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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讽她的意思,但北姬画以为,或许是碍于战王爷的脸面,毕竟在大景,战王爷也是权势滔天的人物。
北姬画的话一出,四下皆是安静下来,有人坐等看笑话,也有人对北姬画嗤之以鼻。
即便司言不说话,在场之人也是心中明白,司言此人,可不是随意女色可以诱惑的了的!
墨白看了眼一脸期待的南洛,不由摇了摇头,心中有些可怜的意味,看来这小子当真是对苏子衿一见倾心了,到了现下竟还是盼望着司言会接受那劳什子公主?着实有些……傻的厉害。
与此同时,众人齐刷刷冲着司言看去,只见青年依旧手执杯盏,几乎看也没有看北姬画,微微抿唇,有冰冷刺骨的几个字滚落,他道:“本世子瞧不上你。”
不是愿不愿意,而是打从心底的瞧不上!没有人,比的上苏子衿在他心中的地位,更何况北姬画这等子庸俗的货色?
苏子衿闻言,倒是有些愉悦,她看了眼司言,见他一副淡漠无情的模样,原本略显沉重的思绪,也顿时淡了些许。
司言说话,大抵从不留余地,以至于北姬画被这般当众拒绝,再怎么欢喜都不由恼火起来,她咬着牙,却是恶狠狠的瞪了眼司言。
本以为她会放弃挣扎,却不料,北姬画忽然脸色一变,犹如翻书一般,竟是笑了起来:“方才本公主不过是同郡主开了个玩笑罢了,没想到郡主和世子都当真了,委实有些经不起调侃啊!”
北姬画的言语,显然便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意思,看的在场之人皆是嗤之以鼻。
她倒是将众人看作无脑的了,可即便如今她笑着说话,眼底依旧可见不忿之意。
不待其他人反应,北姬画便继续道:“不过是一场比试罢了,要什么赌注?”
瞧着北姬画的模样,楼霄着实觉得愚蠢的很,方才他帮她,不过是为了给司言下不来脸面,同时也想看看苏子衿的反应,倒是当真不是对北姬画有意。
北姬画大概是不知道……他的青丝,一支舞便可以冠绝天下!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苏子衿只从容一笑,她眉眼极为温软,轻声道:“公主既是如此执意,那么子衿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子衿再次的应下,令战王爷有些诧异,他蹙起眉梢,便看向苏子衿,见苏子衿一副极为随和温软的模样,心下有些情绪一闪而过。
与此同时,司言也不由凝眉,只是,他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瞧着苏子衿笑吟吟的脸容,沉默不语。
“好!”北姬画冷笑一声,神色略显倨傲:“为了公平起见,舞衣统一,如何?”
虽说话是这样的,可私心里,北姬画却是知道,苏子衿的气质着实太过高雅,若是与她一样的舞衣,并不能显露出她的姿色。
因为她的舞衣,在于显露娇媚,所以不论如何,这场比赛,她势必是赢定了!
苏子衿闻言,丝毫没有犹豫,只轻声一笑,眉眼弯弯道:“无妨。”
说着,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楼霄的方位,在瞧见无心面色阴沉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了几分。
苏子衿微微低眉,神色显得异乎寻常的高雅,只是,谁也没有看到,她那双素来温软的桃花眸子,有恶意闪现,叫人不寒而栗!
君行,你的左膀右臂若是被折断了,会不会还能作出这般情深不换的模样来?
……
……
很快的,苏子衿和北姬画便各自下去准备了,在场之人,皆是颇有些期待。
尤其是楼霄,他心中有些起伏,虽面上毫不显示,可一旁的无心却收入眼底。
握着佩剑的五指微微拢起,无心抓着剑鞘,眸光幽深而嗜血。
贱人,你就这般心急着要勾引爷吗!
