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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奇怪了。
他就丝毫不觉得汗颜吗?!
微微吐了口气,注意看了下连煜和青禾身上的衣裳,见她二人还是之前的装扮,便问道,“衣服都试好了吗?合身吗?”
连煜点头,“都试好了,合身。”青禾也乖乖点了点头,低头摸了摸小狐狸的头,大眼亮晶晶的看着拓跋聿,语气商量,“聿哥哥,可以给小白做一件衣裳吗?我明天的生辰想带小白一起……”
拓跋聿嫌弃的瞥了眼那小畜生,见他家小丫头渴求的小模样,也不想拂她的意,并且小丫头都说了,是她的生辰。
勾了勾唇角,看向那为首的宫人,“都听见小公主的话了?”
那宫人忙点头,“奴婢遵旨。”
小青禾张着小嘴儿笑,卷卷的睫毛扇动,煞是可爱,“太好了,谢谢聿哥哥……那明天生辰之前可以做好吗?”
拓跋聿抿唇,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看了眼那名宫人。
那宫人得体的点头,“奴婢定会催促司衣局在明晚之前完成任务。”
小青禾高兴的大叫了两声,抱着小白亲了亲,“小白,小白,太好了,你有衣裳穿了哦。”
众人见她可爱的样子,皆是忍不住会心笑了笑。
“娘娘,您试穿后还合身吗?”那宫女朝前走了两步,垂头恭敬的问,“若是不合身,奴婢们这就送去司衣局改制。”
“哦,不用了,很合身。”薄柳之从青禾身上收回视线,嘴角微弯,章示她对衣服的满意。
那名宫人像是松了口气,对着拓跋聿俯身道,“那奴婢们先行告退。”
拓跋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那名宫人便领着众人往外走去。
待众人离开,蔷欢也自觉留下空间给他们一家四口。
连煜鉴于薄柳之是伤患,始终守着第一防线,不走开她身边半步,表情各种焦虑,“薄柳之,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不是小爷的亲娘。”
“……”薄柳之狠抽了嘴角,瞪眼,“什么话?我不是你亲娘,难不成你是我从大街上捡的?!”
“那为什么你这么笨?!”连煜小爷嘟着小嘴儿,牵着她坐在凳子上,在她即将坐下的时候,又突然拉住她,将椅座上的虎绒坐垫垫在凳子上,才道,“可以坐了。”
“……”薄柳之心下一阵感动,笑着怜爱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还知道体贴人!”
连煜小爷白了她一眼,“你是我娘,我不体贴你谁体贴你!”
“咳咳……”拓跋聿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敢情他这是摆设啊!
撇了撇嘴,牵衣坐下,拉过连煜,解释道,“连煜,你知道为什么你亲娘这么笨而你却很聪明吗?!”
连煜啧了下小嘴儿,看了眼明显警惕起来的某女人,点头,“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原因!”
“……”
还困扰!
薄柳之刷了他两人一眼,拉过青禾,让她站在她双腿间,低着头边逗小白,边听他们父子俩的谈话。
拓跋聿嘴角嚼了丝淡笑,目光温柔落在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身上,“答案自然是,你亲爹我,只有像你亲爹我这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智勇双全的男人才能生出你这样聪明机智的后代。”
“……”连煜小爷恶寒,第一次见过这么自恋的男人,抖着小嘴儿自动走到了薄柳之身边,不搭理他。
“哈哈……”薄柳之见状,大笑着去看某个窘迫的男人。
拓跋聿却颇为不以为意,凤眸闪过一抹精光,定定看了连煜几秒,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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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衣局。
“李大人,娘娘和小主子们的衣裳都送去魂兰殿了,只不过小公主要为她的爱宠做一件明日寿辰要穿的衣裳,望大人在明晚之前定要赶制出来才好。”适才那名宫人笑着道。
唤作李大人的年轻女官温和的笑,上前亲昵的握住她的手,紧张的问,“不知为娘娘和小主子们做的衣裳可让娘娘满意了?”
那宫人点头,“李大人放心。这次奴婢走了一趟魂兰殿,终于得以一见这传说中皇上独宠的娘娘,这心中还在感叹啦。”
“哦?”李大人不解,“怎么说?”
