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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没有刻印,但事实上,凛已经等于被指名为下代远坂家的族长了。
以凛的才能,应该能比时臣更容易参透魔道的奥秘。
所以与通过自身意志选择踏上这条路相比,试图逃脱命运最终还是步入这条道路将会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如果对于凛即将面对的试炼,自己无法做出任何的指导并且就这样一去不归的话——这样的远坂时臣,算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吗?
仿佛在询问着心中的迷惑一般,时臣再次将思念全凝聚在了自己放在凛头上的手中。
凛任凭他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头,但乌黑的双眼还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父亲。那目光中,没有半点的不安和疑惑。
“——啊啊,是吗。”
这份无条件的敬仰和信赖,终于为时臣带来了答案。
不必对这孩子道歉,也不用担心她将来的道路。面对骄傲的远坂家的嫡子,即将逝去的上一代人已经不必再嘱咐些什么了。
“凛,圣杯终将会出现。而夺取圣杯,是远坂家的义务,更重要的是——这是身为魔术师无法避免的道路。”
少女坚定地点点头,她的眼神令时臣的胸中充满了骄傲。
就连接任族长之时,时臣也没有感觉到这般骄傲。
“那么我走了。以后的事你都懂了吧。”
“是的——您走好,父亲。”
凛用清澈的嗓音毅然回答道。时臣点点头,站起身。
他抬头向屋内瞥了一眼,正好与站在窗口向外窥探的葵的目光相接。
他的目光中,是信赖与鼓励。
她回视他的目光中,是感谢和保证。
就这样,时臣转过身背对着妻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禅城邸。
迷茫是从不镇定的内心中产生的阴影。这与优雅相去甚远。
将家训铭记于心,凛的目光再次告诉了他这一点。
如果自己对于女儿还有愧疚的话,那么——一定是自己的失败,以及无法通过圣杯实现夙愿的自己。
在凛的面前。如果想当一个能够抬头挺胸的父亲,那么远坂时臣就必须成为一个完美无缺的魔术师。
只有这样——才能用这双手完成远坂家的魔道。
要成为配得上教导指引女儿的、真正十全十美的父亲。
带着崭新的决意。远坂时臣在黄昏中踏上了归途。
再次前往冬木。
很快,夜幕就要降临了。
……
“神明大人。您这是怎么了?”龙之介疑惑地问道。
李阿门摇了摇头,叹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不忍心了。”
龙之介没有说话,继续露出不解的表情。
李阿门继续说道:“首先说一说间桐雁夜那个胆小鬼吧。明明是那家伙自己的想法和要求,我才会把能够致胜的武器交给了他。可是,仅仅是因为我没有参与,就让那家伙没有了必胜的信心和信念。对于脏砚那种恐惧估计已经刻在他的骨子里面了吧,因此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仇视得那么狠了。雁夜那个家伙还是在犹豫,迟迟没有真的去下手……”
龙之介同样露出了嘲笑的表情道:“雁夜的确是一个胆小鬼,连人都不敢杀的废物。神明大人,您根本不应该指望着那种人啊。间桐脏砚这个人,如果神明大人一定要对付的话,还是交给我吧。”
虽然知道自己应该不是对手,但是仍旧有着挑战的勇气,根本无视死亡的龙之介,果然远比雁夜那种家伙来得耀眼得多。
李阿门心中如此赞叹着龙之介。觉得果然把重心放在龙之介身上没有错。
也是时候了,应该把在远坂凛身上初步得到的成果,运用在龙之介身上了。
如果真的成功的话,哪怕失去了圣衣。龙之介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魔术师了吧。
相比起来,雁夜那种人,估计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是一个小丑啊。
这时。龙之介露出不解的表情道:“不过,神明大人。您刚才感叹的应该不是雁夜那家伙吧……”
“所以,我才说是首先啊。”李阿门笑道。“提到间桐雁夜这种无能的废物,不得不顺带提到他的宿敌远坂时臣了。我所说的不忍心,其实就是在犹豫着是不是去救一下远坂时臣这件事。”
“什么?您为何突然有了这种想法呢?”龙之介疑惑道。
在龙之介眼中,李阿门可从来不是什么真正的好人。
那是跟他一样的人,只是为了达到目的,即使看上去做的是好事,本质上未必就是因为好意。
这才是他心目中的神。
龙之介的想法其实并没有错误,但是还不完全。
李阿门的确本质冷酷,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意的人,又岂会真正关心别人呢?