片刻之后,北姬画着一袭红衣,飘然而来,乐声骤起,她微微勾起媚眼,娇美的脸容浮现一丝志在必得的意味。
司天凌瞧着北姬画,有些心猿意马,北姬画就像是妖媚的歌姬一般,着实撩拨人心的很,她的舞,犹如柔弱无骨的水蛇一般,勾勾缠缠,令人心动。
一曲结束,北姬画盈盈立在原地,顿时四周掌声响起。
“不愧是明珠公主,好一个掌上美人儿!”有贵胄公子抚掌赞叹。
齐子亦点了点头,认可道:“倒是不错。”
“也不知长安郡主会是如何。”又有公子哥淡淡出声,显然便是存了一丝期待之意。
齐子亦闻言,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司言的方向,见司言神色清冷至极,面无表情却隐隐含着一丝冷戾,想来倒是不愿意苏子衿引得他人注意的意思了。
然而,就在这时,有宫人将一张薄纱白屏风搬了上来,与此同时,有墨水和清水呈上,圆鼓立在四周。
顿时,铃铛声徒然响起,众人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女子着一袭艳红的裙子,眉眼如画。随着她一步步踏着清莲而来,脚踝处的铃铛声也越来越近。
司言眸光深邃,他盯着苏子衿,神色依旧清冷,眼底有别样情愫悄然划过,就见苏子衿素白的手从发上取下簪子,一时间墨发三千,如瀑布般落了下来。
她红唇一扬,便轻轻咬住那簪子,就在众人屏息之际,美人艳绝的脸容漫过一抹邪肆的笑意。
‘彭’的一声,鼓声骤起,丝竹管弦骤起。
美人玉足轻点,长袖挥动,一瞬间便落在了一旁的鼓上,发出震耳的响声。随即,便瞧见她袖摆落入墨水之中,斩了墨汁的袖摆甩起,下一刻就印在了屏风之上。
众人惊觉,原来苏子衿是要作画!
一边跳舞,一边击乐,一边还可以作画!不仅舞姿艳绝动人,而且在创意上,更是比北姬画出彩了几分。
在场之人皆是目不转睛,就见女子腰肢柔软,楚楚媚骨,一袭红衣,风华绝代,令人不禁便沉醉其中。
昭帝眯起眼睛,不着痕迹的朝楼霄看去,果不其然,楼霄眼底有难以抑制的思念**裸的浮现,要不是在场之人都将注意力落在苏子衿身上,显然会注意到楼霄的异常。
看来,楼霄……是为了苏子衿而来!
昭帝的发现,在场某些人自是也同样看的清楚。尤其是司随和北姬辰,两人皆是对此,心中有怀疑升起。
苏子衿艳绝迷人的身姿仍在舞动,比起北姬画的妖媚,她却是美入骨髓,有种艳绝而高雅不俗的气质,溢出皮囊。
而楼霄此时竟是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这支舞唤作‘惊鸿’,他在很早之前,便见过她跳。
曾经她告诉他,等到恢复了女子的身份,便要将这支舞献给文宣帝,因为文宣帝是个文雅至极的人,他曾在宫中建过乐园,专供歌舞创作之用。
所以,她费尽心思,只为了讨她心中唯独的父亲一个欢心。
可最后,她的舞还是没来得及跳给文宣帝看……
思及过往,楼霄兀自便恍惚起来,他的眼中和脑海中,此时皆是那女子言笑肆意,鲜衣怒马的画面。
然而,他却没有看到,自己的身旁,青衣女子不可遏制的颤抖着。
无心咬着牙,手心攥的死死的,有滔天的怒意汹涌而出。
孟青丝,你怎么敢?怎么敢如此!
眼底杀意肆无忌惮的澎湃飞溅,无心手中长剑握紧,忽然一个飞身,在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情况下,朝着苏子衿疾驰而去。
没有人看见长剑出鞘的过程,因为太快了,快的众人只听到长剑出鞘的声音,无心便已然将剑尖对准了苏子衿的脖颈。
“子衿!”
“妹妹!”
战王府的人惊叫一声,下一秒便朝着她飞身而去。
与此同时,雪忆更是以最快的速度抽出剑柄,想要挡住无心的攻势。
楼霄瞪大眸子,下意识的便站了起来,眼底有一丝惶恐倾斜而出。
他低声一吼,便道:“无心,回来!”
