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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墨安排的是能够看见外面的A市江景最好的位置,他先与厨师交流了一番,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两位大厨齐齐伸出大拇指,称赞他浪漫。钟墨笑笑,摆了摆手,便坐到了座位上,两手交叉放在下巴下面,望着门口,等待着心仪的女孩。
他上午刚从N市出差回来,就马上邀请了白玫瑰共进晚餐。
白玫瑰没有一般美女那种爱迟到的习惯,而是准时在七点半钟到达。走进来,发现整个餐厅里,竟然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不见其他客人的踪影,立刻就明白,钟墨这是打算在这种浪漫的情境下,向自己表白。
来赴约的事情,她告诉了齐牧人,因为这种和别的男人吃饭的事情一定不能造成误会,更何况他们都知道钟墨在追求她。
齐牧人大度地让她自己一个人前来,相信她能够处理好这样的关系。为了这份信任,白玫瑰也打定主意不能够辜负他。
怎么拒绝钟墨,这是一个大大的难题,如何能够在钟墨开口之前,就含蓄地提点他,是白玫瑰考虑的重点。但是她知道,值得庆幸的是,像钟墨这样的性格,一定不会因为自己拒绝就恼羞成怒,他个性比较直率,只需要委婉地实话实说,就一定能够理解。
白玫瑰站在门口略想了想,便落落大方地走了进去。
“玫瑰,你来了。”今天钟墨穿得非常正式,双排扣的西服,贴身剪裁衬得他英挺迷人,贵族般的气质配上混血的长相,整个人就如同一位王子。他一见白玫瑰,便眉开眼笑站起来迎上前,带她到了座位前,亲自给她拖椅子。
白玫瑰长长的裙摆似一朵柔润的浮云,将女孩子的娇艳和清纯完美的展现。
她坐下之后,笑了,“钟哥哥,你这么大阵仗,我还以为你要向我求婚呢?可惜——”
钟墨正回到座位上,听了这话怔了一下。求婚的话,对他来说现在真的还不至于,因为婚姻是件大事,两个人在一起之后,还得看看双方性格是否合适,这样他才会考虑要不要结婚。当然,白玫瑰毫无疑问会是一个很好的妻子人选。
钟墨是典型的开放式思维,尽管他很喜欢白玫瑰,却也不认为这么快就要向她求婚。于是他大笑,“怎么,不是求婚就不能够单独吃饭了?我们要一步一步的来……你说可惜什么?”
白玫瑰定了定神,决定先把自己和齐牧人的关系说出来,以免待会儿钟墨求爱之后她再回绝,会让两个人都窘迫不堪。
她嫣然笑道:“可惜我现在已经是有男朋友的人咯,不然钟哥哥你这么好的对象,我还真是不想放过呢。”
钟墨登时有些不敢相信,“……什么?”
白玫瑰的神色,开心里带着一点点歉意,轻声道:“我现在……和齐牧人在一起。”
钟墨完全愣住了。他的面上当即就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失望,但是被他很好地压制了下去。半晌之后,钟墨的表情恢复如初,自嘲的一笑,“……我没希望了,是吗?”
他的语气显然是竭力想调节一下沉寂下来的氛围,所以故意地轻松些。不过,他失败了。听在白玫瑰的耳朵里,这句话竟然有一丝淡淡的心痛。
白玫瑰也没想到钟墨会这么在意自己,“……钟哥哥,呃,你是很优秀的人……”
“哈哈哈……”钟墨爽朗的笑了,这一刻他才真的缓过劲儿来,“好了,不用安慰我。我想你肯定猜到了,今天我请你吃饭,确实也是想对你表白的。啊,真没想到,齐牧人这个小子,居然又先我一步!唉,果然是距离差么!如果我也在A大,说不定齐牧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对不对?”
