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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郴很挫败地挠挠头:“我妹妹的。新的。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穿过的。”
“哦。”季半夏低下头,兴致缺缺地盯着手里的空杯子。
刘郴这才看到衣服上的吊牌都没剪,又过去找了剪子过来:“半夏,你刚才怎么了?怎么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打不死的季半夏,没了半条命。
季半夏摇摇头,转移了话题,没话找话:“你妹妹的衣服怎么会在你家里?”
刘郴摇摇头:“她跟家里闹翻了,让我把她的东西都搬过来,过两天她就要拎着行李远走高飞了。”
季半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你不劝她回家,还真把她的东西搬过来了?”
“有什么好劝的。她要作死,就让她作去。反正老爷子宠她,万事有老爷子给她擦屁股。”刘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季半夏还是第一次听刘郴说起家里的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点点头:“哦。”
“明天我陪你去华臣找傅斯年。”刘郴突然道。
季半夏一愣:“干嘛?”
“他不是拖着不离婚吗?我去找他理论!”
“有什么好理论的?他拖着又怎么样,反正只是一个形式。离婚协议双方都已经签字了。”季半夏冷冷道:“我爱跟谁谈恋爱也好,结婚也好,他都管不着。”
刘郴喜笑颜开:“说的也是。那咱们俩谈恋爱吧!”
季半夏看着刘郴,突然很好奇,刚才在咖啡馆外看到他的时候,自己怎么会有那种受委屈的妹妹见到了哥哥的感觉。
她怀疑,刘郴口口声声要追她,其实只是他自己的错觉。他根本没发现,他对她的感情,早已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友情或者亲情。
他看她的眼神,亲密而温和,有喜欢,有欣赏,但是没有男人对女人的**,傅斯年那种chi裸裸,**辣的眼神,她从来没在刘郴脸上见过。
“谈你个头!”季半夏一掌拍开刘郴,继续发呆。
季半夏恢复了粗鲁野蛮,刘郴终于放心了。他抓起手机把脸凑到季半夏脸旁边,打开摄像头:“来,笑一个。”
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两张挨在一起的脸,一张笑嘻嘻,一张苦兮兮。
“来嘛,笑一个嘛!”刘郴调整着角度。
季半夏很配合地猛地咧嘴,做了一个穷凶极恶的鬼脸。咔擦一声,刘郴按下了拍照键。
已经快到晚饭时间,季半夏不想出去,于是刘郴在网上点了份外卖。外卖迟迟没有送到,二人百无聊赖地大眼瞪小眼。
刘郴玩了会儿手机,忽然抬头看着季半夏:“半夏,我把照片发给傅斯年怎么样?”
“什么照片?”
“就是刚才咱俩的亲热照呀!”刘郴脸上是一贯的放荡不羁:“我发给他,刺激刺激他怎么样?”
咖啡馆外,季半夏为什么失态到对他,为什么一路都在流泪,虽然她不说,刘郴也能猜到和谁有关。
他现在是真的恨傅斯年,恨到了骨头缝里。
捅他一刀是一刀,捅不死他也让他疼一疼。本着这样的思路,刘郴决定开始报复行动。
现在只盼季半夏别拦着了。
还好,季半夏对他的话仍然兴趣缺缺:“随便。”
爱咋的咋的吧。让傅斯年难受,她乐见其成——如果,她和刘郴的合影真的能让他难受的话。
章节目录 他人皆地狱
刘郴刚把照片发过去,外卖就送到了。大大小小的餐盒七八个菜,全是季半夏爱吃的。
“太浪费了,这么多怎么吃得完?”季半夏埋怨道。
“我要宠着你,宠到别人对你再好你都没感觉。”刘郴笑着给她布菜:“半夏,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季半夏喝一口汤:“当然是喜欢我品行端正,温柔善良咯。”
刘郴敲一下她的头:“其实不是诶,你骄横跋扈,蛮不讲理的时候,我更喜欢你。”
“你变态。”季半夏干脆利落地对刘郴下了评语,接着喝汤。
耳朵不由自主的竖起来,注意着刘郴和自己的手机。
可是没有,没有任何提示音,没有电话,也没有微信。对那张照片,傅斯年没有任何反应。
“半夏,你知道从前你是什么样子吗?”刘郴还在继续这个话题。
季半夏奇怪了:“今晚是解剖季半夏之夜吗?”
