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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燕王府长史葛诚到了……?“里面的太监尖着嗓音冲着里面的一个暖阁喊道。
许久,里面方才有了响动, 跟着里面传出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让他进来”,葛诚心头一紧,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葛大人,皇上召见呢。”里面的太监惊异的冲着葛诚喊了声。
葛诚“啊“了一声,慌忙整整衣冠,小心的迈着官步朝暖阁走了去,连头都不敢抬。低着头沿那红毡快步向前走了几步。
“哐“的一声,一扇门被打开。
葛诚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跪道:“臣葛诚,拜见陛下!”一声道闭,暖阁里却没听见有人答话。一时房间内静寂无声。葛诚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身子伏在地上不敢起来。
过了良久,仍旧无人说话,葛诚到有些跪不住了,暖阁虽有些暖气,但葛诚跪在地板上,丝丝的凉气早已通过双腿入了胸口,双腿更是早已麻木了,他抬头望了望暖阁,想看看暖阁里是否有人。岂料这一看不要紧,暖阁虽关着门,但透过窗户望去,里面却无人影,葛诚顿时吃了一惊,心中也犯了嘀咕:”皇帝既然召我前来,怎么会没人呢?难道是皇帝在安排人手对我动手?“想到这些葛诚心中一凉。
瞧了半天没人,葛诚径自站了起来,以往他虽来过皇宫,但没仔细瞧过,这次好不容易进了皇宫,皇帝不在还不趁机看个够。他仔细的观察了房里的四周:房间虽不大,但房间内单翘单昂五踩斗栱,饰金龙和玺彩画,三交六菱花隔扇门窗。殿内明间、东西次间相通,明间前檐减去金柱,梁架结构为减柱造形式,以扩大室内空间。后檐两金柱间设屏,屏前设宝座,东西两梢间为暖阁,后檐设仙楼,两尽间为穿堂,可通交泰殿、坤宁宫。殿内铺墁金砖。殿前宽敞的月台上, 左右分别有铜龟、铜鹤、日晷、嘉量,前设鎏金香炉4座,正中出丹陛,接高台甬路与乾清门相连。看好了大殿,方才扭过头打量了那暖阁。
那暖阁不大,只朝南的方向开了一扇小窗,屋内龙椅背后北面的柜厨上放着不少文碟,想必是太监为建文帝所备,墙壁上挂了几幅字画,其中一幅画,葛诚瞧的分明,却是一个和尚攻击的面对一个军人,那军人气势非凡,一看就知凡人!葛诚心中颇有些好奇,凑了过去,望了望,但见将军的身边赋了一首古诗,一时心动忍不住念了出来:
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老僧不识英雄汉,只管哓哓问姓名。
葛诚虽作为燕王长史,但这首诗歌的来历,他常听燕王提起,说是当年太祖于陈友谅相战于龙湾,最终太祖技高一筹大胜陈友谅,在湾之战胜利后的第二天,太祖独自一人去了紫金山上的禅寺。由于当时正值天下大『乱』之际,群豪逐鹿中原之际,到处是兵荒马『乱』,应天虽然当时实属太祖管辖之内,但终日的战火,让远离战场的紫金山也成了惊弓之鸟,故而寺中僧众天刚黑就会紧闭寺门。
这天黄昏时分,一个香客走进了寺庙的大门,口称天晚无法赶路,想在此地留宿一晚,看门的小僧看此人相貌丑陋,且面相十分凶恶,竟然吓得不敢阻拦,让这位香客进了内寺。”
禅寺的主持闻听此事,慌忙出来看,当他初见此人,也不禁吃了一惊,但他毕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细看之下顿觉此人身上自有一股豪迈之气,且带一把宝剑在身,他暗自揣测这人极有可能是出外打劫的强盗,像这种人一定不能得罪,如果激怒了他,一把火烧了禅寺,想通了这些,方丈决定还是留这香客住一晚。”
这天夜里,紫金山禅寺的方丈左思右想睡不着,他生怕这个相貌古怪的客人晚上生出什么事端来,他本想就此让此人离开禅寺,但见天『色』已晚,而且害怕激怒了这人,一把火烧了这座寺庙。可放任这人在寺庙之中,他又是在放心不下。于是躺在床上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个好主意。他决定亲自邀请这个人去大殿说佛法。”
深夜,方丈终于鼓起了勇气叫醒了太祖,当太祖得知那老和尚居然是让他去大殿讲佛法,哭笑不得,他是何等精明的人,自然很快明白了老和尚心中所想,心中虽感不快,但自己住的还是人家的地方,出于礼貌,太祖有些不愿的随老和尚来到了大殿。
穿堂过厅,老和尚终于将太祖带到了一座大殿内,若大的大殿内只有他们两人,老和尚客气而又小心的给太祖看了座,待太祖向东坐定后,见太祖身上有一股威严之气。老和尚大感吃惊,急忙对着太祖进行了一番仔细打量,谁知打量时,老和尚见坐在眼前的这位香客衣着朴素,且面相丑陋凶恶,举止还透着一股土气,顿时对此人大为藐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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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卷 598章:王者
老和尚见太祖不过如此,心中登时收起了害怕之心,盯着太祖问道:““施主何方人氏?”
