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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求放过(长史很倒霉)-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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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去吧。”
  李氏上回没拗的过阿枣,就同意了她保命蹴鞠比赛的事,闻言瞪了她一眼才点了点头。
  阿枣随意打发走了丫鬟,正沿着蹴鞠场转圈,就见一颗参天古树后面影影绰绰站着几个窈窕女子,几人正在闲话,有个梳着流云髻的义愤填膺地道:“。。。说不定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迷住了四殿下呢!你瞧她那狐狸精的样子!”
  然后是齐然的声音,这位猛士上午脸被扇的啪啪作响,这时候居然还有闲心出来和人唠嗑。她低声道:“也别这样说,沈姑娘确实生的十分美貌,方才就连太后也把她叫去说话了,可见也是喜欢她的。”
  这话听着是帮阿枣辩解,其实是火烧浇油,流云髻果然更怒,愤愤道:“太后定也是被迷住了,谁知道她有什么妖法呢!我听我爹说,她爹当初去后周当细作,把个公主迷的要死要活的,看她如今也不成多让!”
  齐然心里大为痛快,细声道:“沈大人是咱们庄朝的英雄呢,不要妄言。”
  流云髻又哼了声,声调放高:“今儿早上殿下得了金雁翎的时候我就觉着不好了,果然是送了那个狐媚子,我瞧给你都比给那狐狸精强!”
  流云髻声调越来越高,想着最好让流言传开,让人人都知道沈丝丝是个娼妇狐狸精!
  齐然今儿早上被打了脸,恨不得找一颗歪脖树吊死,又庆幸自己亲娘早就把布置好了,过不了多久沈丝丝就会比她还丢脸,她这般想着,心里才畅快了些,找自己的姐妹团来说几句闲话。
  阿枣在树后听的眯起了眼,这样嘴贱的要是搁在原来,她早就两巴掌把她抽地上去了,可惜现在要保持淑女形象,她哼了声走出去,笑眯眯地道:“你们说什么这么热闹,倒是让我也听听啊。”
  齐然没想到这般隐蔽还能撞见沈丝丝,又一想自己说的话并无不妥之处,反倒是帮着她说话,便放下心来。
  流云髻也没想到正主出场,慌的忙闭上了嘴,阿枣撇撇嘴,欺身一步靠近了她,才留的指甲从她脸上划过,笑道:“说啊,怎么不说了?方才不是挺开心的吗?”
  齐然正要打圆场,流云髻心里一慌,却为了颜面强撑着,叫嚣道:“说你跟四殿下早就有了首尾,不知做了多少回野鸳鸯了,你。。。”
  她正要一口气说个痛快,薛见的声音就冷冷地从树后传来:“我怎么了?”
  流云髻慌乱转头,就见薛见正立在一边,她忙跪下行礼道:“殿下。”她一指阿枣:“是沈姑娘先动手的,我是气急了才说了这些话!”
  薛见看也不看她,越过她立在阿枣身侧:“背后议论宗室,处以割舌之刑。”
  流云髻脸色煞白,齐然也微微白了脸,流云髻吓得涕泗横流,再没方才说人闲话时候的眉飞色舞,哭着求饶。
  阿枣也吓一跳:“割舌就算了,掌嘴就成。”她又低头警告那流云髻:“以后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下不为例!”
  薛见握住她的手腕,对着她一派春风和煦:“都听你的。”
  两个教养姑姑过来,先是赏了几巴掌,再把她拖走处罚,齐然原想辩白几句,见此也闭了嘴,原本说的兴起的几人也不敢再瞎比比,抖着身子告退了。
  等周遭没了人,薛见才露了大灰狼的本来面目,一把把她抵在树上,不满地咬着她的唇瓣:“小祖宗,气儿消了吧?”


第98章 
  阿枣本来还在暗暗搓火,听见这话禁不住笑了:“殿下,你祖宗可在宗室家庙里供着呢。”
  薛见见她笑了,神色不但没有松快,反而蹙了蹙眉,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这些日子事情多,我会一一处置的,很快就会过去了。”
  阿枣拉下他的手,认真问道:“齐然自愿嫁你为侧妃的事我也听说了,你真的不动心?”
  要是薛见敢答个‘是’字,她转头就让她爹给她找个好人嫁了,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原来她还在纠结这个,薛见勾住她的手指,微微一笑:“你知道雁翎是什么意思?”
