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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绝不可能这么晚独自去见姚淑芬,她给保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把这两个人抓住。
两个保镖点头。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姚淑芬的声音便在手机那端响起,“我的人问话,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回答?向晚,你该不是想把她们两个抓起来,反过来要挟我吧?”
“您多虑了。”向晚确实有这方面的意思,这种被猜透想法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
“是不是多虑,你比我清楚。不过我劝你不要这么做,不然寒川在监狱里不会好过。”姚淑芬说道。
向晚眉头紧皱,“您可以让贺寒川在监狱里不好受,难道我不能让您的人不好受?”
姚淑芬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们就算是死了,也跟我没什么关系,顶多我赔点钱而已。”
“放开她们。”向晚紧攥着手机,扭头吩咐保镖们。
这样处处受掣肘的感觉,就像是把她关在一个密封空间里,她摸哪儿都只是墙壁,寻不到出口。
憋屈,发狂,却又无可奈何
保镖们只能放开两人。
“好了,我的诚意也表现了,你现在可以过来找我了吧?”姚淑芬问道:“向晚,你已经推辞过两次了,事不过三啊。”
向晚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咬牙答应。
她回向家交代了佣人们几句后,便让保镖开车送她和那两个人去了姚淑芬的住处。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姚淑芬没说让她单独过去。
姚淑芬住在郊外的一栋别墅里,她只是个退居幕后的影后而已,可别墅比向家还要豪华。
向晚进入大厅后,见姚淑芬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优雅地喝着茶。而一个长相俊朗的中年男人则坐在她身旁,给她按着胳膊。
“来了?”姚淑芬放下茶杯,笑眯眯地说道:“坐吧。”
向晚神色淡淡道:“不用了,天已经不早了,您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说完我就回去了。”
她不用声色地打量了下四周,除了一个佣人外,这里再没其他人。
也不知道到底是没有的其他人,还是有些人在暗地里守着别墅。
听此,姚淑芬微微挑了下眉,“你现在底气这么足,是因为他们吗?”
她用涂着红指甲油的手,虚指了下几个保镖。
没等向晚回答,她便接着说道:“你们还在这儿傻愣着做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等我们谈完的时候,你们再送小丫头回去就行了。”
“!”向晚瞳孔皱缩,这是什么意思?
她一一扫过那些保镖,就见他们弯了下腰,目不斜视地出去了。
这些保镖不都是贺寒川给她找的吗?
怎么都是姚淑芬的人?
“你是不是在想,他们为什么听我的命令?”姚淑芬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着她。
这是向晚第二次被她猜中心思,她脸上一阵苍白,手心里尽是汗水。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又来了。
“告诉你也没什么意义,我就不赘述了。”姚淑芬做了个请的姿势,“现在可以坐下聊了吗?”
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向晚走到姚淑芬对面的沙发坐下,说是坐,其实也就是屁股挨个边而已。
“不用这么紧张,喝。”姚淑芬给佣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佣人上前,给向晚倒了杯茶。
茶水晶莹剔透,散发着草木类清香,一看就知道是好茶。
可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放什么东西?
向晚只是瞥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您大费周章地布这么一个局,把我弄到这儿来,想做什么就直说吧。”
比心眼她比不过姚淑芬,还不如有什么说什么。
“我就喜欢你这爽快的态度。”姚淑芬笑了笑,“不像是江家那个小丫头,处处算计,说一句话能有十个意思。”
向晚实在没心情跟她虚与委蛇,直接问道:“您做这些,就是为了分开我跟贺寒川?可我想不到我们分开,对您有什么好处。”
这次姚淑芬没说话,而是拍了拍崔均的手,示意他回答。
“淑芬是寒川的亲奶奶,她做什么事自然是为了他好,要什么好处?”崔均说道:“你们搞商业的,就是太看重利益了,别人做什么,你们都觉得是为了好处。”
姚淑芬叹了口气,“我找我儿子跟寒川的时候,他们也跟你一样,总觉得我是为了什么好处。我吃喝不愁,地位也摆在那里,能图他们什么?”
