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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脸红了,转动眼珠,盯了眼房侧后的位置,正好看见蔷欢鬼鬼祟祟的摸样,朝她偷偷点了点头。
薄柳之微微放了心,扭头看着拓跋瑞等人,温温柔柔的笑道,“竟然大家真的执意要看,那好吧,我丑话可说在前头,那丫头被打得很惨,有见不得血的现在可以撤了!”
“……”拓跋瑞已经十分不耐烦,俊眉皱得紧紧的,想来是被她故意拖延以及莫名其妙的大吼声弄得烦了,听得她的话,率先走了过去。
在场的人哪一个是泛泛之辈,有谁会怕血,估摸着看到血都会兴奋的主儿。
也随在拓跋瑞身后走了过去。
薄柳之睁大眼眨了眨,而后偷偷的笑,“别走错了,往右拐!”
拓跋聿摇头,凤眸淡淡的宠溺划过,摸了摸她的头,拉着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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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欢儿,我这样子像是受了很重的伤吗?!”南玥屁股上全是红呼呼的血液,当然不是人血,而是蔷欢去膳房要的鸡血。
而她的脸上也覆上了一层黑呼呼的炭灰,说话的时候,只露出几粒皓白的牙齿。
蔷欢想笑,忍住了。
认真点头,“王……玥姑娘,已经很像了,别担心。”
南玥放心,深深吸了几口气,便趴在床上装死。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没有直接走进来,而是被薄柳之拦了下来。
“你们等一等,她是女子,你们擅自进去,若是人家姑娘没有穿衣服,岂不是便宜你们了……”
拓跋瑞黑了脸,事真多!
拓跋聿其实已经不是那么想看了。
这小女人在途中扯了不少事,现在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情况,还不如不看。
薄柳之见他们不说话,当他们默认了。
便走了进去。
她其实是想确认里面的情况,确保万无一失之后再让他们进来。
哪只她一进去,便看见穿上只剩一口气的南玥,差点以为是真的。
南玥冲她挑了挑眉,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装得不错。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她挑眉得意笑的动作配上她的黑脸,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笑。
看着差不多了,薄柳之看了眼蔷欢。
蔷欢点头,端起早已准备好的药汁,坐在了床边。
薄柳之轻了轻喉咙,“可以进来了。”“咳咳……娘娘,花儿知道错了,花儿就是忍不住,花儿不想看娘娘受委屈,花儿……”
“恩恩,我知道我知道……”薄柳之实在不想听到“花儿”两个字了,抽着肚子,走到床边,暂时遮住了几个男人锐利的注视。
不为别的,某个女人自认为演得像,一把鼻涕一把泪,眼泪直接把眼帘下的炭灰给洗掉。
丫的还不自知,还可劲儿的演着。
南玥愣了愣,她把视线都遮住了,她也不演了,睁大眼睛看着薄柳之,“娘娘啊,花儿已经受到惩罚了,娘娘一定不要把花儿交给大理寺,花儿会死的……”
最后一个死出口,薄柳之差点笑场。
憋了眼一旁坐着蔷欢。
那丫头捧着药碗差点被将脑袋直接扣进碗里,小肩膀一抖一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被某人渲染哭了,只有她知道,这丫头忍得有多辛苦。
看不出南玥这丫的,演戏演得挺好啊。
薄柳之朝南玥使了个眼色,动手不动声色摸了摸自己的脸。
南玥微怔,用手往脸上一模,手指登时黑了,而且有些湿湿的。
想到什么,南玥惊悚了。
立马将脸全部蒙进枕头上。
薄柳之这才吸了口气,转头看着几个看大戏一样的表情各异的男人。
肠子又抽了几下,暗暗掐了掐大腿。
看着拓跋瑞道,“拓跋瑞,你也看到了花儿现在的情况,她现在是真的不能去大理寺了……而且,她也知错了,你看,这件事?!”
在场的人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到了某人脸上的变化。
拓跋瑞鹰眸闪过冷彘,嗓音夹了丝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再追究了。”
薄柳之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替花儿谢谢瑞王的宽宏大量了。”
“……”拓跋瑞低头,嘴角微微勾了勾。
好玩是吧?!
