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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了几口水后,夏悠继续着一个人的马拉松§唇因为有了水的滋润,又红润了回来,夏悠调整好呼吸,一步一步地往前跑去。
她身体痊愈后,就被要求静养,母亲也一直反对她参加各类体育活动,连大学选专业时,也被迫选了文秘专业。参加马拉松比赛,是在得到医生的健康诊断书后,说是有助于改善她的体质,才被母亲允许的。
傍晚四点多,夏悠跑过了四十公里的路标,她的迈开的脚步比之前更慢了,拖行着往前跑。
突然,夏悠退下来,一头撞向了长得正茂盛的柳枝上,茂盛的柳叶打在了她的脸上,汗水顺着翠绿的柳树叶子往下滑。
柳树旁是一面市政厅的公告栏,上面贴着一张醒目的招聘广告:“东南军区面向全市招聘一名档案科文秘,一经录用,和华*人享受同等待遇。”
“东南军区档案科?招聘文秘?”身为一名刚毕业的大四毕业生,夏悠和所有即将毕业的学生一样,都面临着就业的压力,这是她最后一次参加马拉松赛了,脱离了学生的队伍后,她必须将大多数的精力,用在了工作上。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帮助母亲减轻家里的负担。
将上面的联系电话默记在心后,夏悠又用力呼吸了几口,继续着最后的几公里的赛程。终点的位置,还有人在等她。
夏悠跑过去了,离去的身影,落在了一旁水泥色的电线杆子上。那是一根很普通的电线杆,和你我见过的任何一根我国的电线杆一样,贴满了狗皮膏药似的小广告。
混在小广告中间的一张巴掌大小,被风雨吹打了几个月的纸上,写了一溜黑字:“面向社会招募五百名游戏玩家,待遇从优。”见惯不惯的牛皮癣广告,只是广告的最后,留着的联系号码,尾数是六个“1”。
市马拉松的终点处,那根被几百人撞落过的终点线又拉了起来,为数不多的几名组委会成员和两个一高一矮的人欣喜地看到了不远处,那个踉跄着跑来的身影。
“悠姐姐!”小女孩的叫声带高了一旁有气无力的志愿者们的兴致,所有人都鼓足了气,用了比看到打破赛会纪录的第一个抵达终点的参赛者还要激动的声音卖力喊了起来。
当夏悠撞向了那根终点线时,她的脚下一软,在膝盖就要落地的时候,双手先触了地,止住了下坠的身体,她终于熬过来了。
“小悠,”母亲夏芸心疼着,忙将她扶了起来,查看着她的脸色,又是擦汗,又是用扇风。
“妈妈,让我来,让我来!”夏安琪跳着脚,想抢过母亲手中的扇子,她和母亲一直在终点线等姐姐跑过来,从早上八点到现在。
“麦琪,乖,姐姐很累,不准再闹了,”夏芸制止着。
夏悠看着脸晒得发红的母亲和妹妹,笑了起来。她蹲在了地上,将满是汗水的头凑到了夏安琪的脸旁,“姐姐不累,不过姐姐老毛病又犯了,安琪来替我揉揉。”
夏悠的老毛病指得是头疼,可能是因为脑瘤手术的缘故,过度的学习和剧烈的运动后,她都会头疼,太阳穴周边的位置,针扎似的疼。
八岁的夏麦琪听了话后,安静了下来,乖巧地用着指肚替夏悠按摩着。
夏芸看着夕阳底下的大女儿和小女儿,心里对着四年前的那个收养“夏悠”的决定更加坚信不疑,她一定会将那个“卡碧岛的秘密”永远埋在心底。
从组委会那里领到了那份梦寐以求的完赛证书后,母女三人往家里走去。
夏家所在的前泽街是一条旧式商业街,各类低价餐厅和出售杂货的商店分布在老街两侧,每天傍晚的时候,是街道最热闹的时候,出门吃饭的市民和回家的人流汇聚在一起,让老街也焕发出了新活力。
母女三人才走到了街道口,就被眼尖的街坊瞅到了,“夏大婶,你可算回来了,快回,警察又来了!”