“皇上对娘娘真真是不同的,你知道……”她说道这儿的时候,一下子消了音,左右看了一眼,方附耳与李大人耳语。
话落,两人都有些脸红,却会意的笑了笑。
李大人摇头,“可不是吗?其实不瞒你说,皇上吩咐给娘娘制的衣裳上特意强调加了一抹图案……”
神秘兮兮的停了停,才道,“是凤凰……”
“……”那宫人眼睛瞬间睁大。
她只负责送衣服,没有见过衣裳的图案样式。
惊得吸了口气,“那位娘娘是五年前皇上举行冥婚的昭仁皇后,你说皇上是不是想借明日小公主生辰宣布……啊……”
她刚说得起劲儿,手肘便被猛地撞了撞。
吓了一跳,便见李大人快步往殿门迎了出去。
循着视线看了过去。
“温姑娘,您来了。”李大人朝温昕岚微微笑道,脸上却保持着镇定,心里却打起了鼓。
只因为这温姑娘的脸色甚为……阴暗。
那名宫人不敢多留,弓着身从他二人身侧走了出去。
温昕岚绷着唇,视线凉寒扫了眼那宫人。
再次抬眸看向李大人的时候,神色清淡,盈盈弱弱的笑道,“李大人,昕岚之前拜托司衣局做的衣裳做好了吗?”
李大人也算见惯后宫纷扰,见她掩了真实情绪,也不再纠结,道,“下官正准备让奴婢给温姑娘送去呢。”
她说话的时候,朝后看了一眼。
有位端着托盘的小宫女便娓娓走了上来。
李大人轻看了眼上面摆放好的依旧大红的衣裳,眉间微微跳了跳,还是问道,“姑娘是准备穿这件衣裳参加青禾公主的生辰吗?”
温昕岚温笑不语,让她身后尾随的婢女接过东西,福身道,“昕岚告辞。”
李大人见她不答也不在意,点头,“姑娘慢走!”
温昕岚嘴角一直保持着笑,直到走到离温宁宫不远的宫道,她才陡的沉了脸,脚步矗停,跩紧拳头,冷声对身后随从的宫女道,“琅儿,你先回殿。”
“是。”琅儿有些似乎有些怕她,点头答了之后便快步走了。
温昕岚心中愤然,绝美的脸颊有些扭曲。
她今日若不去一趟司衣局,她还真不知道他拓跋聿打的什么如何算盘?!
难怪要迫不及待接回太皇太后,难怪她今早前往寿阳宫,在半道儿就给拦了下来,难怪,难怪!
他想名正言顺和姓薄的贱女人在一起,还想恢复她的身份,以及给她皇后的位置……很好啊拓跋聿!
温昕岚双眼充了血沫,纤柔的身子绷得很紧,轻颤着。
她努力想抚平心中的不甘和愤怒,以及快要将她折磨而死的妒忌。
美丽却毒辣的双眸缓缓扫视了一圈温宁宫。
从昨晚开始,她便感觉被一双眼睛盯着,事先还以为是她的错觉。
看来不是了。
“呵呵……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温昕岚心中冷笑,脸颊是结了冰的怨毒,她死咬着唇,几乎要破皮出血,眼瞳是黑沉的恨和妒,唇角诡秘掀了掀,“薄柳之,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让不该爱你的人爱上了你!”
独挽相思,赠与君别(二)【就喜欢你娇娇柔柔的样子~】
更新时间:2014…8…20 17:24:09 本章字数:5612
温昕岚心中冷笑,脸颊是结了冰的怨毒,她死咬着唇,几乎要破皮出血,眼瞳是黑沉的恨和妒,唇角诡秘掀了掀,“薄柳之,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让不该爱你的人爱上了你!”