但是,境界到了如今的李阿门,却已经收入自如了,所以才会有了一点怜悯心。
“时臣那种人本质上不是什么坏人,又因为我想看一看能不能让另一个人不彻底投入恶道。所以——我才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救下时臣这个人。”李阿门说道。
本来的计划中,李阿门早就已经把时臣看成是死人了。
救下时臣,可是不单单关系到时臣本身,还关系到言峰绮礼彻底投入恶道的蜕变之路。
试着拯救一个本来应该成为boss的恶人,让他成为一个好人,这不是很有趣的事情吗?
剩下来的那一丁点不忍心,还是因为李阿门难得因为凛这个学生才产生的。
如果真的救下时臣,这可要改变许多剧情了。
这会是抑制力愿意看到的事情吗?
如果时臣活下来的话,那么将会导致的异变可不会少。
那样复杂的局面,可并不简单。
“有了!”李阿门心中一动,已经有了某个打算了。
不过如果真要那么做,又是一笔不少的魔力支出啊。
好不容易又恢复到大半的魔力,再一下子支出大量,这可实在是令李阿门觉得苦恼。
但是啊,如果是为了未来能够看到某两个人不断相爱相杀的有趣场面的话,或许这还真的值得一做吧。
“另外,是时候再去见一下卫宫切嗣了。在爱丽丝菲尔身体不断恶化的当下,那个人最近应该等急了吧。”李阿门笑着说道。
第二百八十章 圣杯战争进入到了收尾阶段!
想到找到隐藏起来的卫宫切嗣,这并非是容易的事情。
这在为了节省出一笔魔力的当下,更是不容易办到的事情了。
李阿门却还在其他的办法,那就是爱丽斯菲尔。
只要找到这个明显的目标,自然就能够联系到卫宫切嗣了。
至于,爱丽斯菲尔这个人会在哪里?
监视几个最重要的人物和地点,又掌握着原剧情的李阿门,又岂会不知道呢?
……
无关的普通家庭,但在韦伯的魔术暗示下,他们认为韦伯就是在自己的亲孙子。”
绮礼流利地说完,爱丽斯菲尔和舞弥闻言不禁浑身打颤。虽然已经猜到了大概,但没想到曾控制着assassin的绮礼居然能如此彻底的展开谍报作战。
“……好了,另一个条件是什么?”
时臣愉快地催促道。只见爱丽斯菲尔面色凝重地直视着他,以不容对方拒绝的强硬语气说道。
“第二个要求——就是将言峰绮礼从圣杯战争中排除出去。”
原本神情悠然的时臣闻言,不禁瞠目结舌。但绮礼却依然面不改色,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我不是说要杀了他。我只是说,要让他在结束战斗之前,离开冬木——不。离开日本。希望他明早就能动身。”
“能说明理由吗?”
时臣稳住了内心的动摇,用有些低沉的声音质问道。身为明眼人的爱丽斯菲尔这下更加相信。这对师徒间存在着隔阂——很明显,时臣并不知道绮礼究竟做了什么。
“那位代行者与我们艾因兹贝伦结了不小的仇。如果远坂要将他算在阵营之内,我们就完全无法信任你们。这样一来,我们会将你们视为最优先排除的对象,与rider等人联手向你们发动攻击。”
“……”
爱丽斯菲尔的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玩笑的意味。终于,时臣察觉到自己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于是对身边的绮礼投以怀疑的目光。
“怎么回事,绮礼?”
