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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这应该是从几张纸上拼凑出来的句子,所以是把每个字割开来后印在一起,所以在字的收尾一笔,十分仔细地看可以看到有几丝墨迹被隔断了。
凤老爹略有些得意地捻了捻下巴上的小胡子,嘿嘿,想骗老子,再回家钻到娘胎里重生吧,老子的女儿可没有那么容易出事,老子未来的女婿更不可能有事,这绝对是一个坑等着我去跳。凤老爹正在洋洋得意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不自觉的冷汗从额头上隐隐闪现。鸾月之巅的情报用纸从来不外传,怎么可能会落到外人手上,而且,又是什么人,可以同时拿到柯遐的多张墨宝来拼凑成完整的句子?
柯遐那么仔细的人,怎么可能随便让情报用纸和自己的墨迹外传,难道,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越想,凤老爹的心就越寒,万一,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该怎么办?
凤老爹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拳头,不会的,柯遐那么强大,卿华跟着他绝对不会有难。他在心里不停地劝慰自己,但是很无奈,再强大的心里暗示都敌不过一颗单纯的父亲的心,凤老爹思考了很久,他让几个心腹带着凤狂的人马回陇北国去,自己率领着剩下的属下前去营救。
在做好最后的安排后,凤老爹目光沉重地看着夕阳的落下。夕阳的落下证明着月亮的升起,在月华中,有几人不思乡,有几人不哀愁?
卿华,你好吗,爹爹马上就来。
凤老爹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篾笼子,打开笼子,里面飞出一只金色的小甲虫,这是被他的恶趣味特意染成金色的追踪小甲虫,这世间只有他和卿华两个人才有,专门用来寻找对方用的,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捉迷藏的时候每次都能找到她,然后心安理得指使她干这干那,现在成了他们之间最中用的联络方式。
跟着金色的小甲虫,凤老爹率着一帮魔教心腹,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前进着,他们就像是蛰伏在黑夜里的狼,按捺多时只为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踏踏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山间道路上响起,凤老爹披星戴月,跟随着金色的小甲虫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森林,从山林走到乡间,从乡村走到城镇,从月华惆怅走到烈日高升。他在中途甚至都不敢歇息一下,他担心一旦他晚一步结局就又要改写了。
随着小甲虫飞行速度越来越慢,凤老爹知道他离卿华越来越近了,小甲虫需要仔细地辨别精准的方向,但是他的心也越来越沉到谷底,因为,他发现,小甲虫飞向的方向,是华山派的辖地而不是柯遐的地盘。凤老爹在心里骂道,丫的,华山掌门你个怂泡,要是卿华出了什么事,老子非劈了你的脑门舀泔水!
柯遐在万花楼静静地等待着,最先失控的那个人就输了,他拼命地使自己冷静下来,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他在静静地等着万千红的归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知道得比别人多,他才有赢的资本。
“主子。”一个青衣打扮的小厮走到柯遐的身边,恭敬地一鞠躬,俯在他的耳畔轻轻地说道:“闯入书房的人知道了,是那个人的手下,他拿走了你题的诗词。”
柯遐右手四指一翻,说动啊:“还有什么事。”
“造纸的作坊有人来过,情报用纸少了几张。也是那个人的手下。”
听到下属的回报,柯遐冷笑一声:“哼,他还是不放心啊,我明明表现得很明显了我对那个位子不感兴趣,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你听着,假装成是普通的有人想盗窃造纸术,加强点防护迷惑一下他,顺着他的意打击鸾月之巅,然后,等我离开了,我要你解散鸾月之巅,听到没?”
青衣小厮蓦地一愣,吃惊地长大了嘴:“主子,解散鸾月之巅,这可是你多年的心血啊!”
柯遐微叹一声,悲凉地打开湘竹扇,轻轻地说道:“鸾月之巅只是我的心血,卿华却是我的性命,钱财散了还可以再赚,但是人没了就不是再找这么简单了。”
柯遐抬起眼眸,深邃的眸子像是一望无际的海洋,里面蕴藏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他看着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从一个垂髫少年到意气风发,柯遐看着他,说道:“挽覃,你跟了我多久了?”
挽覃微微低下头,用醇厚的声音答道:“回主子,十二年了。”
“十二年了啊……”柯遐喃喃自语道,“你妹妹呢,她最近可安好?”