向晚没听贺寒川讲过姚淑芬的事情,但他十五岁那年被亲奶奶绑架勒索的事情,她想忘掉都难。
虽然姚淑芬最后洗白了,网友们都相信那只是个误会,可她从她爸妈那里听说了事实,那绝对不是个误会,而是有预谋的绑架
现在姚淑芬居然说什么是为了和寒川好,真把她当傻子哄吗?
☆、第三百九十章 我想贺寒川了
“好了,既然你不愿意听这些,我就不唠叨了。实不相瞒,向晚,我觉得你配不上寒川,所以才想分开你们两个。”姚淑芬真诚道。
向晚皱眉,她跟贺寒川在一起,什么时候还要征询别人的意见了?
她正要开口,姚淑芬却先一步说道:“向晚,我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你如果答应,我就放寒川出来,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只能公事公办。”
“公事公办?您顶多算是个息影多年的老影后,用什么身份‘公事公办’?”向晚讥讽道。
她不知道姚淑芬想要做什么,但她很确定,姚淑芬处心积虑想分开她跟贺寒川,绝对不是所谓的为了贺寒川好
姚淑芬生平最讨厌别人说她老,听此,她收起了笑容,“别跟我抠什么字眼,油嘴滑舌在我这里没用。向晚,我给你半个小时考虑,答应还是不答应,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向晚紧珉着唇,指甲深深刺进掌心里。
如姚淑芬所说,现在说再多都没有任何用,留给她的只有两个选择:答应,或者不答应
“不过在你回答之前,我得提醒你两件事。”姚淑芬站起来,走到向晚跟前,在她脸上轻轻拍了拍。
“首先,动贺氏集团的人,贺、赵两家都惹不起。封老爷子能说得上话,但绝对不会插手这件事。”
“另外,贺氏集团跟人体实验确实有关系,那些证据都是真的,只是寒川知不知道,目前还无法确认。”
她每说一句话,向晚的脸上就难看几分。
因为这都是事实。
姚淑芬直起身,过去拉起了崔均,“好了,半个小时的考虑时间,没人会打扰你,你好好想想吧。当然,你想走,也没人会阻拦。一会儿见。”
她笑了一声,挽着崔均的胳膊,两个人说说笑笑地离开了。
佣人给向晚重新准备了一壶茶,一碟点心,一盘水果,也退下去了。
偌大的大厅,瞬间只剩下向晚一人,至少从明面上看是这样。
大厅内灯火通明,外面却是乌压压的黑夜,没有都市的喧嚣,也没有虫鸣,只有风声偶尔传来,静得可怕。
向晚脊背紧绷地坐了一会儿,试探着站起来,往门口走。
直到她到了光与暗交接的门口,仍旧没有人阻止她,可她还是停下了脚步。
如果她就这么走了,贺寒川怎么办?
可她如果答应姚淑芬,贺寒川就真的能出来吗?
向晚看着远处嶙峋树影,风吹在脸上,凉的惊人,跟她的心一样。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给赵瑜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晚晚?”赵瑜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电话,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疲惫,“怎么有风声?你在外面?”
“刚吃完饭,在竹贤庄外面散散步,我看见网上说,多散散步对孕妇好。”向晚说道。
“家里那么大,你在家散步也一样,赶紧回去,别冻着了!”赵瑜几乎看着向晚长大,知道她怕冷。
额头被凉风吹一会儿,有些头疼。
向晚却没有往屋里走,“……就我一个人,不想回去。伯母,我想贺寒川了,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赵瑜好一会儿没有出声。
“伯母,您是不是也没办法确定?”向晚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苦涩道:“要是贺氏集团真的证明跟人体实验有关,贺寒川会怎样?”
赵瑜含糊着岔开了话题,“你这孩子整天都瞎想些什么?有贺家跟赵家在,贺氏集团能想完就完吗?好了,别想太多,赶紧回屋里休息,再过……再过一段时间,寒川就出来了。”
“嗯,我知道了。那您忙,我先去睡了,外面真的有点冷。晚安。”
向晚挂了电话,抬头看着天边的月。
上面像笼着一层纱,看不真切,在夜色中显得有些黯淡。
她收起手机,苦笑一声,回了大厅。
大厅里还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向晚坐在沙发上,倒了杯热茶,暖了暖手,“我考虑好了,你出来吧。”
话音落下没多久,旋转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姚淑芬的笑声——
“就喜欢跟你这样痛快的人合作!”
