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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件刚发,杨阳又过来叫她了:“半夏姐,mary喊你去办公室。”
季半夏放下手中的事,跟着杨阳往总监办公室走。大概是mary发现消息发错了,准备找她解释或者求她遮掩吧?
她真佩服这位上司,竟然有勇气找她当面解释。一般人,肯定就qq上说一下算了。
进了总监办公室,季半夏发现mary根本不是来找她解释错发qq消息的事。人家一脸冷笑,阴阳怪气地对她说:“季半夏,你的辞职邮件我看到了。不过我想这点是你弄错了,是公司开除你在先,你提了辞职,改变不了你被开除的性质!”
什么?季半夏惊讶地瞪大了眼。mary竟然要将她赶尽杀绝?她都要走了,还想用这个拿捏她?主动辞职和被公司开除,这是完全不同的性质!
将来她再找工作,hr做入职调查,这就是她的污点!
“你!你太卑鄙了!”季半夏气得口不择言,这个女人的脸皮真是厚到外太空去了,明明有小辫子捏在别人手里,她还能无耻得这么理直气壮!
“卑鄙?”mary很高兴自己能扳回一城,看到季半夏愤怒的模样,她十分得意:“是你自己错在先,我只是秉公办事!”
“你怎么有脸说自己是秉公办事?我要是你,我就一头撞死在墙上,免得丢人现眼!”季半夏拼命提醒自己不要动怒不要动怒,可她还是气得要命。
女上司彻底被季半夏的气势震到了,严格地说,是意外得说不出话来了。
在盛景,还从来没人敢这样当面扇她的脸!
想也不想,mary抄起手边的文件夹,狠狠朝季半夏砸去:“住口!你给我住口!”
季半夏没想到mary竟然泼辣成这样,竟然动起手来了。害怕自己被砸到,她赶紧往旁边一闪。后面不远处就是茶几和沙发,她的脚踝一下子撞到茶几上,火辣辣地疼。
“滚!给我滚~!”mary还在大吼,季半夏已经无心恋战,这个女人情绪已经完全失控,她一个孕妇,犯不着陪她发疯。
季半夏摔门而出。回到座位上,肚子竟然一跳一跳地疼起来。
完了完了,不会是动了胎气吧?季半夏又后悔又害怕,赶快平心静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还好,等她放松下来,安静地坐了几分钟之后,腹痛的感觉就消失了。
“对不起对不起,阿梨,妈妈对不起你。”季半夏摸着肚子拼命道歉。要是阿梨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一定会恨死mary的!
不,现在她已经恨死mary了,人品简直差到姥姥家了!她可真天真,还以为mary刚才找她,是为发错消息解释呢。人家脸皮已经厚到根本不在乎这个了!
季半夏恨恨点开qq,将那条消息又看了一遍。
找到公司qq大群,截图,点发送。动作一气呵成,季半夏还嫌意犹未尽,直接大黑体写了一行字:mary,这条消息你是要发给王总的吧?怎么发给我了?
你不仁,我不义,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季半夏兴平气和地看着qq群,公司的大群,如此重磅的消息,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
呵呵,她知道,各个小群里现在已经炸开了锅。她根本不用扭头四顾,都能听到办公区里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连成了一片。
群情沸腾啊。好戏开场啊。真是精彩。
不知道mary的脸上,那盛气凌人的笑容,还挂不挂得住?
她也懒得交接了,直接收拾了东西回家去。王开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烂摊子,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季半夏打车回到家,没想到赵媛今天出去办事,提前回家了。
季半夏把今天发生的事跟赵媛讲了一遍,听得赵媛啧啧称奇:“我的天!半夏,你的生活也太曲折跌宕了吧!这比看电视剧还过瘾啊!一波又一波的,简直是**迭起!”
季半夏鄙视道:“我真没想到,mary的脸皮竟然厚到那个地步!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赵媛笑道:“在你把这事抖落出来之前,我猜她一定还不知道她发错消息了。不然哪儿有那么傻的,有把柄捏在你手里,态度还那么恶劣那么嚣张?竟然还动手?”
