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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五年前那晚的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叶栖雁直勾勾的瞅着他,语气故意慢腾腾的,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现在终于是明白了,原来……是我在乎给你‘破、处’呀!”
这句话说起来太有喜剧成分了,她实在忍不住的“噗嗤”笑出声。
她的笑让池北河恼羞成怒,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似乎是没有什么能够发泄的,他只好将手里拎着的女士挎包丢给了她,“自己拎着!”
叶栖雁伸手接了个满怀,眼角眉梢却都是笑意。
“你不用太感谢我哦!”她不怕死的空出手来,再度戳了戳他的背。
其实在得知池北河是那晚的男人后,她曾经逃避的不敢多回忆,现如今却反而觉得并没有什么,可能是对象的关系,让她能够欣然接受,甚至是感到庆幸。
池北河好似被踩到尾巴一样,不理她的快步在前。
终于是出了俱乐部,清凉的夜风吹过来,才勉强是缓解了一些些他的情绪。
微侧的眼梢余光里,后面跟着的小女人还嘴角憋不出笑的模样,他不禁懊恼的直叹气,想到郁祁汉那个五年前的罪魁祸首,再到五年后的大嘴巴,他可真是恨的牙痒痒啊!
这段绝对是他的黑历史,现在一想都觉得窝囊!
郁祁汉别有一天把柄落在他手里,否则……
率先走到白色的陆巡旁边,池北河绷着的严肃脸廓扭回去,没好气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扯唇硬邦邦问,“你打算一直站在那傻乐?有完没完?”
“有完有完呢!”叶栖雁连忙小碎步追上。
见他还是黑着脸的模样,她忍不住伸出手的去握他的。
只是才碰上,便被他直接给甩开了,还附赠了一声冷哼。
那模样,完全是男版的小糖豆在生气!
叶栖雁嘴边的笑容扩大,心里面也是更加柔软,再度的伸手过去,紧紧的握住,不给他甩开的机会,撒娇的晃了晃,“池北河,我还不想回家,我们去散散步吧?”
*********
江边,灯火通明。
不同于白天,夜晚的江边总是人们的活动地,从具有冰城特色的中央步行街延伸过来,绕过防洪纪念塔,很多情侣们都或沿着江边漫步,或坐在水泥台阶上欣赏江景。
这附近都没有固定的停车位,他们停车花费了一些时间,然后再走回来。
一路上在车里,叶栖雁顾及到男人的面子,没敢再提有关敏感话题的半句,憋不住的时候,也只是扭过脸,捂着嘴自己偷偷的乐。
走到江边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口渴,去了就近的饮品店买奶茶。
打包是对外有窗口的,需要排队,过程里,叶栖雁不知看到了什么,松开了他的手,“你先在这里排队买着,我过去那边看一眼,马上回来!”
还未等池北河有所回应,她纤细的倩影就隐没在了人群中。
排队买完了两杯奶茶,站在原地等了有两分钟的时候,叶栖雁才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素净小脸的两边颧骨上,有了些许的红晕,在她怀里多了一大束鲜艳的红色玫瑰花,浓郁的花香在江风里四散开来,萦绕鼻端。
池北河看了两眼她抱着的玫瑰花,扯唇说道,“想要花怎么不和我说?”
“这是送给你的!”叶栖雁笑了起来。
“送给我的?”池北河惊讶。
“嗯!”叶栖雁点头,将玫瑰花往他怀里一送,交换的接过他手里的两杯奶茶。
她舔着嘴唇,微仰头的看向他的黑眸,“*节那天,桑珊不是还送给你过一大束花,什么‘掩藏在心底坚强的爱’的花语,所以,我也要送你花……”
“不许说我不可理喻!”
似乎也是察觉到自己话里的酸意,最后又补充了句。
江边十步一盏的白玉兰花路灯,暖黄色的光晕打在她脸上,刚舔了下嘴唇的关系,唇上一片的光泽,她完全不自知,她此时的模样有多么娇羞,又有多么让人怦然心动。
池北河不多说的回手抱住,“我收下。”
看着他西装笔挺的,五官线条立体又深刻,怀里抱着那么一束鲜红的玫瑰花,宛若电影海报上的一线男明星。
“鲜花配美男,闪瞎我的眼!”