她的声音明显属于老年人,可化妆穿衣打扮都像是中年,搭配到一起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崔均走在她身旁,搂着她的腰,举动言语都是黏黏糊糊的。
向晚不知道别人看到他们是什么感觉,但是她看着这一幕,觉得异常恶心。
“这个夸奖我可担不起。您前面给我放条狼,后面搁只虎,中间给我挖着一个大陷阱。您说跳,我跳进去了,这也能叫做痛快?”
只不过是走投无路,被逼无奈而已
姚淑芬被崔均搂着坐到了沙发上,噗嗤一声笑了,“你这比喻倒是有意思。”
“我答应离开贺寒川,您也该让人把他放出来了吧?”向晚没心情跟她周旋,直接问道。
姚淑芬往后一靠,笑道:“这可不好说。”
“您什么意思?!”向晚蹭得站了起来。
姚淑芬亲口说,只要她跟贺寒川分开,就放他出来。可她答应跟他分开了,姚淑芬却又说不好说,是反悔了吗?
“别心急,坐下好好说。”姚淑芬直起腰,在桌子上轻点了几下。
向晚没有坐,紧绷着脸说道:“您在耍我?”
“我做这么多,只是为了耍你玩,你觉得可能吗?”姚淑芬问道。
向晚皱了皱眉,这倒是不可能,那姚淑芬到底想做什么?
“坐下,慢慢说。只要你按我说的办,我一定会把寒川带出来。”姚淑芬声音温和,就像是在跟晚辈聊家常事。
向晚坐在沙发上,脊背绷得紧紧的。
事情肯定不像姚淑芬说的这么简单
姚淑芬给崔均使了个眼色,他起身上楼,没过多大一会儿,拿着一个u盘下来,放到了向晚身前。
“这里面有贺氏集团两个项目的资料,还有寒川间接害死你妈的证据。你要在这里看一下吗?还是回家以后再看?”姚淑芬问道。
☆、第三百九十一章 但凡你有点脑子
向晚看了眼桌子上的u盘,咬牙切齿问道:“那个网友,是您找的?”
“没错。”姚淑芬优雅地喝了口茶水,“你妈那样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活着也是给女人丢脸,不如死了好,你觉得呢?”
语气就像是弄死一个害人老鼠一般。
向晚双目赤红地站起来,抓起桌上的茶壶,高高举起。
没有一个为人子女的,能接受自己妈妈被人这么侮辱
姚淑芬神色冷了下来,“但凡你有点脑子,就该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砰
向晚手中的茶壶在快要砸到姚淑芬时,拐了个弯,被她用力砸到了姚淑芬身旁的地面上。
茶壶当即碎成了几瓣,热气袅袅。
向晚紧珉着唇,死死看了姚淑芬一会儿,强逼着自己坐回了沙发上。
间接害死她妈,把他们玩得团团转的人就在她对面,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十八岁以前,她觉得自己无敌,而是十八岁坐牢到现在,她只觉得自己无能
“来个人,把地面收拾了,别扎到客人的脚。”姚淑芬冲佣人吩咐了一声。
立刻有人上来,把地面收拾干净了。
崔均拉着姚淑芬的手,一下下抚摸着,“其实你该感谢淑芬才对。你妈懦弱没主见,你爸唯利是图连亲情都能出卖,淑芬帮你把两个对不起你的人给抹掉了,多好。”
向晚紧攥着拳头,恨不得把桌子上的点心水果拍到对面两人的脑袋上。
他们间接害死了她妈,还间接导致她爸成了植物人,现在居然还要她感谢他们?
他们哪儿来的脸?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感恩,尤其像她这种二十刚出头的。你也别说那么多了,以后她肯定会感谢我的。”姚淑芬说得语重心长,好像向晚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
向晚强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愤怒,冷漠道:“您在我跟前演得再好,也没人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