刘郴被她逗笑了“哈哈,别说的这么恐怖嘛。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嘛。”
“好。说吧。”季半夏点点头,总不能不让人说话吧。
“以前的你,像是一根绷得紧紧的弦。你走路的时候,背总是挺得直直的,你浑身都是防御的,警惕的。看着你的样子,我都觉得很辛苦。”
“是吗?”季半夏垂下眼睛。她能不绷得紧紧的吗?她要养家,要照顾连翘、洛洛。睡里梦里,她都是焦虑的。
“后来你慢慢柔和了,放松了。你刁蛮了任性了,敢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了。”刘郴看着她的眼睛:“现在的你,才是最真实的。”
季半夏笑笑:“那是因为我们认识久了,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不是的。”刘郴摇摇头:“是傅斯年宠着你,把你宠成这样的。他给了你自信,给了你尊严。这个世界,说到底还是现实的,功利的,傅斯年有钱,有地位,他的女人,所有人都会高看一眼。半夏,我没傅斯年那么有钱,也没有他那么大的能量。但是我可以保证,我给你的爱与尊重,只会比他更多。我绝不会对你始乱终弃,绝不会三心二意,绝不会像耍弄小动物一样耍弄你!”
刘郴平复了一下心情:“半夏,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很了解。现在,我只想问一句:给你时间,你可以接受我吗?”
季半夏这才明白,刘郴跟她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引出最后这句表白。可是,刚才那些话多刺耳啊!
始乱终弃,三心二意,耍弄……这些词,听上去让她如此难受。
是不是只有男人才最了解男人?所以,刘郴对傅斯年的了解,比她要深?
傅斯年的态度中,那些她想不明白的动摇和转变,其实刘郴看得最清楚吗?
季半夏没有说话,刘郴以为她是在犹豫,赶紧道:“我不逼你现在变态,你认真的想一想再回答我,好吗?”
季半夏心乱如麻,机械回道:“好。”
后面的饭菜已经食之无味,虽然刘郴尽力说笑,但气氛始终有些冷。刘郴在心里暗暗叹气,如果能把傅斯年从季半夏心里抹掉,他愿意拿十年寿命去换!
那个傲慢冷漠的男人,整天一副装b样,真是越看越讨厌。
吃完饭,刘郴提出要送季半夏回家,被季半夏拒绝了:“不用了,现在雨已经停了,我坐地铁回去也很方便的。”
刘郴拗不过她,只好拿了一件自己的厚外套过来:“穿上吧。现在只有这个了。我姐姐没拿厚衣服过来。你先穿我的吧。”
“嗯。那谢谢啦。回头我再还给你。”季半夏也不矫情,接过外套穿上,背上了包包。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地铁口边,季半夏看着刘郴的车离开,忽然改变了主意,她决定走两站再坐地铁。
雨后的人行道上行人并不多,季半夏慢慢走着,努力想要理清脑子里乱成一团的念头。
今天在咖啡馆,她是给过傅斯年机会的。如果他求复合,她想她会答应的。毕竟,当他们相视大笑的时候,那种浑然天成的默契和发自肺腑的开心,是她和别人在一起时从来没有体验到的。
可是傅斯年并没有回应她。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他只是不愿意而已。
不想和好,又纠缠她,拼命在她身边刷存在感——刘郴果然说的很对,这种态度,就是耍弄小动物的态度。
心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冷,季半夏裹着刘郴的厚外套,直接打了个车回去。
下了车,季半夏正准备朝大楼的门厅走,眼角的余光扫见楼下站着一个男人,似乎在等人的样子。
季半夏眯起眼,在看清楚那个男人是谁之后,她不禁冷笑了一下。
听见她的脚步声,男人转过身来。
清冷的路灯光照着他的脸,他一双眼完全隐藏在眉毛的阴影里,季半夏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察觉到傅斯年在看她身上的外套。属于刘郴的,男人的外套。
季半夏假装没看到他,低头往前走。
“刘郴怎么没送你回家?”
