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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就这么一句话就想蒙混过关,我就这么好骗? 【一更】
心黎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蓦然崩塌,直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所有的情绪像巨浪一般朝她扑打过来。
她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觉得面前的他都是不真实的。
二十年,她从没想过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三个字。脑海中余音回荡,她再也做不出任何的反应,“你说什么?”
薄庭深轻笑了一声,深沉认真的脸色如同融化的冰雪,化作一潭清泉缓缓的流淌而过,“黎,我说我爱你……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巨浪席卷而来,她心脏的跳动像是没了规律一般,温热的液体如泉涌一般夺眶而出。
太过震惊,也太意想不到,她从未奢求过这三个字。
或许人就是一个犯贱的过程,穆泽修对她的爱她置若罔闻,而一味的追逐着不属于自己的爱还乐此不彼。
她在这段婚姻中满身疲惫,但内心深处却从未想过放手,不只是因为衍衍,更多的还是她心里的那份执念。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没奢求过薄庭深会对她说这三个字。
她不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她也会感动,也会期待。
“再说一次……”
薄庭深眉心微微皱了起来,心脏狠狠窒息了一下,他只是一句话便挑起她最脆弱的那根神经,他慌忙的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粗粝的指尖第一次有些不稳和慌乱,“别哭,你想听多少次我都说给你听,心黎,别哭……”
他越是这样说,心黎就哭得越厉害。
他慌了,指尖所触到的皆是她滚烫的眼泪,灼伤了他的心脏,他蓦然低头,四目相对。
他一点点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最后落在她温凉的唇瓣上,辗转反侧,一点一点的攻入她的阵地,掠夺她的甜美。
她美好的味道带着致命的诱惑,薄庭深一开始只是想安抚她的情绪,但越投入,某处就叫嚣的越厉害。
心黎此时才感觉到他是真实存在的,她原本就柔软的身体倚靠在他的怀里,炙热的温度和熟悉的触感在唇齿间蔓延。
身体在一点点的沦陷,大脑却越来越清晰。我爱你这三字,只是让她短暂的沉沦其中,却又让她清晰无比。
她猛然推开他。
薄庭深不明所以,“心黎……”
“薄庭深,你看清楚,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慕心黎。”她还是不敢相信。
薄庭深愣了一下,看着她觉得可气,但最终只能笑笑,“我没瞎,你觉得我大老远的跑到洛杉矶是认错了人?我现在很清醒,我爱的人是我的太太,慕心黎。不是因为责任和愧疚,只是单纯爱着这个人。”
心黎动了两下眼睛,眼泪不争气的再次夺眶而出。薄庭深伸手去抱她,却被她躲开了。
“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她眼角泛着光,他认错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时候真怀疑他的智商。
薄庭深蹙了一下眉,“不知道,但你走了我才发觉,这里空空的。”他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你走之后,它告诉我说,它被主人遗弃了。”
心黎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唇角不自觉的往上勾了勾。她从未见过说情话的薄庭深,也从未听过这样的情话,那么正经和生硬,让她莫名想笑却湿了眼角。一点点侵占着她的心脏。
她暗骂自己不争气,却又忍不住去原谅他靠近他。可她爱了他那么多年,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最后变得麻木。可他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能让她沉寂已久的心脏复活。
薄庭深见她笑了,朝她靠近了两步,伸出手臂想将她揽入怀中,却被她冷冷的躲开了。
他眉心一蹙,“还不肯原谅我?”
“你的问题还没交代清楚,就这么一句话就想蒙混过关,我就这么好骗?”心黎用手拭去脸上还残留着的泪珠,明艳动人的眸沉了下去。
“太太说的是,想让我交代什么?我全都交代。”他低低的一笑,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太太英明神武,不敢蒙混过关。”
“你少来。”她被他逗笑了,一个如神邸一般的男人能这么哄着她,超乎常态的说着与自身气质极为不符的话逗她开心,这是爱吧。
她从小就将薄庭深信奉为自己的信仰,他就如同天上的太阳,她在他的面前卑微渺小,靠近在意料之外,沦陷却在情理之中。
薄庭深看着她笑也跟着笑了起来,“要不要我写检查?”