“……”
绮礼仍像戴着面具一样面无表情地沉默着。但既然他没有对爱丽斯菲尔的话进行任何反驳,他的沉默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啊啊,我负责担保。”
时臣不假思索地点点头。他身边的绮礼有气不能出。只能独自咬紧了牙。
“——很好。既然你们确认能够履行条件,那么我们也同意休战。”
……
“两位,我们又见面了。”李阿门笑着说道。
对于神秘的异世界来客,作为这个世界的一员,任何一个英灵或御主,都从本能中报以最大的警惕。
但是,正因为神秘,所以便无从下手。
李阿门带来的神秘,让这些人在不安中不断设计着策略。没有万全的手段前,他们不会贸然出手。
因为那样他们会同时面对两个英灵,caster明显是与异世界英灵同一立场,没见他们都召唤着同样的草泥马吗?
这不难让人知道这两位英灵之间的深切联系。所以caster才能够召唤出那样一位异世界的英灵啊……
就比如现在,李阿门的身边仍旧跟随着龙之介。
这些想法在saber心中流转了一瞬间,立即就警惕道:“是你……你来做什么?难道是想要现在就来一场战斗吗?”
“别这么说。”李阿门摇头笑道。“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你的意思,难道是要与我们结盟?”爱丽丝菲尔问道。
“不……我不需要与你们结盟。”李阿门笑道。“我只是来完成曾经对卫宫切嗣说过的一句话而已。”
“什么?”无论是saber,还是爱丽丝菲尔都为此而不解。
连她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卫宫切嗣又与这位神秘的第八职介英灵有关系了?
“反正,你们只要把话带到就行了。如果是卫宫切嗣的话,就一定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李阿门说完之后就带着龙之介离开了。
……
应该做的事情,应该要完成的准备,现在几乎都做得差不多了。
圣杯战争的最后终局,也正式进入到真正的倒计时状态。
为了迎接最后真正的大场面,李阿门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是时候解决间桐脏砚了。
既然间桐雁夜那狗东西是如此靠不住,非要有巨大推力才能够克服对脏砚的恐惧,那么李阿门只能够出动了。
但为了保证最后的胜利,李阿门也觉得自己必须要再做一个准备。
对付虫子有了虫子专杀剂和间桐雁夜,这却仍旧还是不够。
还是让真正专业的来吧!
带着这个心思,李阿门利用最近一切的研究成果,利用他对于“门”的领悟,再加上自身与那人之间深厚的因果关系,终究是以圣衣中那大量的魔力,把那个人召唤到了这个世界。
“爸爸……”那人亲切道。
这就是李阿门的便宜女儿,异形公主李白凤的降世!
本身是为异物,对于异物有着特殊理解的李白凤,才是真正能够对付间桐脏砚的专家。
特别是李阿门已经舍了生化之体,那么势必就代表着在生化领域的研究上,本身就是一个生化基因库的李白凤,论起在这方面的研究便利方面,已经远在李阿门之上了。
这些日子跟着赫敏学习了巫师们的魔法后。也不知道她已经成长到了什么地步了。
拥有着这样的底牌,李阿门觉得在这场圣杯战争中。自己已经是无人可以阻挡了。
……
间桐雁夜正在一个人发呆着,他感觉到自己的无能。
明明已经掌握了对付脏砚的武器。可是为何无法下定决心呢?
夺取圣杯就能够拯救樱……
打倒脏砚同样能够拯救樱……
这两者之间究竟应该如何选择呢?
如果去与脏砚作对的话,对方会不会利用樱来威胁自己呢?会不会因此危及到樱的生命安全呢?
这些越是思考,越是让雁夜产生了不必要的犹豫。
是因为害怕脏砚才不去行动吗?雁夜觉得并非完全如此。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雁夜并不完全想得明白,但却深深厌恶着这样的自己。
自从误杀了人之后,雁夜觉得自己已经越发不像是自己了。
啊,原来如此。
雁夜终于发现自己真正在意的是什么了。
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不行动了。
是因为樱的关系,雁夜发现现在这样的自己,已经无法再去面对樱了。
杀了无辜者的自己,作为杀人凶手的自己。又如何去面对纯洁的樱呢。
还有——
阻止着他的,还是他自己的内心。
雁夜仍旧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