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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这些后,江清然站起来,绑好垃圾袋,准备把垃圾扔下来。
可余光扫到桌子上的变声器和只用过两次的手机,她停了下来,把变音器拆了,和手机一并扔到了垃圾袋中,然后拎着垃圾走了出去。
“江小姐,出去扔垃圾啊?”小区一个老奶奶笑呵呵问道。
江清然乖巧地点了点头,“奶奶,您的也给我吧。”
“那就谢谢你了,江小姐。’
“奶奶不用这么客气,扔一个也是扔,扔两个也是扔,我也不多费力气。”
老奶奶笑了笑,很是喜欢她,劝道:“你来这里住也有好几天了吧?差不多了就回家吧,家人哪儿有隔夜仇。”
江清然含糊地应了一声,扔完垃圾后,回到了临时租住的公寓。
她没自己做过饭,冰箱里空荡荡的,吃的喝的一样没有,只有一把水果刀。
江清然拿出水果刀,把早就写好的遗书放到床头柜上,想了想,她从抽屉里拿出抗抑郁药,往地上扔了一两颗,然后重新扔到了抽屉里。
她已经确定过了,哥哥、商总今天会跟一个大客户在两公里外的星耀饭店谈生意。
商总一定会带着那个情人小秘书,而那个小秘书就住在她这个住处的楼下。她之前故意没关水龙头,水蔓延到楼下,那个小秘书上来找过她。
江清然再三确定了下细节,然后拿出她常用的那款手机,给备注哥哥的号码拨去了电话。
连续三次,电话都没人接。
江清然自嘲地笑了笑,为了一个外人,哥哥真的跟她生气了。如果她自杀了,哥哥真的会来吗?
她不敢保证,不过危险和机遇并存,既然赌,就赌一把大的
这次成功了,不只能减缓江氏集团舆论上的压力,还可以顺道打压向氏集团。
另外,以哥哥的性格应该会赶过来,他赶过来就等于放弃了这个大客户,会让爷爷他们不满,他们势必会重新想起她的好
江清然眼中迸发出坚定的光芒,又拨了一次。
这次江戚峰接了,但开口时就已经不耐烦了,“什么事?”
“哥就这么讨……咳咳……讨厌我吗?”江清然自嘲一笑,声音很虚弱,“如果我死……死了,你会原谅我……”
砰
她把手机扔到了地上。
“清然?清然?你在哪儿?!”
江戚峰惶恐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
江清然冷漠地扯了扯唇,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她走过去拿起水果刀,用力朝着手腕割了下去。
鲜血瞬间蔓延而出,蜿蜒一地…
江戚峰不确定江清然是在搞什么把戏,还是来真的。
但是想到于静韵刚传来的死讯,他担心江清然真的出事,最后还是把大客户和生意交给了商总,跟自称知道江清然在哪儿的小秘书一起冲了出去…
向晚不知在急救室外坐了多久,她接过医生递来的死亡证明书,看着他们把她妈的尸体带走,觉得整个人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会不会一觉醒了,发现妈还活着,在她耳边喊晚晚?
“晚晚,妈呢?”林娜璐带着两个佣人和两个孩子到了医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向晚开口,嗓子都干得发疼,“带去火化了。”
“我还想让淘淘他们见妈一面……”林娜璐眼圈红了。
向晚努力扯了扯唇,“不看也好,全身是血,还不如让他们只记得妈以前的样子。”
☆、第三百四十三章 你傻么?
“都怪我,你当时说妈抑郁症严重,我还以为是你这个孕妇太敏感了。要是我当时也警惕点,也许事情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知道于静韵割腕自杀后,林娜璐心里很不是滋味。
向晚摇摇头,“怪我们。”
怪爸的重利薄情,怪她之前的狠绝,怪哥的暴脾气……也怪妈优柔寡断的性子。
可现在怪谁有用呢?
