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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看着眼前阴暗的通道,忽然想起昨天跟陈氏说的话,深深一叹:“话还是不能乱说啊。”
桃园村。
田丰跟书院里的人手忙脚乱的端药伺候病人,妙郎中竹楼的药一下子就用完了,还要去镇上买。
“我回来了。”许子秀跑的大汗淋淋,“邻村也是一片狼藉,虽然没有我们这边这么糟糕,但也好不了多少。”
“我们村上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在我们书院。”妙郎中一叹。听见许子秀说:“还有更糟糕的,别的郎中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只能给孩子们止痛,不知道如何根除。”
“那怎么办!”端着空碗回来的田丰问道。
“我跟他们说我们会配好药送过去的。”许子秀说着看着妙郎中:“怎么样?”
“药不够。”男子摇摇头,“这种毒只能慢慢解,有解药也要两三天才能完全排出体外。”
“该死!”田丰恨不能摔了手里的碗。
夏博走进来:“门外有人把孩子送过来了,说是他们村上没有大夫。”
妙郎中闻言匆匆出去:“你们把剩下的药给孩子们服下,我们准备去镇上买药。顺便打听一下田甜他们”男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抿唇匆匆的走了。
夏博有些好奇:“他怎么了。”
许子秀和田丰都是要摇摇头:“干活儿吧。”
妙郎中和田丰去镇上买药的时候跟乔芷兰的错过了,所以当乔芷兰在竹楼匆忙的寻找妙郎中的时候并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三嫂?”田欣在这里帮忙照顾病人,一下就看见了匆忙进来的乔芷兰,“你怎么来了。”
“我找妙郎中。”
“他去镇上买药了,这里的药都用完了。”田欣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拉她到一边:“你来也是为了这事儿?”
乔芷兰点点头,看着周围的景象,深深蹙眉:“冯知祥这个畜生,竟然连累这么多孩子,不怕下地狱么。”
田欣嘲讽一笑:“那老头儿疯了。”
乔芷兰有些惊讶的看着她,田欣一愣:“怎么了?”
“我觉得你变了。”
“是么。”田甜想起许子秀,“或许吧。”她自己也讲不清为什么,“对了,他们怎么样了。”
乔芷兰蹙眉道:“证据确凿,已经关入大牢了。”
“那个什么证据根本就是栽赃。”田欣怒道。
“我知道,所以来看看能有什么发现。”乔芷兰说道,“带我去书院,我要见见那个夏大娘。”
田欣点头:“好,我去跟子秀说一声。”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转角,有人悄然的离开了。
刘亦城的别苑。
李富贵满头大汗的跑回来,看见站在廊下的主子:“主人,书院出事了。”
“终于是出事了。”刘亦城满不在意,“已经安静了好久了。”
李总管低了低头:“这次事情闹大了,恐怕主人也不好插手了。”
男子闻言,眉头微微一动:“说说看。”
李富贵把事情都说了一便,刘亦城的眸子越来越紧:“你知道是谁做的么。”
“没有头绪。”李富贵摇摇头,“我留意了很久,一直没有找到那个放火的人,这一次稍有疏忽就出事了。”
“看来此人很谨慎。”刘亦城想了想,“既然我们找不到暗处的那个人,就去找明处的那个人。”
“主人的意思是。”
“你不是说那个什么明,手里有证据么。”男子挑唇一笑,“值得一查。”
李富贵会意,点头道:“属下知f道了。”
刘亦城衣襟半敞着,已是金秋季节,他的园中却依旧翠意盎然。
“那件事情确定了么。”
“那些田产确实辗转都到了田垚的手里。”李富贵低声道。
刘亦城的眸子闪过一道精光:“可是他已经死了,知道是谁转手出去的么。”
李总管微微蹙眉:“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只知道是个女子,身份不明。”
男子挑唇一笑:“那就对了。”说着看着离管家,“去查清楚了,这件事情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主人英明,一早就靠近了田家的人。”
“这只是个开始。”刘亦城一手扶着廊柱,“想办法把田甜弄出来,可不能让冯知祥坏了本公子的事。”
“属下知道了。”李富贵见他摆摆手,低头退了出去。
有人自阳光下缓缓走来,刘亦城渐渐冷了脸:“我应当说过,你不许来本公子的园子了。”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女子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你到底想从田家得到什么。”
刘亦城冷冷的看着她:“这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我也是”
“你想说你也是田家的人么。”刘亦城缓缓靠近,“我的四夫人,你似乎忘记了,当年嫁给我的时候说了什么。”
田莲咬牙看着他:“是不是从那个时候你就想着利用我?”对我,从来没有一点点情谊。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刘亦城挑起她的下巴,阳光迷人:“你也打算学你那个妹妹,离开我么。”
离开他!
