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沛远潜意识里最喜欢白童惜冲他乐的样子,不管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只要是对他笑,总比对他动不动就皱眉的好。
“那就,你来吧。”孟沛远神色淡漠的看向服务生,气势上却是不容置喙的。
服务生自知没有商量余地的“是……”了声,心里对白童惜的不满几乎要漫出来。
门一关上,白童惜立刻扶着柳腰,从孟沛远掌心里溜了出来,取出手机点开微信径自和安心、戚商联系起来。
就知道这妮子心里有鬼!
刚才对他笑得那么热情,现在就恨不得不认识他一样,当真可恶!
孟沛远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尽可能拿出耐心的暗示道:“我找你来,可不是为了看你玩微信的。”
白童惜看了他一眼:“我知道啊,你找我来陪你吃饭的嘛,我人不是来了吗,之后想干什么,应该是我的自由吧?”
孟沛远抿了抿嘴:“要是我不让你玩了呢?”
“那你最好找出一些比微信更多趣的东西,供我消遣。”白童惜笑语。
孟沛远给出方案:“如果你现在关闭你的微信,我会在之后,陪你一起玩玩那个刚才瞪了你一眼的服务生。”
“错,是两眼。”白童惜清楚的记得。
“不管是几眼,只要你专心陪我,我会让你满意的。”孟沛远承诺道。
“成交!”白童惜笑着把手机放远。
*
那名有意无意招惹了白童惜的服务生,陆陆续续把菜上齐后,原本是打算用工具给虾蟹剥壳的,结果却被孟沛远淡淡的一句“用手剥”打了个措手不及。
见孟沛远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服务生咽了咽口水,回头给手消毒后,认命的开始为孟沛远和白童惜服务。
这下可真要了命了,这大龙虾大闸蟹的壳都硬邦邦的,这服务生以前又没学过这个,把十根手指甲折腾得都出血了,好不容易剥开了吧,这虾肉蟹肉又都被她不专业的手法弄得稀烂,让孟沛远和白童惜都倒进了胃口。
在服务生欲哭无泪的眼神中,孟沛远看了眼碟中的碎肉,面无表情的问:“我点这堆烂肉干什么?倒了。再叫你们经理过来,他必须赔偿我的损失。”
“对不起!对不起孟总,我不是有意要这样的,您不要找我经理好不好,我会丢了这份工作的!”服务生手都顾不上疼了,鞠躬哈腰只差没跪下来向孟沛远道歉。
“你怎么说?”孟沛远适时的看了白童惜一眼,等待她的仲裁。
见白童惜朝她扫来,服务生哪还记得这是传闻中人尽可夫的女人,尊严全无的哀求道:“白董,看在我指甲都快烂掉的份上,您替我向孟总求求情吧!我知道错了!”
白童惜淡淡的问:“你觉得自己错哪了?”
服务生声泪俱下的反省道:“我不该在刚才对您不敬的,是我不好!是我狗眼看人低!我有错!我该死!”
“行了,你下去吧,让专业的来。”白童惜见她认错,也就没有继续刁难她了。
小惩大诫,就算以后她在这个人的心目中,观感会更差,但这口气,她是非出不可。
孟沛远在下一秒添上一句:“记住,我今天是看在白董的面上,你的工作才得以保全。”
“谢谢!谢谢白董!谢谢孟总!”服务生混乱的道完谢后,再也不敢多窥白童惜一眼的匆匆离去。
孟沛远在之后问道:“好玩吗?”
白童惜回想了下那十根抠出血的手指甲,皱了皱眉说道:“不好玩,但她总得受点教训。”
孟沛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果这事放在以前,他想她是不会跟那个没长眼的服务生计较的,但社会就是个大染缸,再单纯的一个人,尔虞我诈久了,还是会变的。
明明他期待着白童惜做出这样的改变,但当她真的开始变成这样的人后,他又禁不住有些心疼。
心疼?多么可笑的情绪!
别忘了,这个女人可是义无反顾的和自己离了婚!她今天所有难堪的局面,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
当孟沛远开车把白童惜送回建辉地产后,只听她不确定的问了声:“那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两天后开庭,你真的会出面?”
