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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鲜花散开的□结束后,终于有人发现了半空中的江兰:”唉,绝了,花球里原来还装着人呢。”
继而,广场上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更惨了,大家都把她当成刻意安排的节目了,她怎么还有脸呼救,这下怎么收场?
江兰头晕脑胀地倒挂着,身体随着彩带在半空中慢慢地转圈圈。手开始发抖,从未倒立过的她此刻已经到了极限了。
实在没办法了,她一咬牙,刚准备呼救,就看见一抹谪仙般的身影朝她飘了上来——寒王。
伟大的寒王殿下,你就是我的及时雨啊!你就是塔克拉玛干沙漠里的绿洲啊!短短一两秒,江兰在心里把寒王捧上了天。
寒王优雅地飘到她身边:“放手。”
江兰的手已经撑到了极限,听到寒王充满磁性的声音,莫名其妙地安心。立刻松开了彩带,坠入了一个温暖淡香的怀抱。
寒王带着优美地旋转下落,半空中轻轻在她耳畔说了一句:“你是花神。”
她立刻明白了寒王的意思,落到地上,立刻从寒王身边旋开,摆了一个花神祈福的姿势。
广场上又响起了一阵掌声。
终于过关了,江兰向台下行了个礼,直起身,与寒王相视一笑。
寒王伸出手,她按大家闺秀的礼仪搭上去,准备走下台。
“慢!”旁边传来一道娇喝。
开口的是花魁素云华,她是蛮州重金请来的花魁,如今竟在寒王面前被从天而降的江兰抢去了所有风头。自然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只听她冷声道:“寒王殿下好眼力,瞒着大家伙给蛮州百姓选了这么一个花神。寒王殿下相中的人一定是哪家才艺双绝的闺阁千金。奴家斗胆,想请花神给今天的花屏风题词,不知花神姑娘可应许?”
江兰扭头望向她,见她嘴唇微翘,眼睛里还些微带了点酸酸的气息。她身后是一扇一会儿用来烧掉祭神的牡丹屏风,就差题诗就完工了。
知道自己打扰了人家的表演,江兰低头行礼:“姑娘名动天下,诗当然得由姑娘来题,小女子这就退下。”
和寒王合奏,是素云华盼望了不知多久的事。她凤目圆睁,冷哼道:“这就是蛮州人的本事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蛮州穷山恶水,连个题诗的人都没有。所以你们特意请人来挫我的面子,来扬你们蛮州的名号。”
她的话立刻激怒了广场上众多蛮州人。
“怎么说话?”
“你骂蛮洲干什么?”……
眼见花祭的大好气氛就要被破坏,江兰也火了,她笑道:“姑娘说得有理,蛮州的花祭诗,当然由蛮州人来题。”
说完,她走到桌案前,拿起了毛笔。人家都点名挑衅了,还不应战?
到这个世界以来,她从未在任何地方显露过自己穿越的身份。但这次逼到份上了,她不得稍微卑鄙一下。拿起毛笔她才开始冒冷汗,虽然她写得一手好看的小纂,但成国的字和另一个世界的字不太一样。
“淡”字怎么写来着?
