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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箱子中取出一个大玻璃杯,一个小瓶子,一瓶矿泉水。先把矿泉水拧开,直接往自己口里倒,喝了几口说道:“渴了,喝点水。”
众人本来还聚精会神的看着林风准备道具,看到林风喝水,还以为这雪花是从嘴里冒出来的,待听到林风只是喝水,都是一阵嘘声,糊弄人啊。
“咳,别急嘛,这水也是有用的。”林风喝了水也没盖上盖子就放箱子上,拿起小瓶子往大玻璃杯中倒了些白色粉末,再把矿泉水倒进玻璃杯,正好倒满。
杯子里面的水和白色粉末混合,在杯中仿佛装了一杯雪一般,众人还以为就这么简单,这咱们也能弄啊,随便整点白色的东西掺水都差不多这个效果了。
然而林风怎么会搞这种不入流的玩意,只见平杯的白色雪花开始慢慢升高,随后从杯沿散落,在杯子四周仿佛下雪一般,一会就到了半个杯子那么高。林风将杯子拿起,倾斜举高,在微风中雪花随风飞舞,非常漂亮。
“哇!”皇子公主们眼冒星星,太漂亮了。
李二走上前来,伸手抓住雪花,咦,不是冰凉的。看着林风:“这是何物,看似雪花,却无冰凉之感?”
尼玛,严重失误!林风懊恼的都想锤自己一拳头,忘了用冰水。懊恼归懊恼,至少视觉效果不错,解释道:“前面放入杯中的粉末名为‘吸水树脂’,此物和水混合,会把水变成白色蓬松的物体,并且因为膨胀,所以会变得很多的样子。如果将刚刚我喝的水换成冰水,那么摸起来也就像冰凉的雪花了。”
“耶耶,我喜欢这个,能不能给我玩?”李泰是个小胖墩,肉呼呼的倒显得可爱。
李二最喜欢的皇子,不是前面说的李恪,而是李泰。李二对李泰的喜爱有史料记载,冠盖诸王。
喜爱到了什么程度呢,在明年李泰九岁的时候,李二将其改封越王,封扬州大都督与越州大都督,督常、海、润、楚、舒、庐、濠、寿、歙、苏、杭、宣、东睦、南和等十六州军事,又督越、婺、泉、建、台、括六州,不仅不之官,封地更是多达22州!至于同时受封的老三李恪,封地只有八州。
到贞观五年,又兼领了左武侯大将军,贞观六年,受封鄜州大都督兼夏、胜、北抚、北宁、北开五都督,余官如故,仍旧并不之官。
贞观八年,又被授予雍州牧之职,贞观十年,受封魏王,遥领相州都督,督相、卫、黎、魏、洺、邢、贝七州军事,余官如故。
请注意‘余官如故’四个字,这个小胖子简直就是要把整个大唐的官都给收到自己身上了,李二对小胖子的喜爱到什么地步都看出来了吧。
李二笑呵呵的对小胖子说道:“青雀喜欢,那就拿去吧。”青雀是小胖子李泰的小名。
林风也不会舍不得一点吸水树脂,将东西都给了李泰,还捏了捏小胖子那圆嘟嘟的脸,水嫩水嫩的。
“咳!”李二咳嗽一声,你丫干啥呢,我儿子的脸也是你能捏的么!
林风放开都快哭了的小胖子:“哎呀,小家伙忒可爱,忍不住就捏了两下,脸蛋水嫩光滑,挺有手感的。”
小胖子抱着玻璃杯和瓶子,撒丫子跑回长孙皇后身边,阿娘,那个臭不要脸的欺负我!
205、朝堂的两大集团
“一人一包,开捡!”我们还没喘匀这口气儿,苟组就在楼道里吆喝开了。
疤瘌五咋呼着:“快快!”
我跟毛毛说:“占着靠窗户这块地方啊,太阳照着,还暖和点。我去拉豆子,还咱俩搭帮。”毛毛说:“你去吧,我正懒得动劲呢。”
我往返两次,拽进两麻包豆子,先倒出半包来:“塌实干吧,没听主任说嘛,要通过劳动改造,让咱们掌握一门生产技能,将来到身会上也是一谋生手段不是?”
“操,捡豆儿高手?”毛毛让我说乐了。
薄壮志把豆子包挨在我俩边上,讨好地说:“麦麦,毛毛,我也跟你们搭伙吧。”
我还没说话,毛毛就一摆手说:“饶了我们哥俩吧。”
薄壮志惆怅地摸索着缝合线的头,解了半天,才哧拉一下拉开,袋嘴儿一看,立刻大叫起来:“我这包怎么这么差?”
