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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杜桦提起,厉元芬顿时急了,连忙掐她的手背制止。
“什么?”厉老太太看着欲言又止,一脸忿懑不平的杜桦,不由皱了皱眉头,说道:“不是我说你!你已经是做婆婆的人了,对儿媳要多些宽容。夏雪是个好孩子,纵然偶尔有错,你该教导的教导,让她改过就是,别整天对着媳妇摆出副别扭的样子,我老婆子在旁边看着也别扭。”
这话已经明显对杜桦表示不满,杜桦更加生气了,就哼了声,不再说话。
夏雪再给杜桦献茶,说:“妈,请喝茶!”
“谢了!”杜桦接过茶碗,也不喝,赌气随手撂在旁边。“受用不起!”
夏雪也不介意,再奉茶给方若兰。“方姨,请喝茶!”
“好,谢谢!”方若兰很高兴,夏雪肯当着厉家长辈们的面捧茶给她,无疑是承认了自己在家里长辈子的身份和地位。她连忙欠了欠身,双手捧过茶碗,认真浅啜一口,赞道:“好茶!”
“马屁精!”杜桦忍不住骂道:“连我的儿媳妇你也这么极力巴结,有意思吗?”
方若兰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只好低下头,不作声。
厉元芬看不下去了,劝道:“嫂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若兰也是哥哥的女人,算起来也是夏雪的长辈,她们关系融洽不是更好吗?你何苦较真呢!再说,妈妈的身体不好,在她面前能别计较就别计较,好吧!”
提起厉老太太,杜桦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厉老太太正向她投去不满的一瞥。
想到自己素来不受厉老太太的待见,如果不是因为振宇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夏雪献茶的时候未见肯让她过来。想到这里,更加郁忿不平,却也不敢再闹腾,怕再把厉老太太气进医院,自己又要被赶出厉家了。
“姑妈,请喝茶!”夏雪再捧茶给厉元芬,清眸流露感激。
“好!”厉元芬接过茶碗,掀起碗盖,浅呷一口,嘴角露笑,刚想夸赞几句,却见厉振宇急匆匆地走进来。
男子俊美的脸庞笼罩着阴云,黑眸含着悲伤和焦躁,素日稳重的步履甚至变得有点儿踉跄,整个人完全失去了沉稳和冷静,看起来像个走丢了的孩子般惶惑而无助。
所有人都抬起头,齐刷刷地看着厉振宇。今天这样喜庆的日子里,他这样的神色无疑不详之极。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详的大事,所以……
夏雪站起身,走到厉振宇的身边,她下意识地扶住他的胳膊。她感到这个强大的男人似乎摇摇欲坠,他需要她的支撑和扶持。“振宇,怎么了!”
厉国良又病危了吗?也许今天他们就要立刻飞往崇城,探视厉国良!
厉老太太混浊的老眼里已经涌动起泪花,半晌颤抖着声音,哽咽道:“国良……去了吗?”儿子多年缠绵病榻,这一天早在预料之内,可是真得到了这一天,仍然痛彻心肺。旁边的厉元芬连忙扶住老母亲,也忍不住含泪无声哽咽。
方若兰僵坐在那里片刻,突然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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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楚妍!”
“爱?”她冷笑,毫不留情地推开他,“从我们结婚的那晚开始,你就永远再没有资格说爱!”
看着她绝情离去的背影,他才明白:原来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爱她,而是爱到痴迷疯狂时,他已不配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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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厉国良去世的消息,在儿子厉振宇新婚第二天就传回了云城。
突闻噩耗,阖家沉浸在悲痛当中,新婚的喜庆立刻被丧事的悲伤氛围替代。所有的红色喜字都被摘下,换成缟素,设起灵堂,供起厉国良的巨幅黑白照片。
随着讣文刚到没有多久,厉国良的骨灰也被空运到了云城。见此情景,很多人心下已经明了——可能厉国良早已经去世,丧事压到婚礼结束才公布的!
在骨灰盒的底部还压着一张未签字的遗嘱,因为是厉振宇亲自去机场接的骨灰,所以他是第一个看到这张遗嘱的人。
其实早在厉国良到达崇城的那天,律师贺志荣就把这份遗嘱传真给了厉振宇。此时,他只消看一眼,就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内容,因为他早就看过了!