“啊?”季半夏目瞪口呆。她完全没想到这个可能啊。她认定了mary是脸皮厚,心地恶毒,所以才对自己赶尽杀绝的。
“哎,其实吧,我觉得这事你做的有点过了。”赵媛拍拍她的肩膀:“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把这事抖出来了,自己是痛快了,可王开源也曝光了呀!刘郴和王开源还是朋友呢!”
“是不太厚道。如果不是她一开始就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我没请假,后来又用文件夹砸我,这事我肯定就烂在肚子里算了。”
季半夏叹了口气,有时候就是这样,话赶话,最后就失控了。
“算了,已经这样了,也不用再想了,好好享受你的失业生活吧!”赵媛安慰她。
赵媛走后,季半夏拿出手机准备告诉连翘她辞职的事,划开屏幕,发现状态栏有异常,打开短信一看,季半夏一下子愣住了。
她上午发的那条请假短信,根本就没发出去!!!
也就是说,mary确实没收到她请假的消息!
隔壁老王
章节目录 从天而降的傅斯年
季半夏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请假的信息没发出去。
也就是说,mary没冤枉她。也就是说,这件事,最开始只是个误会。
虽然mary的态度确实有问题,但她自己的反应,也确实有些过激。尤其是曝光她那条发错的消息,确实太过分了。
季半夏越想越郁闷,忍不住又给赵媛打了个电话,赵媛安慰道:“算了,已经这样了,她那种性格强势的人,想必也不会在乎别人的指指点点。”
也是。但愿如此吧。季半夏心里的愧疚感淡了些,洗漱完就上床睡了。
反正辞职了,第二天,被闹钟吵醒时,季半夏索性按掉闹钟。难得睡一个懒觉,她就再赖会儿床吧。
迷迷糊糊不知道又睡了多久,手机又响了,拿出手机一看,季半夏就有些心虚,是公司的固话号码。难道mary又来找她的麻烦?还是王开源来警告她?
“喂?”她接起电话。
“半夏姐!mary自杀了!”杨阳的声音仿佛一枚重磅炸弹,直接把季半夏炸得魂飞魄散。
“什,什么?”她怀疑自己幻听,一定是她听错了!
“mary自杀了!我现在在医院,医生说救不回来了。”
季半夏腿软得起不了床:“救不回来了……她,她为什么自杀?你知道吗?”
“昨天半夜王总老婆带人去她家闹得鸡飞狗跳,小区物业都惊动了,还被人拍了视频……”
杨阳还说了什么,季半夏已经听不见了,她只机械地问:“她在哪家医院?”
“世纪医院。”杨阳急匆匆道:“半夏姐,你今天别来公司了,王总老婆今天可能会来公司。说不定会找你当证人。”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挂断电话,季半夏的嘴唇都是哆嗦的,她抓起电话就打给赵媛:“媛媛,mary自杀了!”
赵媛也吃了一惊:“什么?不会吧?你听谁说的?”
“她的助理刚给我打电话了。医生说,已经,已经抢救不回来了。”
“半夏半夏!你听我说,她自杀不一定是因为你,你千万别多想。好好在家休息,记住,不管什么事,都没有你肚子里的阿梨重要!”赵媛匆匆交代了几句,又道:“我现在在开发区这边参加招投标会议,有什么事你等我回来再说。别多想!”
“嗯……你忙吧。”季半夏挂了电话,心里却愈发堵得难受。
她在群里曝光了mary的截图,晚上王开源的老婆大闹mary家,惊动小区住户,还拍了视频……然后mary自杀……
无论她多想撇清,这场悲剧,看上去就是因为她那张截图啊!
季半夏愧疚得想扇自己耳光。如果她当时不那么强硬该多好!如果她不是被自己的成见蒙蔽,和mary解释一下请假的事该多好!如果她没有冲动地把截图发出去该多好!
不,她要去医院看看她,她一定要见她一面,她要亲口向mary道歉。请假的事,mary没有错,是她的错。曝光她的**,她更是大错特错!
