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情的经过,惠妃自是不敢去问司天凌,司天凌堪堪醒过来,情绪还比较激动,受不得刺激。
所以,也唯能指望着从陶圣心和魏半月嘴里得知一些情况。
“是,娘娘。”侍卫领命,便很快动手将陶圣心和魏半月绑在了架子上,一旁的冷水提起,毫不手下留情的便朝着陶圣心和魏半月泼了过去。
“啊!”
“啊!”
两人皆是齐齐尖叫起来,那冰冷的水浇在她们伤痕累累的身上,疼的她们无以复加。
一瞬间,两人的神智也随之清醒过来。
看清眼前的人后,两人皆是有些发蒙,几乎完全不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事情。
陶圣心逡巡了下四周,脑中有画面掠过,她不由惊惧起来,看向惠妃的眼底也满是惊骇。
她记得清楚,那个婢女在露出诡异的笑容后,她便昏昏沉沉了起来,期间她醒过一次,看见的画面……却是陶岳压在司天凌的身上,脸上露出淫邪满足的笑!
“清醒了?”惠妃拿过一旁的倒刺长鞭,意味深长道:“本宫着实好奇的紧,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若是你二人谁交代的好,本宫便饶她不死。可若是你们有所隐瞒,本宫便决计不会手下留情!”
说着,惠妃手中的长鞭落下,只听‘啪’的一声,那长鞭落在地上,原本黑漆漆的地面被甩出一道白色裂痕,由此可见这倒刺长鞭是如何的狠辣,只要人被这么挥上一鞭……也许就真的命丧黄泉也未可知。
“娘娘,都是苏子衿!”陶圣心还兀自惊惧之际,魏半月已然哭起来,尖叫道:“是苏子衿的错!都是苏子衿!”
她那时候正要得逞抓住苏宁,却不想,有黑衣人冲撞出来,那些人个个蒙面,她自是看不清脸容,可即便如此,她也知道,那些是苏子衿的人,只有苏子衿……只有她才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苏子衿?”惠妃眯起眸子,她看了一眼魏半月,见魏半月脸上有阴毒之色浮现,不由沉下声音,冷冷道:“魏半月,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苏子衿与凌儿可是没有过节的!”
魏半月与苏子衿的不和,惠妃心中自是知道,可她虽焦急司天凌的事情,却还没有到能够让人拿来当枪使的地步,更何况是魏半月这类手段低劣的黄毛丫头?
心下有一丝不悦浮现,惠妃盯着魏半月的眸子愈发毒辣了几分。看的魏半月心下一惊,不知所以。
其实她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整个过程都只是觉得身上疼的厉害,好似自己在被人鞭打一般,那钻心的疼痛,却意外的没有令她苏醒。她昏昏沉沉的,直到刚才被冷水一泼,才疼的醒了过来。
可即便如此,她也能断定,此事与苏子衿逃不开干系!
如今的魏半月,大抵不知道陶岳已死,司天凌亦是被‘她和陶圣心其中一人’给废了,惠妃如今的模样,显然便是不会放过她们,无论她们说与不说。
“打!”惠妃眸光一冷,便将手中的倒刺长鞭递给侍卫,有侍卫会意,便领命上前,他拿过惠妃手中的长鞭,便立即一挥。
“啊!”地牢中有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魏半月声音尖锐,额角冷汗涔涔。
这一鞭子下来,算是只蹭到她的大腿,可即便这一点点的位置,亦是皮开肉绽,有血腥味蔓延开来,疼的她几乎昏厥过去。
陶圣心下意识的身子一颤,便听见惠妃继续道:“现在老实了吗?肯说实话了?”
说着,惠妃勾出一抹残忍毒辣的笑来,看的陶圣心心中惊惧不已。
“我说!”魏半月咬着唇,疼的声嘶力竭:“我都说!”
惠妃闻言,便示意那侍卫停下手,眸子落在魏半月的脸上,等着她的下文。
“原本,我是和三殿下合谋给苏宁下药,只要我嫁进战王府,就可以帮殿下谋夺战王府的权利……”说到这里,魏半月下意识看了眼惠妃,见惠妃眸光幽深,心中一跳,便继续道:“而我也可以借此对付苏子衿。”
“苏宁确实中招了,可不知为何,中途却有人将苏宁带走,而我也在那之后就昏迷了……”魏半月道:“一直到现下,我才疼的醒过来。”
魏半月的话音落地,地牢便一瞬间极为安静。好半晌,惠妃都盯着魏半月没有说话,见魏半月神色之间全然不似撒谎的模样,惠妃才收回目光。
她其实并不知道魏半月与司天凌有这样的结盟,若是一早知道,她决计不允许司天凌做这种傻事!