太祖恭敬的答道:“敢烦禅师下问,在下祖籍淮右”。
老和尚点了点头,心中暗想:“果然,老衲所猜不错,定是一个出山的匪盗,难怪身上有一股匪气。”老和尚沉『吟』了片刻语音淡淡的问道:“不知施主所持何业?”
太祖道“目下无业,唯四处游侠而已”
老和尚一听此言,便觉自己判断不错,准备要好好惩戒太祖一番,于是故作神态,『摸』着胡须道:“我观施主面相,似有杀气,目下天下大『乱』,望施主早择良业,安分守己,闲来无事探研佛道,可悟人生之理”。
太祖鄙视的冷哼了一声,不动声『色』的问道:“不知何谓人生之理”
“人生之理即心境二字,我送施主两句真言,望好自揣摩”
“敢情赐教”
“先祖有云:境忘心自灭,心灭境无侵,人生无非虚幻,得此境界即可安享太平”
太祖见眼前这个面『露』轻蔑之『色』的和尚,沉默良久,突然大笑!老和尚忽见太祖发声大笑,大吃一惊,还道惹恼了太祖,大惊失『色』之下,急忙站了起来,惊恐的对太祖道:“好汉息怒,老衲刚才若言语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好汉大人有大量,放过这座寺庙!”
谁知太祖连看也没看老和尚一眼,起身来,缓步朝禅房走了去。
老和尚见太祖朝禅房走去,心中大喜,急忙收起了惶恐之心,鄙视的朝太祖望了一眼,谁知就在这时,太祖忽然哈哈大侠了两声,声响在若大的大殿之内显得极为豪迈,老和尚再次惊恐不已,就在这时,蓦的里,太祖反身大步走到了老和尚面前,突然抽出腰间宝剑,快速的将剑架在老和尚的脖子上!
这下变故,大出老和尚意料之外,登时大惊失『色』,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哭着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太祖望着地上磕头如同捣米一般的老和尚,轻蔑的笑了笑道:““禅师心境如此了得,为何也会如此害怕!如今天下,所以大『乱』,唯因民不聊生,兵荒马『乱』,只由隔岸观火!现天下太平,谁愿游侠,如尔等人,饱食终日,娶妻生子,只是妄谈心境,苟且偷生,可耻!!”言毕,归剑回鞘,朝自己的禅房走去。
惊恐无比的老和尚这时才发现,眼前的这个面貌丑陋的人,乃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老和尚『摸』了把汗,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冲这太祖的身后喊道:““贫僧有眼不识泰山,敢问好汉尊姓大名?!”
太祖听罢,冷哼了一声,忽然转身轻蔑的望了一眼兀自颤抖的老和尚,一言不发的抽出宝剑,再次朝老和尚走了过来!”
