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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羲皖摇头,双目无神,连连雪篙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让江梦娴出马吗?
他做不到。
她这么善良,一定会答应的。
届时如果司天祁趁机提出什么恶心的条件呢?
她或许都会一并答应的。
她为他而有求于司天祁,背债的是她,承受痛苦的,也是她,他怎么能这么狠心、这么自私呢?
连羲皖在客厅坐着,没有开灯,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最后豁然起身,换了身衣服匆匆出门了。
与此同时,研究所里,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连夏。
连夏这些年少有出门,一次是去看糨糊,一次是羲如是进连家祖坟,一次是龙隐葬礼,一次就是今天了。
研究所里,他见到了这个每次见面都长得不一样的孙子。
现在的司天祁是自己曾经该有的模样,和曾经的连纵何其相似!
连夏对他的资料档案进行过详细了解,这个孙子,比连羲皖姐弟俩更像连纵,几乎把连纵所有优点都继承了过来,可惜,走错了路。
‘哒’!
司天祁将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盘上,堵住了对手的所有退路,道:“不好意思,老爷子,我赢了。”
司天祁和连夏之间放着一个棋盘。
连夏也是心大,来研究所和司天祁下了一下午的棋,两人还是共处在一个房间里,司天祁除了手上戴着手铐外,行动如常,老爷子就坐他对面,和他下棋。
用连夏的话说,他活了一百多岁了,子孙满堂,开枝散叶散了大半个地球,早就够本了,要是他被司天祁给抓住了,不用救他,机关枪随便‘突突’了,他死也要拉司天祁这个不肖子孙下去。
司天祁活了才三十几个年头,他活了百岁,一顿‘突突’下去,吃亏的也是他司天祁。
可连夏下棋也不是司天祁的对手。
又是七步绝杀!
连下了几盘棋,连夏每次都是被司天祁给杀得片甲不留。
司天祁不像别人,别的人和连夏下棋都是让着他的,可司天祁,在棋盘上横冲直撞直捣黄龙,能七步绝杀就绝对不会多磨蹭一步。
连夏不服输:“再来!”
司天祁皱皱眉头,可还是把棋子都摆回原处,一边道:“老爷子,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我可不能这么一直陪着你下棋。”
连夏没好气地道:“老爷子我一百多岁了,也没几天好活了,你的时间是金钱,我的时间可是命!你说是你的时间值钱,还是我的时间值钱?”
司天祁知道自己横竖说不过他,无奈地继续下棋。
他进来之后,被扒了个精光,趁身的精致礼服和骚气金丝框眼镜都被没收了,给他发了一身病号服,松松垮垮的让他十分没有安全感,他修长的手指被衬托得异常洁白干净,喝了一口凉白开,和老爷子继续下棋。
下到一半,老爷子忽然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道:“你跟你爸爸真像。”
不用任何技术手段,老爷子看见这张脸立马就得出了结论。
司天祁仿佛没听见,继续下棋。
连夏道:“你爸爸,跟你一样,有耐心,有魄力,有远见,走一步算百步,我这个老头子跟他下棋,从来就走不过七步。”
司天祁并未说话,依旧垂首下棋。
连夏又由衷叹了声气:“你要是生在连家该有多好啊,你现在的成就一定不输于你爸爸。”
哒!
司天祁放下棋子,又是七步绝杀,杀得老爷子毫无退路,他放下棋子之后,便悠悠起身:“不好意思,老爷子,我要休息,自便。”
说罢,他便回了自己的牢房里,躺在床上,背对着老爷子。
老爷子气了气,还是走了。
他离开之后,关押司天祁的牢房上了好几道锁,将他当做了猛兽般地困在了里面。
出来之后,连夏望天,叹了口气。
“纵儿啊,你为什么去得这么早啊……”
城南,江宅。
曾经的张家公馆,已经成了江宅。
江梦娴刚搬到了这里,挑了个喜欢的房间住了进来,推开窗户,能看见园子里的精致景致。
这里曾经是张家的地盘,张家搞了两百多年的地产和建筑了,这园子凝结了他们几代人的心血,却不知道怎么的,后来就成了江梦娴的别院。
她十分喜欢带着东方古韵的传统园林建筑,处处都能成一幅画,诗情画意重重叠叠。
安顿好了之后,她在二楼推开雕花镂空的小窗户看了出去,这里的位置最好,能看见的风景也是最美的。
搬家一天,她也累了,糨糊爬上雕花大床,就要开始睡觉觉了。
睡觉之前,她三宝叫过来,一边抠脚,一边要给拔拔打个晚安电话。
可是三宝道:“三宝没有存拔拔的电话哦。”
以往都是用二宝给连羲皖打电话,可是今天搬家的时候,二宝跟雪球菊花一起留在了尚品帝宫。
糨糊拿出自己的腕表给连羲皖打电话,可拨通之后却传来了龙城的声音。
“乖宝宝,怎么还没睡?”