她警告过司天凌,不能再去招惹苏子衿,却不想,司天凌还是让魏半月说动了……这件事,毫无疑问是魏半月起的头!
一想到有可能是苏子衿所为,惠妃的眸色便愈发冷沉了几分,如若此事与苏子衿有关,那么必然有司言的一份!
心中有怀疑升起,惠妃便转而看向陶圣心,挑起眉梢,惠妃阴冷道:“你呢?”
陶圣心被惠妃那阴冷的眸光看的吓了一跳,响起魏半月方才的下场,便赶紧咬唇,回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娘娘,我只是在新房中等着殿下,却被婢女给算计了,那婢女给我下了药,我……我昏昏沉沉的,只中途醒过一次。”
陶圣心着实不敢隐瞒什么,虽说如今惠妃是有些发疯的模样,与素日里那温和的样子丝毫不同,可惠妃到底不比从前陶皇后来的差,甚至于看惠妃如今变了脸色,便可知这女子心思有多么的沉。
心下畏惧,陶圣心便做了要说出全部的准备。
“婢女?丞相府的婢女?”惠妃眯起眸子,有阴毒闪过:“中间醒过来,又看到了什么!”
“那婢女是……是府外新买进来的,我……皇后……姑母先前被祖父和父亲舍弃,我不相信他们对我有仁慈,所以就自己在府外买了婢女。”顿了顿,陶圣心咽了口唾沫,便哭道:“娘娘,我不知道那婢女有问题啊!要是知道,我决计不会用那婢女!”
陶圣心的哭诉,让惠妃极为不耐,她冷冷打断,便厉声道:“中途醒来,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惠妃的暴躁,让陶圣心不由一顿,脸上的泪依旧顺势而下,心中惊恐,她便敛了泪水,颤抖道:“我看到……看到陶岳,看到他在对三皇子施暴!”
陶圣心的话一出,所有人都不禁愣住了,便是惠妃,也不由心中一滞,有森然恼意顿时升起。
“好!很好!”惠妃喘着大气,浑身气的发抖:“好一个陶岳,好一个陶家!”
涂满蔻丹的五指狠狠握成一团,惠妃眸光愈发沉了几分,有骇人的杀意逐渐浮现。难怪凌儿如此恨陶岳,连他死了也要将他挫骨扬灰!现在惠妃知道原因,更是恨不得剥皮抽筋,狠狠凌辱陶岳和陶家一番!
见惠妃如此,陶圣心私心里却有一丝喜意,丞相府待她不仁不义,她便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若是惠妃能够与丞相府为敌,自是再好不过。
惠妃站起身,看了眼陶圣心和魏半月,瞧着她们两人皆是一副等待放生的模样,不禁冷笑连连:“到底是愚蠢不知世事的,以为本宫会轻易放过你们?”
说这话的时候,惠妃的脸上露出残忍与嗜血,看的陶圣心和魏半月皆是眉心一跳,有不好的预感即将涌出。
不待她们说话,惠妃便阴测测的开口,邪佞道:“来人!给本宫将这两个谋害殿下的贱人拉到蛇窟去,今夜带三殿下过来,看戏!”
蛇窟?魏半月和陶圣心皆是心下惊惧,瞳孔不可控制的放大,浑身吓得颤抖起来。
“娘娘!”魏半月尖锐叫起来,挣扎道:“娘娘,你不能这样啊!你分明答应过我们……”
“娘娘,求求你,放过我吧!”陶圣心亦是慌起来,哀求道:“我该说的都说了,娘娘放过我吧!我可以为娘娘做事,只要娘娘放过我啊!”
然而,陶圣心和魏半月的话却没有引起惠妃丝毫的恻隐之心,她眯着眼瞧了瞧魏半月和陶圣心,阴鸷道:“你们毁了凌儿,以为本宫会轻易放过你们?”
无论是谁,她都绝对不能放过!若是此事当真是苏子衿或者司言所为……她亦是他们血债血偿!
