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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欢美的股东,为什么不能来?”心黎挑了一下眉心,唇角勾起一个淡漠薄凉的弧度,“论股份的持有率,我比在座的各位都高吧。”
刘总的脸色难看起来,心黎讥诮的笑了一声,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来,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这是蓝溪当初盗取公司机密并且出卖给乐美的证据,我希望以公司的名义起诉她。”
在座的人都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着她,离她最近的人将她放在桌子上的资料拿了起来,然后一一传阅。
“心黎,这个……”有人看完之后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笑了笑,“你是怎么拿到的?”
“这个和你们无关,我自有我的渠道。”心黎挑着眉尖,眉宇间隐隐透出几分盛气凌人,“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今天那些子虚乌有的谣言,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给我压下去。”
在座的人听她这么说,都低下了头。
心黎眉心一动,“做不到?”
“……”
“那好,你们做不到,我就亲自来。”她嗓音清冷,“欢美是由我姑妈一手创立的,现在我持有的股份最多,既然你们这么无能,就趁早把位置让出来。”
“心黎……”刘总喊了她一声,当触及她冰冷的眸时,硬生生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顿了片刻,他开口沉沉道,“能。”
当年他们费了多少力气才将这姑侄两人从欢美赶出去。
心黎挑着的眉尖减缓,唇角勾着浅浅的弧度,从椅子上站起来,“那就好。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你们了。”
……
从欢美出来,心黎站在路旁,看着路上的车水马龙,清澈的眸中一片荒凉,对面就是宁迹的“流笙”,她愣了一下,从天桥走到对面去,愣了一下才进门去。
宁迹就坐在那架钢琴前面,清冷的视线落在黑白琴键上。
心黎愣了一下,朝着他走过去。宁迹像是知道她会来一般,转过头看着她,唇角微微勾了起来,“薄庭深官司缠身,你居然还有心情来这里。”
心黎深呼了一口气,唇角勾起和他相似的弧度,“宁师兄,你早就知道我会来不是吗?”
“我帮不了你。”宁迹开口道,声音淡淡的冷冷的,他那双一向温润如风的眸子之中裹着心黎从未见过的清冷和淡漠。
心黎眼眸动了动,脸上的情绪没起任何变化,“宁师兄,你从来没骗过我。”
“心黎,我真的帮不了你。”宁迹说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薄家盘根错节,薄成清狼子野心,而薄庭深太过顾及所谓的亲情,只有他自己能帮自己。”
“宁师兄。”心黎的语气重了重,拧着眉看着他。
宁迹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发出一声叹息,“心黎,其实你比我更明白,他不是没能力和薄成清抗衡,甚至他的能力远远在薄成清之上,我们谁都帮不了他。”
心黎咬唇,清明的眸直勾勾的落在他的身上。她知道,薄庭深不仅顾及到老爷子和老太太,还顾及到她。
宁迹看着她这个样子,微微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软下心来,“心黎,能帮上的我一定帮,但还是要看薄庭深。”
心黎微微垂了一下眸,唇角呡成了一条线,精致的脸上携着些许的沉重。
宁迹拍拍她的肩膀,“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必了。”她摇头,“宁师兄,萧笙她……”
听到萧笙的名字,宁迹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以后别再我面前提起她。”
心黎看着他难看的脸色,眸光愣了愣,片刻之后唇角勾起一个无奈的弧度,“宁师兄,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是你错了。”
宁迹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淡漠无澜的眸中翻滚着一层波浪。
心黎眉心动了动,没有再说下去。她停顿了片刻,看着宁迹越发阴沉的脸有些恐惧。
她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宁迹,和她印象中的宁迹差别太大了。
自从遇到萧笙之后,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她在“流笙”没有停留太长的时间便接到了慕紫云的电话。
慕紫云已经下了飞机,让她过去接机。
她眉心拧了拧,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接二连三的事情弄得她身心俱疲,她和宁迹打了个招呼,叫来了司机直接往机场赶去。
路上她给小六打了个电话询问薄庭深的情况,确定薄庭深没什么事情之后她才松了松紧蹙的眉心。顿了一下,她继续对那边的小六说道,“立刻联系律师去办保释,还有,夫人有份文件在宇信律师事务所,你帮我过去取一下。”
小六应了一声。
车子已经到达了机场,心黎挂了电话。
她正要给慕紫云打电话问她在哪,慕紫云已经到了她的面前,扬起巴掌便落在了她的脸上。
☆、323 慕紫云的瞳孔重重一缩,“这不可能。”
323 慕紫云的瞳孔重重一缩,“这不可能。”
心黎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姑……姑妈……”
慕紫云脸色沉沉的,一双明亮的眸像是带着洞察一切的洞察力,散发着一股幽深的寒意,“成清回来了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心黎呡唇,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她已经感觉到渐渐肿了起来,她深呼了一口气,十指蜷缩在一起扣入掌心,“姑妈,你醒醒吧,他早就……”
“你闭嘴。”慕紫云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漆黑的眸子中一片晦暗,但仿佛最黑暗的地方冉冉有了光亮,“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不懂,他现在在哪?”
