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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撑过三刻钟……苏宁额角有汗水滴出,愈发显得俊逸逼人。
“你……”沈芳菲心下有些不忍,她看得出来苏宁很努力的保持理智,也很努力的忍住**。
他叫她离得远一点,大抵也是为了保护她。
“苏宁,”沈芳菲咬了咬唇,便坚定道:“我去引开他们,你趁乱跑到大殿去!”
然而,沈芳菲到底不知道,她下意识的咬唇举动,在一个中了媚药的人眼中,是多么致命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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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群众:是不是到最后所有情侣都kiss了,只有阿言每次要亲子衿的时候就出现意外?
☆、37局(下)
此时天际昏暗,四处虽有灯光,但到底气氛暧昧。
就在沈芳菲咬唇的时候,苏宁不禁眸光一滞,他瞳孔微微涣散,一时间便完全听不见沈芳菲在说什么。
但眼中,却只看见那醉人心弦的红唇,仿若罂粟一般,带着致命的诱惑。
脑中一热,苏宁便下意识的低头吻去。
软软的触觉,带着触电般的惊人力量,让苏宁不由沉醉其中。
然而,沈芳菲却瞳眸一缩,整个人错愕的僵在原地。随之而来的,便是有恼羞之意,逐渐涌起。下一刻,沈芳菲就挣扎起来,想要推开苏宁。
只是,苏宁此时已然有些失去理智,他堪堪觉得身上畅快了一些,沈芳菲一推,他便忍不住的将其禁锢在怀中。
湿热的吻愈发的缠绵起来,沈芳菲撇开那难以抑制的酥麻感觉,不禁眼睛一瞪,便狠狠咬住苏宁的薄唇。
一瞬间,血腥味充斥着两人的口腔。苏宁心中一顿,理智便又顿时被拉了回来。
见苏宁眸色恢复一些清明,沈芳菲便使劲的推开他,一时间,两人便就这般尴尬的对视着。
苏宁脸色极红,不知是药效的缘故,还是因自己的行为而感到羞耻的缘故,他看着沈芳菲,便想要出口道歉。
可这种轻薄了人家姑娘的事情,只道歉便可以解决?
桃花眸子有坚毅之色闪过,只见苏宁咬着牙,忍着体内那一波又一波袭来的热浪,声音沙哑道:“我会对你负责。”
大景虽然开放,但并不是全然没有纲常伦理的,苏宁知道,如今自己既是轻薄了沈芳菲,就要像个男人一样,负责到底。
沈芳菲闻言,不由微微一愣,她下意识想要咬唇,可一看见苏宁那骤然深邃的眸子,便赶紧挥了挥手,胡乱拒绝道:“不用了,不用你负责!”
对于沈芳菲的拒绝,苏宁倒是没有说话,只是瞧着这样的沈芳菲,没来由的他便觉得好笑。
一直觉得沈芳菲是个娇小姐,却不想,她竟是也有这般可爱的一面。这种轻薄的事情,无论放在哪家的小姐身上,至少也要哭哭啼啼一番,不然就是直接要求负责,而沈芳菲倒是极好,她不仅没有惊吓到的模样,反而还拒绝了他的负责之言……
“你不必害怕。”苏宁声音略显沙哑,他转过头,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低声道:“拿着,若是我等会儿控制不住自己,你便不需要手下留情!”
说着,苏宁将匕首递给沈芳菲,那一副铁血刚毅的侧脸,倒是像极了战王爷。
一时间,沈芳菲觉得心中微跳,眼前的人完全不像先前那般,一副尖酸刻薄的浪荡公子模样,甚至于,沈芳菲都要怀疑一番这人到底是不是苏宁了。
见沈芳菲半晌没有动静,苏宁咬着牙,忍着涌起的**,将匕首塞到沈芳菲的手上:“拿着。”
言毕,苏宁便极快的收回自己的手,他不敢有丝毫流连,这媚药的效力还没有过,他的神智虽颇有些清醒,但隐约之间,便又有涣散之意袭来,着实有些危险的紧。
“记住,只要我有逾越之举,”苏宁眯起桃花眸子,背对着沈芳菲道:“不要心慈手软!”
他虽纨绔,但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他只是向往自由,喜欢玩乐罢了,不羁和洒脱,不是不负责任的理由!