田莲下意识的猛摇头,不!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刘亦城,不管发生什么。
“我没有。”
“既然没有,你有何必想要知道那么多。”男子放下手,被田莲忽然抓住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可是可是我也是人啊,一个女人,我在乎你在乎你是否真的爱我。”
“你认识我的第一天就应该知道,那是奢求。”男子说着抽开了手,转身离开,“忘记你今天听到的。”
田莲站在那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甘心:“如果是田甜呢,你也会这么对她吗!”
男子的背影微微一顿,仅仅是这样就已经狠狠的刺痛了她。田莲看着他一言不发的离开,嘴唇紧咬: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绝对不会!
结果,乔芷兰并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那一天因为要分发月饼,所以好多人都接触过。
当乔芷兰回到镇上的时候夜幕已至,她没有想到妙郎中会一直在铺子里等她回来。
“我怕错过了。”男子缓缓起身,“有发现么?”
“没有。”乔芷兰伸手自己倒茶,“我相公呢?”她没有看见田广。
“他去牢里给子期他们送饭了,我在这里等你。”妙郎中看着一边放着的药草,“晚点儿我还要赶回村里去,但是田甜的事情又刻不容缓。”
“五姑娘说,你知道一些事情。”
“田甜一直怀疑书院里的几个人。”妙郎中缓缓坐下,“周义,夏博,还有夏大娘。”
女子微微蹙眉:“何以见得。”
“那日我们听到纵火的人跟别人谈话,后来田甜说,她听见那人的意思是跟田甜才见过几面,那个时候才来书院的人就他们三人,其他人都是书院重建后来的。”男子一口气说完,“你见过这几人了么。”
“下大娘见过了,我觉得这么一说,她的嫌疑最大,毕竟厨房就是归她管的。”
“可是田甜觉得不是她。”
“有证据么?”
“她相信直觉。”妙郎中浅浅一笑,“而我相信她。”
“可是现在不是相信直觉的时候。”乔芷兰微微扶额,“好吧,我们必须要找到一个突破口。”
“可是我们甚至不知道是他们中的谁,又怎么找证据呢。”
乔芷兰看着男子俊秀的脸庞,忽然想起来:“我们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但是我们知道是谁陷害的啊。”
妙郎中看着她,一言不发。
“我们盯着袁明,我就不信了他不会跟那个人接头。”
妙郎中浅浅一笑:“这我也想到过,可是我觉得这个时候袁明也心知肚明,怕自己会露马脚,不会轻易跟那个人接触吧。我们怕是等不了那么久了。”
乔芷兰沉思片刻:“那我们也挖个陷阱,让他来跳。”
第一百四十七章 第陷阱
桃园村,许家书院。舒悫鹉琻
月饼投毒事件以来已经过去四天了,有的孩子恢复的早的,已经没事了,可是大部分的父母担心孩子的身体,都让在家再休息两天。书院也安静了好久了。
秋风瑟瑟,有人拿着扫帚在扫院子,沙沙声在空旷的书院显得格外清晰。
后院,夏大娘怕夜里露水重,冻坏了那些矫情的蔬菜,所以正在用干稻草仔细的铺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兀自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会的”
“娘。”夏博忽然出现在她身后,吓了她一跳。回头看着儿子:“你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的。铋”
“是娘心不在焉吧。”男子走过去,俯身拿起稻草,“这些活儿没有必要就不要做了吧,好好休息。”
“娘一辈子劳碌命,享不了清福的。”夏大娘说着,起身捶了捶腰,“博儿啊,还记得娘总跟你说的话么。”
男子微微垂着眸子:“自然记得。南”
“娘从来都不强迫你一定要成才,但是一定要成人,一辈子过的安安稳稳就好。”夏大娘还是自顾自的说着。
“娘,您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了。”
“儿子。”夏大娘上前,伸手拿着他手里的稻草,看着他那张像极了亡夫的脸,眼里的情绪百转千回:“娘很喜欢这里的生活,安逸又有盼头。”
“我知道。”夏博轻声道,“娘,您到底是怎么了?”