街坊嘴里提到的地方,是夏家四口人安家和营生的地方。四年前,无依无靠的夏芸带着三个孩子,回到了华国,在受了亲戚的冷遇后,就搬到了霸州市♀了老街上的一处房子,经营着低价的意国菜,艰难度日。
听说警察又来了后,夏芸的脸瞬间惨白,她下意识地想吩咐夏悠看住麦琪,自己要往餐厅赶去。
“妈,”夏悠像是预料到了母亲的举动,她抢在了夏芸的前头,将麦琪往夏芸手里一送,往退辆警车的家里跑去。
“小悠,”夏芸在身后焦急地呼喊着,怀里的麦琪见了母亲和姐姐的脸色变了,又听旁边的人说起了“警察”这两个可怕的字眼,忍不住哭了起来,夏芸只能先安慰着,在心里默念着夏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真可怜,”看着夏家母女的可怜样,几名街坊嘀咕着,“这家孤儿寡母的,偏偏家里唯一的大儿子也是个不学好的,警察三天两头上门找人,这可怎么过日子啊。”
夏家的餐厅里,来帮忙的几名员工都被轰到了门外,几名扫黑组的警察正在里面翻找着,不时的有碗具落地的声音。
夏悠快步走了进去,看着餐厅里凌乱不堪的情景。
“住手,”夏悠制止的声音并没有让警察们停下手来。
带队的是名肩顶两花的一级警员,他是霸州市负责扫黑的警探之一,出了名的喜欢用非法手段审讯。他来夏家已经不止一回了,每一次都打砸一通,有一次甚至打伤了夏芸。他恶声恶气着:“西蒙呢?他带着群混混砸了家舞厅,识相点,就将人交出来。”说完他就拍了拍警枪。
“我请你立刻离开我家,否则。。。”夏悠的手握成了个拳头。
下一秒,这名高人一等的一级警员就觉得腰间一空,脱口而出:“你敢抢警枪。”
“警察先生,首先你用莫须有的罪名诬陷我,我没有抢你的枪,其次,你在没有搜查令的情况下,在一所私宅又砸又骂,我就有权利,实施任何一个华国公民都具有的正当防卫的权利。”夏悠毫不示弱地回了一句。她在进门时,就询问过店员,警察是否有出示过搜查令,答案是否定的。
一级警员低头看去,枪还好好地塞在枪套里,夏悠的手里,什么都没有,她刚才只是虚晃了一下。
带队的警察面上无光,他是在没有搜查令的情况下闯了进来。也还够不上抢夺枪械的罪名,周边那些看热闹的眼神,明天,他被一个女人忽悠了的事只怕会传遍整个警察局。
“收队,”带队的警察恨恨地说了一句,“你给我记住,下次如果再让我碰到了,你和你那个流氓大哥,都没有好下场。”
警车呼啸而去,夏芸抱着夏麦琪挤了进来,无奈地看着一屋子的狼藉和面色凝重的夏悠。
“妈,”夏悠握紧了手,抱紧了夏家母女,低声说着:“别听他的,没有下次了。”一次又一次的欺凌,让夏悠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夏悠就打了封求职信,里面装着她大学的毕业证书和几年来的所有经历,一起递送到了东南军区的档案科。
在华国,军方是凌驾于警察之上的一大势力,刚跑完了马拉松全程的夏悠,抱着保护家人的想法,却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踏上一条比马拉松难上千万倍的不归路。
02 智能网游
(新书大热天光着膀子打滚中,讨收藏讨票子,啥时候评论区才能出现正儿八经的留言么,泪流满面。亜璺砚卿)
午休时间里,华国东南军区的销毁室里,空无一人,上千份被淘汰的求职资料还摆在桌上。每年的这个时候,四面八方涌来的求职信都会让负责销毁资料的勤务兵很头疼。
狭长的过道里,硬底军靴走动的声音,一个肩佩校级军衔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略显焦虑在销毁室里找了一圈,最后注意到暂时停止了运作的碎纸机旁的桌面。
“一份。。。”军官涅的男人接连抽出了好几份资料。一直拿足了十份资料后,男人脸上的焦色才缓了些。
“差点忘掉了,最后三名,要求是女兵‘人做文职工作就成了,体验战场?真是扯谈。”男人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但还是在所剩不多的求职者资料里,找起了符合条件的女性来。
不习惯处理文件资料的手带出了份资料,这已经是最后一份了。
军官将地上的资料捡了起来,瞄了一眼:夏悠,女,二十二岁,未婚,霸州市人,毕业自名牌大学大〃业:文秘,取得国际认证的秘书从业资格,普通话甲等,多次参加市马拉松比赛。
“马拉松?看着倒还像样,消你的运气和你的耐力一样好,能够撑到最后,”军官看着贴在了履历右上角女求职者的照片,秀气干净的脸,有双和她的清秀面容不相称的坚毅的眼。
