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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年让一生改变?(原名:情妇,老婆,变!) 作者:姬流觞-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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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糜大哥眼神一暗,长叹一声,点点头不再相邀:“我上去了。”

    沈备看着糜大哥上楼,掐灭烟头,打着火开出小区。还没上主路,手机响了。是小君家里的电话,他刚才就是拨的这个号。糜大哥的声音颤抖着从那边传来:“沈……备,你来一下。小君……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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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阳光说的对,娇弱的不一定坏,有的就是冲动一些,脆弱一些。看过千里的都知道,我的文里,基本上不会出现死而复生的情况(芙蓉例外)。糜小君死啦,这是米错滴!不是勾引沈备,也不是故作可怜。她是真的想死,所以才撕破脸就为见上沈备一面,忏悔或者虾米吧……

     
第 22 章
    “你怎么来了?”沈备秘要站起来,被手铐抻了一下,双手反铐着蹲在地上,只能仰起脖子。

    草草扭头看别处,孙南威以为是在问他,赶紧解释:“周司令让锡来的,他很担心你。”一听是小雯的叔叔,沈备又蔫了,扭过头去不看他们。草草这才敢看孙南威。

    孙南威说:“我去了解一下情况,你和他谈谈。”

    “谈?……谈什么?”草草有点害怕。

    孙南威一瞪眼:“这也要教?”

    草草看看四周偶尔走过的民警,人家根本不理他们:“允许吗?”

    孙南威翻了一个白眼:“有人拦你吗?!”然后又压低声音说,“已经打好招呼了,关键是那个医生的态度,我去了解一下。你在这里等着。”

    草草了然,人多不好说话。乖乖留在原地。

    站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站着,沈备蹲着似乎有些不合适,“居高临下”了点。赶紧蹲下。

    沈备扭头不理她,草草低头抱着公文包,半蹲着,腾出一只手来在地上画圈。

    画了一会儿,沈备还是闷头不理她。草草看看所长办公室的方向,还没有动静。总的说点什么:“嗯,那个,我给你打电话了,没人接。”草草有点想抽自己,怎么说这么没用的。

    沈备哦了一声,没吭气。

    草草憋着呼吸继续想一个“有用的”话题:“我、我是孙南威的助理,这次、嗯、出公差。”好像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是公干,草草没头没脑的冒了一句:“还有补助!交通补。”

    “手机没电了。”沈备的话和她的交通补同时出口。

    草草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人家是在回答她的问题,“哦,嗯,是,没事的!你的事,孙律都说了。节、节哀顺变啊!”

    沈备扭过头来,半抬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草草。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半天没说话。

    草草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左右看看四下无人,只好低吞续画圈。

    “草,过来!”沈备说。

    “干嘛?”草草傻乎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昨晚的怨气怒气都因为那个更悲惨的故事烟消云散了。

    “过来亲亲我。”沈备动了动,半蹲着身子,轻轻的说。

    草草眼皮机械的动了动,不太理解他的意思。沈备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看着草草。

    他的眼神里有什么呢?草草看见琥珀的瞳仁,很大。眼白几乎炕到,只有密密麻麻的红血丝。瞳仁里面是放射状的好像陨石坑一样的结构,在那个结构的正中心是个黑的更深的大坑。有什么呢?两只眼睛,生物的眼睛。

    草草转动眼球,看着沈备的眼睛,什么也炕出来。可是就算什么也炕出来,草草心里却一阵一阵的往上翻腾。那种眼睛真像她刚离婚时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那时候她天天对着镜子问:“你是谁啊?你姓什么?叫什么?怎么会混到现在啊?”

    那是陌生的,自己不认识的眼球,长在自己身上的别人的眼。

    草草闭上眼,不敢再看。嘴唇贴上一对冰凉的肉片,眼泪涌到眼眶又顺着鼻内的管道流了回去。

    所长和孙南威并肩走到后院,准备让人领走沈备,就看见一对男伸脖子亲嘴。所长干咳一声:“咳咳。”压低嗓子对孙南威说,“你们律所的服务太周到了。”

    孙南威反应很快:“嗨,您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他们……您也知道。男未婚,未嫁,什么都有可能。”

    “诶?那沈备对他前可够好的。”

    “要么说是好人啊!”

