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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眼睛红了,看着宋渭,宋渭挺身而出,“二弟,你是怎么和你嫂子说话的,陈夫人送帖子这事本就不该瞒着你嫂子,我把利害关系都跟她讲了,她自然能够明白道理的。”
陆士仪冷笑两声,“明白道理就不会收陈夫人的蜀锦了,陈夫人是做生意的,无利不起早,她的蜀锦不是那么好拿的。”
金氏脸红了,道:“我与陈夫人一见如故,她送我一匹蜀锦又不算什么!”
与金氏这种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简直是一种折磨,陆士仪也懒得管这事,扶着青桃的手就要离开。
金氏感受到她轻蔑的态度,开始口不择言:“陆氏,你与王固不清不楚,这算是不守妇道么?”
陆士仪还没说话,青桃上前两步,一个大耳刮子赏给了金氏,金氏不敢置信,“你一个小小奴婢,居然敢打主子!”
“我主子是姓陆的,你又是谁?你敢污蔑我家小姐,我青桃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金氏靠在宋渭身上嘤嘤哭泣,宋渭怒了,冲着弟弟说,“子平,这种不敬长嫂的妻子,你还不休了她?”
宋淮挡在陆士仪面前,反问:“大哥,你我自小通读儒经,当知一个人存活在世,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尤其是对女子而言,大嫂败坏士仪的名声,这又哪里是一个长嫂能做出来的事情?”
陆士仪盯着金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说我与王固不清楚,那你就拿出凭证来!”
金氏这下心虚起来,仍然嘴硬,“朱婶听见你的两个丫头说,王固喜欢你,只是父母不同意。”
陆士仪笑起来,“这算是什么凭证,简直可笑至极。王家五年前回了青州老家,如今才来京城没多久,你说我可有单独同他相处?”
金珠忙说:“我作证,我与二嫂一直呆在一起,二嫂根本就没有单独与王固见面。”
金氏哑口无言,宋淮道:“大嫂,请你向士仪道歉。”
金氏不肯说,宋渭讪讪道:“可能是你嫂子误会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宋淮挡在他们面前,一定要金氏道歉,金氏不肯,宋渭皱眉,“她毕竟是你嫂子,你这样太过分了。”
宋淮道:“那么我今日就写信给父亲,家门不幸,请父亲做主。”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解决掉金氏。晚上还有一更。
第40章
宋淮不能拿兄嫂怎么样; 但宋父完全可以教训金氏。金氏瑟缩了一下; 眼里流露出害怕之意来。
宋渭维护妻子,“我说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你为什么还要把事情闹到爹那里去; 没这个必要。”
宋淮面色严肃,“大嫂诬陷士仪的名节,这不是小事。我是弟弟,不能对哥嫂不敬,所以把这事交给父亲来处理。”
金氏怂了; 不情不愿地对陆士仪说了一声对不起; 然后拉着宋渭回房了。
金氏与宋渭落败; 宋淮在这场争论一直维护自己,陆士仪回房躺在榻上; 心头仍然不快; 。
陆士仪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王夫人嫁给陆观二十多年,她常对陆观发脾气; 陆观从来都是好言哄着她; 她似乎从来有烦忧的事情。但现在想起来,王夫人也不是没有烦忧的时候,陆氏族人时常过来打秋风; 她一连生了三个女儿,族里甚至要选一个男孩子要过继到陆观名下,那么她是怎么过过来的?
陆士仪从嫁给宋淮到现在; 一开始是宋母折腾,之后安静了一些日子,接着就是金氏与宋渭,总之是没有安心的日子过。难道女子嫁人后都是要面对这一地鸡毛的事情,她是这样,周婉也是这样,嫁给齐王的萧美仙也是,还有至高无上的田皇后同样如此,陆士仪越想心里越烦躁,恨不得直接收拾包裹去渝州找爹娘,不管宋家这摊子事了。
她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就说出来了:“青桃、绿梅,收拾下金银细软,然后让贵叔去码头包一艘船,我们明日就启程去渝州。”
青桃、绿梅没有回答她,而是看着刚进来的宋淮,喊了一声:“大人。”
陆士仪根本不知道宋淮已经进了房,“叫你们去收拾你们就去,管大人做什么!”