“娘娘,我没有,我没有啊!”陶圣心以为惠妃是在说司天凌被施暴的事情,不由尖声哭道:“是陶岳!是陶岳做的啊!我那时候半昏半醒,根本无力……”
“住嘴!”一听到陶圣心提起陶岳,惠妃心下便恨毒的不行,她恶狠狠看了眼陶圣心,便头也不回的甩身离去。
随着铁门‘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一时间地牢又恢复了死寂,唯有陶圣心和魏半月两个人,浑身鲜血淋漓,眼中满是绝望,发出呜咽的哭喊声。
……
……
三皇子被废以后,丞相府和三皇子这派就开始针锋相对,大抵是因为安阳侯府被惠妃说服,还存了一丝希望在司天凌身上。
陶圣心和魏半月的死,几乎掀不起一丝的波澜,没有人去在意她们,甚至是丞相府和汝南王府,亦是一样,只除了这两人的母亲之外,大约没有一人伤心落泪。
由此,百姓中间,也有人暗暗议论这两府的冷情,不过这件事,就好像烟尘一般,风起即散。
司天凌每日在醉酒和颓废中度过,偶尔司随和司天飞等人也会去探望,倒是不知他们两人是何居心,不过司卫只是毫不关心,甚至连嘲讽的心情也是没有。
人都说龙生九子,个个不同,昭帝膝下几个皇子,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也有些显现出几分颓败之意。
大皇子疯溃,二皇子势微,三皇子被废,六皇子早夭,七皇子更是一把扶不上墙的烂泥,只唯独四皇子和五皇子稍微好一些。
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昭帝却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他一副每日忙于朝政而无心顾及的模样,让几个妃子和皇子皆是寒了心。可帝王天生便是凉薄的性子,谁又敢多说什么?唯独一些个等着站队的朝臣心中惶恐,在摸不准圣意的时候,万不敢胡乱猜测。
一连一个多月下来,锦都风云暂息,迎来了除夕之夜,新的一年。
正月二十七,司言上门定亲。
这一天,风雪渐消,万里无云。
锦都街头,四处洋溢着喜庆之意,朝堂上的变动,大抵在百姓这里,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当不得真。
一大清早,容嬷嬷便在太后的吩咐下,抵达了长宁王府,这几日定亲的彩礼都是容嬷嬷亲自料理,依着太后和司言的意思,便准备了十八台。
在大景朝,定亲和下聘其实是分为不同的日子的,凡是定亲大都不必带这样多的彩礼,只需携着一两件珍宝和信物上门提亲,便也算是极为珍视的了。不过司言显然不这么看,在他看来,给苏子衿的彩礼自是越多越好,他这是恨不得把整个长宁王府都搬去给她,故而他这十八台,着实堪比人家成亲时候下聘来的金贵许多。
彼时,孤鹜和宫苌互相瞧着衣物,两人对镜整理完便又为了谨慎起见,互相对视着瞧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喜气洋洋的走到长安阁外头,站着等司言出来。
素日里暗卫几个都是身着黑衣,不过今日,好歹是自家爷定亲的大日子,他们便清一色的穿上了略带些喜庆的衣裳,脸上向来的冷酷也敛了一些。
人都说成婚顺不顺,全都看定亲,当时苏子衿和司卫的婚事因太过匆忙,定亲也就显得极为草率,于是,果不其然,成婚的时候,就被给自家爷抢了新娘。故而,比起司言,孤鹜等人显得更为谨慎。
就在这时,雕花木门‘吱呀’一声响起,司言长身如玉,缓缓走了出来。
只见他穿着一袭绯红色的广袖华服,衣上用金丝勾勒着云凤翱翔,比起往日里的云锦束腰窄袖白衣,更是衬出风姿卓越。
“阿言,你这样真好看!”轻衣自外头进来,不禁眸光一亮,惊叹道:“想来苏子衿一定极为欢喜的。”
素日里司言喜穿黑白色的衣裳,瞧着极为利落,如今这一袭风雅而艳绝的华服,平白添出几分妖孽天成的气质来,着实好看的紧。
“看着还可以。”百里奚略显嫌弃的瞧了眼司言,自恋道:“就是比老子差那么一点吧。”
司言闻言,倒是不为所动,只见他秀美的面容依旧清冷无比,淡漠的薄唇吐出几个字,道:“你和轻衣留在府中候着。”
“什么?”百里奚听着,不由眸子一睁,便怒道:“死面瘫,那可是老子的师父,你凭什么不让老子去,啊?”
这一回,轻衣倒是有些认同百里奚的话了,毕竟司言是她的侄子,苏子衿也算是她的侄媳妇儿,他俩要是定亲,自是少不得她这个做小姨的人在一旁……祝福。
司言没有理会百里奚,而是面无表情的看向轻衣,冷淡道“你大概忘记了,在三皇子府邸的事情。”
在三皇子府邸那一次,百里奚和轻衣杀了人后,就这样大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