叶栖雁轻咬嘴唇,赞叹无比的说。
池北河挑了挑眉,她话里的“美男”二字还是愉悦到了他,喉结滑动间有了笑声,“你这说话套路,是不是跟你那个闺蜜小白学的?”
叶栖雁:o(╯□╰)o
*********
深秋的江枫渔火,漫步如梦境。
北方节气不比南方的关系,再加上又是在江边,江风吹久了也颇有刺骨的寒意,往人衣领里面钻。
池北河见她鼻头已经吹的有些红,不由问,“冷不冷?”
“有点儿冷。”叶栖雁老实的回答。
池北河听后,便将牵着她的手暂时放开,敞开外面大衣的怀,将她仔仔细细的包裹在里面,还用额头贴了贴她的。
他的胸膛很结实,也很温暖,一点点的将她的身子以及心,全部都暖起来。
本身他长得就出众,走哪里就容易吸引人视线,此时怀里还抱着一束玫瑰花,就更惹人注目了,沿途总会有目光瞥过来。
对于外界池北河不以为意,只是专注于她,“要不要回去了?”
“再待一会儿吧!”叶栖雁不太舍得走。
她几乎是被他给圈在怀里的,两人身子紧贴的没有缝隙,对岸宛若隔世的灯火成为了他们的背景,她只要微微仰起脸,就能很近的望着他。
他眼皮内双的黑眸,在灯影的照射下尤为深邃。
这夜色醉人的江畔边上,每一分钟都太像是天长地久。
靠的也真的是太近了,池北河每一次的呼吸都能落在她的耳廓,耳朵边边都已经滚烫滚烫的。
而且那黑眸里面不经意间朝你斜睨过来的眼神,也让人心里面麻酥酥的。
叶栖雁毫无预兆的忽然停下了脚步,在他诧异的目光里,挪动着身子到他前方位置的面对面,双手轻扶住他精壮的腰身,一瞬不瞬的仰视着他。
池北河低眉的看她,眉尾微微挑起。
一点光晕染在了她澄澈的眼睛里,显得尤为明亮,她嘴角上翘的同时,忽然毫不矜持的蹦出来一句,“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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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你们在干嘛呢?
“你爱我吗?”
叶栖雁嘴角上翘,忽然毫不矜持的蹦出来一句。
池北河仿佛被吓了一跳,严肃脸廓上的表情僵了半秒,然后悄然别过一旁,似是轻咳了一声,突起的喉结滑动了两下。
叶栖雁扶着他窄腰的手没松,素净的小脸还仰在那,睫毛眨动间尽是对答案的期待。
见他半晌都没有声响,她有些急了,手上用了些力度的轻晃了两下,再次重复的问了句,“你爱我吗?”
许是因为心里面的迫切,她声音比刚才要更响亮一些。
夜里的江风,她这四个字飘散开来,旁边已经有人像是怪物一样的看她,甚至还有人在偷偷的笑,似乎女人这样主动的也很少见吧。
不过叶栖雁统统不理,此时只眼睛亮亮的盯着他。
“想知道这个?”池北河挑了挑眉,朝着她眉眼吹了吹热烫的呼吸,促狭的声音回答她,“我可以回去给你展示一下做法。”
“池北河,我在说正经的呢!”叶栖雁脸红的差点跺脚。
闻言,池北河眸光闪动,屈肘去拉她的手,似是在刻意忽略了她的话,“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你还没回答我!”
叶栖雁不肯,躲开他的大掌。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还没有得到答案怎么能行,她不想轻易作罢,否则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还能有这样的魄力。
薄唇抿了抿,池北河两道眉蹙起,语气不怎么好的斥,“姑娘家家的,羞不羞!”
当然羞……
叶栖雁被他说的,脸颊更加烫了。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满脸红晕的看着他,眼神闪亮,“爱不爱?”
“爱。”池北河简单扼要的应了声。
“爱谁?”叶栖雁“咄咄”追问。
池北河听到这里也是明白了,她想要他说的是那三个字。
意识到他脚下有动作,叶栖雁连忙拽着他道,“不说不给走!”