遗嘱并没有签字,也许是厉国良临时反悔,不愿意签这份遗嘱,也许是他突然撒手人寰,来不及签它。厉振宇情愿相信,是前者的原因。
这时,楚奕辰的短信发到了厉振宇的手机,打破了他最后那点可怜的幻想余地。
“舅舅突然心脏停止跳动,来不及签这份遗嘱,这是他临终前的遗愿!我把遗嘱交还给你,你自己看着处理吧!我需要声明一点,我对厉家的股权并不感兴趣!”
楚奕辰发来的短信残忍地敲碎了厉振宇最后聊以自慰的幻想,说明厉国良猝然辞世,这份空白的遗嘱是他临终前的憾事。但要不要完成厉国良的遗愿,那是厉振宇的事情,与他楚奕辰无关。同时,楚奕辰也表明了他的立场和态度,表示自己并没有觊觎厉家遗产的意思。
厉振宇知道表弟并不是贪婪之人,何况楚家同样是名门世家,身家雄厚,几乎不啻于厉家。但是,他仍然无法原谅父亲的凉薄和无情。
临终前,父亲想着的不是他这个儿子的种种不易和担忧,竟然是千方百计算计着他,想把厉家的江山分给那个温心!
自己在厉国良的心里究竟占了多少地位?厉振宇不敢去深究。从这份遗嘱来看,厉国良对他的感情少得可怜,也许根本就没有多少父子之情。就算最终留给儿子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权,也不是因为爱他,而是因为强烈的家族使命感,让欲令智昏的厉国良还记得要把大权留给厉家的子孙,并没有完全交付给那个温心!
真是可笑之极!厉振宇拿起那份空白的遗嘱,慢慢将它一撕为两半,然后再撕成四片,再次对撕……直到将它撕成碎片。他俊颜阴鸷,黑眸像淬着千年不化的冰魄,冷笑道:“既然没来得及签字,就别签了!权当你临死前神经错乱,胡言乱语吧!”
他扬手一撒,碎纸片如同雪花般迎风飘散,瞬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走,带我爸回家!”厉振宇转过身,并没有亲手抱骨灰。
后面的保镖连忙替他捧起骨灰盒,无人敢说什么。
厉国良已经仙逝,从此厉家属于厉振宇!他们当然懂得现在该对谁唯命是从!
*
厉国良的灵位前,方若兰几次哭晕过去。佣人们将她扶回房内,待到苏醒过来,又回到灵堂前。她的坚持和执着令在场所有人动容,厉老太太怜惜她,就让素来跟方若兰亲厚的夏雪亲自劝劝她。
夏雪因为有身孕,在腰间系了条红丝带,到厉国良的灵位前烧香祭拜之后,就扶起哀哀欲绝的方若兰,劝道:“方姨,你已经在灵堂守了好久,身体撑不住,去休息一会儿吧!”
方若兰无声落泪,轻轻摇首,坚决不肯离开。
最后还是夏雪再三劝止,旁边又有厉元芬说道:“夏雪还怀着身孕呢,不能在灵堂里待太久!既然她如此劝你,你还是跟她出去吧!”
就这样,方若兰只好含泪起身,随夏雪一起离开灵堂到了外面。
正值金秋,花园里一片秋光无限!各种菊花斗奇斗妍,枫叶如火,绚丽如画。夏雪为了能让方若兰散散心,就陪着她到花园里散步,两人边走边聊着。
“待会儿贺律师要来,凡是遗嘱上提到名字的都要去签字呢!”夏雪看过了遗嘱样本,方若兰继承了厉国良名下所有的房产、豪车以及存款!
方若兰摇摇头,悲凄的神色并没有因为这些而有所改变。她轻叹一声,幽幽地说:“我无儿无女的,又到了这把年纪,要那些身外之物有何用呢!假如从此之后只有我一个孤魂野鬼,四处飘泊,真不如一无所有,却能一家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好!”
夏雪听出方若兰话语里的忧虑,忙安慰道:“爸爸虽然去世了,但我和振宇也是方姨的亲人啊!怎么可能让方姨一个人出去四处飘泊呢!”
方若兰停下脚步,忙攥住夏雪的手,感动地道:“谢谢你!如果你和振宇能容我在这家里一席之地,让我代替国良在老太太面前尽孝,我一定会不胜感激!”
“方姨,你太客气了!你是爸爸的女人,这里就是你的家,怎么可能没有你的一席容身之地!”