“大人过来了!”青桃大声说。
陆士仪侧头看过来,宋淮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挥手,“你们先出去。”
青桃与绿梅冲着陆士仪眨眨眼睛,转身出了门。
陆士仪只看了一眼宋淮,又恢复成原来的姿势,她根本就不是以夫为天的女子,宋淮听到又怎么样?他虽然帮她说话了,但是伤害她的可是宋淮的亲人,陆士仪是直接就迁怒他了。
宋淮叹了一口,坐在她身边,伸手摸摸她的头,陆士仪往里边缩了缩,恶声恶气地说:“你干嘛?”
“还在生气,你的气性怎么这么大?”宋淮低声说。
陆士仪霍得坐起来,怒目瞪着他,“怎么,我就不能生气,就该忍气吞声让你大哥与金氏污蔑我?我是好人家的姑娘,我父亲任过当朝宰相,我凭什么让你的家人这么污蔑我们陆家!”
“别生气了,今日的事情是确实是大嫂的错。”
“本来就是金氏的错,宋淮,我自嫁到你们宋家,孝顺你的父母,担心老人家无人使唤,还给他们送了一个做饭丫头,金珠的事情我也时刻都放在心上。你的大哥与金氏在东京的几天,也是住在我陆府,我处处给他们提供便利,可他们做的事情实在让人心寒。”
宋淮扶着她的肩膀,“你别激动,你做的很好。”
陆士仪还是觉得一口窝囊气堵在胸口散不出去,她索性拉起宋淮的手臂,使劲咬了一口,宋淮居然没有喊疼,目光温柔的望着她。
陆士仪觉得无趣,放开他,又重新躺下来。宋淮摸摸她的额头,柔声说:“生气容易伤身,不值得,别生气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永远都站在你的前面。”
陆士仪“哼”了一声,不吭声。
宋淮握着她的手,亲了亲,然后说:“你别去渝州好不好?你要是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多可怜。”
陆士仪闷闷地说:“你才不可怜,可怜的是我。”
宋淮说:“你这一去渝州,大嫂说不定会以为你心虚,怕了她,所以才落荒而逃。”
“我才没有,我只是讨厌看到金氏!”陆士仪气鼓鼓地说。
宋淮循循善诱,“这一切都是大嫂的错,可是你若是离开了,她只会更加嚣张,错的人是她,又不是你,所以该离开的人也是她。”
陆士仪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啊,她与金氏闹这一场,金氏是没理的人,就算自己要去渝州,也该先把金氏赶走再说,否则金氏不就成了这县衙的女主人吗?想通之后,陆士仪道:“我不走了,不过我也不想见金氏。”
宋淮心喜,“这个我来安排,咱们这是两进的院子,只要你不去后院就不会看到她,以后吃饭也都分开,只等着大哥恩科结束,他们就离开了。”
陆士仪有些失望,但她也是有姐妹的人,能理解宋淮的心情,毕竟他与宋渭亲兄弟,不忍因为一个金氏伤了兄弟之间的感情。不过理解归理解,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金氏再有下一次的话,你要给公爹写信,让公爹召金氏回老家伺候公婆。”
宋淮答应下来,“我答应你,本来我就是打算写信,只是因为现在的时间不对,之后还有殿试,不想为金氏的事情影响大哥考试。”
陆士仪胡乱应了一声,扯着被子,闭上眼睛,“你出去吧,我困了想睡觉了。”
宋淮拉拉她的袖子,“我们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吗?”
“是说清楚了,但我心里不舒服,还得罚你一罚才能解气。”
“罚什么?”
陆士仪想起了母亲王夫人的做法,于是道:“惩罚讲究文罚与武罚,你是文人,我就不为难你了,写一千字的自省书吧。”
宋淮郑重地答应下来,“行,我保证向参加殿试一样认真。”
“去吧,明早我醒了交给我。”
宋淮只能悲惨地去了书房,新砚给他磨墨,磨完后,宋淮让他回去睡觉,一个人挑灯夜战完成了自省书,赶在陆士仪醒来之前放在了她的床头。陆士仪边看边笑,看完后,收藏起来。
宋淮握着她的手,可怜巴巴地说:“娘子,现在消气了没有?”
陆士仪“哼”了一声,“勉强气是消了。”
洗漱完毕后,绿梅端来早膳,陆士仪差不多是按照在陆府里膳食来的,量少种类多,做法精致。
宋淮问道:“青桃呢?”
