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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兄,这就到城池了。” 看到前方的丈高的灰墙,甲之提醒到。
“咦,到了?我怎觉得才走不过短短半日。”胡青霜方才意识到我们已然到了汜州。
“离村本离城得不远。我这就前去换关蝶,青霜兄同子归且先在此处稍作等待。”
说完甲之不理会胡青霜兀自策马行至城门口。 城门口等候入城的行人颇多,甲之等了良久,看长队丝毫没有向前挪动,有些不耐便的径直越过众人朝守城的军官行去,我远远只见他与军士交谈,言语间那军士毕恭毕敬,好一会儿,方见那军士将头一点,甲之才面有忧色的策马返来,末了还朝城内张望不已
“师兄,我们这可入得城去?” 我于马上问他
“可入。只是。。。” 他语气间似有犹豫,接着轻瞄一侧的胡青霜,继续道
“城是可入的,只是据闻近日城中不太平,城中璇玑楼楼主招女婿,聚四方侠义高士于城中,举文武试争斗。”
“比武招亲?有意思。” 胡青霜闻此哈哈一笑,仿佛听到什么趣闻,眼中兴奋之情难掩。
“青霜兄乃江湖之人,入城去须得小心,以免是非缠身。” 甲之神色淡定的一语说到我心坎里,我想,甲之若不是太过尖酸刻薄苛刻,我真要把他引为知己。
“师兄说得是,青霜兄,我二人身为狸山医者,乃避世之辈,可你就不同了,你身为江湖之人,眼见那天下侠士皆聚于此城,奇术神功自然是少不了的,你如何能不去瞧瞧。我与师兄二人武弱,更有要事在身,便不好打搅了你兴致。” 我语重心长的摇摇头,作痛心状:“哎,想你与我二人即将在此分道扬镳,子归心中苍凉,江湖险恶,望兄保重。” 说完我双手抱拳,示做告别。
“子归且慢,我虽被称为江湖人,却实为游侠闲士,舞文弄墨倒是有兴致一观,而这种江湖械斗却不合我胃口,相比之下,我不如与你二人结伴,即使不能行医者之实,在旁观闻狸山医者的高
术也让我心生愉悦。你二人若不嫌弃,青霜愿路上相伴,一路打点。”
我眨眨眼睛,看着他那张大义凛然的脸,想这人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三人入城去吧。” 甲之抬头看天,听我二人一来二去又不耐烦,策马转身而去,如此一来我只好又堪堪跟了上去。
汜州城果然是陈国中的丰美之地,处处洋溢着烟雨流水的淫淫景色,如同婉约的女子般的柔情,虽说小气,却也足够美的让人动心不已。
“小桥流水人家,棚门锦幡桃花。斜阳高挂,少年行在白马。” 我忍不住吟诗一句,心想,我果然还是有些才艺的。
“子归果然好才情。” 胡青霜策马行至我身旁,对我点头称道。我羞怯一笑,“哪里哪里,只是随意之作罢了。”
“妙极妙极,这曲少年行不由使人想起我年少时的光景啊,想我少年时也在汜州恣意行了一回,只是年华已逝,故人不知何方。”
此时 我手上牵着白河东张西望,发现城中果然乱极,来往行人皆似江湖之人,各自佩戴兵器且彼此细细打量,眼中尽是探究与挑衅,气氛诡异,一副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我忍不住好奇,便问:“这璇玑楼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璇玑楼,顾名思义,楼藏璇玑。楼中有能人长于锻造藏宝之器,更有能人能解百锁。各式机关锁阵皆不在话下。璇玑楼的机关宝器万金难求,想与楼主做买卖,只能以物易物,至于这易的是什么物,就全凭楼主喜好了。”
“怪不得,璇玑楼要嫁女儿,群雄都争先恐后蜂拥而至。”
“还有一事子归你不知,这璇玑楼楼主的女儿,是陈国中出了名的美人,名为璇玑,这璇玑楼就是以她而名的。”
“原来如此,若是做成了璇玑楼的女婿,美人名利皆在手,与一步登天无异,正因如此那些年轻侠士明知此番争夺不易,还想要赌上性命试上一试。”
我侧头望望胡青霜,调笑道:
“青霜兄,你难道不想也做一回璇玑楼的乘龙快婿?机会来之不易啊。”
他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哈?你说在下?”