到底是钟墨,永远那么绅士、那么体谅人,几句玩笑话一说,凝滞的空气一扫而空。
白玫瑰微微笑道:“我也觉得好遗憾。”
钟墨展露自己最迷人的笑颜,“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要多说别的了,好好享用这一顿晚餐吧!今天我可是颇费心思呢……”
“嗯。”白玫瑰不虞有他,点点头。
偌大一个餐厅,钟墨包了一个晚上,实在是有些浪费,他让服务员在两人餐桌旁边布置了许多红玫瑰,芬芳的花香与醇厚的红酒,是这顿晚餐最好的佐料。但是不得不承认,这里的餐点被氛围和情调拔高了不少,星级大厨果然不同凡响,每道菜都是营养与味道的最佳搭配。
开餐没多久,餐厅里就响起了音乐声,是现场的小型四重奏乐队在表演,这想必也是钟墨的安排了。
原本都是为了增加情调,这下因为两个人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就不再往那方面去想,愉悦的品尝着美食。
两人聊得倒是十分的开心,钟墨性格好,喜欢玩、喜欢旅游,在世界各地走得不少,见多识广,有些丛林探险甚至是白玫瑰从来没有想过的。他说得惊心动魄,让她听得也是兴致盎然。
一顿饭直吃到了晚上十点,餐厅的灯光渐渐地暗了下来,四重奏正在奏着一支舒缓的曲目。钟墨听了,忽然心动,邀请道:“我们跳一曲舞吧?”
白玫瑰把撑着下巴的手放下来,看了看场中,有一片空地确实挺适合跳舞的,便同意了,“好。”
钟墨走来给她拉开椅子,握住她雪白细腻的纤手,带她到场中站好,然后轻扶柔软的小蛮腰,待白玫瑰将手放在自己臂膀上之后,便领着她走起了舞步。
在餐厅里跳舞,而且所有人都为自己服务,这种体验对于白玫瑰来说,也是第一次,她不禁明媚笑道:“谁要是当了你的女朋友,一定是像生活在蜜罐里一样。唉,我是没有这个福分了,只能提前祝你找到一个意中人。”
钟墨低头打量着女孩子娇美的一颦一笑。灯光黯然中,白玫瑰整个人如同笼罩了一片淡淡的柔光,黑发如瀑披散在脑后,肌肤如同上好的和田玉,白皙柔腻,她是典型的纤腰长腿,玲珑有致的身材。正是最动人的年纪,最动人的美貌。钟墨心中又涌上了难以言喻的失落感。什么时候,自己对白玫瑰的感情,竟然这样浓烈了?这个女孩,真的不会属于他了吗?
“如果我的意中人就是你呢?”不知不觉,钟墨把内心的想法冲口而出。
“呃?”白玫瑰抬头看他。
两人的舞步停了下来,站在屋子中央。
白玫瑰小心翼翼但又很坚决地说:“钟哥哥,对不起,我……已经选择了牧人。”
钟墨端详了她一会儿,终是放弃了,“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对你说这种话了……”又开了个玩笑,“嗯,假若以后你们觉得对方不合适的话,你还可以考虑我。”
白玫瑰淡笑:“钟哥哥,你不要这么说,你会遇见比我更好的人。而且,如果我和牧人不合适,我也不会再想这种事情了……”如果连齐牧人那样的男人都会变心,她还有什么必要再去接触爱情,这种东西明显是不可靠的。
钟墨不太相信这是坚强自信的白玫瑰说的话,但一时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只能点点头,“我希望你幸福。”
这段晚饭吃完,已经快到子夜。两人从餐馆里走出,在路边等待泊车小弟将宾利车从附近的停车场开过来,随便先聊着。
天气不错,所以临江的人行道上,散步的人们仍然不少,来来往往的车辆闪着车灯一晃而过,在脸上映出一道道的光影。
说到开心处,白玫瑰被钟墨逗乐了,咯咯咯的笑起来,声音清脆动听。钟墨趁机又说了好几个笑话,惹得佳人笑个不停。
这对俊男美女站在路边,就是最吸引视线的风景,人们走过,都会不时地回望几眼。
可是如此美妙的景象,看在某个女人的眼中,却是最刺目的一幕。
这个女人穿着一件脏兮兮的长裙,裙子上面有不少灰尘,仿佛是跌了许多跤造成的。她的脸,两边的太阳穴似长了犄角,鼓了出来,鼻子山根不正常的凸起,下巴也勾着,总之看着十分怪异。她的胸部扁平,两只手脏兮兮的。她只有右脚穿着一只拖鞋,左脚光着踩在地上,脚趾头黑漆漆的。她的目光聚焦在马路斜对面那对倩男靓女身上,忽而痴迷地望着那个男子,忽而怨毒地望着那个女子。
她猛地跑了好几步,站在离那对男女最近的正对面位置,大喊了一声:“钟墨!!!”
白玫瑰和钟墨都听见了,奇怪地四处张望,瞧见了对面这个疯癫的女人。
“啊?这是……白芙蕖?”白玫瑰惊讶地用手捂着嘴,“她怎么成了这样?”