挽覃恭敬地答道:“托主子的福,她在宫中安好。”
柯遐笑笑,说道:“你跟了我十二年,可还是那么恭敬,我说了很多次了,在没有人的时候你不必把我当主子。论年纪,我还要叫你一声大哥呢。挽穹今年也有十七了吧,她在宫中当宫女,年满二十五会被放出来,但是那时年华也去了。”
挽覃说道:“伺候主子是她的福气。”
柯遐说道:“我这里有一封信,你拿给表姐,我让她提早放挽穹出宫。”
挽覃显得既诧异又惊喜地问道:“为何?”他们兄妹从小卖给了柯府,他被选为少爷的伴读陪伴在柯遐的左右,而挽穹,则被柯老夫人送给了她的外甥女安陵晗。
他们一直都是聚少离多,尤其是挽穹作为安陵皇后的陪嫁丫鬟入宫后,更是难得见一次面,当初挽穹自愿当陪嫁丫鬟进宫服侍皇后,他虽不乐意但还是尊重了妹妹的选择,现在为何柯遐突然让他把妹妹接出来?
第五十四章 真假
柯遐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塞到他的怀里,然后,掏出一把锁,打开书桌最下面的那个柜子,拍了拍尘封的灰尘,尘封多年的纸张都黏在了一起,不容易打开,柯遐用食指和拇指用力地一捻,把紧贴在一起的纸张打开,弹了弹泛黄褶皱的纸,上面赫然写着卖身契三个大字。
柯遐看着契约,对挽覃说道:“我都快忘了你还有卖身契的存在,但是,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了。”话音刚落,柯遐大手一挥,当着挽覃的面把他的卖身契撕成了雪花般的碎片,泛黄的纸片支离破碎地躺在地上,柯遐一字一句,认真地对挽覃说道:“从此以后,我和你再也不是主仆,你是自由的人。我以主子身份命令你做最后一件事,待我走后,带着你的妹妹离开京城,随便你们去哪里,记住,这是命令!”
挽覃平静的看着柯遐把他的卖身契撕成了碎片,内敛的性格让他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惊喜,但是他紧握的手,噙泪的眼出卖了他激动的心情。他知道,柯遐要去做他自己的事,他要在走之前,把所有人都安顿好。
“主子,你永远都是我的主子。”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柯遐,揣着怀里还带着余温的信在夜色中向皇宫走去。
他要把这封信去送给柯遐的表姐,安陵皇后。
柯遐看着挽覃的身影在夜色中越来越暗,直到完全淹没在了黑夜里,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他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他本不想搅这趟浑水,皇权什么的,太累人。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商朔始终都无法对他放心,想必他和安陵皇后的关系商朔也该知道了吧。呵,最后还是连累了表姐啊。
明天一搏,赢了,他纵情山水,了无牵挂。输了,成为皇权宝座的一堆枯骨。
挽覃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潜进皇宫,把信封交给挽穹,挽穹点点头,来不及对哥哥说些体己话,急急忙忙地叫醒睡梦中的安陵皇后,把信奉递给她。
安陵晗起身,今晚商朔不在她这里过夜,但是隔墙有耳,她还是很小心地屏退了所有的宫人,拉上帷帐,打开信奉仔细地看了起来。许久,安陵一抚额头,叹息一声。柯遐从小就很早熟,什么事他都自己的打算,从不去找大人一个人把事情都漂亮得解决了。
但是现在,他竟然能拔开铭心剑这么大的事都没有告诉家人,直到这最后一刻才向她坦白,柯遐,我到底该怎么帮你?一个是我的夫君,一个是我的表弟,你们两个不管哪个当帝王,我都是皇亲国戚,可是你们相争,让家人怎么办?
她一直以为没有人会把得开铭心剑,那只是创始皇帝随意杜撰的而已,可是没想到,竟然有一天成真了。活生生地发生在了她的身边。
安陵晗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不可否认,商朔是个很有野心也很有才华的君主,他把铭心国治理得蒸蒸日上,她和商朔是少年夫妻,在同一天,商朔君临天下,她在旁母仪天下。他负责权倾天下,她掩袖笑靥如花。而柯遐,年少成名,闻名遐迩,他日问鼎中原,必定也会是一位圣明的帝王,但是皇位只有一个,商氏皇朝统治铭心国数百年,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传说轻易交出手中的权利?