    孙南威摆出不胜感慨的样子,所长跟着点点头,也不知道信不信,反正大家都很坦然的看着那对已经分开的鸳鸯。

    草草脸绯红。所长叫人过来解开手铐,草草赶紧过去跟着办各种手续,一直没敢抬头。

    “草草,你先送沈备回去吧。”孙南威先把车开到医院附近,沈备的车还在那里,“你带驾照了吗?”

    草草点点头。

    “那就去吧。”孙南威还挺放心,“明天再来上班!”说完一咯叽眼儿,终于暴露了八卦本质。

    草草气结,却也无奈。

    带着沈备下了车,找到奥迪,沈备看她:“你会开车吗?”

    草草犹豫了一下:“开车……会!”不过已经两三年没碰过车了,不知道还行不行?

    沈备没有多问,坐在副驾上双目紧闭,也不知想什么。

    关浩是个奥迪迷,草草在家时也开着奥迪,对这种车不陌生。歪七扭八的把车倒出来,手感也找到了,平稳的上路。一路不堵车,到了万国城。

    “去你那!”沈备眼皮抬了抬,继续命令。

    草草看了他一眼,二话没说,掉头就走。心里一百个不忿,有本事你在派出所里横啊!跟我装什么!

    奥迪手动挡,草草狠狠的挂挡,一脚油门冲上路。姑奶奶也是有脾气的!

    沈备依然一动不动,双目紧闭。

    草草在路上横冲直撞,一半是因为生气,一半是因为技术不佳。在不知道挨了多少骂之后,终于人车平安的到家了。

    “呼!到了!”草草几乎要举杯庆祝了,这一买直是生死历险,公路惊魂啊!

    沈备睁眼看她,露出难得的笑容,说:“真是二百五!这也敢开车。”下车扬长而去!

    草草瞪着眼,看着沈备的背影,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狠狠的踹了一脚已经上锁的汽车,任它乌哩哇啦的乱叫,心里才好受一些。

    沈备先上的楼,草草满腹怨气又带着几分放松推开自己家门,人还没进去,就被一股大力拽进怀里。一个黑影铺天盖地的挡住光线。嘴上被人狠狠的咬了一口,接着就是一下又一下,直到分不清每一下的连接点……

    “沈、沈备,别、别这样……”草草暗暗叫苦,这么快就“暴力”了。早知道就不送他回来了。

    “怕了?”沈备的嘴离开她,手还放在她的耳边、插在她的鬓发里,嘴角挂着冷笑,“你知道小君为什么出墙吗?她说我不温柔,说我根本不顾她的感受。她不是不等我,不是耐不得空房,只是很怕我。草草……”沈备的声音温柔的近乎病态,“你坦白说,是不是每次你都疼,嗯?是不是特恨我总是要你,嗯?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嗯?!”

    “啊!”草草头发被揪的生疼,想都没想一巴掌抡过去。草草瘦归瘦,也是天天锻炼有肌肉的人。真正使力的时候,还是能用上劲儿的。

    “啪”,拍在沈备的肩膀上,手掌火辣辣的生疼。草草龇牙咧嘴,头使劲后仰,顺着他的力气,说道:“你想知道?”

    “说啊!”沈备大声的吼着。

    草草也提高嗓门说:“先……先放开我,放开我我就告诉你。我知道小君想什么!”

    小君的名字好像有神奇的力量,沈备慢慢的放开草草,大口的喘着气站在草草面前。双手垂在身前,肩膀微微内扣,背部有点弓起,好像一只受伤疲惫的野兽——还有那对红眼儿!

    草草借着踉跄退了一步,沈备眉毛一动,草草赶紧停下:“她怨你,她想多和你说说话,不是闷头然后睡觉。她不觉得你变态,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沈备,我想小君一直都是爱你的,只是和你一样,她也不会表达。不然,她也不会去找你,对吧?”

    沈备兀自喘气,眼皮却慢慢的阖上。头慢慢扬起,眨眼的功夫,草草看见两道清泪正沿着沈备的下巴流下来。

    “啊——”沈备站在屋子中央,放声嘶吼。草草差点捂住耳朵,却知道不太合适。微微张开嘴巴,防止耳膜被震破。

    “等他吼完了,释放了,可能就好了。”草草无奈的想。这人挺可怜的!

    看着看着,草草觉得不对劲。沈备的个子有缩矮的趋势?

