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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庭深垂了一下眸,含希的出现缓解了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他看着含希笑了一声,“嗯,含希以后一定要听妈妈的话。”
含希撇了撇小嘴,伸手去牵他的手,“蜀黍进来,陪含希玩。”
心黎呡唇,用力将含希拉了回来,“含希不是想舅妈了,妈妈带你回去找舅妈。”
薄庭深知道她的意思,看着含希笑了笑,“……我……下次再来看你。”
他转身离开,含希看着他的背影,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失落。
……
下午,心黎带着含希去了机场,刚出酒店的门,她牵着含希的手正要上出租车。
余光却突然扫到了马路对面的一个孩子的身影。
她一愣,眸孔蓦然瞪大,直起眸朝对面看去。距离太远,她并不能看清孩子的脸,但体内有股力量,驱使着她往对面跑去,“承希……”
汽车鸣笛的声音突然传过来,行驶的飞快的车子从她面前疾驰而过,等她再定睛看去的时候,视野之中已经没了人。
她愣在原地。
含希抱住她的大腿,“妈妈……”
她蓦然回过神,将含希从地上抱了起来,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下,如大梦初醒一般,“妈妈没事。”
☆、249 即便我们最后闹到那个地步,我都没觉得你有半点的不好
249 即便我们最后闹到那个地步,我都没觉得你有半点的不好
含希蹭了蹭她的脸,她唇角勾勒起苦涩的弧度,她是怎么了,承希已经不在了,她现在只有含希呀。
她抱着含希上车,车子走到半路,她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般,猛然看向前面的司机,“师傅,麻烦调头,去南湖湾……”
含希坐在她的怀中,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她,“妈妈,我们不是要坐灰机回家吗?南湖湾是哪?”
心黎愣了一下,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声音有些淡,但字字清晰,“我们去找爸爸。”
“宁粑粑吗?”
“不,是含希的亲爸爸。”心黎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
含希瞪圆了眼睛,“含希的亲爸爸?”
她说“爸爸”这两个字的字音从来没有这么准过,心黎叹了口气,看着她点点头,“就是昨天你见过的叔叔。”
含希眨了眨眼睛,“他是含希的爸爸?”
心黎摸了摸她的小脸,没有再说话。
路程刚刚走了一半,心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着宁迹的名字微微拧了下眉,“宁师兄?”
“心黎,你到哪了?不是说今天回黎城吗?再晚可就赶不上飞机了……”宁迹的声音温和,夹着淡淡的笑意,让心黎有些发愣。
心黎呡了下唇角,沉默了片刻才发出声音,“我有点事情,暂时不走了,抱歉,让宁师兄白跑一趟。”
宁迹眉尖轻挑,“没事。”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哥哥那边我去说,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谢谢宁师兄。”她应了一声,思忖了一下继续说道,“宁师兄现在还在等萧笙吗?”
耳边许久没传来回话,她继续说道,“宁师兄,我突然知道我们俩为什么会成为朋友……因为我们爱人的方式,都是放逐……”她顿了一下,“宁师兄,人都是会疲惫的动物。”
今日,她用这句话去劝宁迹,却不知道后来她会却陷入其中。
宁迹轻笑了一声,隔着手机,心黎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笑声和往日不同。
“你说得对,可你呢?”
心黎愣了一下,“我们不一样。”
宁迹的笑意凝在嘴角,逐渐勾起浅淡的弧度,“我觉得她快要回来了……”
“好运。”心黎唇角勾起。
挂了电话,宁迹盯着屏幕发呆,是啊,人都是会疲惫的动物,但是倦鸟总会归巢,可萧笙的巢又会在哪里?
……
车子很快抵达南湖湾,心黎付了钱,抱着含希下车。
她按了门铃,门很快便开了,舒晴看到她愣了一下,眼圈蓦然酸了酸,“小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快进来。”
心黎往里面看了一眼,抱着含希进门。
含希眨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舒晴关上门,看着含希笑了笑,“这就是你和庭深的女儿吧,长得和庭深真像。”
心黎呡了下唇角,“舒姨,他呢?”