  阿枣愣了下,他继续道:“一个人,”他眉眼一弯:“一辈子。”
  阿枣下意识地摸了摸头顶簪的金雁翎,还是对他不怎么有信心,主要是对原书设定没信心,喃喃道:“那我多谢殿下了。”
  杀千刀的原书作者,你说你要是设定女人能纳面首不就好了,现在该操心的就不是她,而是薛见了!或者老老实实地设定一夫一妻也成啊!
  薛见见她说着说着就走了神,托起她的下巴问道:“你又想什么呢?”
  阿枣脱口道:“纳面首。”
  薛见:“。。。”
  他眯了眯眼:“我送你金雁翎,你却想着纳面首?”
  阿枣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略带神往地道:“想着各色各样的美男子为了讨好我用尽浑身解数,为我拈酸吃醋,争奇斗艳,我。。。”
  要是她穿的是本女尊文就好了。
  她话还没说完,唇瓣就被覆住了,薛见这回毫不留力,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奋力纠缠着她的兰舌,阿枣觉着自己灵魂都要被吸出来了。
  两人曾经做过最亲密的事儿,薛见很了解她哪里最不耐受,从肩胛骨一路向下,轻抚着她的腰窝,阿枣果然闷哼了一声,像一汪春水软在他怀里。
  阿枣上回中的燃情丸药效早就过去了,但身体的敏感度却没有因此降低,双眼含雾看着他,薛见被看的下腹一紧,双手往下,托着她的臀瓣往下一提,他方能尽情亲热,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不在她肌肤上留下印记。
  阿枣给他勾引的放弃了抵抗,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双手把他推开:“不成!要是让人看见了我就完蛋了。”这块虽然人少,但不代表没人。
  薛见也及时抽身,他的腿方才顶入她的双腿之间,此时轻轻一蹭,阿枣轻哼一声,双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被他及时搂住了。
  薛见挑了挑眉:“这点手段就吃不住了,还敢找十个八个面首?只怕你骨头渣都剩不下。”
  阿枣从暧昧的余韵中久久不能回神,双眼迷茫了会儿才回过神来,低声嘀咕:“又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如狼似虎。。。”
  薛见似笑非笑,阿枣咳了声,舔着脸道:“我就是随口一说,我这么清纯不做作的人怎么可能找面首吗,真是的!”
  薛见:“。。。”
  阿枣说完又不悦道:“话说回来,凭什么你们男人能纳妾,女人就不能养几个男宠,真是世道不公。”
  薛见手指跟她缠紧,缓声道:“别人是别人,你我是你我。”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畔,阿枣心头一动,反手搂住她,觉着此情此景下,那些纠结也不那么鲜明了。
  两人无言相拥了一会儿,阿枣才道:“先不跟你扯,我得回去了。”
  薛见握住她的手腕,语调缠绵,故意逗她:“别忘了你在寻阳拿我当解药那段日子,我的清白可是毁在你手里了,你要是不嫁我,我可绝不会轻饶你。”
  阿枣一口老血堵在喉头,谁毁了谁的清白啊!
  她给薛见这肉麻的头发丝都快竖起来了:“你不就穿了回女装,怎么性子也跟怨妇似的。”
  薛见牵起唇角,在她下巴上一勾:“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这女装是为谁穿的?没良心的。”
  阿枣搓了搓手臂,哆嗦了一下,薛见瞧逗她也逗得差不多,在她脸上亲了下:“罢了,放你走。”
  他顿了下又道:“我向你保证,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阿枣转头走了,薛见心情不差,踱步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嘴角还是含着笑。太后见他这样哭笑不得,没好气地撂下一句:“我已经跟沈夫人和沈姑娘说,让她们无事就进宫来,到时候我再潜移默化地告诉她们你的好处,若这样还是不成,那你就另请高明吧。”
  薛见道:“您出手,怎会无功而返?”
  太后笑道:“你少给我戴高帽了。”她说完面露愁容:“我瞧着沈夫人半点没有与宗室结亲的意思。”
  都是做母亲的,她其实能理解沈夫人的心思,换位思考一下,她也不乐意把宝贝闺女嫁入宗室,寻常公府明争暗斗都不在少数,更何况宗室了,孩子以后得操多少心,但私心里,她这孙子被人瞧不上眼,她又有些微妙的郁闷。
  薛见一笑:“我如何不知,但这事也没有取巧的法子,只盼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太后点头道:“想结秦晋之好,最重要的就是心诚。”
  太后和他又闲话几句,这才放他出去,薛见回到自己住的院落,问常宁道:“都准备好了?”
