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悦昕见状,忙伸手将他拉过来,楚宣蹲下身,目光与她平视。
她展眉一笑,“这和王爷没有关系,是我自以为是女侠,又路见不平了。”
感觉到一丝异样,悦昕下意识抬头,见轩辕澈一脸阴鸷地盯着他,她朝他讨巧一笑,对方一愣,将头转向他处不予理会。
悦昕也不在意,低头和楚宣大致交待了事情的始末。越到后来,他的脸色越发阴沉,最后抿唇,一怒而起,“元悦昕,你!”
悦昕忙拉着他,“我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再这样!”
她说着忙竖起一掌,却冷不防被打断,“你哪一次不是这么说的!”
被当众戳穿,她尴尬得挠挠脸颊,正欲开口辩解几句,却被另一道寒澈的声音打断,“这件事日后再算,现在说重点,她需要尽早休息。”
说不清心里的感觉,虽然亲见他们的相处只这么短短一刻,他的心里却升起一股惧意,她和他在一起,好像无形中有一种小女人般的依赖,和往日里精明能干的她不同,那是极信任才会有的放松。
他的拳倏地握紧,赫然出声打断了他们。
楚宣闻言,按耐下心中的担忧,将他近日里得到的消息一一道来。
第五十五章 难解 千丝万缕
送走了楚宣,房内便只剩下轩辕澈和悦昕,两人一立一坐,相对无语。
悦昕感觉到累,便将头枕上手臂,靠在桌上闭目养神,只脑中却不断回想消化楚宣带来的消息。
轩王府和华国公府虽在京城全力搜索当天的二人,他们却仿佛消失了般,目前并没有任何进展。
据轩辕澈所说,他们考虑过此二人可能畏罪,已逃出了京城,天下之大,人海茫茫,他们也无从找起,更甚者,他们已经被指使之人灭了口。这看起来已经是个无解之谜。
南溪处传来的消息,今年之所以没有在各处大兴修筑事宜,据府衙内部透露出来的消息,是因为资金不足,可是朝廷明明就已经两银两按下,不应该不足才是,只是看情形…
“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南溪水患极有可能是太子贪了银两,导致横堤失修所致。”轩辕澈踱步至窗前,推开窗门,一股凉风袭来,吹开了他们满脑的混沌。
她不由地打了个哆嗦,轩辕澈见状,忙伸手关窗却被打断,“开着吧王爷,屋里怪闷的。”
轩辕澈看了她一眼,转身从架上取下披风,细细给她盖了。
悦昕接手,轻掖了掖,道,“谢谢王爷,可是往年里太子也监理过此事,不应如此不知分寸呀?”
“人心不足蛇吞象,况且朝上朝下,他原本需打点花银子的地方也多,往年里他的进账项目杂且大,光赈灾粮,就占了他一大头,今年却被我们搅了黄,他心里焦虑,对南溪下手就不免狠了。”
人真的是,欲壑难填,这种关乎民生,关乎百姓身家性命的钱也贪得下手,想到南溪今年的惨状,她的心里不免升起一股怒意。
轩辕澈看着她的变化,心里滑过一丝诧异,这个女人,为何总是想的做的和他们不同?
他当初甫听说此事,想的却是他的机会来了,太子监视不当,致使水患横行,这是个可以被用来无限放大的把柄,可是她…却看起来这么的愤怒。
他也愤怒,南溪多少百姓被冲毁了家园,流离失所,却不及心里的暗喜,如果被父皇知晓,他的太子之位将岌岌可危!
而且如果消息无误,此时很有可能还和华映梅的事有关,想到此,他的眸中一闪而过的凌厉。
双臂交叉,他斜靠在床柱上,安静地看着她,心头一抹心疼划过。
悦昕浑然不觉他的视线,她又想起那个纹身,伸指蘸了些茶水,在桌上信手涂鸦。
纹在那么明显的地方,而且偏还是梅,烟色的梅,一个男人,会只是因为兴趣或者是喜欢吗?
可能性极小,如果不是这样,那这个烟梅,很可能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只是查了这么久却仍然一无所获,这个组织,看起来很神秘。
“你在鬼画符些什么?”耳畔突然响起一道低沉性感,略带点慵懒的男声,她吓一跳,手往前一滑,撞翻了茶杯,茶水顺着桌面急流而下。条件反射,她伸手欲接着,背后一暖,却被身后的男子用力拥入怀中。
“不必理会,明日让丫鬟来收拾。”说着将她横抱起,轻轻放倒在床上。
悦昕呆愣地看着他,却见他在床沿坐下,手指轻抚上她的脸颊,“刚刚在想什么呢?这么专注,连本王靠近都不曾察觉?”
