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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她在浴室里出来时,有听到他在接起电话时那样称呼。
“嗯。”池北河应了声。
提到了路队,就浮现起那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她笑了笑,“真该好好谢谢他!当时他突然来到家里,还吓我一跳,尤其是带来的消息,说是你会平安无事的出来!我还以为他是开玩笑!”
“呵呵。”池北河低沉笑了笑。
“不过……”叶栖雁顿了顿,又继续说,“那天他刚来家里跟我们传消息时,还未等走出门,郁医生就接到电话,说你被放出来了。当时路队还说,他才送去材料没多久,不可能那么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她其实想起来也还有些纳闷来着,不过并没有再多费心思的去想。
“等着哪天晚上,叫他们一家来家里吃饭吧!那天我看路队接电话,说是自己小儿子打来的,正好小糖豆也能多个玩伴,她现在每天就是跟土豆玩,小区里的孩子好像挺少。”
“好。”池北河勾唇,她说什么自然都是应允。
“睡觉吧,有些困了!”叶栖雁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的说,这次怀孕不比之前那次,不知是不是孕期还太短的关系,并没有太大反应,就是特别容易犯困,很嗜睡。
池北河将手机放到一旁,勾着她的腿弯,轻巧的把她抱起往双人牀前走,再动作很轻的将她放下。
自己也那个掀开被子的躺进去,把小臂给她当枕头用,一下下抚着她的背,耐心的哄着她入睡,听着她呼吸匀长时,唇边的弧度更深。
在她额头上轻吻,内双黑眸抬起间,里面眸色显得若有所思。
*************
早上,晨光从窗户外面遍洒进来。
餐厅里飘散着是淡淡的奶香味,新烤出来的面包以及热牛奶,搭配了煎蛋和鱼肠,营养又丰富的早餐,只是劳累了家里请来的阿姨,每天得按照池北河提出来的要求,变着花的为她这个孕妇做早餐。
小糖豆两三口就吃光了一个面包片,翘起小屁股就去抓另一片,小嘴塞的鼓鼓的,眼睛还要直勾勾瞅着盘子里的培根。
“好吃好吃真好吃!”小糖豆全部吞咽下去,还幸福的直砸吧嘴。
将牛奶也喝光了之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歪着苹果脸的看向池北河细声细气的问,“爸爸,我们什么时候灰去国外呀?”
她可还是一直惦记着去国外生活的事情,尤其是惦记着混血小王子呀,几乎都在盼相星盼月亮!
闻言,叶栖雁也不由抬眼看向他。
池北河视线从她脸上掠过,看向了女儿,薄唇动了动,正准备开口说话时,放在报纸上面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上面的号码,随意的放在耳边接起。
似乎是陈秘书打来的,听着对话和语气,大部分都是他在听,偶尔应一声。
只是随着通话的结束,池北河两道眉蹙的越来越深,薄唇也微微抿了起来,线路挂断后,手机还始终握在他的长指之间,看不出在想着什么。
“池北河,怎么了?”叶栖雁见状,不解的问。
池北河黑眸抬起的凝向她,薄唇扯了扯,低沉的说,“叶寒声上周五去了公安局自首。”
☆、208,结局倒计时五
冬日的晨光里,白色的陆巡从高档的住宅小区行驶而出。
早上高峰期稍微有些堵,下了高架桥后,再穿过了两个路口,池氏的写字楼就赫然出现在视线里,不过叶栖雁没有太关注,脑袋里还回想着池北河早饭时接到的电话。
“叶寒声上周五去了公安局自首。”
她听到后,手里的筷子都险些掉落在地板上。
如果是上周五的话……
时间刚刚好的就是池北河回家的那一天!
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叶栖雁攥紧手指的看向池北河,后者也看向她,两人眼神交汇间都有着凝窒。
池北河蹙眉,也是沉吟的说,“怪不得,路队递交上去的材料不会那么快,现在看来,我会出来应该是叶寒声的自首。陈秘书在电话里说,他主动交代一切都是他的栽赃,全部供认不讳。”
“这么说来,我这次出来……应该归功于他。”
“那他现在在公安局?”叶栖雁抿嘴问。
“对,当晚就刑事拘留了。”池北河点了点头,也是没有预料到,“只不过消息才刚刚放出来。”
叶栖雁再度抿了抿嘴唇,处于震惊当中。
就直到现在,她还没有想到,叶寒声会这样做,这算不算是回头是岸?