太祖走到老和尚面前,望了一眼浑身颤抖的老和尚一眼,忽然转身走到了一处墙壁之上,手腕一运劲,对着墙壁一剑代笔,写下了一首诗。写完后,太祖一眼不发的转身回到了禅房。
惊魂未定的老和尚待太祖走远,才大着胆子接着大殿的灯光看到了墙上的一首诗;‘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老僧不识英雄汉,只管哓哓问姓名。’(注1)老和尚读罢,见诗句之中时刻透『露』出王者之气。大惊失『色』。”
老和尚见太祖已离去,心中虽仍感惊恐,但也大感放心。但老和尚没想到的是,大祸即将临头。
不久之后,太祖于陈友谅、张士诚决战于长江,混战几年,互有胜败,最后一次在长江决战,太祖大胜陈友谅、张士诚。此后,太祖征战几年,还把异族逐出中国,削平群雄统一天下,真个成了一代开国的君皇。
做了皇帝的太祖,立刻记起了般若寺的老和尚,这一天,太祖又再一次记起曾发生在般若寺的往事,尤其是刻在墙壁上的那首诗,于是就派官兵前往寺中,要录回题诗的笔迹。没想到,墙壁上早就没有皇上的题诗了。皇上的手迹被毁,那还得了?于是,龙颜大怒,即派锦衣卫把寺中的和尚全部都抓到京城来,要斩首示众! ”
天下还在战『乱』之中,不知道后来谁能夺去天下,老和尚怕招惹祸患,于是等太祖离开寺庙后,即刻命小和尚擦洗掉墙壁上的题诗。他本不想惹事,可世事难料,该来的事情终究还是回来的!”
老和尚自然没有料到日后太祖能在群雄之中逐鹿中原最终得以问鼎金陵。建立大明王朝,成就一代帝王。这一天,当数十名官兵冲进寺内叫嚷着要找回那首诗时,老和尚个才惊觉起大祸临头。但为时已晚,士兵不见了墙壁上的诗句,立即禀报了太祖,太祖大怒,即派锦衣卫把寺中的和尚全部都抓到京城来,要斩首示众!
老和尚这时才后悔当初眼光短浅,把太祖的手迹给洗掉了。
此时,刀斧手快要执行死刑了!在这万分危急之际,也许是上天垂怜,老和尚灵机一动,斗胆对太祖说:“皇上,御诗手迹虽说被清洗干净了,但老衲早已在庙内留下一首诗,云:御笔题诗不敢留,留时恐惹鬼神愁。故将法水轻轻洗,尚有龙光『射』斗牛。”太祖略一沉『吟』,便龙颜大悦,觉得老和尚到有些眼光!于是,免了众僧死罪。”
这段事情葛诚自是知晓,但万万料不到会在这里瞧见这副字画。看得久了,双腿一阵酸麻,瞧前方还摆着一把长椅,不知是不是为自己所设。不过皇帝不在,葛诚自然不敢贸然坐上去,只得站在那里轻轻搓手。
就在就在葛诚等的颇为不耐之时,坐塌后面的屏风处突然传来一阵响声,跟着传出来一个冰冷冷的声音:“葛大人!”
葛诚吓了一跳,忙一骨碌跪下:臣葛诚,拜见陛下!”
里面没有声音传出来,葛诚大气不敢喘。伏在地上不敢动弹,只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起身在一旁站着。”暖阁里面终于传来一个声音,但声音深沉冰冷,葛诚听了心中一惊,连忙叩道:,“谢陛下……?“,忙磕头谢恩,完了方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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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卷 599章:天威
建文此刻已经换下了龙袍,一个属国的小吏,朕亲自待见他就不错了,没必要穿上龙袍,建文帝换上一身白『色』的素装。葛诚对皇帝早有所耳闻,素问当今皇帝仁孝之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瞧朱允炆一身白『色』素服,虽说太祖龙驾宾天以三年有余,但圣上仍旧一身白衣素服,尽显人臣孝道之人,葛诚本就是极重孝道之人,瞧皇帝如此打扮,一颗心登时有了向往之意。
在葛诚打量建文帝时,建文帝同样打量着葛诚,但见他一身属国官府,身材矮小,一双鼠目眼四处打量,若非黄爱卿告诉他,这葛诚与齐爱卿乃是同年进士,建文帝还真不喜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
但见他之前,黄爱卿敦敦的教导还在耳旁:“这葛诚乃燕王府长史,为人,胆小怕事,鼠尾两端。如果能以朝廷之势威压,策反此人,便其隐于燕王身侧,缓急之间,便大有可用了,如果实在拿不得燕王把柄时,便让这葛诚出面告,他是燕王府长史,告燕王谋反,纵无实据,也勉强可塞天下众人之口了。”鉴于如此,建文帝才耐着『性』子在乾清宫单独召见他。
”葛长史,可知朕今日召尔至此,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