道:“后周频频来扰,也不知殿下在寻阳会不会受到影响。”
他对阿枣和薛见的事也知道些微,劝完之后踌躇片刻:“沈长史既然这般上心殿下,为何原来不直接跟他说,让他也高兴高兴?”
阿枣愣了下,表情有些错杂:“先把这边的事解决了再说,我现在没有心情想旁的。”
一行人骑马赶到那帮人住的地方,那是一个破旧的庭院客栈,护卫首领先去敲门,用急促地声调道:“快开门,殿下回来了。”
里面的人低声道:“净水出芙蕖。”
阿枣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要对暗号,她哪里知道什么暗号!她只得竭力模仿着李兰籍略显阴柔的声调,不耐道:“快开门,爷没心思对暗号,后面有人追着!”
不得不说沈丝丝的嗓音条件非常好,大部分人的声音她都能模仿出来,倒是个易容的好材料。
里面的人听见这声音明显静了静,又低声商议几句,这才开了门,略带迟疑地道:“殿下,您不是说明日才能回来吗?”
阿枣本想作答,但想到李兰籍的尿性,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也是阿枣运气好,这人名叫吴勇,虽然是李兰籍随从之一,但这些年都在外办事,也没敢仔细看过李兰籍长相,竟然就这么给他混过去了。这人果然不疑有他,又往她身后看了眼,见她身后的护卫都颇为眼生,表情又狐疑起来:“殿下,护卫统领呢?”
阿枣不耐道:“这一路赶来没了不少人,这些都是我临时提上来的,你还有废话就一并说完。”
他忙道不敢,阿枣随口问道:“沈家母子二人呢?”
吴勇愣了下:“在底下关着呢,您要见他们?”
阿枣也不解释:“带我去瞧瞧。”
她这样冷漠强横,吴勇反而更加信了,带着她一路往下走,他们大概是把客栈整个包下来了,沈家母子俩被安置在客栈最拐角一间,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着,神情昏昏沉沉,沈入扣食指短了一截,被草草包扎上,还往外渗着血,她看的又是难受又是愤恨。
她只注意沈入扣手上的伤,没把目光落在沈入扣脸上,只看了一眼,见两人面如金纸,憔悴无比就不敢多看了。
她缓缓道:“这两人还有大用,你好生伺候着,若是出了什么事,你知道下场。”
吴勇点头应是,阿枣琢磨着有什么说法让他放人,默了会才道:“你们先把这两人交给我,我先带着人回去,你们先候在此地,我还有差事要交给你们。”
吴勇还想再问,但是见他的神色已经十分不耐,就没敢再问,命人去了要是开了锁在床脚的镣铐,要把钥匙和镣铐一起交给阿枣。
阿枣没想到居然这般顺利,心里的喜悦还没浮出来,就听门外有人问道:“吴勇你搞什么鬼?殿下回来了你还不来迎着?”
吴勇一脸错愕,下意识地转向阿枣,把钥匙和镣铐下意识地收了回来。
阿枣心里‘咯噔’一声,估量了一下两边的人数,咬了咬牙先撑一阵拖延一下时间,到时候见机会跑路。
她正想动手抢钥匙,就见一个方面阔口的男子已经扶着受伤的李兰籍走上了游廊,众人此时也见到了阿枣假扮的李兰籍,都没反应过来,齐齐怔了怔,老实说比起现在一脸狼狈的李兰籍,阿枣这个更像是真的。
阿枣先发制人:“混账,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帮我脱险,可也不能用冒充我的法子,这让人看去了岂不误会!”
吴勇虽然没记清李兰籍的长相,却认得他身边的副手,正要使人拿下阿枣,听她一说又迷茫了。
李兰籍先是一怔,然后不顾伤口崩裂,低低地笑出声来:“有趣。”
他瞧了眼阿枣和他身后的护卫:“杀了他们。”
阿枣面沉如水:“谁敢动我?我才是真的李兰籍,要是杀错了人谁负责!”她说完才发现现在的场景和当时真假薛见何其相似。
吴勇的懵逼脸也跟当时一样。李兰籍收敛了笑意:“你有何凭证?”