或许是执念了那么久,终于到了醒悟的那天,又或许是她的恨让他彻底清醒了,现在所做的可能是他想要的一种还债和弥补自己犯下的种种……
一只大掌忽然伸了过来,解开了她身前绑着的安全带。
叶栖雁愣了愣,抬眼才发现车子不知何时已经开到了地下停车场,旁边的池北河已经将车子熄了火,内双的黑眸正深邃的凝睇着她。
见她独自出神了半天,池北河忙扯唇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叶栖雁笑着摇了摇头。
“雁雁,我觉得你还是在家里养胎比较好。”池北河严肃的说。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前几个月没有关系,我要是待在家里也不利于养胎,出来也能活动!”叶栖雁闻言,柔声的跟他说,轻快的打趣了两句,“再说一般公司的产假至少也得到七个月的时候,池总,你可不能以公谋私呀!”
有关是否继续上班的这个问题,他们也很认真的探讨过了,最终池北河还是被她给说服了,只不过时常能看到他眉眼之间流露出来的不放心。
叶栖雁每每看到他黑眸里荡漾的情深,心都会被温柔的轻扯一下。
她回握住他的长指交扣在一起,柔声说,“我想和你天天上下班。”
情话总是要说给最爱的人听。
最浪漫的事能是什么,都是平凡生活中的柴米油盐,和彼此相伴的普通日子。
池北河薄唇慢慢的勾起,弧光渐浓着。
“走吧,一会儿我打卡要迟到了!”叶栖雁看了眼表,催促的对着他说。
“嗯。”池北河应了声,欠身先替她打开了车门。
叶栖雁对着他笑了笑,抬起腿的扶着车门准备下车,只是在脚落地的前一秒,她忽然顿了顿,皱眉思索着什么后,转过头轻声喊他,“池北河。”
“嗯?”池北河眸光微动。
叶栖雁犹豫了两秒,才试探的开口说,“我想到公安局探视一下寒声。”
池北河闻言,眉不留痕迹的蹙了下,看不出表情。
“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去自首,你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就不去了!”叶栖雁怕他因此不高兴,连忙改口的说。
“我没说不愿意。”池北河勾了勾薄唇。
“那……”叶栖雁张了张嘴。
池北河长指摩挲了下她的手心,低沉说,“明天上午公司有会,下午我陪你去。”
“好!”叶栖雁柔柔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分别从车里走下来,亲密的并肩往电梯望向走。
*************
下午两点多,阳光正明媚,市公安总局。
白色的陆巡停在大楼前方,一抬眼就能看到大楼中间挂着的庄严警徽。
在刚刚那名进去的执法人员进去后再出来,叶栖雁也打开了车门下车,迎了上去。
“抱歉叶小姐!”执法人员开口说道。
“不能见吗?”叶栖雁看了眼身旁的池北河,皱眉的问,“叶寒声虽然被刑事拘留了,但不是可以允许探视的吗?”