勤务兵回来后,并没有发现销毁室里少了十份求职资料♀十份资料就这样默默消失掉了,一直到了两个月以后,事情的真相才在军区内部传播开,在此之前,包括夏悠在内的近五百名被选中者的存在,一直被当做华*方的机密。
三天后的某个傍晚,在夏悠对东南军区的那份求职失去了信心时,大的毕业生夏悠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的内容很简单:恭喜她成为华南军区的一员。所有被选中的人员,将于第二天的早上七点,由华东军区直接送往兰德军区做特训。
负责联络的军人报出“兰德军区”这四个如雷贯耳的字时,夏悠险些捧不住电话筒。
华国的最高军区,所有军人们的朝圣地,兰德。放下电话时,夏悠感觉就像是在做梦,连吃晚饭时,都形如嚼蜡。她瞒着母亲擅自投了份简历到东南军区的档案科,想不到毫无工作经验的她,居然能被选中了。
为期两个月的跨国大公司的实习培训,是夏悠想出来搪塞母亲和小妹妹麦琪的借口。母亲是不会同意夏悠成为一名军人的,可是夏悠早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成为一名军人,凌驾于警察与黑社会势力之上的军人,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护妈妈和麦琪。覀呡弇甠
那时母亲眼里的无助,是夏悠立志要加入东南军区的唯一原因。报着一定要成为一名军方工作者的信念,夏悠和其余九名被选中的人一起登上了军机。
接送他们的飞机降落后,机舱门打开时,所有人都愣住了。飞机外部,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辽阔平地,高亮度的探照灯下是一排排整齐的平房,整齐停靠着的军用车辆和四处走动的巡逻队伍。
抵达兰德军区的喜悦还没扩散开,“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击声,被子弹击飞起来的土尘,呛得人发慌,却没有人敢咳嗽。
“我只说两句话,第一句:欢迎来到兰德。第二句:在兰德,没有长官的命令,你们和地上的灰尘一样,是没有发言权的。”出现在兰德停机坪上的军官的话,像是一把磨利了的刀子,刮得人头皮发麻。
他的枪声和话语做出的双重警告,很管用,在接下来的那段路上,没有人提问,他们到兰德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其他人不同,在刚听到枪声时,夏悠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不是因为惊恐,而是因为血液里兴起的那股从未有过的兴奋感,一下子冲到了她的心脏上,就像是要开始一场旷日持久的马拉松。为了增强体质,夏悠从四年前就参加了马拉松,无论接下来的特训中,她要面对怎样的困境,她都坚信自己能够熬过去有。
别开生面的欢迎式,在死寂声中收场,佩着少尉军衔的军官,经他们带到了一个可以容纳数千人的大礼堂里。礼堂里,等待着他们的是无数扇门〗米高,宽约一米的金属门上,各有一个编号,从0-500。
和夏悠一样,人群中,很大一部分人,都感觉到莫名其妙,可是没有人吭声。显然,先前那名尉官的举动是事先准备好的,每一拨子人进入礼堂之前,都被用类似的方法警告过。
“每个人,选一扇门。”安置在大厅正中的中央喇叭里,传出了个年轻又不是威严的声音。
之前带队的少尉们,先是行了个军礼,再接着,都取下了配枪,整齐地上了膛,这意味着,有谁不听命令,就会被当场击毙。
没有把手的门,黑黝黝的,矗在了每个人的眼前。
人群中,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带着复杂的情绪,好奇、谨慎、徘徊。
夏悠站在了人群的前头,心跳得越来越厉害,血液疯狂地往太阳穴的位置凝聚№后有人推了她一把,她脚下踉跄着,不得已走出了人群。夏悠转过身来,扫了人群一圈。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异样。
那名少尉将枪口指向了她。要么前进要么就吃上一颗子弹。
夏悠在所有的门上看了一遍,下意识地推开了第一扇门,门上写着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