行,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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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看着他们离开之后,便飞快折了回来。
一回来,便见某个女人已经坐了起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薄柳之眉一蹙,走到她身边坐下,“这一关算是过了……”
“阿之,我可能要走了!”南玥转头,一双凤眼有难以掩饰的恐慌。
“什么?走?!”薄柳之紧张起来,抓住她的手,“为什么?你才回来啊?”
南玥咬唇,眸光有些复杂。
她或许不知道拓跋瑞的脾性。
那人喜怒无常,尤其是方才那最后的笑意,分明就是有阴谋。
她必须赶在他再次找她麻烦之前离开。
反手握住她的手,认真道,“阿之,对不起,我没有做到为你报仇……”
“南玥,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走?”薄柳之着急打断她,她根本不需要她为她报仇。
她把她当成她最好的朋友,亲人,她什么话都可以对她讲,一想到刚见面,她就要走,她心里一百个舍不得。
她还有好多话没与她讲呢……
“是啊,玥姑娘,娘娘这么舍不得你,您就留下来吧!”蔷欢也接话道。
南玥摇头,嘴角溢出苦笑,坦白道,“阿之,其实我昨晚还遇到了拓跋瑞,估计他是觉得从他的手下让我逃走了,丢了他的颜面,所以今日才会百般刁难我。”
薄柳之并不感到意外,她今早提出要她把解药交给拓跋瑞的时候,她便隐约猜到了。
但是,“昨晚的事到今天也算告一段落了……”
“你不了解他,他可不比外界传闻的温瑞儒雅,他这个男人小气,残忍,记仇,而且尤其要面子。他今日之所以这样轻而易举的走掉,估计又在暗地里想什么招数对付我,等着抓我,折磨我呢。”
南玥愤愤的说。
若不是真被她自个儿遇上,她还真有些不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薄柳之盯着南玥看,大眼浮出迷惑。
或许南玥她自己并且发现,她说起拓跋瑞的时候,眼睛会发光,而且,她了解拓跋瑞……
南玥并未注意到她眼神儿的变化,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我走之后,定会不时回来看你和两个小家伙,平日里,我们也可互通书信。我们的感情,不会因为时间或是经常不见面而变淡的对不对?”
“当然不会!”薄柳之红了眼睛,盯着她,“南玥,真的非走不可吗?非要去鹭鸣镇那么远的地方?留在东陵城不好吗?那样,我们随时可以见面啊。”
南玥见她这样,心下也是一阵感伤,其实她也不想走,但是,只要一想到,有可能又和那个男人再次纠缠不休,她就怕了,也累了。
真的不想了……
最后抱了她一下,“阿之,我会想你的。”
薄柳之回抱她,知道她已下了决心,自己也不能自私的禁锢她的自由。
垂了垂她的背,“南玥,好好儿,别死在鹭鸣镇……我也会想你的,很想很想……”
南玥落泪,哽咽,“别说些不吉利的话,我要死也要拉你垫背。”
“欢迎来拉!”薄柳之哭着笑道。
蔷欢也不由提袖擦了擦眼泪。
有时候,同性之间的友谊,往往比一些男女之情还要来得真挚和铭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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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玥是行动派的,说走就走。
薄柳之将她送到了宫门口。
南玥将她的宝贝掏了出来,“阿之,这个东西留给你,报仇必需品!”
“……”薄柳之看着她手中的瓶子,不免想起里面躺着一只无比肥大的虫子,有些发虚,“算了吧,你这么宝贝它,肯定舍不得,而且你比我更需要它!”
她行走在鹭鸣镇一带,有这毒虫带着,也可备不时之需。
南玥甩甩手,硬是塞到了她的手上,“没事,兽……我还有很多,这个留给你。还有,有一点我必须再三提醒你,在后宫生存,切记小心,不要缺心眼,别人打你一巴掌,你就要了她的一只手知道吗?!”