“抱歉,不是不能探视,而是叶先生不愿意见。”执法人员摇头又说。
“你跟他说是我要见他吗?”叶栖雁愣住了,不确定的问。
“对的!”执法人员点头的再次强调,“就是说了叶小姐,所以他才不见。”
“……”叶栖雁抿起嘴唇。
“抱歉,我还要工作!”执法人员说完,便转身进了楼里。
叶栖雁张了张嘴,想要追上前的叫住,被旁边的池北河轻揽住了肩膀。
“算了,他可能现在不愿意见,等过两天的吧!”池北河低眉对着她说。
“嗯好。”叶栖雁闻言,也只好点了点头。
*************
夜深,高档的住宅小区。
换好睡衣的叶栖雁站在窗边,伸手拉着两边的窗帘。
今晚的夜色格外漂亮,隔着窗户望出去,夜幕像是深蓝的丝绒,围着月亮周边的几颗星星矜持的闪烁着,正望着出神之际,脚下就忽然一轻。
她“呀”的低呼了声,整个人被刚从浴室里走出的池北河打横抱在了怀里。
“刚刚看什么呢?”池北河冲着她挑了挑眉。
“看夜色呢。”叶栖雁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有我好看?”池北河严肃脸廓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着。
叶栖雁抬眼,看着他在灯光下更显线条立体的五官,高蜓的鼻梁,眼皮内双的黑眸,英气的眉,还有湛清的下巴……
无论哪一处都那样不可挑剔,这样近乎完美的男人竟然是属于自己的,叶栖雁心里像是被水浸泡的丝绸,软的一塌糊涂。
“没有!”她如实的摇了摇头,眼神痴迷。
池北河严肃的脸廓微低,凑近她闻了闻,“雁雁,你好香。”
叶栖雁被他眼神里赤、裸的炽热给烫到,不由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池北河低沉说了句什么,然后,便迈着两条大长腿就往双人牀边走,直接将她放在了上面,过程里手上的力道异常的小心,生怕哪个不经意间磕碰到她。
叶栖雁躺在枕头上,看向跟随着撑在自己上方的男人,“……你想干嘛?”
已经吹干的长发全部都披散在脑后,显得她原本素净的小脸就更加白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澄澈的看着他,看得他身子里的火一点点冒出来。
她嘴唇蠕动,正想再次开口时,被他忽然吻了下来。
两人本身就是习惯彼此的,一个吻就能将气氛点燃起来。
这样吻了没多久,叶栖雁就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整个身躯都绷了起来,尤其是下面已经被唤醒了的,气势汹汹的。
不过即便这样的时候,他也都是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腹部。
微闭的眼睛里,都是他喉结的滚动,以及变得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喂,喂……”
见他的大掌沿着细腰开始往下,叶栖雁忙出声提醒。
池北河似是这才恍然惊觉,黑眸直勾勾的瞅着她,声音沙哑,“医生说三个月之前不可以做是不是?”
“嗯。”叶栖雁脸红的点头,声音因害羞变得很小声,“得至少三个月以后,不然很剧烈的运动会对胎儿有危险,容易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池北河保持着静止的动作,半晌没有动。
随即,便猛地从她身上跃身下来,穿上拖鞋,三两步的进了浴室,在门关上的瞬间,里面紧接着就是哗哗的水声传递而出。
五六分钟后,池北河才从里面走出来,腰上的浴巾换了一条,头发上往下滴着水。
见他重新的躺上来,叶栖雁便翻过身的凑上来,触碰到的前一秒,被他伸手给制止住,“雁雁,等会儿再抱我,我身上很凉。”
刚刚冲完了冷水澡,浑身扩张的毛细血孔里都还有着凉意,他边说的同时,还想被子拉扯起来的盖在她的身上。
“这样冷的天你冲冷水澡,会不会身子受不了着凉?”
叶栖雁关切的询问,得到了他摇了摇头的回答,现在他浑身都是谷欠火焚身,哪里还会着凉,不会爆炸就不错了。
见他蹙眉又紧抿薄唇的模样,她不由的问,“是不是很难受啊?”
“还好。”池北河扯了扯薄唇。
“真的还好吗?”她不放心的又问。
“嗯。”池北河再度扯扯薄唇,回的看起来有些勉强。
叶栖雁一只手枕在脸侧,他此时的模样看在她眼里都是谷欠求不满的样子,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对这方面他的需求还是比较了解的,所以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她舔了舔嘴唇,有必要提前跟他说清楚,“池北河,要至少三个月的时间呢,而且临产前的三个月也不可以……”
“后三个月也不可以?”
果然,池北河闻言诧声的反问,显然没有意识到。
“是!”叶栖雁严肃的点头,很是担忧无比的表情,“你确定你能受得了吗?”
池北河眉间蹙起了褶皱,倒是还真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以为只有三个月的忍耐时间,原来这才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现在终于盼到了怀孕,没想到辛苦的也不光是她,还有自己,尤其是对她这么长时间以来,只浓不减的兴趣。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迷恋她的身子,可能每个男人都注定会碰到一个女人,对任何人都不会感兴趣,这辈子都只想翻来覆去的只睡她一个。
“要不我帮你吧?”叶栖雁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