“正是。青霜兄青年才俊,一表人才,志向高远,正是一展宏图的好时机。”
闻此胡青霜一个劲的摇头,一脸不屑:
“我胡青霜糊涂大半辈子,先不说名利,我本非英雄,无甚英雄胸怀,只容得下山河日月,抱不了美人倾城,更甚者,我游走天下,指不定在个乡野村下已和人结过秦晋之好,若是自己糊涂,一时忘了,再娶岂不是有负于吾妻?”
我点点头,万分同意:“青霜兄所言极是,防范
于未然,你那妻子若是知道你此番思虑,必定宽慰。美人虽好,可压力太大。”
“压力?何为压力?” 胡青霜奇怪一问。
“所谓压力乃是。。。。” 我正欲进一步解说,却被甲之打断。
“汜州君氏,说的便是这户人家吧。”甲之在一门大户人家门前伫足。我随之抬头张望,但见眼前有府邸肃然,一围高大的褐墙将府邸和街市隔开,门前有梁雕画有蛟,长须巨爪,形态若龙,金匾上书“君府”。
“这君家也端的大胆,画蛟为龙,纵是皇亲国戚也不敢如此大逆不道。”
胡青霜忍不住叹道,甲之也随之附和:“如此看来这户人家并非凡人。”我心想这可不是个好事,按照剧情,这户人家指不定在暗自谋算什么谋反活动,一不小心,主角就受牵连。我身为主角,还是小心为上。
就才此时,一旁的胡青霜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忽然大叹,声音中尽是惊异:“汜州君氏?莫非是专记江湖史的君氏?”
“青霜兄好眼力。” 我默默点头,胡青霜惊异不减,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好奇:“这君家大门大户,与江湖争斗无缘,素无仇家恩怨,若非是什么天生的疑难杂症,怎会有事有求于狸山。”
这也正是我纳闷之处,因而值得摇摇头,转头对甲之道:
“师兄,我看天色不早,不如我们入府去吧。也免得站在人家门前,知者唤为客,不知者唤作贼。”
“也好。”
说完甲之便上前叫门,好一会儿,里面一个老者应声开门。
“老者叨扰,我一行乃是狸山来的医者,应约来你府中诊治。还劳烦通传一声。” 他将身上的狸玉予那老者察看,老者拿着狸玉左右端详,面露喜色的朝我一行人点头。
“医者请随我入府,主人已吩咐过,狸山医者近日临府,若来了,只径直请进府内不必通传。”
“多谢老者。”甲之一揖,我一行人随着那老仆入了府。稍作安顿,片刻之后,我一行又被请到大堂之上,才入得堂来,但见少年立于堂上,我看他面有桃花,眉目虽尚未长开,但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颓唐气度还是透出来,似要引人入胜,一探究竟。
我想起一为友人。
那少年年纪看来与我相仿,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他偏着头看我,一阵探究,好不有趣的模样。我摸摸头上的方巾吸吸鼻子,觉得有些不爽。
“衷子归?”那少年眉目一弯,笑如一弯新月。
直呼其名没礼貌,我不高兴。
“正是。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他见我毕恭毕敬,不由得有些讶异。
“君念逍。”他看看我:“听闻狸山小九妙手神
医,极尽妍态。今日得见,果然。。。。深不可测。”
君念逍一身蓝衣,看上去是个身体瘦削的柔弱少年,我向来自认为随和好客,怎知此少年年纪不大却本事不小的在初会时便惹我讨厌。
“君公子,在下狸山大家亲授九十九任弟子衷子归,受大家嘱托,今日登府应诊,路途遥远,若有耽搁,还请公子原谅。”
他我这么毕恭毕敬与他说话,顿时意兴阑珊,戏谑的念头消散看上去十分扫兴,我不理他,继续道:“此乃我师兄甲之,奉大家之命,此次出行由他助我。”再看看一旁正上下打量君念逍的胡青霜,又道:“此乃江湖义士胡青霜,我与师兄一路颠簸,与汜州城前失道,幸遇胡义士相送,才得顺利抵府。胡兄高义,听闻我为狸山弟子,便也欲行义聚,帮扶左右。”
语毕,我看君念逍丝毫不为所动,并不打算接话,只好提醒他道:“君公子,治病救人乃狸山弟子本分,但狸山有狸山的规矩,还请公子出示狸玉,弟子方才好向大家交代,不负大家所托的那位救治之人。”
这次,君念逍方才讪讪道:“医者误会了,我本非君家当家主人,我为君家二子,君家当家主人乃是我哥哥。我哥哥因有要事未归,念逍只是代替哥哥主人之任,暂尽主人之责。”
“你家当家主人现今可是烈阳公子?”胡青霜问道。
“莫非义士识得家兄?”