    “不好!”一个箭步冲上去。她小小的个子,小小的力气哪里撑得住沈备180多斤的体重!

    “咕咚!”两人都摔在地上。草草趴在沈备身上倒是没伤到哪里,就是垫在沈备后脑的手掌疼得不是一星半点,还有点麻。

    “沈备?你醒醒!”草草吓得不敢摸呼吸,腾出手来,抄起电话就拨120。

    “嗯……”一声呻吟,沈备醒过来。草草赶紧挂电话,过来看他。

    沈备眼皮抬了抬,伸手抱住草草,一头闷进人的怀里,痛哭失声。

    草草无语问苍天,我今后该当他妈?还是他的情人?

    双手抱着沈备宽厚的肩膀,头枕在他的头顶上(有点馊了)。不管将来是什么,现在只是天涯沦落人。颈学雷锋了。

    别人的故事,自己没理由那么伤心。助人为乐,被救助的可能不会乐。说的无情,道理都是一样的。草草没觉得自己凉薄,就像林黛玉说的:今天我给你挖坟,明天谁给我下葬。她哭的时候又有谁来支撑呢?

    沈备好运,碰见自己了!

    草草无端生出许多感慨,试图消除那些类似的回忆。

男人不会像女人哭起来没完没了。充其量也就是嚎几声,沈备更多的问题是急火攻心,又一天一夜没休息,身体撑不住了。一路上不过是强自支撑,到了家里卸下伪装,人也就崩溃了。
  草草见他声音小了些,便轻拍他的肩膀,半扶半抱送回卧室。沈备也没有勉强她,翻个身闭眼睡觉了。 
  草草关上卧室的房门,屋里还有昨夜的酒味,打开窗户,通风换气,收拾卫生。又煮上小米粥放些补血益气,清心败火的,忙活妥当了,这才洗洗手,席地坐在客厅阳台的瑜伽垫子上,看着远处凝固的大厦发呆。 
  她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要想什么。爱情之类的话题已经列为禁忌,情爱早就变成肉欲的代名词,她只想过一天算一天,却遇见了沈备! 
  在朝阳门的那个拐角,当污水溅到自己身上时,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和他之间不会“清白干净”? 
  草草苦笑一下,打开音乐,声音调到若隐若现,在吟诵和风声中慢慢的摒弃疲劳和压力,还有那些扰人的情丝。 
  沈备一直在沉睡,眼看到了晚饭时间,小米粥变成了冰粥,还是没醒。草草看见他的手机,还放在桌子上,想起这里有他的充电器便插上充电。刚开机不久,“嘟嘟嘟嘟……”振奋的军号在这个时刻显得有些突兀。 
  草草拿起手机一看来电“乔小芮”。想了想,推开卧室门,沈备正在和眼皮打架,竭力睁开:“谁的?” 
  “来电是乔小芮。” 
  “你接了吧!就说我今天不去了。” 
  草草犹豫一下,接通电话:“你好,这是沈备的手机。” 
  哪边传来突兀的沉默,旋即有个女子的声音轻轻的问:“您是哪位?” 
  “我是……”草草看看沈备,厚厚的窗帘挡着下午的阳光,昏黄的台灯照在他的脸上多了许多纵横交错的纹路和疤痕,“您如果有事可以和我讲。如果不方便,沈备明天去上班,或者让他回给你。” 
  “那就……麻烦你告诉他回个电话。”乔小芮的声音多了许多说不清的东西,草草明显感到一丝敌意从电话中传来。 
  “好的。再见。” 
  挂断电话,草草站起来想走,沈备拉住她的手。 
  “怎么了?” 
  沈备挪了下身子,让出一块地方,“陪我躺会儿。” 
  屋里很安静,安静里带着一种可以让人遗忘不安和孤独的温暖与清凉。舒服的让草草忘了沈备似乎有点“变态”。顺从的躺在沈备身边。伸手把台灯关掉。 
  草草已经换了家居服,其实就是吊带上衣加长裤。沈备紧紧的抱了她一会儿,身上慢慢渗出汗的味道。草草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她觉得自己似乎也需要这样的安慰或者拥抱。 
  “草,”沈备调整一下头的位置,稍稍离开,“我们就这样吧。我养着你,不谈感情。太伤人了!” 
  草草鼻头酸酸的:“嗯!不谈。就这样吧!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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