我跟毛毛搭眼一看,都笑起来,薄壮志那包豆子太难捡了,杂质多多。我和毛毛也笑嘻嘻地深表同情。
薄壮志哭丧着脸蹲下去,望着豆子发呆。苟组溜达过来,下:“守灵哪?”
“组长,我这包太次了,能不能换一包?”薄壮志可怜巴巴地申请。
苟组“嘿”了一声:“开什么国际玩笑?命苦不能赖父母,是你点儿背,卖把力气吧兄弟。”
“跟他费什么话,捡不完让他背回去。”疤瘌五从旁边那间屋折了过来,看着薄壮志的豆子说。
苟组一愣神儿:“哎我说你咋还不捡去?”
疤瘌五脸色有些不爽,皱起眉头说:“这次回来,就没打算摸活儿。”
苟组歪着脑袋给他做工作:“兄弟这么着行不?你上次混的啥样我也不知道,也许你有成绩,算我眼拙没看出来,真想耍巴,您下队耍去,入监组统共就呆这么两天儿,活儿又不累,怎么你也别弄出格儿的啊,那样我没法管大伙啦,面子咱得互相给不是?”
“不是我不给面子。”疤瘌五耍着诬赖:“我不能丢那个份儿,不信哥哥你看我表现,皇来了也不干!”
马力闻声走了过来,可能在楼下二子给他打的那股子气还没泄呢,一听疤瘌五的话,立刻就嚷嚷起来:“吹牛逼你吹错地方了吧!”
“吹嘴上啦?”疤瘌五横着脖子,根本不把小马哥放在眼里。
马力嘴茬子跟不上,恼羞成怒,上去就是一拳,疤瘌五不防,趔趄一下,当时就红眼了,疯狗似的扑向马力,被苟组在后面一把抱住,马力趁机又给他肚子上来了两拳:“的,跑这撒疯来啦!”
疤瘌五咆哮着:“敢惹你五爷爷?今儿我叫你后悔一辈子!”说着猛一下挣脱苟组的拥抱,直奔墙角,抄起一把立在那里的铁锨,冲了回来,屋里的人都赶紧朝边上让了让。苟组慌忙迎上,紧把,用力夺着。疤瘌五叫嚣着:“你放开,今天非给他长长见识不可!”
马力悠闲地晃着脑袋:“苟哥你放开他,看他咋现,这种人劳改队里多啦去啦,就是扯虎皮拉大旗的本事,唬谁?有本事把我脑袋切下来!”
苟组回头喝道:“马力你也给我关!滚一边去!”
马力笑嘻嘻地出去了,到门口又回头“呸”了一声。疤瘌五还抓着铁锨和苟组强烈要求着:“你给我这个,看我不开了他?”
这劳改队就是厉害,大铁锨也随便乱扔啊,看守所里连根钉子都不让我们摸着。后来知道那铁锨是劳动工具,撮豆子用的。
疤瘌五看马力走开,苟组又不给他机会,就松了手,瞪着门外骂道:“小怪鸟!耍横也不看看地界?半夜摘茄菜,你不分老及嫩啦,别让我逮着茬儿,一次就砸服你驴日的!”
“什么豆子,整个一怪蛤蟆!”离我不远的一位中年汉子骂道,顺手把一把杂质扔到楼下。那汉子30多岁的样子,身材不高,长得精练,一直默默地扛包捡豆子,话不多,大家都没怎么注意他。我和毛毛都听出那汉子含沙射影的意思来,不觉相视一笑。
疤瘌五翻楞一下眼皮,把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认吃个哑巴亏。
苟组丢一句“捡不捡,你自己琢磨着办吧”,甩下疤瘌五走了。疤瘌五哼唱着“万里长城永不倒”,坐在我们那包没打开的豆子上晒起太阳来。
薄壮志看我和毛毛四只手鸡啄米般麻利地捡着豆子,郁闷地说:“下了队,我就申诉,受这个罪太窝囊了。”
我们没理他。薄壮志威猛地在豆子堆上捣了一拳:“申诉!一定要申诉!”
疤瘌五笑道:“咋啦哥们儿,觉得冤啊?”
“冤,太他妈冤啦!”薄壮志放下豆子,带着终于找到听众的欣慰,激动地跟疤瘌五说:“我原来就是一开出租的,那天晚……”
“打住,打住兄弟,您要觉得冤,赶明儿跟检察院的说去,到这里边,谁管谁呀!甭问,头回进来吧?刚进来都觉得冤,要我看还都判得轻哪,都毙了才省心,主义就,咱都是绊脚石啊!”
我说薄壮志:“你快点捡吧,真想背回去呀?”