“妈咪,奶奶呢?”淘淘打了个哈欠,眼睛都睁不开。
林娜璐慌忙擦了下眼泪,笑道:“乖,奶奶去旅游了,要很久才回来。”
“奶奶出去玩,怎么都不和窝说捏……是不是不喜欢窝了?”淘淘有些沮丧。
林娜璐红着眼睛安慰了她几句,然后站起来,把一封信交到了向晚手里,“妈的遗书,应该是离开前放到我们房间的。”
向晚颤抖着接过遗书,打开。
里面只有短短一二百字。
【晚晚,阿宇,妈对不起你们,走之前能做的,也只有把我手里的那些股份和其他财产留给你们。
不要给我办丧礼,也不要把我葬到坟墓里,我既无颜见你们外公外婆,也不想跟向建国死后一穴。
把我洒到海里吧,我准备不是围着你们外公外婆,就是跟着向建国和你们,都没来得及出去看看。
再见,孩子们,保重,妈妈爱你们。】
向晚看完时,遗书上已经尽是泪痕。
“遗书?哪儿有遗书?”向建国匆匆跑了出来,从向晚手里抢过遗书。
当看到遗书里交代的事情时,他面上血色全无,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死后也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她疯了么?
“她死了,你不该高兴吗?再也没人会耽误你的大事,也没人整天在你耳边哭了。”向晚神色淡淡地说了一句,从他手中夺过遗书,递给一旁无声抹泪的向宇,“看看吧。”
向宇看完,脸上已经尽是泪。
兄妹俩一起去拿了骨灰,守了骨灰一天,第二天开车去海边,把骨灰洒到了海里。向建国本来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去,但是被向宇骂了一顿,心脏病复发,住院了。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
向晚想了想,说道:“哥,我就不回去住了。”
家里到处是妈的痕迹,她有些受不了。
而且直到妈死的那一刻,也不知道她回来别有目的,而不是因为所谓的亲情。
她都不知道,这对妈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毕竟知道真相后,妈心里只会更难受。
向宇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沙哑,“你回哪儿?我送你。”
“竹贤庄。”
接近晚上七点的时候,车子停在了竹贤庄里面。
向晚看着别墅门口的路虎,皱了皱眉头,扭头冲向宇林娜璐说道:“时间不早了,哥哥嫂子回去吧,我就不招待你们了。”
向宇也没多想,只是应了一声,让她别太伤心,注意身体。
“等等,我下去跟晚晚说句话!”林娜璐说了一句,下车到了向晚身旁,小声说道:“怎么了?有人不请自来?”
向晚说道:“嫂子别问那么多了,跟哥一起回去吧。哥平时大大咧咧的,没什么脑子,但是最重情义,这次妈死的事情给他的打击不小,麻烦大嫂开导他一下。“
“这个我知道。”林娜璐叹道:“那也得告诉我,是谁来了吧?”
向晚垂眸,“没谁,就是我今天累了,不想招待哥哥嫂子了。”
“那行,我跟你哥也不用你招待,我们进去坐会儿就行。”林娜璐说着就要往里走。
向晚上前拉住她,皱眉说道:“是贺老爷子。”
“怪不得不让我们进去,你哥要是在他面前放肆,后果我都不敢想。”林娜璐说道:“你哥哥这个惹祸精,我都不敢让他进去。那我们回去,等你这儿差不多的时候,给我回个电话。”
向晚点头。
林娜璐上车,也没说贺老爷子在这儿的事,冲她挥挥手,离开了。
“向小姐,请吧。”贺老爷子可能等得不耐烦了,让南哥出来找她。
向晚深呼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没出意外,她刚进门,就是一个杯子飞来,这都已经成了贺老爷子开场必备。
向晚偏头躲开杯子,在贺老爷子发怒之前说道:“杯子划出伤口可能会感染,如果问题大了,可能会影响到孩子。”
“如果您觉得不解气,可以先记下来,等我生下孩子后,您再一一砸回来。”
客厅里,贺寒川赤裸上身跪着,宽阔的后背上是纵横交错的青紫色痕迹,看样子像是拐杖打出来的。
而贺老爷子身旁染血的拐杖,证明了她的猜测。
向晚拳头微微攥了下,忍住没上前。
“你倒是会给自己找护身符!”贺老爷子重重哼了一声,“既然大不了你,就让寒川一并受着吧。”
他拿起一个杯子,直接朝贺寒川砸了过去。
向晚瞳孔微缩,下意识想要上前甩开那个杯子,但是贺寒川冲她微微摇了下头,示意她别过来。
她珉珉唇,停下脚步,视线停在他的伤痕上,贺老爷子连日来的欺负侮辱,还有她妈的死带来的郁郁,此时累积到一起爆发了。
“我能问贺老爷子一句,贺寒川又犯了什么错,要被您这么惩罚吗?”她讥讽道。
贺老爷子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怒吼道:“犯了什么错?他最大的错就是跟你这个处处比不上清然的蠢女人在一起!”