  常宁点头:“自然,我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调了包。”他应答完难免咋舌:“不过齐家女也太狠毒了些,要不是咱们有暗桩在齐家,怕也难觉察。”
  薛见目光如寒风凛冽:“下午就等着瞧好戏吧。”
  他也不想把事情闹的这样难看,偏偏齐家人不识好歹。
  。。。。。。
  下午比的是女子蹴鞠,阿枣早早地就换好了衣服,齐然那样柔弱袅娜的居然也报名了蹴鞠,她走过来歉然道:“沈家妹妹,中午的事儿着实抱歉,我还帮着劝了几句呢,早知道陈怜她是那样的人,我再不能跟她来往的。”
  阿枣不经意拂了拂腰间的坠饰:“多大点事儿,还值当齐姑娘特地过来说一回。”
  齐然下意识地随着她的动作看过去,就见那金雁翎被她又挂在了腰间,明晃晃地扎眼,她瞧的心里暗恨。
  阿枣才不是那等以德报怨的人,见她嘴唇微颤,心里暗爽,仍旧道:“我生的这样颜色,从小到大还是喜欢我的人多于讨厌我的人,被别人议论几句倒也不算什么,齐姑娘想必也是喜欢我,才频频与我搭话,可是如此?”
  齐然气了个仰倒,还得强撑着笑了下:“那是。”
  阿枣还要气她几句,这时候后面一道声音传来:“你们还不换衣裳?可快迟了啊。”
  阿枣转过头,却见是许久没见的方如是,齐然冷怨地看了阿枣一眼,想到家里的筹谋,心情又愉悦起来,转身去取衣裳了。
  阿枣对方如是的感觉还是颇好的,冲她笑道:“许久不见方姑娘了。”
  方如是也是个有些怪脾气的,她对沈入扣很有好感,在阿枣离京的半年里对沈家颇为照拂,但方家觉着沈入扣前程背景皆不如意,非要拦着方如是见沈入扣,后来沈珏回京,沈家水涨船高,方家又提点女儿和沈家继续来往了,但他们这样势利眼,方如是又傲气,反倒不乐意过来了。
  她没怎么跟这位沈家姑娘接触,听她语调熟稔自然,也不禁笑了笑,大概是爱屋及乌,她看这位沈姑娘颇顺眼,于是笑了笑:“沈姑娘赶紧换衣裳吧,蹴鞠快要开始了。”
  蹴鞠要用的衣裳是宫里统一准备的,每个人都量好了尺寸,再在衣襟内侧上写了各人的名字,不存在拿错的可能。
  阿枣接过小丫鬟捧上来的衣裳鞋袜换好,蹴鞠服是一身简便的素衣,腰间用红色绣金线梅花的腰带勒住,让她多了几分清新秀逸,就连皇上皇后都禁不住多看了几眼,二殿下身为裁判,借此机会正大光明地看过来,眼底毫不掩饰的渴望。
  对面的腰带是绿色绣松柏纹的,两队人凭腰带辨人,十多个貌美女子在场地奔跑传球,实在是赏心悦目。
  齐然却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向阿枣这里瞧过来,她是负责守住风流眼的,这般走神已经漏了好几个球了,引得队友斥责了好几句。
  等过了半个时辰,齐然见阿枣还是神色如常,心里不觉有些焦急,身上发起痒来她也无暇顾及,等过了会儿她才发觉身上不对,对众人道:“我头有些晕,想先去歇歇。”
  众人正踢得兴起,见她这样都十分扫兴,不过还是点头答允了,二殿下就做了个休息的手势,示意众人停战,没了守门的当然也没法玩了,去喝水的喝水,吃东西的吃东西,如此又歇了许久,见齐然还没出来,她妹妹齐悠站起来道:“我姐怎么还不过来?我去瞧瞧她。”
  姑娘们都点了点头,也跟着过去了。
  齐悠推开更衣室的门,就见齐然双颊赤红,双眼紧闭躺在地上,衣襟大敞,双腿微微分开,姿态不雅,齐悠吓了一跳,忙扑过去搂住齐然:“姐,你怎么了?!”
  阿枣还以为齐然中暑了,正想凑过去细看,却被方如是拉住了,方如是用眼神暗示一下,阿枣顺着她的目光瞧过去,就见齐然脖颈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疹子,还在往上蔓延着。


第99章 
  阿枣心里一惊,也知道瞧出此事并不简单,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出去。
  齐悠却突然扑上来死死掐住她的胳膊:“是你!是你害的我姐姐!”她在家常听齐夫人和齐然念叨,所以下意识觉得这狐媚子勾了四殿下,又来害她姐了。
  阿枣觉着此人脑子简直有问题,齐家人脑回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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