疤瘌五冲我说:“麦麦,你也别假实在了,漏怯,让人一看就头回进来。”
“头回丢人?谁没事老往这里跑?”我轻描淡写地挖他一句,懒得再理他。
疤瘌五撇着大嘴煽乎道:“不对啊,象我头回进来时,跟你一样嘛也不懂,净挨算计了,再回来就都,也该算计算计别人,找找平衡了,哈哈。”
疤瘌五正吹牛,苟组护送着白主任走了进来:“谁叫王福川?”
疤瘌五笑脸一收,站起来道:“我啊。”
“为什么不参加劳动?”
“我没说不参加啊,今儿脑袋疼,看豆子就晕。”疤瘌五愁眉苦脸地说。
“以前几大走的?”
“三大。”
“那会儿看豆子晕不?”白主任关心地问。
疤瘌五愣了一会儿才说:“那阵我盯床子,豆子就那么回事,不过那以后就落了病根,看见豆子就花眼,到农村看见豆子地都绕着走。”
薄壮志低头捡着豆子,听疤瘌五一说,呵呵乐了两声。
“行,我一定把你分回三大去!让你晕到底!”白主任的声调突然就高起来。
白主任接着说:“我问过黄科长了,你上次服刑的表现还是不错的嘛,怎么越来越抽抽呢?头天来的时候你就出洋相,我没理你;到组里你又跟杂役干架,我也放了你一马,就是考虑你是个老犯,应该知道进退,所以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还变本加厉,气焰嚣张到要反改造的地步上啦!”
“哎呦白主任,您可别给你上次服刑的表现还是不错的嘛你上次服刑的表现还是不错的嘛你上次服刑的表现还是不错的嘛你上次服刑的表现
206、要不我来求雨吧
几天后,自我进市局以后,律师第一次来见我,也没谈出什么新鲜玩意来,还是老话,说着案子有打,做无罪辩护条件很充分,让我把心撂肚子里。
我问了家里的情况,律师阿姨说:“我见到你女儿了,很可爱的,会叫妈妈啦已经。”她说我们家新开那个书店也不赖,让我别走别的心思,官司打好了,很快不就出去了吗?
回号我传达了律师的话,金鱼眼说那你牛逼了。
不行呢,白关这么长时间啦?现在有国家赔偿啊,听说一天80,挂链儿100。”
刘金钟笑道:“现在谁要放我出去,别说赔偿不要,我还倒贴呢。”
金鱼眼说你
“出去好,能出去好啊。”豹崽的感慨好像没有找乐的意思,不像金鱼眼那贼泼一样看不得别人有光明。
我突然发现抢银行的刁没有在板儿下,居然垫只破鞋,跟杨誉赢并肩坐在靠墙的地板上,正嘬着不知哪来的烟屁。少见。
乐乐跟豹崽扎旮旯嘀咕着什,不定又使谁的坏呢,弄不好,这几天又得有走背字的。
睡到后半夜,肚子有些胀,从板底下钻出来,想去放个大茅,看见乐乐正占着坑儿,蹲在那儿,噌噌地在水泥地上磨着什么,看我往外爬,马上就住了手,把东西塞背心里了,然后坦然地看着我问:“大的小的?”
“大的。”
“等会儿吧,今儿我有点费劲,干燥。”
刚才,值班的刁抢劫和花1111都守在门口的了望孔旁,这会儿也无聊地溜达开了,俩家伙都抽着烟,让我有点纳闷:他们哪来的?偷是不敢,乐乐给的?他没这么好心过呀。
反正也不关我就是乐乐这个屎怎么这么费劲。是不是诚心憋老大我?乐乐提裤衩起来的时候,我都快拉裤了。
我一往池子里跨,就更来气了,茅坑里干干净净的,这家伙根本就是占
转天上午,和施展一块接了起诉,编号是“(2001)W检一院诉字88号”,吉利数。满满四页,光指控施展进行诈骗的证人和单位名单就洋洋洒洒占了一张半,足见当年施展的业务触角之深广。我就相形见拙了,只寥寥数语就勾勒出了我的嘴脸:“被告人麦麦明知公安机关抓捕被告人施展,仍为施展提供钱财资助其逃跑,其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一十条之规定,均构成窝藏罪。”
舒和看着我们的起诉书,突然喊了一声:“嗨,施展这不打的合同诈骗嘛!”
“什么什么?”我赶紧抢过来仔细一看,可不是么,施展被起诉的罪名由逮捕证上的“集资诈骗”换成了“合同诈骗”,白纸黑字啊。
我脑子里哗地:“施展死不了了!”
两字之差,一条人命就捞上来了,还是市检察院的同志英明。
舒和和常博也替我高兴,说施展的案子判得越轻,你的事也就越小,没看常德大劫案里张君,来啦。对门那个包庇杀人犯的,还给判二缓三了哪。
侯爷也说:“麦麦你板儿定的回家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