第900章鬼狼的特赦令
糨糊听不到拔拔的声音,失望极了,和龙城说了两句话之后挂了电话,她鼓捣了好一会儿,都没办法打通连羲皖的电话。
江梦娴知道,龙城趁着她睡觉的时候,把糨糊的腕表给重新设置了一下,她再一键拨出去的,只能是龙城的电话。
江梦娴忙安慰她:“乖宝宝,早点睡,有事情明天再说。”
糨糊委屈得掉泪:“可是宝宝不跟拔拔讲电话睡不着。”
江梦娴抱住糨糊,低声道:“麻麻在身边都不行吗?”
糨糊依旧委屈:“宝宝要拔拔……”
江梦娴泪目,拿出手机,看了看通讯录里‘糨糊爸’那个称呼,许久还是没有勇气打出去,可是糨糊在一边小声小声地啜泣着,江梦娴又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自私。
她知道,龙城要把糨糊和她爸爸分开了,对于糨糊和连羲皖来说,这都是非常残忍。
他从非洲把糨糊抱回来的时候,她奄奄一息,还经常生病,他整一年都陪着糨糊住在医院里,糨糊是连羲皖心尖上那一块无可替代的肉,他怎么能接受和她分开的事实!
糨糊生下来就亲爸爸,她又怎么能没有爸爸呢?
江梦娴打开了微信,在好友列表里找到了连羲皖,连羲皖的头像,是她三年前的照片,十分好找。
她打了一个字过去:“在?”
对方秒回复:“在。”
江梦娴点了视频通话,然后把手机拿给了糨糊,糨糊擦擦泪,坐起身看手机屏幕,很快就出现了连羲皖的脸,她顿时眉开眼笑,奶声奶气地叫道:“拔拔!”
连羲皖那边灯火通明,似乎十分繁忙的模样。
他看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小脸蛋,笑笑,温柔问道:“宝宝,今天有没有乖乖的?”
糨糊道:“宝宝很乖哦,宝宝和麻麻搬到了大房子住,好大好大的房子,拔拔要赶紧来看宝宝哦!”
连羲皖道:“好的,宝宝乖,早点睡,拔拔还有工作要忙!”
糨糊:“拔拔晚安,比心!”
和爸爸说话之后,糨糊美滋滋地睡觉了,自己盖上被子,还替爸爸给妈说句晚安:“老婆晚安。”
江梦娴俯身亲亲她,道:“宝宝也晚安。”
她关了灯,开了小夜灯,却没有睡意,睁着一双眼看着糨糊。
半夜,研究所里。
连羲皖挂了电话,望着手机屏幕上,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做成的壁纸的发呆。
这是他们在影视城里拍的照片,他在片场拍戏,糨糊去别的片场做群演,中午江梦娴把她抱回来吃饭,他穿着民国时期的军装戏服,糨糊穿着古代丫鬟的戏服,江梦娴穿着一身宽松的衣服带着鸭舌帽,一家三口三个模样。
糨糊正在努力吃饭,江梦娴给她喂饭,连羲皖低头看着他们娘俩,眼里全是温柔,这一幕被黑四完美抓拍到了。
他静静地看着那壁纸许久许久,最终还是收好了手机,怀里揣着一叠文件,到了关押司天祁的地方,把一叠文件拍到他面前。
“这是军方和zf签署的对你的特赦令,华国范围内通用,只要你保证从此不再华国闹事,你签了字就安排你出国。”
司天祁看一眼特赦令,又冷漠地别开了眼去:“作假太明显,我不信。”
连羲皖不想废话:“我现在可以以连家的名义向你保证了,只要你治好我姐姐,你随时可以走人。”
能拿到特赦令是出乎连羲皖预料之外的,他也不敢相信,军方居然真的发了特赦令给司天祁这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这其中除了连家的斡旋之外,还有掺杂着一些大国博弈的因素。
不少境外势力也收买了恐怖分子在华国境内搞恐怖袭击,在华国犯下血债累累之后逃到国外,可那些杀人凶手依旧可以得到别国光明正大的庇护,甚至还可以公开走穴赚钱,全世界巡回演讲、出书,光明正大地兜售自己被华国压迫的‘苦难史’赚取人气,甚至还能拿在全球都有巨大影响力的‘和平奖’!被捧为和平使者!
