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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给他擦干头发后,躺回床上,拿出手机,打开向宇的聊天界面。
【哥,你在妈手机里发现了聊天记录,然后让黑客找出来的那个网友吗?那个人现在在哪儿?我想见见他。】
她编辑完后,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最后没有按下去,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了。
无论是贺寒川还是嫂子,她都不想怀疑。
次日,警方带走李燕,做了笔录,发布了通告。
照理来说,这个通告最起码能证明向家不是那种势利眼,也没有苛待佣人。不过警方发布通告这件事只上了个热搜的尾巴,很快就被撤掉了。
反而‘江清然自杀’、‘江清然下跪’、‘向夫人割腕自杀’、‘向建国被气住院’四件事突然到了热搜前十名,网友们骂得比之前还要厉害。
向氏集团股价再创新低,有些股民开始抛售。
向晚只是瞥了两眼,就关闭了。
“这一段时间,向氏集团网上风评不会太好,你不要看那些新闻。”贺寒川拿起衣架上的大衣,搭在臂弯里。
向晚眉头微皱了一下,还是把担忧说了出来,“企业最害怕的就是负面新闻,一个大的负面新闻,可能民众十年都忘不了,向氏集团……”
☆、第三百六十七章 到时候别嫌烦
“我会处理好的。”贺寒川走到她身前,在她发丝上亲吻了一下,“一切有我,别担心。”
他越这样,向晚心里越不是滋味。她有想把一切告诉他的冲动,但话到了嗓子口,她又咽了下去。
“贺寒川,有些事情我可以跟你一起做。”向晚说道。
她不想什么时候都是他一个人在解决问题,这让她对他在做什么一无所知。而这种不了解,让她没办法对他毫无顾虑地信任。
“……好,等你生下来孩子后,我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跟你说一遍,到时候别嫌烦。”贺寒川在她鼻子上轻刮了一下,穿上大衣出了门。
向晚看着他的车子在转角消失后,给向宇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晚晚?”向宇秒接,他那边乱糟糟的,听起来像是很多人在争吵。
向晚正要说话,那边有人怒气冲冲道:“向总,我们这是在开会,您能不能认真点?我们股价都跌多少了?您怎么还不当回……”
“我打电话也没什么事,你先忙吧,哥。”向晚说道。
向宇也没跟以前一样胡来,“这会儿有点脱不开身,要是没有急事,我就开完会给你回电话,乖。哦,对了,今天下午来我办公室,分股份的事别忘了!”
向晚答应一声,那边便匆匆挂了。
电话挂后没多久,敲门声突然响起。
这个时间谁会来?难道贺寒川忘了拿什么东西?
向晚走到门口,从显示屏上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是钟夫人,还有钟邵宁。
她身体瞬间绷得紧紧的,拳头下意识攥紧。
当初是她在没弄清楚的情况下,把钟夫人请到家里的,而且妈的死有各方面的因素在,不能只怪某个人。
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了地怨钟夫人,也许没有这最后一根稻草压下来,妈也许不会这么快自杀……
向晚闭着眼缓和了下情绪,僵着身体走到沙发旁,坐下了。
【晚晚,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跟妈说说啊,别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耳边恍惚间响起她妈的声音,她下意识回头,张嘴想要喊妈,可却只看到一团空气。
根本没有她妈的影子。
如果她妈现在还活着,她受得了她妈那样的脾气秉性吗?受不了。
可人没了,就开始后悔了,珍惜了。
人就是这样。
敲门声不断响起,听得人烦。
向晚皱皱眉,站起来,走过去开了门,“钟夫人有事吗?”
连请人进去坐坐的意思都没有,摆明了不欢迎。
钟夫人看起来很憔悴,那双总是上挑的狐狸眼有些红肿、沧桑。她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来,泪就已经流了下来。
向晚神色淡淡地看着这一幕,没做半点反应。
事实上,她现在不把人关在外面,就已经很克制了。
“我们过来是想祭奠一下向夫人,你这什么态度啊?”钟邵宁不满道。
钟夫人瞪了他一眼,“我来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谁让你这么吼晚晚的?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呀你?”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还不是替你觉得生气啊……”钟邵宁低着头,咕哝了一句。
钟夫人一脸烦躁,“不用你替我觉得生气,你要是再敢吼晚晚,现在就赶紧给我滚开!”
