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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你怎么呢?”
“快传太医!快!”
就见刚才还龙马精神的惠文帝猛地吐出几口鲜血,继而双眼一闭颓然侧倒在龙椅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雪,嘴唇紫,显然是中毒了!
众人一见顿时吓得心神俱颤:“皇上。。。。。。”
直直盯着面色煞白如纸的徐可馨,司马睿漆黑的瞳眸里蕴含着森冷冰寒的幽光,冷硬吐出两个字:“解药!”
“不,不是臣妾!”面对他震惊又凛冽的目光,徐可馨只觉仿佛置身于万年寒潭之中,刺骨的冰冷从头顶直到脚底,连牙齿都在颤抖:“真,真的不关臣,臣妾的事!”
“父皇是吃了你做的点心才中毒的,不是你,还能是谁!”
随着张恋舞的厉声指控,所有人都转眼怒视着徐可馨,逼她交出解药,并要求司马睿将她打入天牢以正法典,甚至株连九族。
司马齐和司马岳看着徐可馨,一脸难以置信和惊愕。
他们怎么都不相信素来温柔贤淑的三皇嫂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而韩靖文和李正勋敏锐瞧见轻雲眼底一掠而逝的镇定和高深莫测,两人相视一眼,若有所思。
这时候,前去请太医的一名太监慌慌张张地跑来,急声说道:“禀告九公主,太医院值守的两名太医都醉得人事不醒,根本无法前来。。。。。。”
“值守期间竟敢醉酒,简直罪无可恕!”冷逸怒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想办法将太医弄醒?若是延误了给皇上诊治,你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是,奴才马上去!”那名脸色变得惨白的太监急忙忙赶去太医院。
宴会场中的众人还在七嘴八舌地痛斥徐可馨的罪行,逼迫司马睿执行律法。
“都住口!”将张恋舞眼底稍纵即逝的阴戾暗芒看在眼里,轻雲唇角划过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然后清眸一一掠过义愤填膺的众人,最后停留在徐可馨身上,清冽语气透着威严和痛心:“三皇嫂,亏得本宫那么信任你尊敬你,你真的太让本宫失望了!”
徐可馨一听顿时惊惶失措,踉跄着奔到正中跪在地上:“求九公主明鉴,真的不关臣妾的事!”
“事已至此,你还要巧言诡辩么?只要你交出解药,本宫自会向父皇求情,饶过你家人!”
“不,不是这样的!”徐可馨已然魂飞魄散,不停磕头辩解道:“求九公主开恩,臣妾,臣妾没有解药。。。。。。”
“很明显毒药掺合在点心里的,你却说没有解药,你觉得本宫会信么?”
“臣妾真的没有解药。。。。。。”
“睿王妃当然没有解药!”
一道阴冷森寒声音突然幽幽响起,众人这才觉不知什么时候四周竟然多了一大群蒙面黑衣人,将众人团团包围其中,手中刀剑在灯火和星月照耀中闪烁着冰冷寒光。
“大胆贼人,竟敢擅闯宫闱,来人,将一干贼人拿下!”冷逸高声命令着。
司马岳三兄弟和在场稍会武功之人纷纷想要起身击杀黑衣人,却猛然察觉浑身无力,一个个软软地倒在座位上,不由得脸色剧变:“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的内力凝聚不了?”
“诸位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领头的黑衣人瞧着不能动弹的众人,猖狂阴笑道:“你们的酒里下了软筋散,不过你们放心,本座会让你们死得没那么痛苦!还有,所有禁卫军和宫中一干人等都被我们的人控制了,他们根本救不了你们,现在整个皇宫是我们的天下!哈哈哈哈。。。。。。”
“不知阁下是什么时候又如何在酒中下了软筋散的?”轻雲微微侧靠着龙椅扶手,清丽脸上沉静如水。
黑衣人闻言敛了笑声看着轻雲:“既然九公主这么想知道,那在下就好心告诉九公主,也让诸位做个明白鬼!出来吧,九公主想要见你。”
随着黑衣人的话音落下,只见从站在惠文帝身后的几名太监中缓缓走出一人,中等个子,浓眉大眼,竟然是惠文帝极为器重的贴身太监之一袁东。
“暗中给父皇服下醉情的人也是你吧!”轻雲睨着袁东,语气肯定,而不是疑问。
袁东缓步走到黑衣人身侧,看着墨色瞳眸幽深不见底的轻雲,笑着道:“九公主果然冰雪聪明,确是奴才!”