孟沛远侧目看向她,冷哼一声:“关于这个问题,我应该已经说过不止一次了吧?”
就那么不相信他?要知道只要是她开口的事,闹归闹,但他可从来没有掉过链子。
白童惜不放心的说:“希望你不要临时变卦才好,这件事对我来说,真的非常重要,对了……”她想起什么的问:“你帮我,那你家人怎么说?”
“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
“是吗?那你准备告诉他们吗?”
“顺其自然吧。”
“如果被你妈知道的话,她一定不答应。”白童惜的话里充满了暗示。
孟沛远暗自好笑:“那我就先不告诉她好了。”
白童惜被他了然的眼神盯得脸一红,有些发窘的说道:“嗯,谢谢你。”
孟沛远看着她,玩味的问道:“这件事要是办成了,你就欠了我两个人情了,你想怎么还?”
白童惜一惊之下,忙问道:“我什么时候欠你两个人情了?”
孟沛远挑眉:“一,我从裘董身下救了你,二,我从裘董手里帮了你,你白董为人做事向来一言九鼎,不会赖账吧?”
第1276章 切切实实的快乐过
白童惜揉了揉眉心,有些心烦意乱的说:“我不会赖账的,前提是裘董这件事能够圆满解决。”
孟沛远毫不迟疑的说道:“这是自然。”
白童惜看了他一眼:“你也不要盲目自信,昨天晚上我从酒店经理的口中得知,裘董那边已经提前行动了。”
孟沛远轻“哦?”了一声。
“酒店经理好像是说,裘董花钱买下了当天晚上包厢的监控录像,大概是因为收人钱财,他跟我说的有些模糊,具体意思是我后来自己揣摩的。”白童惜说。
孟沛远盯着她发愁的容颜,缓声道:“不管裘董藏了掖了什么手段,也得等两天后开庭,大家才见真章,我们这边也不是注定要吃败仗,你不要这么快就自乱阵脚。”
“嗯,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白童惜说着侧目,见孟沛远面上满是淡然,不禁感慨这个男人似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对手,都能保持这份从容不迫。
而这,正是让她感到心安的源泉,仿佛只要有他在,一切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
孟沛远在这时突然转过脸来,眸中迸发出强烈需求的看着她道:“对了,这个星期五晚……”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亏得她刚才还小小的崇拜了他一下!
不对!自己真是气昏头了,哪有人说自己是屎的?
“如果星期五晚的见面让你这么为难的话,我想令尊的药和裘董的事,我要重新考虑考虑了。”孟沛远低沉醇厚的声音让白童惜心尖一抖。
他们之间的一切,终归只是一场交易!
她付出**,他付出财力,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白童惜心凉如水的说:“不用考虑了,星期五晚,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会如期赴约的。”
将白童惜眼中的苦涩尽收眼底,孟沛远心情也很差劲,私以为她是不想赴约才露出这幅表情,于是道:“其实你不妨换个角度想想,星期五一早正好是开庭时间,如果我能为你解决掉裘董这个麻烦人物,你的心情是不是就好受一点了?”
白童惜与他对视,红唇轻启:“孟总安慰人的方式真独特。”
听出了她话里的暗嘲,孟沛远涩涩发问:“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来说就连跟我见面都成了一种折磨?”
白童惜轻轻闭了下眼睛,成扇形的眼睫毛轻垂出一个惹人心怜的弧度:“这不就是你要的么?”
随着她的反问,孟沛远忽然觉得车内的空气有些凝滞。
他下意识的降下车窗,送进来的微风拂起白童惜的发丝,缭绕在她白玉的面上最终落回到了她白暇的颈边,美到孟沛远的呼吸不由放缓,生怕惊走了她这份宁静的美丽。
与其同时,白童惜又说了一次:“那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也该回去上班了,谢谢你愿意帮忙和请我吃饭,再见……”
“等一下,我好像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孟沛远回过神来的说道。
“什么?”白童惜反而愣住了。
孟沛远将她留在车内后,眼睛重新正视前方,有些艰难的说道:“你刚才不是问,折磨你,不就是我想要的么?如果我说,折磨你,并不能让我从中获得预期的快感,你信吗?”