钟邵宁脸色不好看,但只是看着向晚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晚晚,听说你家里不准备给你妈办丧礼了,是不是?”钟夫人皱眉道:“这人走得时候也得风风光光的,你们不给你妈准备丧礼,不太合适吧?”
钟邵宁刻薄道:“他们一家人都把她妈逼得割腕自杀了,还能在乎她妈走得风不风光?”
“你闭嘴!”钟夫人瞪了他一眼,直接把他推开了,“走走走走走!你别在这里待着碍眼!”
钟邵宁被推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但一脸郁郁地没再说什么。
向晚紧攥着衣角,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办丧礼是我妈的意思,就不牢钟夫人费心了。您还有别的事吗?”
钟邵宁面色难看,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钟夫人瞪了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
“晚晚啊,你妈不办丧礼也行,那我想问问,她骨灰在哪儿?我去看看她,送束花什么的总可以吧?”钟夫人皱眉道。
向晚没有回答,而是问道:“钟夫人知道我妈为什么不愿意办丧礼吗?”
“为什么?”钟夫人问道。
向晚心口处像是塞了浸水的棉花,每次呼吸都觉得异常难受,“因为她觉得她的优柔寡断害死了另一个好朋友,没有脸面去见她。”
“还有一个就是,除了我跟我哥,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她想要见的人了。”
钟夫人先是愣了一下,然而拔高了声音说道:“不可能!我跟静韵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她死的时候,怎么可能不想见我?你别乱代表你妈的意思,她不可能不见我的!”
跟向建国得知于静韵不想见她的时候,完全一个反应。
“麻烦您稍等一下。”向晚去二楼拿了于静韵的遗书,重新折回来,递给了钟夫人,“如果您不相信,可以自己看。”
钟夫人既怀疑又忐忑地接过遗书,展开。
向晚说道:“我妈虽没明确说不见你,但她不亚于一次感慨,你们不是一路人,她当初不该交你这样的朋友。如今她都已经去世了,您……”
“不可能!”钟夫人赤红着眼后退了两步,面色疯狂地想要撕毁遗书。
向晚瞳孔皱缩,飞快上前,拿回遗书,厉声质问道:“您想做什么?”
这封遗书是她妈唯一留下的东西
“这封遗书肯定是假的!”钟夫人满脸是泪,撕心裂肺地吼道:“就她那软绵绵的性子,以前有人欺负她,都是我给她报复回去,保护她!”
“连她喜欢向总的时候不敢告白,也是我帮的她!我帮了她那么多,把她当我最好的朋友,她怎么可以为了慧兰这么说我?!”
她是真的的不明白,她跟慧兰都是静韵的朋友,为什么静韵却总是偏袒慧兰多一点?
她有什么都惦记着静韵,不让静韵受到一点委屈,结果到头来,静韵就是这么对她的?
☆、第三百六十八章 我要去问个明白!
向晚小心翼翼地将遗书收起来,没再理会发疯的钟夫人,想要回别墅。
但她正要关门的时候,钟夫人突然冲了出来,牢牢攥住了她手腕。
“静韵骨灰在哪儿?我要去问个明白!”钟夫人眼底全是血丝,面上一片狰狞,“我老公都不喜欢慧兰了,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对?”
“明明都没有感情了,是慧兰非要死要活的,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就算我跟慧兰之间有什么揪扯,这关静韵什么事?”
她哽咽道:“我这辈子从来没做过对……对不起静韵的事,她凭什么元怨我恨我,连最后一面都不见我啊?”