多么讽刺,多么魔幻?
鬼狼在世界范围内虽然犯下血债,杀了不少人,但是他不在学校和华国闹事,不对,也就闹过三次,一次多年前时代广场,手下人接了张瑶瑶的单子杀江梦娴,人没杀到,鬼狼自己折了两个人,之后劫持连夏和江梦娴企图逃走,也没得逞,还炸了飞机,第三次,也是劫持江梦娴。
他在华国犯的事情,差不多都是跟连家的私仇,连羲晚和龙烈被伏击那次,也是一次在境外进行的多国联合反恐行动,不在华国境内,连家自己都不追究了,军方自然也不会追究。
既然境外势力都公然庇护那些残杀华国子民的恐怖分子,华国为何不可以!
鬼狼虽然残忍,但他是杀手,杀了没用的人他也懒得杀,他杀的几乎都是政客和各种大人物,说到底,他不过就是个拿钱买命的杀手,一个工具,一个谁都能收买的狗,真正杀人的,并不是他,而是那些道貌盎然身处高位的政客和大人物,他们想杀人了、想用非正常手段获取利益却又怕脏了自己手的时候,就想到了鬼狼。
各中利益纠纷太过于复杂,司天祁手里掌握的东西也让华国军方十分感兴趣,在大国利益面前,鬼狼犯的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可司天祁几乎没把特赦令放在眼里,他别开眼,道:“我现在后悔了,有特赦令也不行,我要见梦娴,我要带我老婆江梦娴一起走。”
他不提这个名字还好,一提到这个名字,刚才还十分冷静的连羲皖顿时就像失去理智的野兽般暴起,一把揪住司天祁的衣领,凶狠无比的威胁道:“你休想再见她!!”
司天祁看着暴怒的他,嗓子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然后却道:“哥哥,比耐心,你比我还是差了一点。”
连羲皖咬牙看着他,最终还是放开了手,他将那份特赦令放在他面前。
“十天之后,军方和连家会公布逮捕你的事情,并且对你进行公审,那个时候,就算有特赦令也无用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自己把握吧。”
说罢,他急匆匆地离开了。
司天祁看着那一份热乎的特赦令,上面盖着军方大印,他忽然抬头,看向了连羲皖离去的方向。
“其实——”
他拉长了语调,道。
连羲皖急匆匆的步伐停了一下。
司天祁才继续道:“我也不能让她恢复记忆了,她的记忆,已经被我永远消除了。”
连羲皖并未回头,停顿了这么一句话的时间,继续急匆匆地往前走……
第901章半下下都不行
一大清早,江梦娴被一阵狼嚎吵醒了,推开了窗户门,睡眼朦胧地看见窗外下小桥流水之中,有条狼对天嚎叫。
那狼一叫,屋里养的两只哈士奇也对天嚎叫,园子里都是狼嚎。
定睛一看,原来是裁决来了。
裁决站在园子小湖的石拱桥上,看见对面小楼里推开窗户的江梦娴,对着她一顿不满的嚎叫,似乎在骂人。
江梦娴起床洗漱,让保姆照顾糨糊起床,她穿好衣服就出了小楼,去了主楼客厅。
此时,连雪篙正和龙城在客厅说话。
“叔爷,算我求你了,我晚姑这两天生不如死,现在只有婶儿能劝动鬼狼了,我就借我婶儿一下下,一下下……”
“半下下都不行!”
龙城冷漠无情地送客了,三宝把客厅大门开了,道:“雪糕哥哥,出门左转就是公交站哦!”
谁知道,门一开,裁决像疯狗一样冲了进来,管它肥瘦,从客厅叼上一只猫就跑。
连雪篙:“……”
龙城:“……”
最终,连雪篙被连人带狗地赶了出去,猫也被抢了回去。
连雪篙拍门:“叔爷啊,你开开门啊!”
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