白童惜怔了怔后,有些苍凉的说道:“信与不信,都已经不重要了,我舍弃了我们的婚姻,而你正在做一些让我厌恶但又不得不去妥协的事,明知如此,又能怎样呢?除非时光能够回溯,这一切的悲剧就都不会发生了。”
“如果时光能够回溯……”孟沛远沉甸甸的眼睛突然被光芒一点点填满,他急不可耐的望向她,语气灼灼的问道:“假如真的有一次这样的机会,你会把时间倒转回以前的哪个点?”
是刚刚和他结婚的时候?还是跟他结婚后的几个月?亦或者是跟他闹离婚的最后那几天?
在他想来,他跟白童惜的婚姻始终充满了这样那样的遗憾,偶尔他甚至会失心疯的反思自己,如果能够穿越回以前,他一定会对白童惜很好很好,带她去拍婚纱照,告诉所有人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除此之外,他还要帮她扛起振兴建辉地产的责任,帮她照顾父亲,让乔司宴这些人通通都没有可乘之机!
没错,虽然白童惜不说,但她肯定也是这样想的!没准……她在心中已经无数次的悔恨过跟他提出离婚,只是这个女人太骄傲,所以不敢袒露心扉,怕招来他的嘲笑。
没关系,他现在就给她一次这样的机会!只要她说出口,他可以原谅她当初冲动之下做出的错误决定!并给她重新生活下去的希望!
在孟沛远炙热的注视下,白童惜嘴角噙着淡淡苦笑的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要回到不认识你的时候,这一辈子跟你没有任何瓜葛。”
不相识,就不会有给彼此造成痛苦的可能,她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对他爱恨不能。
孟沛远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抡了一拳,整个身体都难受的虚晃了下,白童惜明明话音已落,但她的声音仍然在他脑海里不断倒带重放,让他忍无可忍的发出了一声咆哮:“不可能!!!”
白童惜偏了下脑袋,企图离他这份失控远点:“难道你不希望吗?假如时光能够倒转,我们互不相识,没准你今天已经快快乐乐的跟陆思璇生活在一起了。”
这番话,让孟沛远胸口闷得都疼了,他哑声问道:“那么你呢?”
白童惜设想了下,之后轻缓的说道:“我啊,可能会在某一天的某个点,像泰安千千万万的员工一样从你身边经过,却不会在你的生命中留下任何值得记忆的痕迹……”
孟沛远的胸口一下子滞疼得更加厉害,只是单单听完她这样的假设,都让他几欲发狂,更别说将之变成现实了!
紧盯着她那张柔弱但却执拗的小脸,孟沛远穷凶极恶的追问:“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
“大概吧。”白童惜说完这话后,心里陡然一空,虽然没有了孟沛远的生活会过得安逸许多,但同时也意味着会失去很多炫丽的色彩,他是带给了她痛苦,这不错,但他们又切切实实的快乐过……
第1277章 拥不住她这颗心
人就是这么矛盾的物种,在缅怀所失去的同时,又忍不住要用一点甜蜜的回忆来宽慰自己,当初其实过得也不是那么糟糕,然后就这样当断不断理还乱下去。
“想跟我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你休想!你休想!!”面对她肯定的答复,孟沛远忽然像疯了似地猛砸了两下方向盘,气势更是变得极其阴郁骇人,要不是白童惜已经见识过他这样的一面,早就闻风丧胆而逃了!
“你冷静点,这只不过是个假设罢了,假的东西永远都不可能变成真的,你为这种小事动怒,不是很可笑吗?”白童惜睨着他,清洌洌的声音钻进他的耳内,却让他更加狂躁。
“小事?”孟沛远一副被严重刺伤的表情:“在你白童惜看来,跟我认识或是不认识,只是一件小事?”
在孟沛远盛怒的瞪视中,白童惜黛眉一颦,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这种情况,是很难跟他理智沟通的:“我说的,跟你理解的是两个意思,算了,我们待在一起,往往是两败俱伤,我还是先走好了,你也别生气了。”
在白童惜侧身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孟沛远再也压抑不住怒火的朝她探出臂膀,牢牢的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
他承认,他所有的卑鄙无耻,所有的慷慨相助,都是为了逼她入怀,不管是爱他也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