她一愣,将纹身之事仔细交待了一遍,轩辕澈闻言敛眉沉思了片刻,转头看了眼桌面上已模糊不清的茶水渍,刚欲起身,就被小力拉住了衣袖。
他低头,看着她白葱般纤细漂亮的指轻扯着着他,他的心里突然泛起一圈涟漪,欲望来的如此没有道理,等彼此反应过来时,他的唇已紧紧地覆上她的,舌强势地顶来她的唇。
她口中的清香柔腻,让他一开始便泛起的涟漪一圈圈扩大开来,他更加强横地席卷她口中的每一处。
她的呼吸急促,手挡在胸前用力推拒着他。
想起她的伤,他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手指爱恋地摩挲着她被他吮吸得红肿的樱唇。
悦昕心里气结,这人怎么…突然便如此!
她的脸颊微红,嗔视了他一眼,方才探手从枕下取出一张木色纸笺,递过去,“王爷,这是昕儿根据记忆所绘,如果能找到关于它的来源或是何人何组织特定的标志,或许我们就能将那天的人,更甚者,其背后之人,揪出来!”
他凝了她一眼,伸手接过,“晚了,早些歇着吧,不要老瞎想这些事,你现在要的是静养。”
却将纸笺小心地收起,放入怀中。
悦昕轻嗯了一声。
他将她的锦被拉好,掖紧,转身出去了。
悦昕也确实累了,没一会儿便入了梦。
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人意料之外。后几日南溪陆陆续续有消息传来,而其中最让人吃惊的,是南溪官府户书失踪的真正原因。
此人历来掌管的是南溪一带户口管理,征粮纳税,灾荒赈济等事宜,往年堤坝的修筑也由他负责具体实施。
几个月前有消息此人离奇失踪,兜兜转转几个月,却在京城被人探到了踪迹。
据他们安插在官府的眼线所报,他很可能掌握了太子等一行人贪污银两,致使南溪水患横行的证据,才秘密离去,准备上京告御状。
轩辕澈得知此事后,当机立断,给所有暗部发下指令,倾全力,搜查此人下落!
在过程中,他们发现暗中有几波不知名人马,亦在寻他。心里一惊,他们愈发加紧步伐,悦昕手下的人也将此事作为最高优先级别,全力辅助轩辕澈!
一时间京城里暗涌四起,各方力量相互较劲,却难分伯仲。
悦昕坐在院内,一边晒太阳,一边赏着正傲然怒放的梅花。
她喜欢桃花,烂漫寂寞,她也喜欢这梅花,凌霜傲雪,它的色,艳丽而不妖,它的香,清幽而淡雅。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深吸一口气,馥郁的梅香扑鼻,她轻轻地笑开,为自己突然想起的诗,果然,吟诗这种事最不适合自己了。
一阵风吹过,片片花瓣飘落如花雨般,有一些落入她膝上摊开的信笺上,她的视线落于其上,垂眸深思。
据楚宣他们传来的最新消息,原来当初南溪水患肆行后,怨声载道,民心涣散,皇上思虑再三后,授命华国公彻查南溪水患的真正原因,以期给民众一个交代。
这乍一看和华映梅的事没有关系,可是细想,若太子也牵涉其中,或许就有了不同。
理不出思绪,她微微有些烦躁,以手撑额,闭目养神。
如果假设成立,太子与此事有关,那天两兄弟也说了,只为擒住她,那他们如此,是为了威胁吗?在京城,威胁有用吗?
华国公极宠华映梅,或许有用,却也未必。
头隐隐有些痛,她刚想唤人将她推回房去,抬头,却在看见王雪朝自己走来时,顿住了口。
“王妃。”
她刚想起身行礼却被止住,“昕儿有伤在身,就不必行礼了,要不然再伤着,王爷可饶不了我。”
悦昕听着面色一僵,“王妃折煞昕儿了。”
王雪拍了拍她的手背,神色温婉却有些落寞,她想起自己和轩辕澈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心里越发的不安。
她在她前方的石椅上落坐,手撑下巴看着满院安静却迎风绽放的梅花,兀自出神,久久不言。
过了半响,风吹来缕缕幽芳,似乎唤回了她的思绪,她回眸朝她一笑,“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澈哥哥待你不一样。”
悦昕心里吃惊,一为她所说,二为她所唤。
澈哥哥是她婚前对轩辕澈的称呼,此时突然如此,所谓何意?