“你是绝尘宫安在父皇身边的细作!”
“对!”袁东脸上早已不见平日里的谦恭和卑微,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狂傲。
“很好!”轻雲再不看袁东一眼,转眼看向目色幽冷阴戾的黑衣人,讳莫如深说道:“阁下真是神通广大!”
黑衣人丝毫不以为许:“九公主过奖了!”
自袁东出现就脸色数变的徐可馨怒指着他:“前几天假传语妃旨意召本妃前去明德殿的人就是你,也是你给本妃食盒毒害父皇的!”
章节、118.宫变2
袁东看了一眼花容失色的徐可馨,嘴角扯出一抹耻笑,不说话等于默认。
徐可馨见状不由得痛悔交织,睁大杏眸直直怒视着黑衣人:“你不是说那药只会让父皇沉睡不醒么,为什么会是毒药?你不是说只要本妃下了药,等淳王登基继位后就会放过本妃和王爷,还有我们的家人么,为什么出尔反尔伤害王爷?”
“睿王妃少胡说八道!”
黑衣人还没回答,司马淳已然气急败坏地斥责道:“明明是你下毒谋害父皇,却栽赃陷害本王,简直居心叵测!”蓦然想起什么,意有所指道:“难道是睿王指使你串通这些贼人想要弑父夺位?”
从小到大,除了出身司马睿样样都比他强,又深得父皇器重朝臣恭维,如今连九儿也越来越信赖司马睿,反倒与他渐渐离了心,这是他绝对不容许的!
他正好借此机会除掉司马睿,既可以挽回九儿的心,也少了一个抢夺皇位的强劲对手!
众人一听心思各异,两位王爷一直明争暗斗,淳王此举之意可谓不言而明。
而拥戴司马淳的朝臣们纷纷随声附和,却顾忌着九公主,言行不敢太过,毕竟九公主素来敬重睿王。
丞相自始至终低垂着头,仿佛老僧入定一般一语不,不知在想什么。
不动声色地制止了想要为他辩解的五弟和八弟,司马睿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黑衣人。
既然九儿早就让他们安排暗中戒备,对于父皇中毒一事定然也有了应对之策,而今他唯一要做的只是保护好九儿,绝不能让九儿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其他的都无所谓。
至于王妃,他终究有负于她,等危机解除后,他会以命相还!
耳听得那些人竟然牵扯到王爷,徐可馨顿时心急如焚,大声辩解道:“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本妃一人所为,与王爷无关!”而后直视着司马淳:“淳王说本妃栽赃陷害,可当初这些贼人蒙骗利用本妃时,口口声声要辅助淳王登基为帝,如果淳王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为何偏偏辅助淳王?要知道,父皇的皇子可不止淳王一人!”
“你。。。。。。”
看到众人各色的目光,似乎相信了徐可馨的说辞,司马淳心慌又恼羞成怒:“本王根本不认识这些贼人,又怎会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者这根本就是你推卸罪责的狡辩!”
“本妃自知罪责难逃还有必要狡辩么?”此时的徐可馨已然豁出去了,反正横竖她都是一死,可他们要伤害王爷,她绝不答应!
徐可馨的不顾一切让司马淳莫名心生微悸,转而看向轻雲:“九儿,你别听她胡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九儿相信了徐可馨,那他此次必然难逃无妄之灾,更别说挽回九儿的心荣登九五之尊!
而若是他。。。。。。将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会得到世人的口诛笔伐,甚至是群起攻之!
“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淳王问心无愧,又何必在意别人如何说?”轻雲依旧斜靠着扶手,脸上沉静如水,看了看微低着头的张恋舞,淡淡语气中透着意味绵长:“何况有些事情越描越黑,淳王说是么?”
司马淳一听顿感心惊失望,可看到轻雲深邃眼底的冷然凌厉,生生将想要辩白的话语吞回肚子里,悻悻然地垂下了眼帘。
“司马家族的人除了互相残杀简直一无是处!”黑衣人突然幽幽开口,瞳眸中有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耻笑:“倒是九公主有几分胆识和聪慧,只可惜不是司马家族的人,否则这皇帝让九公主来当,相信晋国又将是另一番局面!”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而那些心思灵透的人则若有所思。
韩靖文和李正勋对望一眼,看到彼此眼底闪烁的精芒,笑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多谢阁下的谬赞!”轻雲唇角扬起一丝似有若无的清冷浅笑:“阁下似乎忘了此行目的?”