“呵!”向晚冷笑一声,“好像什么事情不按照您的心意办,就是天大的不对。我真想看看,要是您死的那一刻,发现你三儿子是你女人跟奸夫生的,你会怎么……”
话还没说完的时候,贺老爷子便抡起拐杖,面色铁青地打断了她的话,“混账东西!”
贺寒川眉头紧蹙,迅速站起来,把向晚抱在怀里,准备替她挨这一拐杖。
“怎么能让你总为我受罪?”向晚笑了笑,转了个身。
砰
拐杖重重落在她后背上,她紧咬着牙,疼得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喉咙里一股血腥味。
“你傻么?”贺寒川面上阴云密布,气急败坏地问道。
☆、第三百四十四章 实在不大好受
向晚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像是骨头都被人敲碎了。
她有些吃力地咽下嘴里的血腥,安慰贺寒川,“你都挨了那么棍了,我挨一下有什么?”
就是这滋味,实在不大好受
贺寒川鹰隼般的目光金紧锁着她,眼底一片赤红。他有千言万语要说,但话到了嗓子口,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紧紧搂着向晚的腰,像是要将她嵌入到骨子里。
“你们倒是一个个情深义重!”贺老爷子冷笑着举起手中的拐杖,“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挨打,就一起挨吧!”
拐杖落下来前,向晚猛地一把推开了贺寒川,主动站到了拐杖下。
“打啊!您最好照着我的头或者肚子打,把我打死了或者伤到了这个孩子,您也就抱这个重孙子了!”
贺老爷子手中的拐杖堪堪在她头顶上停下,“向晚,你真把你肚子里这个孩子当免死金牌了?”
“怎么会呢?”向晚冷笑,“您顶多就是个土财主,还算不上皇帝,我要什么免死金牌?”
贺老爷子气得脸色都青了。
贺寒川紧拧着眉头要过来,向晚喊住了他,“你别过来,过来也帮不了我,顶多是我们两个一起挨打!”
听此,贺寒川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但最后没动,只是目光紧紧盯着贺老爷子。
一旦贺老爷子做出什么举动,他就会立刻冲过去
向晚看向面色难看地贺老爷子,讥讽道:“您也别嫌我说的话难听,您肺癌晚期,反正也熬不过多长时间了。”
“你——”贺老爷子指着她只是说了一个字,便拿手帕捂着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见此,南哥立刻拿着治肺癌的药走了过去,又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向晚无视贺老爷子的怒气,继续说道:“我肚子里是贺家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您最有希望能看到的一个!如果您不怕死的时候见不到重孙,尽管打我,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贺老爷子把带血的手帕扔到了垃圾桶里,喝下药,喘着粗气,目光阴鸷地看着她。
向晚没跟以往一样低头避开,而是面不改色地看着他。
但是,手心里早已是一堆冷汗。
“你该感谢,你肚子里的孩子救了你一命!”贺老爷子砰得一声把拐杖扔到了地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向晚擦了把头上的汗水,“我怀孕,不就是为了保我这条命吗?”
贺老爷子死死盯着她,眼底杀意涌动,但最后只是重重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也没再做什么。
“麻烦南哥帮我拿下医药箱,就在二楼贺寒川房间。”向晚看了眼贺寒川后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痕,皱眉说道。
南哥没说是否答应,而是看向贺老爷子,见他没有拒绝,才冲向晚点了下头,去拿医药箱。
贺寒川还从没有过这种被护着的经历,他垂眸,微微勾了下唇角,心都跟着柔软了几分。
向晚让他坐下,细心给他处理好伤口后,才放缓了声音跟贺老爷子说道:“孕妇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是我过于冒失了,还望贺老先生见谅。”
“打一个巴掌给颗枣?”贺老爷子怒道:“我玩这些的时候,你妈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