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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的暖阳,七彩霞光映照着清亮柔和的天空,周围的花草树木和亭台楼阁笼罩在一片金黄光晕中,让人觉得分外安宁祥和。
“公主,晚膳已经准备好了。”黄瑛走到轻雲身边,轻柔恭敬的声音中透着担忧,公主自回宫后还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也没有用过一点食物,身子怎么受得了?
回头看了看紧闭的炼药房房门,轻雲温言道:“我们回去吧,辰羽。。。。。。罢了,让人不要打扰辰羽。”
“是。”
黄瑛恭敬应下,和青琇跟在轻雲身后回到了主殿,红琥和蓝珏适时端着菜肴走进来,将菜肴摆放在桌上,众人一同用了膳,红琥伺候轻雲漱了口,舞影端来清茶,而青琇和黄瑛则撤了碗筷。
吩咐龙影等人回房休息,又让蓝珏把奏折都拿到内室,轻雲看着绿珀温言道:“事情办妥呢?”
“回公主,都已经办妥了。”
轻雲微微点了点头:“舞影,铃儿可安排好呢?”
“悦灵郡主亲自带着铃儿去的使馆,并留在使馆陪伴铃儿,两万黑甲军也已经安顿妥帖。”舞影恭敬回道:“边关传来消息,楚国,梁国和周国均已从边关撤军,其余小国也偃旗息鼓,边关一切正常,另外,楚皇亲自率领大军灭了尉黎国。”
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顿,轻雲漆黑眼瞳里犹如一池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片刻,清言道:“传令各地紫衣卫即日回京吧。”
“属下遵旨!”
一夜无话。
第二天刚蒙蒙亮,听闻要处斩逆贼消息的百姓们,早早聚集在从宫门口到刑场的街道两旁,其景象简直可以说和昨天迎接轻雲回归不相上下,不同的是,昨天百姓们个个欢欣鼓舞,今天则群情激愤,而且很多人带着箩筐,里面装着烂菜果臭鸡蛋,还有锅碗瓢盆,木棒瓦片。。。。。。
巳时一刻,押解着林秉权等逆贼及其成年男女家眷的囚车从宫门内缓缓驶出。
看到林秉权等人出现,百姓们顿时激动起来。
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婆婆高声叫骂道:“该死的林老贼,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的命来。。。。。。”
“张子山,你这天杀的,不但抢夺我家的财产,还杀光我的家人,你也有今天!”
“打!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
伴随着阵阵的叫骂声,悲痛的哭喊声,那些烂菜果臭鸡蛋,还有木棒瓦片。。。。。。全都往囚车里的逆贼们身上扔来。
很快,逆贼们就已被泼洒得满头满脸的污水,同时被木棒瓦片砸得浑身剧烈疼痛,嗷嗷叫喊。
不过一夜之间,张子山整个人颓败得放佛变了个人似的,两眼无神,面容呈现出死相。
而林秉权怒视着周围众人的眼神凶残狠戾,紧抓着铁囚车的手指节泛白,俨然一副恼怒和不甘心的模样。
后面囚车里关着的家眷们一面哭求众人别砸他们,一面瞪着前面囚车的当家人,个个满眼怨恨哀怨。
菜市口。
司马睿和司马岳庄严地坐在监斩席上。
威风凛凛的士兵维护着秩序,数十个刽子手扛着锋利的大刀蓄势待发。
押送囚车的士兵们将全部逆贼拖出囚车,押着走到刑场上,面对百姓们俯首跪地。
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暖阳,司马睿缓缓站起身,拿起明黄圣旨展开,蕴含内力的清冷声音几乎传到每个角落:“罪臣林秉权,结党营私,残害忠良,毒害先皇,谋朝篡位。。。。。。凌迟!罪臣张子山,贪赃枉法,侵吞国库,鱼肉百姓。。。。。。凌迟!罪臣于环。。。。。。今奉九公主旨意,严惩奸佞,义正国法!”
随着一桩桩一件件罪行公诸天下,听得百姓们个个怒火冲天,大声怒骂着逆贼们该死,同时也纷纷颂扬九公主贤德圣明!
等到司马睿念完圣旨,司马岳看了看日头,扬声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士兵们验明正身后,刽子手们随即走到犯人身侧,取下缚于犯人背上的名字木牌,然后高高扬起手中锋利的大刀,一道道白光闪过,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给这深冬的午时增添了一抹别样色彩。
最后只剩下了林秉权和张子山。
林秉权依然执迷不悟的样子,对架着自己往木架走的士兵破口大骂,末了,又恶毒地咒骂先皇,咒骂慕轻雲,即便挨了两个士兵好几个响亮的耳光,即便脸颊红肿,嘴溢出鲜血,仍叫骂不休。
而张子山早已被地上刺眼的鲜红吓得魂飞魄散,全身瘫软地任由士兵们拖着走到木架边,用铁链捆缚于木架上。
“行刑!”
