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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瞬间被逼了出来。
舒心一边用力推着霍宴倾,一边想转开头躲避这让她快要窒息的吻。
可是霍宴倾仿佛疯了般,根本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她快不能呼吸了。”
霍宴倾动作猛然顿住,睁开被怒气弥漫的墨眸,看见脸色涨红满眼是泪的舒心,急忙放开她。
舒心大口喘气。
霍宴倾转头,看见贺景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车里下来了,站在车旁抽烟,见霍宴倾看着他,勾唇笑笑,“霍总何必对一个女人动粗,一个意外而已。”
霍宴倾牙槽紧咬,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身侧的手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股骇人的肃杀之气从他身体里迸射出来。
舒心紧靠着霍宴倾感受到了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戾气,顾不得后背和后脑勺的疼痛,双手紧紧抱着他紧窄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口,“宴倾,我冷……我们回家吧……”
霍宴倾大手摸了摸舒心的头,扶着她上车,给她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大步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驱车离开。
路上,舒心侧身坐在座椅上,视线一直落在抿唇开车的霍宴倾面上,他侧脸线条冷硬,明显彰显着他的怒气。
即便她一直看着他,他也未曾转头看她一眼。
第3卷 1029,你贴身穿过的衣服还想给他穿?
舒心知道霍宴倾肯定是因为她穿了贺景行的衣服生气,她不想为了一个外人,惹得两人不愉快,望着他开口解释,“我不小心掉温泉里了,本来我是不打算穿贺总的衣服的,可是我肚子里有宝宝,不能生病。”
霍宴倾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视线目视前方,仿佛并没将舒心的话听进去,脑子里都是刚才他吻她,她哭了的画面。
他吻她,她竟然当着别的男人的面哭,什么意思?很委屈?被他吻很委屈?
霍宴倾越想越生气,大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因为太过用力骨节泛白。
舒心见霍宴倾一直不说话,倾身,伸手轻轻拉了拉霍宴倾的袖子,轻声喊:“宴倾……”
“别拉拉扯扯。”霍宴倾目光淡漠的瞥了舒心一眼。
舒心被霍宴倾的眼神看得眼眶一热,心像针扎一样疼,那种眼神仿佛是看陌生人的眼神,寒凉无温似乎还染了一丝厌恶,他从未给过她这样的眼神。
看习惯了他温润含笑宠溺的眸子,这样一个眼神,舒心觉得比夫妻间的吵架还来得伤人。
舒心将手收了回来,转过身子对着车门这边,含泪的眸子看着窗外,竭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眼睛睁久了很酸,一眨眼,眼泪终究流了下来。
舒心轻轻吸了一口气,用靠着座椅这边的手偷偷将眼泪擦了。
一路无语。
车子驶进沁园,在别墅门口停下的时候,舒心已经收拾好了心情,推门下车,朝别墅走。
身后传来关车门的声音,砰的一声,很响。
然后舒心听见霍宴倾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下一刻,手腕被他握住。
舒心心中一喜,以为霍宴倾不和她生气了,嘴角勾起浅笑转头去看他,他神色冷峻,并未看她,侧脸线条刚毅紧绷,明显还在生气。
但是他主动牵她了,舒心心里好受多了,想着一会儿再哄哄他,应该就没事了。
舒心随着霍宴倾一起进了卧室。
霍宴倾直接将舒心拉进了卫浴间,冷冷开腔,“洗澡。”
“哦。”舒心乖乖应了一声,嘴角隐隐勾动,即便生气,他还是关心她。
只是这个想法在舒心脑海里停留不到两秒,就被霍宴倾接下来的举动击碎了。
霍宴倾动作有些粗鲁的扯走舒心手里装着湿衣服的袋子,随手搁在一旁的洗漱台上,然后动手开始脱她身上的西装外套。
舒心看着霍宴倾冷峻的脸,小声说:“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霍宴倾没理会她,将外套脱了直接丢在地上。
舒心以为霍宴倾帮她脱了外套就要出去,却没想,他下一步竟是直接扯开了她身上的衬衫。
空气中听见嘣的一声响,所有扣子应声而落。
舒心推开霍宴倾的手,有些恼怒道:“你把衣服扯烂了我怎么还他?”