心黎的心脏剧烈的抽搐了好几下,看着面前的女人眉心紧锁。
慕紫云已经失去理智了,往日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形象已经不复存在,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只是一个女人因为爱情而疯狂的一面。
心黎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挺直了背脊冷冷的看着她,“我是不懂你们之间的感情,背叛家人,不负责任,伤害无辜的人,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姑妈,你们不过是在为你们的自私找借口。”
慕紫云眸光一凛,冷冷的看着她,“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很清楚。”心黎冷冷道,越看越觉得她不可理喻,她看向一旁的司机,“王叔,麻烦你送她去薄氏。”
她说完转过头来,继续看着慕紫云,“既然你不相信我,你就自己去看看你当年选择的男人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慕紫云眉心拧了一下。
王叔抬起眸看着她,“太太,您怎么办?”
“我打车回去,你不用担心。”心黎应道,视线依旧落在慕紫云的身上,“姑妈,你去吧。”
慕紫云目光有些阴沉,但其中隐隐裹着一丝茫然。
两人的情绪都不太对,心黎本就被诸多的事情干扰着,再加上一向疼爱自己的姑妈这种态度,她胸口处微微的起伏着,呼吸有些沉重。
慕紫云看着她这个样子,情绪平缓了一些,但目光依旧阴沉沉的看着她,“跟我一起走,到了市中心你再下车。”
心黎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两人之间僵持了好一会儿。最终心黎还是跟着她上了车。
两人坐在后座,但谁也不肯理谁。
空气中莫名漂浮着一股冷意,王叔开了广播,想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但其中播报的内容正好是薄庭深因月牙湾事故而接受调查的事情。
心黎越听眉心越拧,清明的眸中逐渐蒙上了一层幽深的戾气,“王叔,关掉。”
王叔立刻关掉了,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她脸色沉沉的看不出情绪,王叔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慕紫云的眉心同样紧紧的蹙着,听到这则消息愣了一下,转过头去看她,“这是真的?”
“不是。”心黎冷冷的回答,回过眸看了她一眼,“他是被人陷害的。”
慕紫云的的眸动了好几下,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脸上,她脸上一片红肿,而她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一如以前的平静和淡然。慕紫云太熟悉她这种表情了,仿佛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无关。
可这次不一样,她平淡清凉的眸中像是又多了一些东西,一些强势和凌厉。
就像她维护薄成清一般,心黎维护的是自己最爱的男人,回忆过往种种,她做得哪件事不是为了薄庭深着想?
虽然后来她嫁给了薄庭深,但说到底第一次她是在被动的情况之下发生的,而她当初为了薄庭深的前途选择隐瞒。
以及后来,他佳人在侧,她就躲在阴暗潮湿的角落看着他。她只是想守护他,却从未想过闯入他的生活。
若不是为了肾源,恐怕她就是卑微到骨子里也不愿和薄庭深有过多的牵扯。
慕紫云眸光陡然凝滞了一般,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看着心黎,“庭深出事,是不是和成清有关系?”