“庭深出去了,我马上打电话叫他回来。”舒晴立马去打电话,眸光时不时的看向她。
挂了电话,她急忙伸手去接含希,“奶奶抱。”
含希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心黎眉梢轻蹙,“含希,叫奶奶。”
这屋子和她走之前没有多大的变化,让她既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
“没事,小孩子怕生。”舒晴笑了笑,“快坐,庭深很快就会回来了。”
含希性子很活泼,只是刚进门的时候有些怕生,但很快便熟络了起来,满屋子的乱跑。
……
薄庭深回来的很快。
他进门的时候含希在玩之前衍衍的玩具,一个没注意一头扎在薄庭深的怀里。
“哎哟……”她跌坐在地上,精致的小脸拧巴了起来。
薄庭深眉梢微蹙,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摔疼了没有,爸……叔叔看看……”
含希眨巴了两下眼睛,小脸委屈的要紧,一副要哭的样子,却不见一滴眼泪,指着自己的屁股,“好痛……”
薄庭深眉心一紧,地上铺着地毯,她坐下去的力道并不重,怎么会痛?
但一听到女儿喊痛,他的整颗心像是要融化一般,“叔叔揉揉……”
他力道不轻不重的,含希渐渐的停止了哭声,眨着眼睛好奇的看着他,“蜀黍是含希的爸爸吗?”
薄庭深的动作一顿,直起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喉骨之间像是被什么堵着一般,好不容易卡出声音,“含希,你叫我什么?”
“爸爸……”含希的眉心轻轻动了两下,“妈妈说你是含希的爸爸。”
薄庭深陡然一愣,眸光下意识的往心黎看去。
心黎神色淡淡的,清冷的眸光似乎没有任何起伏,和他交织了一下便错开了。
他回过眸,落在含希的身上,幽深的眸光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喜和动容,“宝贝,亲亲爸爸。”
含希开心的笑起来,狠狠的在薄庭深的脸上亲了一口,“爸爸……”
薄庭深的瞳孔之中倒映着孩子灿烂的笑容,内心却越发的焦灼不安。他知道她今天会离开,为什么会突然到这里来?
他太了解心黎,但心黎此刻的想法他却一点也猜不透。
心黎看着父女俩有些失神,她呡了呡唇角,看着薄庭深,“你上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薄庭深抬起眸看她一眼,将含希递给舒晴,“先和奶奶玩。”
含希眨了眨眼睛,看着一前一后上楼的两人有些疑惑,转头看着舒晴笑。
……
心黎进了楼上的书房,薄庭深跟在她的身上,顺便将门关上了。
心黎转过头,凉凉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直勾勾的让他有些心悸,她开门见山道,“承希是不是还活着?”
薄庭深蓦然一愣,抬起头讶异的看着她,沉沉的看了她好长时间才发出声音,“心黎,你说什么?”
“他还活着是不是?”心黎清明的眸闪着一层水光,直直的看着薄庭深,想从他的眸中找出她想要的答案。
“怎么突然这么问?”他眉心拧了拧,伸出手臂想要抱抱她,“你别激动,心黎,事情都过去了,你亲眼见到的,承希已经……”
“你胡说!”心黎蓦然抬高了声音,往后退了两步躲避着他,“薄庭深,我根本就没有见到承希的尸体,你告诉我,他是不是还活着?我今天在酒店门口亲眼看见的……”
“你说什么?”薄庭深的眸陡然一深,随即又恢复了平时的深沉,“心黎,你可能看错了……”
“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心黎冷冷的瞪着他,“薄庭深,我只要你一句话,承希是不是还活着?只要你说我就信。”
薄庭深看着她眸中的水雾凝聚成珠,心脏蓦然一疼,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微微侧开了眸不去看她。
“薄庭深!”她眉心拧得紧紧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只要你告诉我,我们就复婚。”
他眉心一拧,直起眸看着她,许久,他抿着的薄唇终于动了,“没有,承希他已经死了。”
心黎咬着唇,双手的指甲扣入掌心的嫩肉,双眸冷冷的瞪着他,“薄庭深,承希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究竟想用他干什么?”