绿梅眼睛看向陆士仪,陆士仪随口道:“我让她去做别的事情了。”其实是青桃昨日打了金氏一巴掌,虽说是护主,但毕竟是以下犯上,青桃担心宋淮因此与小姐置气,所以尽量不出现在宋淮面前。
用完早膳,绿梅附在陆士仪耳边说了几句话,逗得她笑起来,宋淮诧异。陆士仪道:“我从陆家带了两名厨子过来,她们光做我的饭就快忙不过来了,如今我们与大哥大嫂分开吃饭,所以就让衙门的厨娘替他们准备饭菜。”
金氏败坏陆士仪的名声,在陆士仪眼里这就算是撕破脸了,她就是这么小心眼,自己的东西是一丝一毫都不会再给金氏用。
宋淮的手在她的头发上拂过,“没关系,你高兴就好。”
金氏陡然觉得伙食变差了,鸡鸭鱼肉这些都不缺,只是味道变得极差,甚至比老家邱婶做的还差,她疑心陆士仪估计整自己,让朱婶去厨房看了。朱婶回来说:“大少夫人,现在给咱们做饭的是衙门的厨娘,之前做饭的那两位娘子是二少夫人的陪嫁,说只听二少夫人的。”
金氏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去找宋渭诉苦,宋渭在书房看书,预备可能会殿试的事请,没有功夫理她。金氏想着只要丈夫中了进士,以后她也是官夫人,想吃什么想穿什么都不是问题了,于是安分下来,静待宋渭的省试成绩。
又过了几日,终于到了省试放榜的日子,宋淮派了衙役去东京城看榜。一直到中午,衙役才回来。宋淮与宋渭坐在大厅,宋渭紧张的都在颤抖,衙役进了大厅,道:“小的给两位老爷行礼。”
宋渭急忙说:“不必多礼,怎么样了?”
衙役低着头说:“小的仔仔细细地看了三遍,又让别人也帮着看了一遍,在榜上没有看到大老爷的名讳。”
“完了,这下子全完了。”宋渭喃喃自语,眼里毫无神采。
衙役也很倒霉,他是巴望着大老爷能榜上有名,自己还能得到丰厚的打赏,如今他就像个报丧的。
新砚拉着他出去,从袖子里掏出一串钱给他,“辛苦了,兄弟,拿着打点酒喝吧。”
衙役拱拱手,“多谢新砚兄弟了。”
宋淮很担心宋渭,唤了他好几声,宋渭才反应过来,脸色白得跟纸一样,“我没事,没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站起身来就要往后院去,才走了几步就晕过去了。宋淮急忙让人把他抬回房,又了请大夫过来看。
大夫把过脉,道:“大老爷是急火攻心所致,没什么大碍。老夫开两幅药,吃过就没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金氏还没解决。。。昨天有事没有二更,在评论中请假了,不是还是给大家说一声抱歉。今天有二更,保证。
第41章 (捉虫)
朱婶跟着大夫出去取药; 金氏哀哀哭泣; 一副要哭断肠的模样,“夫君; 夫君!”
陆士仪听得一阵鸡皮疙瘩; 宋淮劝道:“嫂子别哭了,大夫刚才说了,大哥等会儿就醒了。”
金氏还是啼哭不止,陆士仪不觉得她是为宋渭晕过去而哭,只有宋渭再一次落榜才能让她这么伤心。
宋渭意识模糊; 隐约听到女人的哭声; 他不想睁开眼睛面对这些人; 无奈女子哭的越来越伤心,只能睁开眼睛去看。
金珠惊喜道:“大哥; 你终于醒了!”
金氏眼里含着一泡泪水; 擦干后,扑倒宋渭身边,“夫君; 你总算是醒了; 我担心的不得了。”
众人关怀的目光看过来,宋渭却觉得犹如芒刺扎在身上一样,勉强笑道:“我没事。”
这时; 朱婶端着熬好的药过来,宋渭一饮而尽,靠在靠枕上; 脸上恢复了一丝红润。
宋淮松了一口气,不知该如何劝他,想了想说:“大哥,这事就过去了,还得向前看。”
宋渭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突然发怒起来,捶床怒吼,“我被人骗了!”
众人不明所以,金氏解释道:“夫君与三个朋友,一起凑了二十贯买了一份考题,卖题的人说里面有真题,可是去考了才知道没有。”
陆士仪无语,这种鬼话都相信?
宋淮道:“那人不过是打着真题的噱头卖题,如果真如他所说有真题,举子们就都去买了,刑部早就问责了。”
宋渭看着宋淮冷静地说出这一番话,他抬头打量兄弟,仿佛不认识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