说实话,她真的有些担心这女人。五年前被祁暮景圈养了六年,而后又被小皇帝宠着,不明白世态险恶啊!
薄柳之握住手里的盒子,眼中水光闪过,“我知道了,我不会了。”
“那就好……”看着她,那句“我走了”迟迟说不出口。
南玥觉得自己矫情,可是,她只有在她薄柳之这里,体味过何为真心,她舍不得她,真的!
薄柳之眼眶发酸,知道她说不出口,故作洒落的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南玥眼瞳瑟缩,扯唇笑,“走了。”
说着,便转了身。
眼泪还是掉了下来,猛地吐了几口气,她转身,看着她道,“阿之,要幸福!”
薄柳之耳中回荡着她真诚的祝福,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宫门口,终于忍不住的,眼泪刷刷的掉。
我们再要个孩子吧【你要勒死我吗~~】
更新时间:2014…8…20 17:24:18 本章字数:5454
薄柳之耳中回荡着她真诚的祝福,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宫门口,终于忍不住的,眼泪刷刷的掉。
蔷欢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娘娘,玥姑娘人那么好,将来定会幸福的,而现在,她只不过是去寻找她的幸福,我们应该为她高兴啊……”
薄柳之含泪笑,“是啊,她会幸福的。”
蔷欢看着她的目光一直聚集在宫门口,留恋不舍,好一会儿,她才轻声道,“姑娘,我们回殿吧,估摸一会儿两位小主子就要下课了,若是回殿见不着你,又要满宫里找你了。”
她这一说,薄柳之果然收回了视线,嘴角总算嚼了丝笑,“走吧。燧”
说完,转身往魂兰殿的方向而去。
只不过走到宫墙拐路处时,她停下步子,侧身又往宫门口看了一会儿,而后才飞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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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大街上。
南玥眉头紧皱,脚步加快,眼尾不时往后瞄两眼。
从她出宫开始,她便感觉有人跟着,却不上前,始终跟她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
微微低垂下头。
走到绝仙楼时,她原本想径直走进去,转念一想,还是直直从绝仙楼走了过去,往城门口的方向去了。
同时。
面临绝仙楼二楼客房靠窗的位置。
司爵嘴角勾了丝浅浅的淡笑,盯着那抹急匆匆离开的身影,漂亮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而后转向在她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几名鬼鬼祟祟的男子,嗓音带了分噱然,“老爹,你家媳妇好似遇上了麻烦。”
“……”司天烬抬眸觑了他一眼,没答话。
司爵转头看他,“老爹,您可能没听清楚,儿子说您的媳妇有危险。”
司天烬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两片薄唇懒懒开阖,“所以?”
“儿子觉得,您可以试试英雄救美……”司爵轻轻地笑,那双美丽的眼里散发的光芒,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说不定我二娘就到手了。”
漆黑的深潭不起一丝波澜,司天烬伸了伸健长的双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被黑色的锦服包裹得强魄有力的胸膛张示着无限的力量,缓缓朝他走了过去。
司爵眉眼嚼笑,主动让了道儿,眼尾一挑,落向已走出绝仙楼很远的身影上。
司天烬厉而锐的视线往窗外扫了一眼,语气跟凉白开一样,不温不火,“这两个人儿,她能应付。”
“那若是不能呢?!”司爵眸光微缩,落在街道儿上的某一处。
司天烬看向他,黑瞳深不可测,又好像一个大漩涡,蕴含着无数的能量,让人不由自主被他即便轻轻浅浅的一个目光吸引进去。
司爵撇嘴,这种眼神儿,或许对于五六岁时的他,还有点影响力,不过现在,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而后,他继续道,“老爹,您就不好奇,我二娘这次死活要回一趟东陵城的原因吗?”
“我为何要好奇?!”司天烬蠕了蠕唇瓣,蹦出几个字。
司爵挑眉,一只胳膊搁在窗柩上,苍白的脸颊被盈白的阳光铎上了一层类似上了胭脂的颜色,眯着他,好半响才道,“老爹,儿子突然发现,您一直成不了婚,其实是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