“你还想还给他?”霍宴倾墨眸中怒气翻滚。
“他好心借给我穿,我当然要还了。”
霍宴倾眉眼愈发阴鸷,浑身冷气磅礴,“你贴身穿过的衣服还想给他穿?”
第3卷 1030,我不脱,我不脱,我偏不脱
舒心眨眨眼,怔住,她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她的意识里,借了别人的东西定然是要还的,声音霎时小了下来,“不还就不还嘛,你这么粗鲁干什么?”
“衣服脱了。”霍宴倾说着又要去脱舒心的衣服。
舒心躲开,被他冰冷的声音吓得心尖微颤,“你出去,我自己脱。”
“你身上我哪处没看过?”霍宴倾突然想到什么,冷声问:“你在哪里换的衣服?”
“车里。”舒心见霍宴倾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忙又加了一句,“我看见他走远了才换的,而且车窗都贴了膜,外面看不清里面。”
霍宴倾额头青筋直跳,重点是她在别的男人的车里换衣服,那是别的男人的车!
一想到舒心脱光了在别的男人车上,即便只是换衣服,霍宴倾感觉他也快要疯了。
“衣服脱了给我!”霍宴倾嗓音冷若冰霜。
“你先出去,我……”
“脱!”霍宴倾俊脸阴沉得如天边积压的黑云,漆黑的眸子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一个字说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舒心被这样的霍宴倾吓着了,心里委屈极了,眼睛瞬间就红了,不就是情急之下穿了一下别人的衣服吗?
她当时也没想穿的,但是她怀孕了,她得为肚子里的宝宝着想。
而且她已经给他解释过了,他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吗?
冷言冷语也就算了,还凶她,她怀的可是他的孩子,若不是为了他的孩子,她至于穿别的男人的衣服吗?
太过分了!
舒心越想越委屈,脾气也上来了,将身上已经扯坏了的衬衫抄紧,红着眼睛看着霍宴倾,“你出去!”
霍宴倾漆黑的眸子猛然收缩了一下,她竟然将别的男人的衣服那么紧紧的裹在身上,往前跨了一步,直接伸手强制性的去脱舒心身上的衬衫。
舒心紧紧拉着衬衫两边抄在胸口,心里怒火浓烈,“我不脱,我不脱,我偏不脱。”
霍宴倾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薄唇抿成一条白线,用力拉扯舒心身上的衬衫。
男女力气悬殊,霍宴倾又是特种兵出生,舒心哪里是他的对手,衣服三两就下被霍宴倾剥了下来。
然后就是穿在舒心身上宽大的男士西裤,裤腰那里被舒心打了一个漂亮的结,霍宴倾直接将那个活结一扯,裤子就从舒心身上滑落下来。
霍宴倾这种强行脱她衣服的行为,让舒心产生一种浓厚的羞耻感,忍着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凶猛而出。
“霍宴倾……我讨厌你,讨厌你!”染了哭腔的嗓音在卫浴间响起。
霍宴倾收拾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停了一下,继续将地上男人的衣服一骨碌收起来塞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冷冷丢下一句话,“将你身上的男人味洗干净。”便大步出了卫浴间。
舒心蹲下身子,双臂抱膝哭了起来。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她掉温泉里的时候真的吓坏了,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果她死了,霍宴倾怎么办?
第3卷 1031,我能坐你的车一起过去吗?
她还想着回家后将那惊险的一幕告诉他,让他安慰她。
可没想到迎接她的却是他的冷言冷语和粗暴对待。
太过分了,她还怀了他的孩子呢?
不理他了,再也不理他了!
舒心洗好澡出来,天已经黑透了,卧室开了灯,她视线下意识将卧室扫了一圈,没看见霍宴倾的人。
正好,免得看了来气。
舒心用吹风机吹头发的时候,肚子饿的咕咕叫,吹完头发,舒心朝房门口走,准备下楼去厨房弄点吃的。
心里想了一下要不要给霍宴倾弄,他这么过分还是不给他弄了。
出了房间,别墅竟然没开灯,卧室的灯光照射出来,有些昏暗,舒心看见书房的门开着,里面也没开灯,他在里面干什么?