立在一旁的寒王聪明异常,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窘态,笑道:“我来帮手。”
江兰满心感激:“多谢王爷,王爷,我的字难看,你能不能帮我写,我口述。”
寒王点点头,眼里流淌着柔和的波纹:“好。”
两人一起走到屏风旁。江兰念道:“迟开都为让群芳,贵地栽成对玉堂。
红艳袅烟疑欲语,素华映月只闻香。 ”
寒王执笔,钻心致志地写着,长长的睫毛像蝴蝶一般,微微颤抖。手下的字迹与他本人一样,飘逸出尘。
江兰的心跳越来越快,脸也渐渐发烫。好不容易定住心神,将诗句念完:“剪裁偏得东风意,淡薄似矜女儿妆。 雅称花中为首冠,年年长占断春光。”
写完,寒王搁下毛笔,对她微微一笑。顿时,夺去了天地间所有的色彩。江兰觉得自己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了,也听不见台下叫好的声音,眼中只有那抹风情万种的笑。
恍惚中,寒王走过来,搂住她的腰腾空而起。从众人头顶轻轻滑过。
奇怪的是,被他搂着,江兰竟然一点也不害怕飞行,心里出奇的平静。只是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第6章
寒王的马车早已停在道边,寒王带着她在马车旁轻盈地落下,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车。
放下车帘,江兰立刻兴奋起来:“真是太谢谢你了,寒王殿下,你竟然能发现我是被困在上面的。”
寒王从小方桌上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江姑娘的诗作得真好。”
太过紧张,江兰早已口干舌燥。她咕嘟将茶喝了个干净,然后才说道:“你别那么说,那诗不是我写的。”
刚才是无奈之举,如果再接着用别人的诗骗自己的朋友,她做不到,所以她说了实话。
“何人所作?”寒王依然笑得很平静,没有因为她的坦白而皱一点眉。
“不认识。”江兰真忘了这诗是谁写的了。她自顾自又斟了一杯茶。
“茶怎么样?”寒王问。
“很香”她老老实实答,然后又补了一句,“我知道一杯为品,二杯为解渴,三杯为驴饮,但我实在是太渴了。”
皇宫大内,何曾见过如此坦白的人?寒王忽然朗笑出声。这一笑,融化了两人之间微微尴尬的气氛。
江兰亦笑了起来:“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写字啊?”
“因为江兰你想把笔头往嘴里送。我以前也有这个毛病,一遇到难题就喜欢咬笔头。”
“是吗?”江兰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刚才想咬笔头,她大声笑道,“寒王,我吊着你能发现我被困,我拿笔你知道我不会写字,就像一句诗所说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话一出口,她忙咬住了嘴唇,怯生生地看了寒王一眼,这诗好像用得不合时宜。
还好寒王没有多说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句诗又是你从哪听来的?”
江兰摇摇头:“记不得了。对了,寒王殿下,你怎么知道我叫江兰啊?”
寒王浅笑着替她斟满茶:“耶律夫人告诉我的,江兰,你以后叫我的名字即可,我叫付寒君。”
寒王是天之骄子,江兰知道两人不过是萍水相逢的缘分,没报深交的希望。即使他这么说,她也只能应景地叫道:“好的,寒君。对了,你能不能把车停到一个安静人少的地方。”
她可不想别人看见她从寒王车上下来。
寒王何等的聪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一会儿,车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停了下来,江兰从车帘缝里往外看,周围没有什么人。
她回头跟付寒君说了声:“ 寒君,下回再聊。”
付寒君笑着点了一下头。
于是她迅速从车门跳下,做贼一样钻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巷。目送付寒君的车队开走。
闹了这么一下午,天色已经开始变暗,红依肯定都准备收摊了,这一天可真够呛。她拍拍胸口,正准备出巷子,巷子外忽然闪进了几个彪形大汉。
为首的那个高个子男人不怀好意地笑着:“丫头,我们姑娘是那么好得罪的吗?”
江兰立即明白来着何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决定找机会逃跑。
“素云华姑娘怎么会和我这种小角色计较呢,”她换上了一脸谄媚的笑容,“几位大哥,帮我替素云姑娘说声不是。”
为首的男子笑得露出了满口的大黄牙,上面堆满了肥料:“姑娘说了,她也不想太难为你,只需要在你脸上写几个字即可。”他手一翻,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刻刀。
江兰一惊,素云华好狠的心肠啊。镇定了一下,江兰冷笑道:“你们姑娘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一个卖笑的,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里是蛮州,我哥哥是蛮州的捕头。你们伤了我,可没命出去。等什么达官贵人来的时候,什么痕迹都已经收拾干净了。”
为首的男子笑得更欢:“我知道,所以我劝我家姑娘,要干就干狠的。等我们画花了你的脸,就给你灌点东西,带到蛮州最次的窑子。让你好好享受一下那些脚夫的滋味,等你没气了,就把扔到乱葬岗喂野狗,如何?”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江兰心惊肉跳,无比恶心。
“大哥,快点,一会篝火开始人就多了。”旁边一个人不耐烦了,向江兰走了过来。
望着对方铁塔似的身躯,江兰决定拼了!