窗外夜凉如水,寒意入骨,安陵晗坐在宽大的凤床上,珍贵的妃子绣锦被随意地散落在地上,明黄的帷帐掩住了床内的风景,安陵晗丹红的指甲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信封,她究竟该帮谁?
在同一晚,凤老爹率领着魔教一半的人马披星戴月策马狂奔,柯遐独坐在书房里,轻轻地玩弄着手中的湘竹扇,安陵晗在寝宫抚额愁思,攥着手中的信奉彻夜难眠,商朔在御书房,静静地批改着奏折,好像什么都发生一样,凤卿华安详地呆在黑暗的牢房中,她知道,柯遐会来的,他会带她离开这里,沉重的铁链捆得她的手臂发麻生疼,但是她依旧微微地笑着,柯遐,我等你。
当初生的太阳散发出第一缕霞光,金色的光辉洒满大地的时候,安陵晗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吁……”凤老爹一勒缰绳,经过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跋涉,他带着人马来到了一座僻静的山下,周围云雾缭绕,山路陡峭,不适合大规模的前进。凤老爹扭头嘱咐了手下几句,把人马一分为三,分别向山顶前进。
商朔整理了一下奏折,揉了揉眼睛,动了动筋骨。他略一思索,对太监说道:“去皇后那儿。”太监恭敬地一低头,倒退着离开。商朔乘着龙辇,来到了凤仪宫。安陵晗接到通知,早已率领着凤仪宫的宫女太监在宫门口等候,待到商朔厚重的龙靴映入眼帘,安陵晗说道:“恭迎圣上驾临。”
商朔赶紧扶起安陵晗,说道:“皇后不必多礼,你是我的结发妻子,你我之间这些繁文缛节就省了吧。”安陵晗微笑地点点头,在商朔深情的眼神下,微微红了脸,低下头去。
商朔仔细地看着安陵晗,他们成婚三年,他内宠虽多,但是三年里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凤仪宫度过的,三千佳丽,他虽没独宠一人,但是给皇后的宠爱绝不少。安陵晗的五官并不出色,在这姹紫嫣红的**里可谓是平庸的面貌了,但是她身上那股与身俱来的贵气却是任何一个宫嫔都无法媲美的。
安陵丞相的孙女,御史大夫的女儿,母仪天下的皇后,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天下女生梦寐以求的位置,从她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享尽一世荣华。
商朔扫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宫仆,说道:“怎么不见挽穹。”
安陵晗打趣道:“皇上这么关心挽穹,难不成是看上她了?”
商朔笑笑:“如果她不是你的大宫女,我连一眼都不会看她。”
安陵晗咬咬下唇,笑着说道:“我让她去御花园采花去了,过会就回来了。”
商朔握着安陵晗柔软的柔荑,说道:“皇后,纵然天下人都背叛我了,你也会一直在我身边的。”深邃的视线看向安陵晗的一汪凤眸,静等着她的回答。
安陵晗敛起衣袖,直视上商朔的眼神,说道:“当然,我永远都不会背叛陛下的。”
商朔微微一笑,反握住安陵晗的手拉着她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凤仪宫。
金黄的琉璃瓦,檐牙高啄的宫殿,气宇轩昂的回廊,深深的宫墙里禁锢着太多的灵魂,灯红酒绿的奢靡生活掩盖了太多的枯骨,在泥淖一般的宫廷里,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该何从分辨,该何去何从,只有自己在黑夜里摸索、那份情是真,那份情是家,爱否恨否,怨否痴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第五十五章 对峙
柯遐手持铭心剑,他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握在手心里那把金色的剑。扁而狭长的剑身熠熠生辉,冰冷的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锋利的光芒,像是白色的精魄夺人眼球。精心雕琢的剑鞘上面篆刻着深深的龙祥图腾,深色的剑鞘像是夜色里最深沉的那一抹,遮住了剑身耀眼炫目的光芒。
剑柄上有一颗硕大的蓝宝石,十六边形,在辗转数百年,被时间无数次吻过后,它像山一样巍峨,海一样深沉。它是如此的冰凉,连它周身的空气都透着凉凉的寒意。
柯遐对着初生的阳光,倏地一下抽出了铭心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