回头一想,管他干什么,和她没关系。
舒心开了走廊的灯,下楼,来到厨房,虽然饿,但是心情不好,并没什么胃口,随便下了一碗鸡蛋面应付一下。
下面的时候还是不自觉下了两人份的。
舒心吃完面,盯着另外一碗面看了几秒,端起那碗面走到垃圾桶旁,站了好一会儿,又将面放了回去。
她是中国好公民,不能浪费粮食。
舒心洗好碗出厨房的时候听见门口传来响动,抬眸看见霍宴倾从外面进来。
他没在书房而是出去了?
出去干什么?
吃饭?
视线下移,他手里什么都没有,所以没给她打包?
舒心立刻转身进了厨房,将用热水温在锅里的面端出来,倒进垃圾桶里,然后转身出了厨房。
出来的时候霍宴倾正在上楼,舒心便在沙发上坐下,直到听不见脚步声了,她才起身上楼,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看见书房的灯开了。
舒心回到卧室来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一本关于孕妇的书,转身出了卧室,来到客房,关门落锁。
书房
霍宴倾长身玉立在窗边,眉目清冷的看着外面的夜色,单手插兜,另一只手修长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正往薄唇边送。
书桌上是刚在外面买的香烟和火机。
心情烦躁的时候,想抽烟的念头便怎么也压制不住。
青白烟雾在四周弥漫。
烟抽到一半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霍宴倾将香烟咬在嘴角,用刚夹烟的那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电话是唐清雅打来的,“有事?”
嗓音寡淡染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唐清雅轻风般柔和的嗓音通过电流传了过来,“黄教官病重,言瑾已经过去探望了,你去吗?”
黄教官是霍宴倾他们在部队训练时候的教官。
霍宴倾眉间染上担忧,拿下嘴角的香烟,说话的时候有青白烟雾从嘴角溢出,香烟缭绕过眼前的时候,他微眯了一下眸子,“去。”
“我能坐你的车一起过去吗?”
霍宴倾低头禅烟灰,没吱声,明显不愿意。
“我车子昨天送去保养了。”唐清雅解释了一句,又接着说:“算了,不麻烦你了,现在也不晚,我还是打车过去吧。”
“你在哪儿?”
“我在妈这儿。”
“半个小时后我来接你。”
“好。”
第3卷 1032,身段窈窕充满成熟女人的韵味
霍宴倾挂了电话转身往门口走,走到桌边的时候停了下来,目光在桌上的香烟和火机上停留两秒,最后还是伸手将它们拿起来放进了口袋里。
来到卧室,没开灯,一室黑暗。
走到床边,床上没人。
霍宴倾转身出了卧室,看见旁边客房的灯亮着,眉头蹙起,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房内舒心正坐在床上看书,听见敲门声抬头朝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看。
门口一直没动静。
好半晌后,舒心才听见脚步声逐渐远去,不是去隔壁卧室,而是朝楼梯口的方向。
之后是下楼的脚步声。
片刻后是别墅大门关上的声音。
大晚上的他去哪儿?
舒心掀被下床,鞋子都顾不得穿,快步出了客房,来到走廊尽头窗户下,正好看见霍宴倾的车子从车库里驶出来。
然后朝小区大门口的方向驶去。
舒心气呼呼的转身往客房走,走吧走吧,走了清净。
回到客房,坐回床上,舒心拿起书继续看,看了半天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烦躁的将书丢到一旁,拉起被子躺下,睡觉。
羊数了几百只,了无睡意,舒心烦躁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胡乱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舒心,有点骨气行不行?没了他还睡不了觉是不是?”
舒心深呼吸几下,又躺了回去,大概是白天去贺景行别墅那边验收来回奔波,身体有些疲惫,这次在床上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后睡着了。
……
霍宴倾来到听竹山庄,唐清雅站在大门口等,见车子停下,嘴角挽起浅笑,走了过去。
霍宴倾从车上下来,唐清雅已经来到了车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