“大局已定,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九公主说是么?”
“阁下说的极是!”
“你们竟然蒙骗利用本妃,本妃跟你们拼了!”徐可馨满心痛悔和怒恨,拔下头上轻雲赐予的紫玉钗冲向黑衣人。
就在距离黑衣人三步之遥的地方,她忽然感觉到一道浑厚而温和的内力击向自己,不禁踉跄着连连后退,几乎到了主位下一丈之地,才浑身无力地跌坐在地,只道是黑衣人使计的她瞪大双眼恨恨地怒视着黑衣人。
“怪只怪你太愚蠢!”
虽不明白徐可馨为何如此反复无常,黑衣人也没多想:“我们与你非亲非故,怎么可能会帮你得到司马睿的心和爱?绝尘宫与司马家族势不两立,怎么可能会辅助司马淳登基为帝?不过,也幸得你这般愚蠢,否则我们又怎么可能轻易毒杀狗皇帝,灭了司马家族的江山,完成创始宫主的遗愿?”
“如此说来,连番刺杀本宫和南阳郡之事,还有近段时间少女失踪一案都是绝尘宫所为?”
看着始终面沉如水的轻雲,黑衣人自以为她是想死个明白,于是便毫无顾忌地说道:“刺杀你和南阳郡之事,绝尘宫确有参与,至于什么少女失踪,绝尘宫不屑于此!”
“本宫相信你没说假话!”知道了想要的讯息,看了看一旁的沙漏,轻雲唇角的笑意越深沉:“只是本宫不明白,利用本宫对三皇嫂的信任毒害父皇之计很是高明,可绝尘宫怎会派你这个愚蠢的护法前来执行?”
“你什么意思?”黑衣人目色一怔。
“直到此时此刻你都还没察觉到异样,可见你真是蠢笨至极!”轻雲坐正身子,睨着黑衣人的墨色瞳眸中闪烁着森寒入骨的暗芒:“皇宫虽说不是铜墙铁壁,但也戒备森严,而且禁卫军和宫婢太监们加起来不下万人,纵使你们阴谋再周全,武功再高强,想要轻易闯入并迅控制所有人,却也难于登天!”
听轻雲这么一说,黑衣人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你是说。。。。。。”
“咳咳咳!”原本中毒昏迷的惠文帝突然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了双眼,然后慢慢坐起身,看了看一脸惊喜的冷逸,转眼看向爱女:“九儿,出什么事呢?”
清眸扫了一眼震惊不已的众人,同时将其中几人稍纵即逝的慌乱看在眼里,轻雲端起自己的茶盏递给惠文帝,微笑着道:“父皇醒了,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惠文帝正觉得口干,接过爱女手中茶盏喝了几口,脸色和双唇渐渐恢复正常色泽:“刚才一阵头昏胸闷,感觉天旋地转似的全身无力得很,这会儿心口不闷了,头也不昏了,只觉神清气爽,九儿,朕这是怎么呢?”
“父皇前段时间操劳过度,今夜一时高兴不免多喝了几杯,导致气血滞于心肺,所以才感觉不适,亏得三皇嫂见父皇情形不对及时送来点心,促使父皇宣泄了心中郁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两鬓已染些许白的惠文帝,轻雲既心疼又自责:“父皇以后断不可再这般操劳了,政事交由儿臣和哥哥们,还有朝臣们处理,父皇大可放心,知道了么?”
轻雲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在静谧无声的此时让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众人顿感惊讶疑惑。
睿王妃不是下毒谋害皇上么?
九公主这么一说反倒成了救治皇上之举,不但无罪反而有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盯着已然没事的惠文帝,黑衣人睁大的双眼韩总布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你没中毒?”
那可是那个人精心研制的秘毒,根本无药可解,而她也亲眼见到徐可馨将毒药掺合在了点心中,狗皇帝也几乎吃完了整盘点心,并且之前狗皇帝明明毒昏迷,现在怎么可能全无中毒迹象?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睨着目色阴晴不定的黑衣人,轻雲清泠道:“父皇刚才确实昏迷了,不过。。。。。。”
“不过你忘了在下的存在!”
一道清越声音响过之后,无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