沈芳菲愣愣的瞧着手中的匕首,再抬眸看着扶着假山壁那个青年的坚毅身姿,一时间心跳如雷。
爱情来得极为突然,有时候只是一时之间,有时候却是遥遥无期,这样的契机,便是当事人,也毫无预兆。
心中想法升起,沈芳菲便立即道:“苏宁,我去引开他们,你先去大殿……”
“不准!”苏宁拧眉,语气有些孤冷之意:“我苏宁便是当真入了圈套,也决计不会让一个弱女子前去送死!”
便是瞧着魏半月的模样,便可知如何心狠手辣,若是沈芳菲前去,想来魏半月定是要拿沈芳菲出气的,再者说,沈芳菲如今也算是无父无母,即便名头上是个郡主,却不见得多么受宠,在这样的情况下,魏半月更加是不可能放过沈芳菲!
“哪里会是送死?”沈芳菲劝道:“苏宁,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好歹我也是个郡主……”
然而,就在这时,沈芳菲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女子阴测测的笑声响起:“郡主和苏二公子可真是情深义重啊!不过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二公子起疑了?”
按理说,苏宁应当不会发现才是,可依着那小厮的话,苏宁显然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其中猫腻,着实有些出乎意料!
一瞬间,沈芳菲血液凝固了起来,她抬眸看去,只见那女子笑容楚楚,眼角眉梢却有阴冷之色划过,狰狞而恶意森然!
苏宁见此,不禁后退几步,将沈芳菲护在身后。
强忍住浑身的酥麻颤抖,他勉强扯出一个笑来,并不回答,只是讽道:“魏半月,你倒是有些与众不同。”
他出来的时候,只道是自己有些喝醉了酒,便也就没有想那么多,但瞧着那小厮将自己一路引到了没有人的地方,他心下便已然有了猜忌。
于是,越是深思,苏宁便越是觉得不对劲。
席间确实有婢女‘不小心’将酒洒在他的袖子上,并且还慌乱的为他擦了干净,只是,那时候他想着不过是衣袖,倒没有多说什么。如今想来,不过是魏半月设的一个局罢了,目的就是为了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于他,这样便也就可以光明正大进王府,同时光明正大的与苏子衿作对了。
“哦?”魏半月咯咯一笑,娇媚道:“苏二公子觉得半月与众不同么?”
原本魏半月以为,她故意勾引的语调能够惹起苏宁的一丝**,不料,苏宁却是眼含厌恶,凉凉道:“与众不同的蠢!”
“苏宁!”魏半月脸色瞬间一变,那满满的娇媚之色瞬间消失殆尽,只见她眯着眼睛,冷笑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宁的这双眸子,着实与苏子衿的生的太像,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看的魏半月心中恨意森然,下意识的便对苏宁愈发厌恶起来。
“想要用我对付子衿?”苏宁不以为意,只低声一笑,邪肆道:“着实太过天真了点!”
魏半月勾唇,她伸出涂满蔻丹的手来,五指缓缓拢起,不屑道:“苏宁,你以为就凭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沈芳菲和中了媚药的你,能够逃得出我的手心?”
“你倒是不妨来。”苏宁狞笑一声,素来翩翩佳公子的脸容上,浮现一抹决绝之色:“小爷我虽中了媚药,但到底不是柔弱书生之辈!”
说着,苏宁怀中折扇抽出,他缓缓摊开扇子,有淬了毒的银针赫然出现在扇子反面。
瞧着苏宁这般手段,魏半月不禁脸色一黑,她看了眼苏宁身后的沈芳菲,下一刻便勾出一抹阴毒的笑来。
沈芳菲心下一惊,便立即明白了魏半月的意思。
恐怕她是要拿住自己,逼迫苏宁了!
“上!”魏半月阴测测的笑起来,冷声吩咐道:“给我把沈芳菲拿下!”
……
……
新房里头,炭火旺盛,红罗帐下,铜镜桌前,隐隐约约可见镜前女子盈盈笑着。
“小姐,”有婢女推门入内,只见她跪地禀报道:“表小姐与三殿下也有勾搭。”
“早有预料。”陶圣心一袭艳红的嫁衣,脸上的妆容极浓烈,却有种犹如恶灵的美感。她挑眉转头看了眼跪着的婢女,冷笑道:“只要她将事情办成,便是与司天凌当真有什么苟且也是无妨。”
原本陶圣心嫁给司天凌,就不存着任何好感,她要利用他,所以即便他有三宫六院,即便与魏半月有什么奸情,也是无妨。
“可是小姐,若是表小姐惹出事端来,汝南王府那边……”说到这里,那婢女抬眸看向陶圣心,眼底有迷惑之色。
魏半月最开始是央求陶圣心让她参加这场婚宴,自那件事情以后,汝南王府便再不允许魏半月出席任何宴会,故而,那日魏半月才会前去丞相府同她说道此事,为的只是让她寄一张请柬,里头必要附带上魏半月的名字。
从前魏半月与陶圣心便是极为交好的,故而,若是陶圣心特意相邀,想来汝南王府的人并不会怀疑。但魏半月比陶圣心想象中来的要大胆许多,她今日才堪堪进了三皇子府,便很快的勾搭上三皇子,而其中条件,陶圣心想,大概不外乎那个——推苏宁上世子位,并以此掌控战王府,让战王府成为司天凌的囊中之物!