第二日傍晚。
皇宫在此时一下子热闹了起来,金殿之下,朝中大臣纷纷就位。
左侧依次坐有丞相叶启贤,拓跋瑞以及侧王妃叶清卿,往下是前御史南乾和现任御史南珏等人。
右侧依次为镇国大将军贾震,卓荆王连勍,大理寺少卿宋世廉等人旒。
而左右两侧往后则是一干妃嫔以及众大臣的家眷。
龙座微下,一左一右分别留有一个空位。
殿上的三位之前皆摆有一张长案,上面是横放有序的珍馐,美酒依旧果实哦。
殿下的叶清卿身着橙黄镶层纱裙优静坐在拓跋瑞身侧,脸上不知是脂粉太厚还是怎么,白得有些不正常,且眼角眉梢倦怠,眼帘下有青黑的痕迹,看上去十分憔悴。
她悄看了一眼在她身边独饮闷酒的男人,放在长案下的指微微蜷了蜷,在他拎着金壶倒酒之际才伸手拦了拦,语调轻柔,“王爷,少饮些酒,对身子不好。”
拓跋瑞冷抿了下唇,不冷不淡道,“不要让本王后悔带你进宫。”
说完便拂开她的手,将杯中的酒水仰头一饮而尽,便连眼角都未看她一眼。
“……”叶清卿眼中闪过受伤,艰难扯了嘴角,眼角黏染了丝水光。
抬头正准备说什么,却撞见她亲爹叶启贤沉蔼的注视。
心里微疼了下,她硬是压住喉咙里的话。
装作丝毫不在意,往拓跋瑞身边更是靠了靠,接着道,“王爷,此次小公主生辰妾身送了一串东海珍珠,想着小公主如此晶莹剔透的粉娃儿,便只有这罕见珍贵的珍珠能配得上她。”
拓跋瑞这才扫了她一眼,鹰眸半眯,没说话,嘴角却勾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
叶清卿心一抖,明明他的脸色比适才还软了一些,可那双眼睛,却让她有种被看透的错觉。
唇瓣轻蠕了蠕,眼珠儿晃动,尴尬的笑,“王爷公事繁忙,妾身担心王爷忽略了,便善做主张决定了,王爷……生气了吗?”
拓跋瑞嘴角的弧度更深了深,他状似叹了口气,眼尾扫了眼在他一侧作者的叶启贤,柔声道,“卿卿做得很好,本王何故生气?”
说着,轻拍了拍身侧还有余空的地方,“卿卿坐过来些。”
叶清卿看着他脸上久违的温柔,眼中含了满眶的泪,抖着唇瓣激动的坐了过去,却不想她走过去一只手不妨碰了他的手臂一下,几乎立刻的,他的手臂一下子便挪开了。
叶清卿心中一寒,抬头去看他,他却在此时转了头,与她父亲低低聊了起来。
双眸微暗,她低了头。
拳头一瞬拽得紧紧的。
每当此刻,她心里便疯狂的恨着一个人,那股恨,怒长在她身体里每一个角落,越恨,她便越后悔当初没有一刀剥了她!
她鼓瞪着双眼,眼里猩红一片,苍白的脸蛋也因为这股恨意渲染成红色,瘦削的额头青筋密布。
而她这幅摸样,被在她下方,中间隔了一个南乾的南珏尽数看在眼里。
南珏皱着眉头,脸上闪过震惊。
这是第二次,在她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第一次,是在……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不愿意回忆起那惨痛的画面。
狠狠闭了闭眼,玉面微白,便连握在双膝上的手也拽了个紧。
“珏儿,你没事吧?”南乾关心的看着他道。
南珏看着老父两鬓边花白的痕迹,心中又是一阵愧疚,“爹,对不起。”
“……”南乾微显混沌的双瞳一滞,接着眼眶一红,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珏儿,都过去了,而且……”他神秘一笑,“而且只要玥儿现在过得开心自在便好,往事……就任它过去。”
南珏闻言,脸上呈出惊疑,“爹,您这话是何意?玥儿……您见过玥儿了?!”
他的声音本是不大,却让有意听者,一下抓了过去。
拓跋瑞鹰眸飞快一亮,虽仍旧面对着叶启贤,可一颗心已被彻底勾了过去。
叶清卿眼一狠,秉着呼吸看了过去,眼中流出恐慌和警惕。
南乾察觉到身后的目光,伸手抚了抚长及脖颈的胡须,摇头,“和你一样,为父已有五年未见过玥儿,倒是日日盼着见她一见。只可惜……”
南珏是了解自己的父亲的,他说话一向有根有据,且惜字如金,若是没有玥儿的消息,以他的性子是断然不会说出“她如今过得开心”之类的话。
正要追问,却见叶清卿投注的目光,抿住唇,深深看了她一眼,闭了嘴。
叶清卿大松了一口气,身子也一瞬放松,一只手软撑在桌上,已被薄汗浸透。
拓跋瑞微垂了眼睫,好半会儿,牵唇苦笑,心尖儿上那股莫名的涩意却久久无法散去。
“太皇太后驾到!”
正在这时,一道尖细的嗓音从殿上传了下来。
众大臣纷纷起身,往殿中央汇集,齐齐跪了下来,“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皇太后今日着了一袭玫红锦袍,头戴灿黄金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