家兄。。。。
“烈阳公子谁人不识得,金箸铁笔君家烈阳。君二公子,胡某鲁莽,敢问一句,可是君老爷身体抱恙,怎么君家主人换了一番,江湖上却甚风声。”
闻此,我与甲之齐齐向君念逍看去,少年神情忽而凄哀“父亲身感重疾,早于今年冬离世。君家有训,未婚者不及担当持家重任,家兄尚未婚配,为免族中长老不满,遂只暂为担当此任,并未祭祖,更未向外昭告。”
“原来如此。。。。” 胡青霜作恍然大悟状。
“敢问烈阳公子何时归来。” 甲之又问。
“许是片刻,许是数日,念逍不知。”他眼珠一转,道“可狸玉是小,救人是大。狸山素来以悬壶济世为己任,想定不忍心置伤者与眼前而不顾。医者,念逍不才,猜你一行无论如何也得花上几日救治吾妹,这几日在我府上歇息,家兄不定数日归来。恳请医者以救人为先,狸玉不日君家定会双手奉上。”
君念逍嘴角含笑,此番话说得自信满满,笃定我等定会同意他的提议。
我又作一揖,神情沉重严肃痛心疾首,道“君二公子说得极是,子归治病救人在所不辞,狸玉一事先行搁置,请公子带路,我等先行救治伤病。二公子,你方才说,
伤者乃是。。君家小姐?”
“正是吾妹。” 君念逍之前的轻浮色霎时消失不见,神情郑重。
作者有话要说:哟西 上榜开更 后面有存稿 至少四天不断更
☆、君府
“伤者正是吾妹,君思遥。” 君念逍边将我们向内院引,边向我们将君思遥的受伤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思遥中毒是月前的事。思遥平日里深居简出,并不时常出入,所以此次受伤也不知端倪。月前还好好的,只是一日里于院中闲坐,片刻莫名睡了过去,起初婢子们以为思遥只是小睡,然许久都不见醒来,直至第三日才悠悠转醒。从那日后,思遥时常莫名陷入昏睡中,往往一寐几日,请来的医者皆束手无策。无可奈何之下,哥哥才向狸山发去诊书。”
“依君公子所言,君家小姐恐怕有受毒之疑。”甲之道。
“哥哥与我也是如此想的,只不过,是否受毒于我皆无可奈何。”
说这,他引着我们走入一个不起眼的石院门内,刚一步入,眼前豁然开阔,水榭江亭映入眼帘,原来是别有洞天。
院中浮桥九曲,有织幔嵌与亭台山石上随风曼舞似烟雾缭绕,湖上鸥鹭来飞,幽幽暗香浮动,岸边疏影横斜,霜拂回塘,水榭如同幻境。
与浮桥间辗转许久,竟不知何时来到一幢独独的小楼前。楼前庭院中并无奇花异草,一名似乎与我一般年纪的黄衣少女于石桌前静坐,她脸上有淡淡的迷惘,容貌温雅和蔼,听见脚步声,一双明如秋水的眼睛向我们瞧来,她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仿佛没有休息好。
“二哥。” 她声音糯软的唤君念逍。
“思遥,外面风凉,你身体有恙不宜在此独坐。小敏在何处,速速将她唤来扶你回屋休息。”
她眼睛在我一行人身上溜了一溜,随之柔和一笑,也不回他二哥话,一双温和的眸子瞧着我们,道“思遥不知有客来探,有失远迎,不知诸位如何称呼。”
她笑意盈盈,我也心生好感
“狸山衷子归。这是我师兄甲之,侠士胡青霜。有幸见过小姐。”
“你就是衷子归?”她好奇的上前盯着我“哥哥曾提过,衷子归是个妙人。如今得见,却是有不同之处。”
闻此,我不争气的老脸红了一红,君平阳这个人。。。。
“哪里哪里,不及小姐蕙质兰心,如花似玉。小姐才是个玉人。”
甲之不知为何噎住,突然咳嗽不已。我看看他,觉得他功力果然尚浅,显然对我不够了解,之前把他因为知己的想法显然不明智。
“我,我这副病体,三令五申出差错,指不定哪一日就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