阿枣道:“我有宗室的玉印。”她随手掏出个印章,边不动声色地靠过去。
这回的场景和当时还是不同,当时的人手里有大半是那替身的人,这客栈里几乎都是李兰籍自己人,而且他们还彼此认识,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她要和自家护卫合力擒下李兰籍,拿他当人质保证他们平安脱险。
李兰籍似乎没觉察到她的靠近,阿枣见离他只有一尺来远,兴奋道:“动手!”
李兰籍嘴角一翘,猝不及防地伸手要拽她衣领,阿枣没想到他受了伤还有这么大力道,慌忙躲开,李兰籍跟认准她似的,几步就追了过来,客栈中人这才如梦方醒,开始动起了手。
李兰籍的人手多,基本是四五个围殴一个,就连阿枣也被三个人围着,就算这些人是顶尖好手,也架不住这么多人,被围着更跑不出去,没多久就落了颓势。
李兰籍没认出她来,单手已经掐住阿枣的脖颈,正要拧断她的脖子,阿枣没想到居然要绝命于此,临死之前也要坑他一把:“你个冒牌货,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自然没人信,但她不留神用了原声,李兰籍一怔,手里的力道松了松,平滑的脖颈上果然没有喉结,他又托起她的脸细看:“阿枣?”
怎么李兰籍叫这个名字就这般膈应呢?阿枣低头不语,跟阿枣交好的那个千户见她遇难,立刻就想冲过来救人,身上还挨了一刀:“沈长史!”
李兰籍不耐道:“杀了他。”
阿枣腾的站起来:“不行!”
李兰籍笑了笑,原本阴郁的神色明朗起来:“我为什么不敢,你母亲兄长甚至包括你都攥在我手里,你有命令我的资格?”
阿枣深吸了口气,安慰自己要能屈能伸,好声好气地道:“你杀了他们除了拉我的仇恨值也没什么用,不如卖我个人情,你吩咐什么我照办就是了。”
李兰籍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忽的凑近了低声道:“让你脱光了躺在我的床上你也照办?”
阿枣脸色简直没眼看:“。。。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了?我现在顶着这张脸,你居然也能发。情?!”这可是李兰籍自己的脸啊!
李兰籍:“。。。”
李兰籍瞧了她一眼,抬手让他的人停手,不过还是把阿枣带来的人捆了个严实。
阿枣见暂时脱不了身,也很光棍地举手认输:“你想怎么处置?”
李兰籍不知想到什么,又是一笑:“送你回后周,让你们一家四口团聚。”
阿枣注意到他说的是四口,错愕地看着他,李兰籍又瞧了她一眼,不顾她的挣扎,强行伸手把她拉到怀里:“罢了,还是三口吧,我舍不得你。”
李兰籍四下瞧了一眼,吩咐道:”此地不宜久待,走。”
他的人说行动就行动,立刻收拾残局准备启程,还把客栈的掌柜和小二全杀了灭口,饶是阿枣知道他狠毒也一脸愤然。
李兰籍在她脸上摸了摸:“别这么看我,要怪就怪你的四殿下,若不是他步步紧逼,我也用不着这般防范。”
阿枣嫌恶避开:“他跟你可不一样。”就冲李兰籍砍她哥手指这事,两人已经是深仇大恨了。
李兰籍又笑了:“你信不信,他手上的人命只会比我多。”
阿枣不想跟他说这个,被他握住手臂带上了马车,她才堪堪坐稳,被李兰籍环住腰肢揽了过去,他声音微低:“阿枣。。。”他并没有往下说的意思,只是想叫着这个名字。
他沉默许久,又笑道:“你总能给我惊喜。”
阿枣从内到外都散发着拒绝,但还得问道:“你说的一家四口,是什么意思?”
第78章
李兰籍听她这般问居然怔了下,又若有所思地瞧着她:“你居然不知道,不过想想也正常。。。”
他说到这里就顿住了,靠在车围子上闭目养神。阿枣恨不得撬开他的嘴逼着他往下说,沉了沉心冷笑道:“说的语焉不详,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说来哄人的?”