略略踌躇之后,方若兰感叹道:“我虽然跟了国良多年,到底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再说……你婆婆极度排斥我,振宇毕竟是她的儿子……”
这是方若兰最担心的,她怕厉国良死后,杜桦容不下她。而厉振宇毕竟是杜桦的亲生儿子,当然还是向着亲妈。如果厉振宇发话让她离开厉家,她也没有办法!
“振宇并非不念旧情的人!他对你一向敬重,不可能因为爸爸去世就突然翻脸赶你离开!方姨,你大可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不会有事的!”夏雪安慰着方若兰。
“如果振宇肯留下我,那就是你在他面前美言的缘故!方姨记着你的恩情,夏雪,咱们娘俩真是投缘,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方若兰感激地紧攥着夏雪的手,接道:“国良去世了,以后你和振宇就是我的依靠!”
夏雪对方若兰宽慰地笑了笑,道:“我们是一家人啊!”
“对的!”方若兰重新振作精神,提议道:“我们还是去老太太那里看看吧!她现在一定很伤心,你多陪陪她吧!虽然儿子走了,但你的肚子里怀着老太太的重孙儿!看着你,她也多些安慰!”
夏雪觉得方若兰说得极有道理,她只所以敬重方若兰,就因为对方虑事比较周到,替别人着想考虑得多,这跟杜桦的自私跋扈完全不同。“方姨提醒得是!反正我又不能在灵堂前多待,就多去陪陪奶奶,一样是尽孝了!”
*
对于厉国良的去世,厉国人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真得到了这一天,厉老太太仍然无法承受这个打击和噩耗。
此时,厉老太太坐在后院的花园,抚着大黑狗的脑袋,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夏雪和方若兰一起过来了,走到厉老太太的身边,伴其左右,说了许多宽慰的话。
方若兰强颜欢笑道:“老太太不要太伤心了!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一辈盼一辈!爷爷走了,孙子来了!看看夏雪的肚子,想想那个正在她腹里成长的小生命,老太太也该好好保重身体,等着重孙儿出世啊!”
厉老太太含泪点头,赞许道:“国良去世,最难过最悲伤的就是你!几次在他的灵堂前哭晕过去,现在却来劝我……难为你的一片孝心,想得周到!”
一番话说出来,让方若兰当场差点又掉下眼泪。
看着夏雪微微隆起的小腹,厉老太太略略欣慰,叹道:“夏雪,你方姨说得对,现在奶奶就盼着你和振宇的孩子出生了!你肚子里怀着的是我们厉家的未来和希望,得好好保养着,上过香之后就不要再去灵堂了!”
传统观念认为灵堂的阴气太重,对孕妇损害很大。因此孕妇不得已去祭拜的时候,也要腰间系红色丝带,匆匆拜完就离开。
“就是啊!”方若兰连忙附合道:“夫妻同心,有振宇替她守着尽孝,也一样的!现在,夏雪只要照顾好腹中的孩子,就是最大的孝顺了!”
“嗯,说到我老婆子的心坎里去了!”厉老太太暂且忘了悲切,反而关心起夏雪来:“你好好养着身子,给奶奶生一个白白胖胖的重孙儿,奶奶就心满意足了!”
*
杜桦出面,终于保释出了陆莎莎。当然她也在意自己的颜面,只是给夏婉贞打了个电话,让夏婉贞去警察局接陆莎莎,但她自己并没有在公众场合和这臭声远扬的母女俩搅到一起。
坐在火红色的法拉利车子里,杜桦戴着宽大的太阳镜,遮住半张脸,直到看见夏婉贞带了陆莎莎走出警察局,这才放下心。
现在,她只需要耐心等待陆莎莎怀足月份生下孩子,就可以再让陆莎莎回去继续坐牢,然后她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接过这个孩子。
想到这里,杜桦嘴里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便驱车离开了。
*
夏婉贞和陆莎莎走出警察局,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去,报出了吴天佑居住的地址。
坐上车之后,夏婉贞开始对陆莎莎传授如何重新攻占吴天佑的心。“先回到他的身边,占住了位置,再想方设法重新拢住他的心!”
陆莎莎有些烦恼,因为她知道吴天佑坚决不肯来保释自己,最后还是杜桦出面保释,她才能离开那个该诅咒的地方重获自由。当下,她又伤心又担心地道:“可是,如果天佑还是不肯接受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