匆匆洗漱了一下,季半夏换上黑色的衣服,打个车去医院。正准备打开门,小腹一阵阵发紧,身体里似乎渗出什么东西来了。
季半夏用力抓住门框,脸色瞬间雪白如纸。
先兆流产,这四个大字瞬间闯入她的脑海,她惊恐地屏住了呼吸。她心惊胆战地站了一会儿,发现没有持续的出血情况,这才小心翼翼地到洗手间看了一下。
果然是见红了,虽然不是很严重,但季半夏还是绝望得快要哭出来了。她第一次对自己如此嫌弃如此鄙视。挫败感铺天盖地,婚姻失败,职场失败,现在连唯一的孩子也快要保不住了!她活着到底有什么价值?
不仅没价值,还牵累别人,还逼得人家自杀,她根本就一无是处啊!
心灰意冷,第一次发现自己一无所有,一无是处。季半夏一向挺得笔直的肩背,此刻彻底垮塌了,她像个无助的孩子,蜷缩在床角,被愧疚和自责折磨着,拷问着。
手机在响,季半夏不想接,也不想听。活生生将人逼到了绝路,她也是刽子手之一!
mary和王开源的是非恩怨,不管是对是错,那都是别人的私事,她有什么资格担任道德评审官?更何况,她当时就是想泄一己私愤,她连道德评审的目的都没有啊!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医生说救不回来了……
季半夏尖叫一声,猛的将头埋进了被子。她害怕,怕到了心坎里。
“叮咚~”门铃在响。
一定是查水电气的吧,赵媛还在开发区。季半夏烦躁地捂住耳朵。放任泪水奔流。
“砰砰砰~”门被大力地敲响,季半夏捂住耳朵,哭得更凶了。
查水电气的这么不肯放过她,那mary呢?自杀而亡的mary,她的怨气和仇恨,会放过她吗?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季半夏凌乱的思绪还没整理好,窗台上突然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到她的阳台上来了。
她住的是个老式小区,阳台和隔壁人家隔的不远。季半夏正想出去看看,刚坐直身子,一个男人已经旋风般从阳台上刮了过来!
四目相对,季半夏目瞪口呆,是傅斯年。
她就那么挂着两行还没擦干的泪水,目瞪口呆地看着。
他从隔壁跳窗?然后闯入她家?
似乎直到这个时候,直到看到她震惊如见鬼的神情,傅斯年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当。
他舔了下嘴唇:“赵媛说你电话打不通,担心你有事……”
是了,一接到赵媛的电话他就风驰电掣的赶了过来。六层高的窗台,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跳过来的。哦,好像还忘记了感谢热心的邻居,那么爽快给给他开门,方便他跳窗过来救人。
看到季半夏安全无虞,他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
隔壁老王
章节目录 终究还是气不过
听了傅斯年的解释,季半夏也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一双大眼睛迷茫飘忽,她像是被梦魇缠住了,那般的惊恐无助。
傅斯年急了,冲到她床边,伸手轻轻拍拍她的脸:“半夏!半夏!”
他轻声呼唤她的名字,他脸上全是焦虑,全是担心。
仿佛走了很久很久的山路,终于可以停下来休息;仿佛背了很重很重的担子,终于可以放下来不管,季半夏愣愣地看着傅斯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哭得毫无形象可言,鼻涕眼泪全出来了。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傅斯年忘记了她已经是刘郴的女朋友,忘记了她肚子里还怀着别人的孩子,他伸臂将她搂紧怀里,柔声问她:“是做噩梦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他的手用力的摩挲她单薄的后背,想把自己的力量,自己的安慰传递给她。
季半夏拼命摇头,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悔恨和愧疚,让她泣不成声。
傅斯年只能将她抱得更紧,他贴在她耳边,一遍遍安慰她:“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半夏乖,不哭了……”
他只是重复着这几句简单的话,可这些话却像有某种魔力,让季半夏内心的痛楚减轻了一些。在抽泣的空隙,她模模糊糊的想,她应该推开傅斯年的,她分明已经和他翻脸了,已经决定老死不相往来了。
可是她太冷,太累,而他的怀抱又太温暖,太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