“王妃过虑了,王爷待昕儿,并不曾有何特别。”悦昕恭敬应答,面上不敢有丝毫情绪。
“呵呵”她轻轻笑开,这笑在悦昕听来,竟有股心灾乐祸在其中,她不解,抬头看着她。
她却并不看她,“或许和那个人比起来,确实没有什么特别。”
那个人?是指瑶儿吗?
王妃目光仍旧定定地落在墙角的数枝梅花上,自嘲一笑,“我娘生我时难产,爹又一直在边关,我自小便基本是在宫里,和澈哥哥一起,由兰姨照顾着长大的。兰姨人漂亮,又温柔,皇上那个时候可喜欢她了,我…我也很喜欢她…”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泪色泫然,悦昕惊了,忙倾身,“王妃…”
她反应过来,伸手掖了掖眼角,“没事,想起故人而已,我和澈哥哥,几乎是一起长大的,我从小的心愿就是嫁给他,所以一直推了爹给我安排的其他人,只是…”
她犹豫,似在思索如何开口,又似乎只是不想开口,她摇了摇头,咧嘴一笑,“反正现在我已经是澈哥哥的妻子了,管他心里有谁,是谁!”
“王妃和王爷琴瑟和鸣,是让人艳羡的一对伉俪”
她眼里水光潋滟,却笑得更开怀,“你个丫头,还取笑我。”
悦昕心微痛,这也是个追逐自己的爱情的勇敢女子,只是那个男人心里,大概只有他的瑶儿吧!
为这样的人,值得吗?
她在心里呢喃,不知是为她问,还是为自己。
第五十六章 瑶儿 庐山面目
回到房里,悦昕仍有些云里雾里,她弄不明白王雪下午的一席话,是何用意,只是来找她聊天吗?兰姨?是轩辕澈的生母吗?曾经宠冠后宫,后来却…
她心里一凛,这其中大概真的有狗血…
理不清,她索性也就不理,暂将此事放在了一边。
又过了将近一个月,悦昕终于可以去了轮椅,随意走动了,她心情大好,决定第一个去找轩辕意!
她托轩辕澈将他约至京城最负盛名的酒楼一品楼。
当他到达时,悦昕正点菜点得欢快,轩辕意刚迈进大门,脸就拉得更长了。
他犹记得上一次,原本只打算买点姑娘家喜欢的小玩意儿就算补偿了她,谁知这人脸皮忒厚,径自便进了兰庭轩,眼光还毒辣,挑的净是些人家店里镇店之宝级别的,他的腰包可是瞬间瘪了不少,后来还被三哥瞪眼责备,想起这个,他心里的火燃得更旺了!
悦昕嘴角噙笑朝他挑眉,他的气焰瞬间便消了一半,想起三哥,他心里更加懊糟,不瞎的人大概都看出来了,三哥紧张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紧张得紧。
当看着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被端上桌时,轩辕澈心里有个声音在咬牙切齿,果然!
悦昕吃得心满意足,早听说了一品楼的东西,是人间美味,这一尝,名不虚传啊!
轩辕意却味同嚼蜡,他心里正庆幸今儿个还好只是吃饭,要再来一趟兰庭轩,他大概要吐血了,却听得悦昕狡黠地笑开。
他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开口却被抢了先,“轩辕意,吃完饭我们去街上逛逛吧!”
他在心里哀嚎,三哥,你这是找了个多蛇蝎心肠的女人啊!
“不去!爷今儿个身体不适,吃完要回府歇息去了!”
他说得理直气壮,悦昕却在心里乐翻了天,这人实在是…太可爱了!
“别呀,这道鳖做得甚是不错,王爷您多吃点,补补。”
“元悦昕!”她仿佛听到某人磨牙的声音,不由起了玩心,欲将放置于桌中央的大盆往他前方挪,只刚一用力,手腕处便传来剧痛,她低呼一声,冷汗爬上额头。
“元悦昕,你怎么就不能消停一点,手都废了还胡闹!”轩辕意忙起身到她身边,拧眉拉过她的手腕。
悦昕心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手废了是什么意思?”
难怪她最近总觉得手腕无力,她以为是她的伤还未痊愈,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