“你告诉娘,有没有事情瞒着娘。”
男子心中一顿,看着自己的母亲,微微蹙眉:“没有。”
夏大娘自出事以后心里就一直不安,等到乔芷兰来找过她之后,心里就更加不安了。有些画面模模糊糊的,却总是把她从梦里惊醒。听见她压低了声音:“你那日匆匆来找娘,让娘对那个县令家的千金小姐说那些话,到底是为什么?”
“我是怕她为难娘。”
“娘什么也没做过有什么好为难的,那天明明是你让娘招呼周义去搬桌子,你在厨房分好的月饼”
“娘!”夏博有些急了,“这件事与我们母子无关,现在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您这样说岂不是自找麻烦。”
“怎么无关。”夏大娘也是个实心眼的人么,见儿子这样,急道,“现在田姑娘跟许秀才都在牢里关着,这都几天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还有那些孩子那些孩子多无辜啊,儿子,你这是在造孽啊”
夏博见他娘哭了,连忙劝道:“娘没这事儿真的跟我没关系,您不要这样说,千万不要这样说。”
夏大娘抹泪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既然跟你无关,那我去衙门,去衙门跟他们说实话,让他们查清楚,把许秀才他们给放了。”说着扔了手里的稻草就要走。
夏博连忙转身拉住她:“娘”抬眼却看见周义满脸惊讶的站在那里,心里一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男子转身匆匆的走了。
夏博再也顾不得夏大娘,连忙就追了上去:“周兄,周兄!”看见周义急匆匆的往外走,扫地的听见动静,停下了动作看着他们。夏博只好放慢了脚步喊道:“周兄你等等我,我与你一道去竹楼看孩子。”
扫地的闻言,没有在意,继续低头做事。
出了书院的大门,夏博终于追上了周义,赶紧拦住他,喘气道:“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
周义蹙眉道:“是不是一查便知,上次着火我就觉得蹊跷,可是想起你与那袁明素来不和,就没有多想,现在看来”
“周兄,我夏博想来待你不薄,视如亲兄弟,你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
“我是没有证据,可是上次我找书院周围转悠,看见在厨房后面鬼鬼祟祟,刚想上前跟你说话,就听见有人喊田甜来了,初次见面,我便没有多想,匆匆离开了。”周义说着收敛了以往的笑容,“再加上你娘说的,官服一定能查出什么。你心中要是没鬼就不要阻拦我。”说着拨开他就要走。
夏博站在那里,甚至周义有时候是个死心眼的人,什么事情不说清楚是很难开脱的。
一咬牙,快步上前拉住了周义的手臂,对方愕然,听见他说:“借一步说话。”
平水县。
袁明走在大街上,正要去居楼买酒,平日里他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晚上喝一点儿小酒。这几天心情不错,田甜的案子一直都没有进展,上面压的紧,在这样下去,没有几天就要宣判了,怎么说也是要判个发配的。
只是今儿个,他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好像有人一直在跟着他,背后有双眼睛的滋味真是难受极了。
“小二,来半斤陈年女儿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