心黎闻言回过了头,淡凉的目光上下扫了她一眼之后讥诮的勾起唇角,“如果我说是呢?”
慕紫云的瞳孔重重一缩,“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心黎嗤笑,“我早就跟你说过,如果他真的爱你,早就回去找你了,而现在他却在在这里费尽了心思争家产。”
心黎看着她渐变的脸色,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姑妈,他现在心里只有仇恨,根本就没有你的位置。”
慕紫云紧呡着唇角,眸中的光星星点点的闪烁起来,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上。
心黎不再说话,只是微微侧开了脸,看向窗外。
慕紫云盯着她的脸盯了好长时间,过了一会儿,她轻叹了一口气,纤细的手指轻轻触到她微肿的脸上,“对不起,是姑妈的情绪太激动了……”
心黎凝眉,携着微微的讶然转过头来看她。
她唇角勾起的弧度有些苦涩,“有些事情姑妈会找他问清楚的,孩子,我不是分不清是非善恶,如果他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会劝他停止。不管当初我们的结合是自私也好,不负责任也好,但感情的事情,谁也控制不住自己。”
听她这么说,心黎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下意识的垂下眸,微微遮掩住自己眸中的慌乱。
慕紫云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清凉的眸也越来越晶莹,她白皙纤弱的手指轻轻的摸了摸心黎的头发,透出慈爱的目光,“姑妈是不是打疼你了?”
她突然明白了心黎对薄成清的偏见,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心黎盯着她的眼睛,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微微摇了摇头,她十指下意识的收拢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心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薄成清说……说我是你和他的女儿,还拿了一份亲子鉴定过来,是不是真的?”
慕紫云一愣,眸中立刻翻腾起了心黎看不懂的情绪,唇角动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车子里的温度正好,她却觉得身上发凉,“我和他是有个女儿,但不是你……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长什么样,她一出生,就被你父亲抱走了……”
慕紫云恍然笑笑,微微摇了摇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湿润了她荒芜的心脏。
她的女儿,她一眼都没见过……她之所以那么喜欢心黎,是因为心黎长了一双和她极为相似的眼睛,仿佛能融化世间的一切,和她自己是那么像……
心黎抿了抿唇角,没有再说什么。
薄成清说的对,慕紫云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到了市中心心黎便找个地方下了车,让王叔送慕紫云去薄氏。
有些事情纠缠了慕紫云二十多年的时间,她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去弄清楚,自然迫不及待。
心黎一个人游荡在街头,城市的繁华和她内心的荒芜形成了对比,关于薄庭深的报道已经渐渐被压了下去,声音也越来越小,但关于薄氏的种种还在继续。
她在半路接到了小七的电话,说欢美那帮人已经以公司的名义正式检举了蓝溪当年的种种行为,蓝溪可能面临判刑。
小七顿了一下,眸光泛着寒意,“嫂子,需要再后面推一把吗?”
“不。”心黎冷笑了一声,“放她出来,如果只是监禁的话,太便宜她了。把她扔到薄成清的面前,看看他怎么处理。”
当初欢美出事,她和慕紫云双双被踢出欢美的管理层,蓝溪可是出了不少的力,而谁在后面授意,结果显而易见。
她倒是想看看,当着慕紫云的面,薄成清怎么处理自己的这位大功臣。
小七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
趁着薄庭深接受调查的时间,薄成清加快了对薄氏的收购和整合,薄氏的半壁江山,已经尽数落入了他的手中。
秘书敲了敲薄成清办公室的门,门并没有关,他直起头来,温润的眸光之中携着一层幽深的冷意,“什么事?”
“薄总,有人找你,说你的故人,名叫慕紫云。”
薄成清陡然一愣,瞳孔重重一缩,紧接着便从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