李兰籍闭目一笑,仍旧不答话。
阿枣跟他同坐一辆马车都觉得异常难受,她眼珠子乱转,正琢磨着怎么跑路,李兰籍就跟开了天眼似的,睁开眼瞧着她:“你要是想跑也无妨,想想你那几十个手下,你忍心让他们为你丧命?”
阿枣皮笑肉不笑地道:“殿下想多了,我几时说过要跑?”
李兰籍突然伸手把她拉近了些,一手搭在她衣襟的盘扣上:“让我瞧瞧你方才可有伤着。”
阿枣脸色难看至极,下意识地伸手拍开他的手:“别碰我,我没伤着。”她费解道:“你瞧着这张脸,干这种事不觉着别扭吗?”
而且看他身上的伤处,都快残废了还不忘占便宜,真是身残志坚啊!
“你是怎么想到这一招的?”李兰籍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带离自己更近,细细瞧着她眉眼:“把易容去了。”
阿枣冷笑数声:“你是皇帝老子啊,你让我去我就去。”
李兰籍把她的一缕青丝卷在指尖:“你非得惹恼我吗?”
他说完点了阿枣的穴道,从马车的柜子里取出一方拇指大小的瓶子,给她细细擦着脸,阿枣不能动弹,只能拿眼珠子斜他。
他给她卸完易容就解了她的穴道,凑近了在她粉腮上嗅闻,又忍不住碰了碰她冰凉柔滑的脸颊:“你身上很凉,要我帮你暖暖吗?”
阿枣僵着身子:“不用,你离我远点我就谢天谢地了。”她心里默念了几声怀柔怀柔,硬是挤出一个笑来:“再说你身上还伤着,我怎么好劳动你?”
李兰籍反而凑的更近,几乎跟她贴在一起,他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最终落在她小腹上:“你知道我是被谁所伤?就是你那好殿下。”
阿枣在心里默默为薛见鼓掌,正要说话,李兰籍又往她小腹处瞧了眼:“要是你肚子里揣了我的孩子,薛见的表情定然会很有意思。”
阿枣听了这话就把怀柔政策抛到脑后了,忍不住鄙夷道:“因为你干不过薛见,所以拿我出气?这是男人该干的事?“
李兰籍眉眼微沉,却不想和她解释,淡然笑道:“我是不是男人,你一试就知。”
他伸手又碰了碰她的唇角,极暧昧地低声道:“唇也这般凉,我帮你暖热了吧。”
阿枣见他是要亲自己的样子,忙捂着额头哎呦叫唤:“哎呦,我好像是中暑了,怎么头这般疼,我这身子一日离开冰盆都不得活啊。”又摸了摸被他方才掐住的脖子:“脖子也好疼,我怕是要死了!”
李兰籍动作一顿,就没再逼她,瞧了她一眼,命人取了两个冰盆上来,又取出竹扇给她轻轻打着。
过了荣县再走一段就是后周,阿枣心急如焚又想不出法来,不知道是不是忧心太过的缘故,下腹酸麻胀痛。今儿晚上在客栈住宿的时候她被直接押到了李兰籍屋里,李兰籍似是才沐浴过,一身素色中衣,长发微湿,端坐于床上,见到她招了招手:“过来。”
他穿的不多,阿枣猝不及防就看见他身下的隐约凸起,绿着脸死撑着不过去,李兰籍直接起身要扯她衣襟,又把她打横抱起来,一低头却突然见她裤子上一滩红印,她也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这大姨妈来的也太及时了!
李兰籍兴致被打断,不觉蹙了蹙眉,仍旧把她抱起来扔在床上,见阿枣眼睛都瞪大了,他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才道:“睡吧,我暂时不碰你。”他说完就走到旁边的一处贵妃榻躺下了。
。。。。。。
阿枣瞧见那半根手指,虽然等不及带着人去找沈家母子俩,但也派人去给薛见通传,只不过两地相隔甚远,薛见听到传话已经是几天后了,他立刻起了身:“阿枣。。。沈长史现在何处?”
来传话之人道:“沈长史带着人去寻母亲兄长了,现在不知是否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