“别闹了。”池北河喉结滑动,微斥着继续说。
“我才没有闹!”叶栖雁不满的抗议。
内双的黑眸游移了两秒,他低叹了口气的般,“雁雁,乖。时间不早了,明天我还有早会要开,我们回家了。”
说着,他大掌像是安抚小动物般摸了摸她的头,揽着她就要往前走。
叶栖雁被迫的跟着他走了两步,挣扎了两下的甩开了他握在自己肩头的手,双唇抿紧的看着他,多少带了些小脾气,“不管,要走你自己走!”
池北河眉蹙的更深,看了她两眼,捧着玫瑰花大步向前。
只是没走两步就停下来了,重新转身的回过头,她正站在原地,双手生气的交握在身前,一张素净小脸上却又尽是失落,委屈巴巴的望着他。
池北河听到自己心里面在叹气,“……一定要说吗?”
“一定!”叶栖雁回答的毫不犹豫。
“一定?”他又问了第二次。
“嗯!”叶栖雁没有松动。
然后,她便看到他薄薄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线,而且线条立体的五官上频频闪过纠结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连耳朵边都红了。
薄唇边角绷了绷,再绷了绷。
平时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池北河,面对公司成千上万个员工演讲时都面不改色,这会儿面对个小小女子却怯了场,酝酿了情绪半晌后,清了清喉咙。
他终于吐出那三个字,“我爱你。”
其实我爱你是情侣之间很俗气的表达方式,而且把这三个字挂在嘴边的人,未必会是女人真正喜欢的。但如果不说,可能心里面又总会觉得不踏实,女人就是这样矛盾的生物。
尤其对象是池北河,这样一个万事从来都只做不说的人。
好像在这一瞬间,叶栖雁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我没听清楚,你大点儿声!”
有人开始胆儿肥了,得寸进尺了。
池北河两道眉毛挑的老高,这次干脆大步的迈回来,直接伸手将她一把搂到怀里,将她素净的小脸都闷在胸膛间。
“到底听没听清楚?嗯?嗯?”他威胁的磨牙霍霍。
叶栖雁在他怀里扑腾了半天,才是挣扎出小脸,不敢再去捋老虎须,其实她以为他的性格不会说,所以刚刚的答案已经让她意外,且足够的心满意足。
看到他看则气急败坏,实则不好意思的模样,于是揪住了他的衣领,凑过去吻他。
池北河任由她吻着,只是傲娇了没两三秒,便立即化被动为主动。
她不知道的是,这是他第一次说那三个字。
*********
白色的陆巡驶回高档住宅小区时,夜已经深了。
电梯从一层往上递升着,叶栖雁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软的巴着他,素净的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之间,有着最安稳的力量。
“是不是凉着了?”池北河低眉,摸了摸她的额头问。
两人在江边待了很长时间,怕她被江风吹到生病。
叶栖雁摇头,回答着他说,“不是,我是醉了。”
“你晚上又没喝酒,醉什么。”池北河被她的回答逗乐了。
“你说呐!”她掀起眼皮瞅他。
池北河不语,但俯身将她一把给打横抱在了怀里。
叶栖雁也双手绕上他的脖子,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深深的吸气,浅浅的笑。
她确实是醉了,醉的一塌糊涂,醉的快要不省人事,醉在了他那三个字里面,最好能一醉不起。
防盗门打开后,两人也没顾得上开灯,更顾不上等了一天朝他们扑腾的土豆,直奔二楼的主卧室,当双双倒入双人牀上时,叶栖雁已经将他掖在西裤里的衬衫下摆拖了出来。
“这么着急?”
池北河额头抵着她的,打趣。
“嗯。”叶栖雁脸颊滚烫,却不服输的在他耳边轻咬字,“急的想要把你榨干呀……”
“就凭你?”池北河嗤笑出声。
笑她的自不量力!
黑暗的辨别中,他五官轮廓看上去越加的棱角深刻,薄唇边上也荡漾着迷人的浅弧,叶栖雁咽了口唾沫,扣着他肩膀的坐起来,抬起了小手……
房间里,有皮带金属扣松动的声音。
池北河喉结滑动,饿狼扑食般的扑了上去,沉声的低哑,“小妖精!”
有影子隐约的折射在玻璃上,窗外面皎洁的月亮都红了脸。
一番芸雨过后,两个人都是汗湿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