她用的力气很大,向晚手腕都是疼的,“抱歉钟夫人,我不能告诉您。”
“行!不告诉我在哪儿也行,你现在就带着我一起去!”钟夫人跟魔怔了一般,用力拉着向晚往外走。
换做平时,向晚挣开她的束缚没什么问题,但她现在手劲格外大,向晚挣了半天没挣开,反倒被拽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上。
幸好向晚扶着门,勉强没摔倒。她右手护着小腹,心有余悸。
她用力甩开钟夫人,皱眉道:“我妈都已经不在了,您去找她问再多,她能回答您一个字吗?您如果真把她当朋友,就遵从她的遗愿,给她最后一份安宁吧。”
钟夫人听着她的话,脸上愤怒一点点消失,只剩下痛苦。
她一点点坐到地上,嘴里喊着谁也听不清的东西,不断抹眼泪。
“人家死都不愿意见你了,你还非得去看人家干吗?”钟邵宁过去拽她,“不是你跟我说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不用搭理别人吗?”
向晚没理会他的暗讽,而是垂眸看着坐在地上的钟夫人,“天凉,您还是不要在地上坐着了。”
说完,她直接回别墅,把门关上了。
她背靠着门静静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沙发旁,倒杯水喝了。
谁对谁错,哪儿能分那么清?
嘟——
嘟——
手机震动声突然响起。
向晚拿起手机,发现是任小雅打来的,“任小姐。”
“都跟你说多少遍了,喊我小雅,别喊我任小姐,怪生疏的!”任小雅抱怨了一句,然后兴奋道:“向晚,我听我师父说,那个农民工伯伯,是你介绍来的?”
向晚,“嗯,他儿子的心脏捐给我爸了。”
“那位伯伯跟他儿子这么善良,怎么遇到的净是坏事!”任小雅感慨了一下,“不过这件事现在已经解决了,你不用再惦记了!”
向晚有些惊讶,“这么快?”
得了解案子,准备资料,然后去法院……她昨天才说的,能这么快就解决了?
“按正常流程走,肯定没这么快啊。不过那个建筑公司的老总,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是我办这个案子,他直接带礼求和,说愿意赔偿伯伯三百万,并且跟伯伯道歉,而且永远不再用那个包工头。”
“我本来坚持要告的,我师父说,关包工头几个月,不如给伯伯三百万。我问了伯伯的意思,就答应那个老总的求和了。”
任小雅说得十分郁闷。
说完这些以后,她又抱怨了钟夫人和钟邵宁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说有空请向晚吃饭。
向晚挂了电话后,在客厅里怔怔地坐了一会儿。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静得有些可怕。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她给曹延打了个电话,约他在一个奶茶店见面。
向晚到的时候,曹延已经到了。
他戴着一顶棒球帽,穿着皮上衣牛仔裤和短靴,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个侦探。
“向小姐,您好。”曹延站起来,笑着朝她伸手。
向晚跟他握手,一触即分,“我以为我捂得这么严实,你会认不出来。”
“我一个做侦探的,要是您把脸捂起来,我就认不出人了,那不就成业内笑话了?”曹延叫来服务员,问向晚,“您喝什么?”
向晚,“原味。”
“一杯原味奶茶,一杯布丁奶茶多放糖,谢谢。”曹延说道。
服务员应了一声,去准备了。
曹延双手撑在桌子上,支撑着下巴,“让我来猜一下,向小姐这次过来找我,跟贺总有关,但是您不想让他知道,是吗?”
“怎么说?”向晚问道。
奶茶店里暖气很足,这样全副武装很难受,但她只摘了口罩,墨镜和帽子没摘,担心被人认出来。
曹延说道:“向夫人刚去世,向总又住院,您现在最多的情绪,应该是伤心,或者再加上点愧疚才对,而不是这样心事重重的样子。”
“向氏集团负面新闻缠身,有几个股东甚至想出手手中股份,我会担心也正常。”向晚说道。
曹延笑了,“也许情爱一类的事情,贺总不太擅长,但做生意绝对是他的强项。他那么在乎你,不可能让你担心这种事情。”
“他……很在乎我?”向晚问道。
曹延,“当然。他聘请我查两年前的车祸,我一直没有什么突破,甚至觉得您可能真的是想要撞死江小姐。可是贺总自始到终都很相信您,说您肯定是被诬陷的。”
服务员过来,把两人要的奶茶放到了桌子上。
向晚愣了一下,心中复杂万分。她下意识拿起奶茶,喝了一口,却烫得舌头和嘴一阵发疼。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