她抢先出手,冲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了一个侧踢,想打开一条通道。
不料,对方一伸手,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脚脖子,得意地笑笑:“你给我挠痒痒呢。”
说完,他拎起江兰的脚脖子,将她整个人甩了出去。幸好在江兰反应够快,在碰墙的瞬间护住了头。只闷闷地听见“咔”一声,她的整个脊背都火烧一般疼了起来,然后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臭丫头,还敢反抗!”那个为首的男人啐了一口。
看样子逃是逃不掉了,江兰只有拿出女生最后的杀招:“救命啊,失火了,再不来钱庄后院就烧没了。”那为首的男人急了,赶紧上来捂住她的嘴:“你们快来帮忙。”
其他几个人一拥而上,将江兰按了个结结实实。
江兰惊恐地看着为首男人拿起了刻刀,刀尖离她越来越近。
巷口,沈冲抱着双臂,厉声喝道:“你们干什么?”
为首的男人扭过头去,狠狠地喝道:“滚!”然后扳住江兰的脸就要刻字。
沈冲目光一沉,足尖一点飘过来。瞬间,拔刀出鞘再回鞘。
众人只觉得喉咙一疼,鲜血一滴一滴落下。
沈冲冷冷地瞥向他们,额前的头发轻轻飞舞:“如果不是怕污了蛮州的好景色,你们已人头落地,滚!”
闻言,那几人捂着脖子,屁滚尿流地跑掉了。
没人再捂着脖子,江兰总算呼吸道了新鲜空气。她咳嗽着爬起身,道谢:“多谢恩公。”
沈冲轻声一笑:“本大爷才不想救你,只不过看不惯那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再说,你的命,只有本大爷才能拿走。”
听到这话,江兰狐疑地抬头望去,终于看清了救自己的人,顿时心脏从云端跌掉了谷底。
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啊。
她长吸一口气,忽然拔腿就跑。
不想眼前黑影一闪,沈冲抱着刀,挡住了她的去路。脸上充满了让她心寒的笑意:“现在,该解决我们的事情了。”
☆、第七章
这一个禽兽,比刚才几个禽兽加起来还可怕。江兰苦苦哀求,快要声泪俱下了:“大侠,您刚才说的,不欺负女人,饶了我吧。”
“本大爷是说,看不顾那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可没说,我不教训得罪我的女人。”沈冲冷笑着说完,一把抓起江兰的胳膊,扯着她就飞。
江兰只觉得手臂疼痛难忍,下面的房子飞速地从她脚下掠过,全身冷汗直冒。
一会儿,沈冲冷冷地把她扔到一个黑洞洞的小巷里。
刚才的高空飞行实在很难受,江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痛。一落地,她很没面子的吐了。
沈冲站在一旁,摸了摸手绢,又把手绢塞了回去。待江兰吐完,他一把将江兰推到墙上,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哪只手碰的?”他问。
江兰什么也不能说,因为他的手掐得太紧了。
“哪只手碰的?”沈冲又问。
江兰张着嘴巴,拼命地冲他比划着:“我要空,气。空气”
终于,沈冲放开了她。
没气的感觉太可怕了,江兰一边大口呼吸一边想。
“还不快说是哪只手。”半天问不出答案,沈冲的脸冷极了。
江兰装傻:“什么那只手啊?”
沈冲掐住她的脖子,又把她按到墙上,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装傻?不说我就两只手一起剁。”
原来他是在问是哪只手摸了他的那个部位,江兰不断告饶:“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可恶的女人,原来你也会怕?沈冲阴沉沉地笑了起来:“或者我先挖了你的眼,谁叫你的眼睛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