心黎挑眉,“那你写吧,把你的犯罪过程全都交代清楚,我累了要去睡觉,你写好了叫我。”
薄庭深眉心一蹙,什么叫自掘坟墓,这就是?
心黎走到卧室的门口还回头看了他一眼,眸底泛滥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她从监狱里出来的那一刻其实已经原谅他了,但难得看到薄先生写检查的模样。
薄庭深以为她会于心不忍,但回应他的只有被关上的房门。
他微微蹙起眉,黯然失笑,看着桌子上的纸笔发起呆来,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检查是什么。为了哄老婆写检查,没出息!
他暗啐了一口,随即又低低的笑起来,没出息么?他喜欢。
……
夜晚的凉风扑洒在脸上,云逸辰站在窗口,手里握着高脚杯,红色的液体在其中晃动,如同他幽深的眸中划过的波澜。
他淡淡的回过头去看着床上已经睡着的英杰,脑海里回荡的全是心黎的话,去见那个女人么?
半晌,他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我要见林筱。”
他以为,他和林筱这辈子不会再见面了,但造化弄人,他们之间始终有一个牵绊。
这么多年,英杰除了心黎之外不肯和任何女性亲近,他虽然从未主动提起过自己的妈妈,但云逸辰知道,他心里对妈妈是有过渴求的,尤其是看到承希被心黎抱在怀里的时候,他眼里流露的只有羡慕和向往。
再懂事也是个孩子,他喜欢心黎,却不知道他的亲生母亲差点杀了心黎,还间接害了衍衍……
……
第二天一早,衍衍睁开眼睛便向一旁看去,妈妈熟睡的脸就在眼前,他却找不到爸爸了。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正好对上薄庭深的眸。
薄庭深朝着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妈妈还在睡觉,不要吵醒她,你饿不饿?”
他眨了眨惺忪的睡眼,点了点头。
薄庭深从床上将他抱起来,到了客厅他才开口说话,“爸爸一晚上没睡吗?”
“嗯。”薄庭深将他放在沙发上,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爸爸惹妈妈生气了,要接受惩罚让妈妈消气。”
“爸爸做错事情了吗?”
“对,所以衍衍以后要乖乖听妈妈的话。”
衍衍认真的点点头,“生气的女人最可怕了,爸爸不伤心,衍衍喜欢爸爸。”
薄庭深唇角勾了勾,捏捏他的小脸。生气的女人可怕?他倒一点也不觉得,反而觉得有点可爱,让他莫名的心安。
他陪着衍衍吃了早餐,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再加上一夜未眠,他眼皮有些重,但还是抱着衍衍在客厅玩了起来。
衍衍的脸蹭到他的下巴,眉心微微一蹙,“爸爸胡子长出来了,好扎人。”
“那爸爸去刮刮,你在这里等爸爸,不要乱跑。”薄庭深说着打开了电视机。
衍衍点点头,从他手里抢过遥控器,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
他淡然笑笑,起身向卧室走去。
大床上的女人仍在熟睡,薄庭深唇角勾着,往卫生间走去的脚步临时改了方向,在床边蹲了下来凝视她的睡颜。
他唇角勾着,心里逐渐升起一股满足感,清晨的阳光撒了进来,孩子在客厅看电视,她在床上安静的睡着。
心黎是被他吻醒的,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清隽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与记忆深处的轮廓逐渐重合,她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用力的推开他,“干什么……衍衍还……”
“在”字还没有说出口,她已经发现身旁已经没有了人,整个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
薄庭深笑了笑,“衍衍说我的胡子扎人,你试试扎不扎。”
心黎凝眸看着他,他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看起来有几分慵懒和不羁,唇角挂着邪邪的笑意,和平时的他大相径庭。
“我的检查写好了,你要不要看?”