“我没有。”他眉头紧锁着,却有点不敢看她的眼睛,“心黎,既然你看到他了,为什么不把他带回来?你只是看到了一个影子,却带着女儿跑到这里来质问我,就算他还活着,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会给他最好的一切,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
心黎愣愣的看着他,半晌,她嗤笑了一声,“薄庭深,我承认,作为丈夫,你给了我最好的一切,即便我们最后闹到那个地步,我都没觉得你有半点的不好。可你问问你自己,你有把我当成妻子吗?我充其量不过是你养的一只宠物,你宠着我疼着我,忍受我的脾气,但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你把我当成傻子吗?三年的时间,苏岑的事,承希的事,你没跟我解释过一句,你觉得自己很英雄吗?”
她情绪有些激动,晃动着水光的眸倒映在他的眼中,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将他的心脏刺得鲜血淋漓。
“现在我自己回来了,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是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是吗?”
薄庭深沉默,无言以对,唯有一双眸沉沉的看着她。
☆、250 承希的事,你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250 承希的事,你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心黎冷冷的和他对视,却探寻不到他眸底任何的情绪。在一起生活那么长时间,她才蓦然发现她从来没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
她承认自己任性,这几年之间,她对这个男人心里有恨,也有气。在没看到那个孩子的身影之前,她对他是带着老死不相往来的决绝,但她无法否认她对他的感情。
她生含希的那天,天知道她有多想让他陪在她的身边,看着他们的女儿出生。所以她醒过来的时候才会问他是不是来过。
这三年,纵然自己带着情绪,她心里还是分得清大是大非的,承希的事情不怪他,可苏岑的事呢,只要他给她个理由,让害苏岑的凶手绳之以法,她就愿意跟他回来。
可就连现在她站在这里,逼他说他都不肯说,她还能怎么做?
心黎嗤然,明艳的眸中是一片淡淡的荒凉和讥诮,“薄庭深,你不肯说,我就自己查。”
她说完转身就走。
薄庭深突然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扯了回来,将她抵在墙上低头便堵住了她的唇。
心黎没料到他会这么做,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使劲挣扎。
薄庭深双手擒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按在墙上,一寸一寸掠夺她的领地,步步紧逼让她溃不成军。
她来回的动着头,却总能被薄庭深轻而易举的擒住,霸道而灵巧的舌撬开她的牙关,掠夺她的甜美。
许久不曾碰过她,这女人就像一种致命的毒,一旦沾染就很难戒除。他开始不仅仅满足于此,唇瓣开始向别的地方探寻。
落在她的脸上,她的耳根上,喉骨之间发出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喃,“黎……”
她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属于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用尽了全力挣扎,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放开我……”
薄庭深的眉心紧紧的拧着,再度袭上她的唇。心黎气恼,好不容易有了反抗的空隙,狠狠的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他吃痛,但并没有松开她。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心黎的眸中滑下几滴眼泪。
灼烫的眼泪几乎烫伤他的皮肤,薄庭深急忙松开她,慌乱的帮她擦泪。
她唇瓣微微肿着,冷着一双眸瞪着他,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薄庭深几乎可以感觉到她心脏传来的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
“你混蛋。”
薄庭深愣了一下,唇角勾勒起一个弧度,“心黎,我是混蛋,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他盯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道,“你嫁给我是因为承希,你从黎城跑回来也是因为承希,现在你说要复婚,还是因为承希,如果没有承希,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跟我在一起?”
他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你究竟是为了承希委屈求全?还是真的爱我?”
他一直不敢触碰这个问题。她活得太过理智,但唯独在承希的问题上难以自控,甚至几度因为承希失去理智。
外人眼里,她聪明,睿智,永远都挂着一张处变不惊的脸,但只有他知道,她有多傻,有多柔软,但她的柔软,皆是因为她的承希。
为了承希,她可以委屈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