钟墨皱起了墨眉。
那天订婚宴上,白芙蕖把和张鸣在草地上淫…乱的白菡萏认成了白玫瑰,当时钟家兄妹都没往别的方面想,后来才感觉到,说不定是白芙蕖想害白玫瑰,却不知怎么害成了她自己的妹妹。至于原因,肯定是因为喜欢钟墨,嫉妒白玫瑰。
对于这样一个要品德没品德、要智慧没智慧的女人,钟墨极端厌恶,觉得她仿佛一只恼人的苍蝇一般,总是挥之不去。尤其是想到草地上那令人恶心的场景,原是给白玫瑰准备的,他就一阵阵的后怕。对白芙蕖更增添了憎恨之情,根本不愿意再见到她。
他的车正巧开过来了,于是他一把拉着白玫瑰的手往车边走,“玫瑰,快走,不要理她。”
“嗯。”白玫瑰匆匆跟上他的脚步。
“钟墨!!!”白芙蕖还在喊,看见两人要走了,更加着急。马路上人行指示灯还是红灯,她却再也等不及了,急急忙忙不顾来往的车流往这边跑了过来,“钟墨!你别走!钟墨!我有话要对你说!”
钟墨连个眼神都欠奉,打开副驾座的门,让白玫瑰坐上去,自己绕过车头转到驾驶座这边。
“钟墨!……”
电光火石之间,钟墨身后,一阵刺耳的鸣笛声伴随着重物撞击后飞起又砸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啊???”钟墨急速回头,瞧见白芙蕖已滚落在了十米开外的柏油路面上,一辆小轿车“吱呀——”,这才停了下来。
白玫瑰坐在车里也看见了这一幕,惊叫了一声:“啊——!”
第一零三章
钟墨才刚刚拉开车门,回头就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马路上的人都聚拢了过来;那辆撞到白芙蕖的小车车主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走出来看;六神无主地向着周围的群众分辩道:“你们都看见了……不是我……是她自己跑过来……”
白玫瑰也推开了钟墨车子副驾座的门;跌跌撞撞走了下来;看着远处白芙蕖躺在地面上的模样,捂着嘴不知所措。这一切……实在是发生得太快了!
钟墨连忙过去搂住她;遮住她的眼睛;“别看……”
白玫瑰瑟瑟发抖;心中惊骇。白芙蕖;难道就这样死了?
钟墨轻声安慰了她一番;道:“你在这里不要过去,我去看一看。”
“嗯……”白玫瑰下意识应着。
钟墨蹙着眉头走向了白芙蕖躺着的地方;那里围着一圈人,他边走边掏出电话来报警,“……江滨路,对……这里有一起车祸……有人被撞了,需要救护车……嗯……”
白芙蕖成了个红人,口鼻淌血,头上也蹭破了,身上多处骨折,多处出血,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躺在血泊里。似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但眼睛竟然保持睁着的状态,一动不动。
钟墨拨开人群,进入了内圈。饶是他心里厌恶这个女人,也不得不觉得此时她的模样太凄凉。
这毕竟是一条人命。钟墨心生怜悯,蹲□子轻声呼唤了两句:“白芙蕖?”
白芙蕖仿佛听见了,也看见了钟墨,双目之中霎时流过一层光晕,渐渐有了神采,嘴唇也颤抖了起来,像是想要说什么。
钟墨连忙道:“你不要急,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别说话,保存精力。”
白芙蕖扯了扯嘴角,似是想露出个笑容一般。
可是正在这时,她眼里的神采突然又变了!从刚刚见到钟墨的那种欣喜和快乐,一下子转换成狠辣和怨恨!眼中仿佛要刺出淬毒的利剑,射向钟墨的身后。
钟墨被她的转变惊住,回头一瞧,发现一个窈窕靓丽的身影进入了人圈,原来是不知不觉走过来的白玫瑰。他顿时明白了白芙蕖眼神转变的缘由。
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女人居然还在憎恨白玫瑰!简直是不知悔改!
钟墨方才对她产生的那一丝细微的恻隐之心和愧疚之情,立刻烟消云散。
这种死到临头仍然心怀恶念的人,并不值得同情。
同情这样的人,就是让自己心爱的人陷入险境。
钟墨冷下脸,站起身,搂住刚要凑近来看的白玫瑰,揽着她的肩膀,转身头也不回地把她带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