随着司马岳话音落下,两个刽子手拿着细薄而锐利的小刀走到两人面前,开始执行最残酷的刑法:凌迟!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肉一片片被割下,饶是素来冷血无情的林秉权也忍不住痛苦叫嚷,张子山更是叫得惊天动地,晕过去,又被冷水泼醒,晕过去,又被泼醒。。。。。。清晰地感受着钻心噬骨的剧痛,直到一千二百刀最后一刀完成,林秉权和张子山才咽了气。
看着如此怵目惊心的场景,百姓们不胜唏嘘,等到全部逆贼被正法,又觉大快人心。
与此同时天牢里。
轻雲静静站在铁栅栏外,静静地看着怀里抱着个枕头,蜷缩在木床角边,怯怯露出大半个身子的林雨棽。
发丝有些凌乱,华丽衣袍沾满脏污,面容呆滞晦暗,曾经凌厉的眼睛此刻好象受伤小鹿般透着畏惧,嘴里期期艾艾地叫着:“别抢我的女儿,别抢我的女儿!”
眉头微蹙,轻雲面色沉静如水,然一双漆黑瞳眸深邃如渊,隐约泛着森寒精芒。
昨天她让暗十给三人服用了辰羽特制的药丸,只是要消除三人关于当时谈话内容的记忆,那药丸并没有其他的药效,怎么一夜之间林雨棽就变得痴傻了呢?
章节、395。迎亲
汪林等狱卒俯首跪在地上,个个心惊胆颤,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也很疑惑又冤屈,昨天九公主离开时吩咐他们好生宽待这些犯人,九公主的旨意,他们自然不敢违抗,所以昨夜和今晨他们特意给犯人们准备了两顿丰盛的吃食,且一直没有拷打过这些犯人。
虽然这罪妃两顿都没吃东西,只是安静地待在牢房的木床上,他们也就没在意,谁知道这罪妃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傻子。
让汪林打开牢门,舞影走进牢房,可还没等她靠近,林雨棽就越发往木床角边退缩,却不忘抱紧怀里的枕头,一脸惊慌失措地叫着:“别抢我的女儿!别抢我的女儿。。。。。。”
“放心,没人会抢走你的女儿!”蓝珏柔声安慰着引开林雨棽的注意力。
而舞影趁机闪电般移动到林雨棽身边,伸手迅疾点了她的穴位,然后抓着失去知觉的她手腕把脉,片刻,对轻雲道:“主子,她的脉象杂乱无章,应该是受刺激过度以致神经错乱,从而变成了这个样子。”
听罢舞影的话,汪林等狱卒暗暗松了口气。
“母妃,你这是怎么呢?”
轻雲还没说什么,林翰陪着芷岚就急匆匆走了进来,芷岚猛扑到林雨棽身边,颤抖着手轻抚着她沾染了脏污的脸颊,面带担忧和焦灼,眼瞳里泪光闪闪。
“她没事,只是精神崩溃变得痴傻而已。”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小瓷瓶,轻雲面容沉静,漆黑眼眸里如千年古井般深邃而诡谧。
她原打算给林雨棽服用辰羽特制的药丸消除林雨棽所有记忆,然后再让林雨棽假死,之后随芷岚离开。
没想到林雨棽一夜之间竟突然疯了,虽说省了她消除林雨棽的记忆,不过。。。。。。
微微侧目看了蓝珏一眼,蓝珏随即上前将芷岚扶起来退到一旁,轻雲把小瓷瓶递给舞影,淡淡声音不带任何语气:“送她上路吧。”
接过小瓷瓶,舞影伸手点了林雨棽的穴位,迫使她张开嘴,舞影倒出一粒丹药喂进林雨棽嘴里,运功让她咽下,然后解开了她身上封住的穴位。
双眼闭合,面容隐约呈现出死相中透着青黑,嘴角徐徐溢出了黑血,原本微微起伏的心口渐渐趋于平静。
“母妃。。。。。。”芷岚眼前一黑,晕倒在蓝珏怀里。
众人也都低下了头。
曾经风光无限的贵妃就这样死去,让人不胜唏嘘。
不露痕迹地瞥了林翰一眼,轻雲完美唇角扬起一抹细小而优美的弧度。
别人或许没注意,但她却敏锐瞧见刚才林翰的左袖轻轻一动,芷岚就晕倒了,分明是林翰及时点了芷岚穴位所致,由此可见她真的没看错人,林翰果真深藏不露!