“看。”
薄庭深从床头柜上拿下来递给她。
她接过去,认真看起来。他的字体携着一股不羁之势,笔锋处很有干劲,英气逼人,字如其人。
只是内容她越看眉心蹙得越紧,看到一半便再也看不下去了,“薄庭深,我是让你写检查,不是让你写个人财产报告。”
上面写的全是他的财产,包括各种不动产,股票,基金,存款,还有他在薄氏所持有的股份。
“我知道。”薄庭深的唇角呡了起来,“有些事情我想亲口对你说,写出来的太没诚意,也太敷衍。”
“那你写这个干什么?”她对他的财产一点兴趣也没有。
薄庭深凝眸看着她,突然间爬上了床将她搂在怀中,“向你报告一下我的财产状况,免得以后衍衍找人拼财产你都不知道我的底细。”
心黎愣了,丫的,这是鼓励衍衍和别人拼爹?
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儿子吃饱了,我还饿着。”
“关我什么事。”心黎推了他一下,将他推到一边,自己从床上起身。
薄庭深突然拉住她,她猝不及防,跌倒在他的身上,正好对上他含笑的眸。
“太太,好歹关心一下你先生的身心健康……”
心黎瞪他一眼,“是不是我先生还不一定,准备什么时候跟我解释孩子的事情?到底有没有?”
薄庭深拧了一下眉,含笑的眸渐渐沉了下去,“有。”他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但后来没了……”
心黎的眸动了动,从他身上撑起来坐在一边,平静的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薄庭深看着她的反应,眉心渐渐拧了起来,她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他无法判断她的情绪,心里没底。
“心黎,我六年前出过车祸受过伤,当时血库告急,是阮欣然给我输了血……”他说道,眉心拧得厉害,“当时不知道她怀孕了,她身体本来就虚,再加上献血过量,孩子没保住……”
心黎心脏剧烈的蜷缩起来,莫名的情绪如同狂风暴雨向她涌过来。她凝起眸看着他,脑海中是他后腰处那条狰狞的伤疤。
她想说什么,喉咙口却莫名的干涩,她朝他靠了靠,两条手臂环住他的腰,将脑袋缩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她无法想象他曾经在手术台上经历过什么,在他最艰难的那段时间里,她却没有陪在他的身边,反而让另一个女人有机可乘,她该怪他?还是怪自己?
“我不瞒你,当初知道她的孩子没了,我竟然松了一口气。”
“是不是你的?”
☆、179 她从来都不知道持证上岗四个字是可以这么用的【二更】
179 她从来都不知道持证上岗四个字是可以这么用的【二更】
薄庭深呡唇,没答话。
“你是不是和阮欣然上过床?”她声音平淡,像是在叙述一件与之无关的事情;“几次?”
“一次。在我们在伦敦注册之前。”薄庭深抿了抿唇,“我被人算计了,是我强迫她的。”
心黎思维一顿,眉尖挑了挑,抬起眸去看他。他神情漠漠的,微呡的唇角似是无奈。心黎忽然想笑,她是该怪自己还是怪他认错了人?这么多年,他难道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吗?
仔细想想也是,那天早上她离开的时候他还没醒,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那个时间去了伦敦,又怎么可能会怀疑陪了他七年的阮欣然。
“可她告诉我说,是你喝醉了……”她眉眼之间已经携了淡淡的笑意,但已经平静着一张脸。
薄庭深没看出来,用下巴去蹭她柔软的头发,“我忍住了。”
“你不是喝醉了?”心黎挑眉。
薄庭深抱着她的力道一紧,双手捏住她的肩膀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点,四目相对,他看到心黎的眸如同一汪清澈的清泉,缓缓的流淌泛着明媚的光芒。
“我是喝醉了,但我记得你的味道。”他沉沉的嗓音携着一股魅惑,认真专注。
他当时是喝醉了认不清楚人,但他还是有感觉的,他还依稀记得当时他从阮欣然身上起开的情形,失落,痛苦。
直至清醒,他才明白他想要的那个女人已经远走他乡,杳无音信。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醉过,一开始不知道是为什么,直至最近他才明白过来,那个时候的他,潜意识中最清晰的事情就是他要等她,要找到她。
等待是件漫长的事情。
心黎噗嗤一声笑了,脑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左手紧紧地抓着他胸前的衬衫,“算你乖。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