“怕什么?”陶圣心掀起眼皮子,冷冷道:“无论如何,我只是好心让魏半月前来参加宴席罢了,其他的事情,可是与我无关!”
陶圣心其实不太喜欢自己动手,她最为钟情的手段,大抵便是借刀杀人这一招。无论是司卫、魏半月还是如今的司天凌,都不过是她的工具罢了,私心里,她其实极为不愿自己惹得一身骚。
那婢女闻言,不由愣了愣,随即她抬眼谄媚一笑,道:“还是小姐手段高。”
“不要阿谀奉承了。”陶圣心不以为意的冷笑一声,她抚了抚发间金钗,美眸满是阴毒之色:“待会儿三皇子想来就要进来了,准备着帮我……本皇妃把红盖头盖上罢。”
是了,她今后便是三皇子了,虽说如今是侧妃,但她却是丝毫不觉得羞耻,毕竟,只要她想,再过不久,她便可以将那所谓的正妃除去,自己取而代之!
“是,皇妃。”那婢女极为上道,只见她笑着起身,便上前为陶圣心盖上了盖头。
“倒是机灵。”陶圣心赞了一声,骄矜道:“等除去曹氏,便封你做一个一等婢女罢。”
这婢女是她从外头买来的,因着陶圣心如今对丞相府的人全然不信任,故而身边之人,便不敢太过用丞相府里头的。
不过几日下来,陶圣心便发现,这婢女也算是聪慧机灵,比起从前的那些,皆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多谢皇妃。”婢女笑了笑,只是,在为陶圣心盖上红盖头的那一瞬间,眼底有诡异之色划过。
陶圣心正巧看向铜镜,就见镜中,那个素来笑嘻嘻的谄媚婢女,忽然露出奇异的笑来。
心头有悚然划过,陶圣心便试图扯下红盖头,然而,她堪堪举起手,便发现浑身发软的厉害,一时间便整个人趴在桌上,嗓子也好似被烧毁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艰难的吐出一个字,盖头下,陶圣心死死的瞪大眼睛,美眸有惊恐之色浮现,满目皆是猩红的颜色。
“皇妃,奴婢可是等着晋升的那一日呢!”那婢女幽幽然笑起来,语气难以分辨:“不知道皇妃您是不是等的到?”
……
……
席间,热闹一团。
“岳儿呢?”陶行天看了一眼陶子健,问道。
“岳儿方才说是要去出恭,大约一会儿便会回来,”陶子健回答道:“父亲不必担忧。”
“嗯。”陶行天点了点头,只嘱咐道:“这种场合,可莫要让岳儿胡来。”
陶行天素来知道陶岳是个喜好女色的,只是,在场皆是三品及其以上的官员,自是不能够轻易得罪了。
“父亲放心。”陶子健笑着道:“岳儿那边有人保护着,这般场合是决计不会让他胡闹的。”
陶岳身边的暗卫,不仅有保护的职责,而且还要为陶岳规避一些事情,否则这么多年,陶岳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参加许多的宴会。
陶行天闻言,便微微颔首,正打算说什么,就瞧见司天凌已然朝着他们走来。于是,陶子健不只一言,直到司天凌走到他们跟前。
“多谢岳父和相爷的赏识,本皇子一定会好生待圣心。”司天凌笑着道:“本皇子先干为敬!”
话落,司天凌手中的酒便一饮而尽。
“好说。”陶子健看了眼陶行天,见陶行天难得的有了几分喜色,便继续道:“三皇子殿下不仅要待圣心好,可也要不辜负我和父亲的厚望才是。”
言下之意,便是在说夺储一事了。
陶家素来便不会多么关心女眷的死活,即便陶圣心是陶子健和陶行天栽培多年的,但到底从来只是将其看作是棋子罢了,如今这颗棋子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