“罪妃林雨棽谋逆十恶不赦,先皇仁慈准予其葬入妃陵!”轻雲淡淡声音中透着与生俱来的慑人威仪:“舞影,按贵妃之仪将她葬了吧,蓝珏,叮嘱绿珀和黄瑛好生照顾永乐公主!”
“遵旨!”看到轻雲眼底别有深意的眼神,蓝珏和舞影了然地恭敬应下。
再次深深看了林雨棽一眼,轻雲带着龙影离开了天牢。
蓝珏和秋禾小心翼翼扶着芷岚紧随其后,林翰走在最后,而舞影则留下来处理林雨棽的后事。
出了天牢大门,轻雲颔了颔首示意蓝珏和秋禾护送芷岚回宫,并吩咐她们请御医,然后抬头望着碧蓝天空中的那轮暖阳,淡然平静的眼眸里隐约染着一丝锐利。
“启禀公主”小夏子匆匆赶来,跪地恭敬道:“星辉宫刚来人禀报,淳王。。。。。。淳王殁了。。。。。。”
轻雲神色微微一怔,暖阳普照中的清丽容颜划过一缕复杂之色,眼睛依旧看着那轮暖阳,片刻,双唇微微翕动,空灵飘渺的声音仿若从幽静山谷里传来:“传旨:按。。。。。。按亲王之仪予以厚葬,另,追封司马林氏忆薇为淳王妃,合葬!”
“奴才遵旨!”小夏子行礼离去。
收回望天的目光,轻雲拢了拢白狐披风,挺直脊背,傲然大步走向未知的前方。
“卑职等恭送九公主!”汪林等狱卒和牢门外的侍卫跪地齐声道,对睿智贤明的九公主由衷敬崇和拥戴。
落霞宫,看到轻雲归来,静心师太和冷逸双双迎了上来。
疾步上前扶着两人的胳膊,轻雲略带薄责道:“师太和冷叔来了怎也不让人告知我一声?外面冷,先进屋吧。”
“你要处理正事,我们怎可打扰你。”静心师太一脸慈爱欣慰。
轻雲扶着两人回到正厅主位坐好,红琥奉上热茶后带着众宫婢太监退下,并紧闭厅门。
看着神情静谧的轻雲,静心师太轻声道:“她走了?”
“我按贵妃之仪将她葬入妃陵,司马淳也按亲王之仪厚葬。”听得静心师太询问,轻雲忙敛了复杂心绪,岔开话题道:“皇姑姑和冷叔此刻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与冷逸相视一眼,静心师太想了想道:“九儿,如今一切已回归原位,你打算什么时候迎回皇兄和皇嫂的骸骨,让他们得以落叶归根?”
虽然皇兄和慕清伊没有大婚,但是司马兰萱只承认慕清伊是她唯一的皇嫂。
而在冷逸等知晓内情的人心里,也都承认慕清伊是惠文帝的皇后。
“父皇还是没有消息么?”轻雲不答反问着,漆黑瞳眸里迷蒙中透着一丝忧伤和怀念。
虽然爹娘给了她生命,可从小养育和教导她的人是父皇,所谓养育之恩大于天,在她心里,父皇有着谁也替代不了的重要位置。
现在不管她走到皇宫哪个地方,眼前都会浮现出和父皇相处的画面,父皇抱她着游览御花园的景致,父皇牵着她的手学走路,父皇教她学写第一个字,父皇陪着她扑蝴蝶,父皇守着落水昏迷的她三天三夜。。。。。。
父皇慈爱的样子,父皇严厉的样子,父皇担忧的样子,父皇暴怒的样子。。。。。。不停在她眼前重复闪现,再没有一个人象父皇那样,如对待稀世珍宝般无私宠爱她呵护她,犹如一座巍峨的大山,为她阻挡一切风吹雨打,狂风冰雹,已经刻入她骨髓的父皇,她如何能不无可遏制地怀念和担忧?
“没有。”冷逸眼底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心虚,可惜沉浸在回忆里的轻雲并没有察觉:“先皇和先皇后已在外多年,九儿理当迎回先皇和先皇后的骸骨归宗,不再魂无所依,至于凌枫,九儿当初不是命人在皇陵旁边修建了一座陵寝么?九儿可以给凌枫和语妃建一个衣冠冢,这样凌枫也能再次追随先皇。”
轻雲没有说话。
静心师太和冷逸相视一眼,也没有再开口,毕竟直到现在九儿还称呼凌枫‘父皇’,可见九儿之心。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静谧而压抑。
良久,轻雲叹了口气:“我想爹娘并不在乎什么虚名,否则爹爹不会舍弃帝皇的身份和权力,甘愿追随娘亲于民间,而娘亲也不会对外隐瞒自己是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