她没想到,傅斯年第一句话竟是问这个。
“和你有关系吗?”季半夏冷冷道。加快脚步往前走。
傅斯年避开她充满挑衅性的问题,转移了话题:“你的大衣在我车上,我给你拿过来。”
傅斯年永远都这样。从来不会跟她硬碰硬,他这种老狐狸擅长回避锋芒耐心等待,在她不小心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
哦,大衣。她忘在咖啡馆的大衣。所以傅斯年是来给她送大衣的吗?
那为什么不直接给她打电话,而是守在她家楼下,活像在等着抓奸?
说到底,不过是想看看她到底几点回来,想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在刘郴家过夜罢了!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认识这么多年,他压根就不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季半夏自嘲地摇摇头,也很正常,他不了解她,她不也不了解他吗?她还以为能和他白头偕老呢!还以为将来能和他一起含饴弄孙呢!
果然啊。人和人之间,根本不可能彻底了解。
章节目录 你又不是不懂
季半夏站在原地,等傅斯年把大衣拿过来。
远远走过来一人一狗,季半夏赶紧往旁边的花圃边让了让。这个女邻居她有印象,经常晚上遛狗,人挺凶的,养的一条大狗又高又壮,还经常不栓狗链。她有一次坐电梯碰到,那狗差点扑到她身上去了,把她吓了个半死。
果然,大狗又没栓狗链。季半夏想再躲远点,但是看到傅斯年已经拿到大衣往这边走了,不想在他面前露怯,只好硬着头皮不动。
大狗一阵风似地跑过来,女邻居在后面一叠声地喊:“小宝,你慢点,我都快跟不上了。”
狗停住脚步朝后面看看,突然朝季半夏走过来。
“啊!”季半夏吓得尖叫起来。再也顾不得露怯不露怯,赶紧朝傅斯年那边逃跑。
可是万万没想到,她的尖叫刺激到了大狗,大狗汪汪叫了两声,朝她冲过来了!
季半夏魂飞魄散,腿软得跑都跑不动了,站在原地不停的惊叫。
“别怕别怕,我们家大宝不咬人!”女邻居的话还没说完,大狗已经张开嘴,猛地咬住了季半夏的小腿!
“啊!”钻心的疼痛透过仔裤传了过来,季半夏又惊又怕,眼泪都出来了。
就在大狗咬上她小腿的同时,一道黑影扑了过来,重重一脚,一下子把狗踹开三丈远!
“半夏!你怎么样了?咬到没?”傅斯年的声音都变了调,他蹲下了身子,焦急地查看季半夏的小腿。
“好痛……”季半夏看着大狗被那女邻居跑过来勒住,心里还是怕的要死。那狗挨了一脚,还在挣扎,想冲过来继续作恶。
傅斯年的手探进她的裤管,摸到了温热粘稠的献血。他猛的站直身子:“我们先去医院打针。”
狗被主人控制住,还发出呜呜的声音,不知道是委屈还是不服。女邻居狠狠剜了傅斯年一眼:“大宝别哭了,谁叫你淘气去惹人家的?踢你一脚你也得忍着不是?”
季半夏听了差点没气个半死,她是被狗咬了啊!这女人竟然说什么惹人家!还阴阳怪气的!
女人的话刚落音,傅斯年开口问季半夏道:“她住这栋楼的?”
“嗯。”季半夏点点头。
“几楼几号?”
“额?我也不知道……”
傅斯年还没说什么呢,女人炸了,牵着狗就冲过来:“怎么着?还要找人上门找茬不成?我家大宝咬了你老婆一口,你也踹了它一脚,你一个大男人,还要跟狗计较?”
季半夏惊得目瞪口呆,这是哪里来的泼妇!自己养大狗不栓狗链,她还有理了?
女人嗓门大,气焰更是嚣张,一脸横肉都在颤动。
傅斯年看都没看女人一眼。他扶着季半夏往车上走:“我当然不会上门找茬。你和你的狗还没这个资格。”
女人被傅斯年轻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那你打听我住哪儿做啥?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啊?不就是咬了你老婆一口吗?我还说是她先乱叫,吓到了我的大宝呢!告诉你,老娘就住1507,有本事找人来砍我!市长都要给我儿子几分面子,老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