然而,无心却好似恍若未闻一般,手中长剑疯狂的刺去,欲要将那艳绝楚楚的女子斩杀了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有一道清冷冷的身影将苏子衿拥入怀中,下一刻,澎湃而猛烈的掌风顿起,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因为毫不设防,无心整个人已然飞身朝着大殿的柱子撞了过去。
‘彭咯’一声,她狠狠落到地面,一口鲜血飞溅出来,有肋骨断裂的撕心疼痛传来,她亦是咬着唇,几乎昏厥。
“子衿姐姐!”雪忆恰巧慢了司言一步,若是司言没有及时冲过来,想来他也是可以阻拦住无心的攻击。
“子衿!”战王夫妇亦是冲了过来,心跳简直跃到了嗓子眼。
只见,苏子衿此时被司言抱在怀中,脸色略显惨白,瞧着好似随时会晕厥的模样,看着便令人心疼不已。
司言垂下眸子,素来清冷的凤眸有惊色闪过,他低下声音,轻声问道:“可有受伤?”
就在无心冲上前的那一瞬间,司言几乎觉得自己的心跳都静止了,生平第一次,竟是有如此强烈的害怕溢出胸口,疼的他到现下还不安至极。
抚上司言的脸颊,苏子衿心中有愧疚升起:“阿言,我无妨。”
这样担忧着她的司言……若是知道这一切,会不会生她的气?
忽然之间,苏子衿觉得心中难受的紧,破天荒的,她竟是在为自己的计谋而感到一丝后悔……
这时候,苏宁和苏墨冲上前,只见苏墨脸上满是阴霾,厉声道:“摄政王,你是不是该给我战王府一个交代!”
分明苏子衿和楼霄并没有大的争端,可楼霄的婢女……或者说手下,竟是无端的便提剑相向,瞧着方才那架势,明显就是想置苏子衿于死地!
“本王管束不周,”不过转瞬,楼霄已然沉下心思,低眉看了眼苏子衿,见她无事,才松了口气,道:“还望郡主见谅。”
说着,楼霄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仍旧趴在地上,似乎受伤不轻却面带遗憾的无心,眼底有戾气一闪而过。
“摄政王还真是有意思,”南洛冷笑一声,凑上前来:“一句管束不周,便想要磨平方才刺杀一事?倒是有些轻巧了些罢?”
南洛自然注意到了楼霄看苏子衿的眼神,心中有不屑升起,他倒是有些瞧不起这样的‘情敌’,连自己的人都管束不住,还敢与他抢美人儿?简直可笑!要不是那面瘫脸及时上前,他的美人儿可就香消玉殒了!
见南洛为苏子衿说话,墨白连动都没有动,至始至终,他都是一副局外人的模样,几乎懒得理会这些‘凡尘俗世’。
苏宁和战王妃皆是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南洛,心中暗道这疆南的太子着实正派。
就在这时,昭帝忽然出声,只听他淡淡开口,道:“朕以为,此时还得看长安如何说词,摄政王以为呢?”
听着昭帝的话,太后便也暗暗点头,这楼霄想就此作罢,实在有些过于轻巧的很,若是苏家这丫头当真有个意外,想来便是阿言,也决计不会善罢甘休!
“郡主想要如何惩戒无心都可以,”楼霄低眉,听不出情绪道:“好在郡主没有事情,否则本王真是万死不辞了。”
这两句话一说出来,明眼人便都看的出来,楼霄是在保无心,他只说惩戒,意味着暗示苏子衿小惩大诫,他又提及苏子衿没有受伤,显然就是在说,她安然无恙,并不必要太过计较,毕竟如今四国安好,冒然起了争端总归不好。
司随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他抬眸看向司言和苏子衿,一时间很是期待接来了情势的演变。
这时,苏子衿还没有说话,司言却已然清冷出声,只听他语气突然有了起伏,带了丝焦灼的意思,正色道:“子衿,你怎么了?”
说着,他朝着自己的怀中看去,凤眸有幽深划过,苏子衿心下一愣,便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转瞬之间,众人便朝着苏子衿看去,这一看,战王妃和战王爷皆是心中惊了起来。
苏子衿此时面色苍白,眼睛紧紧闭着,俨然便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
战王爷看向昭帝,脸色大变:“陛下!子衿受伤了!”
什么?受伤了?方才不是好好的?怎么忽然便受伤了?可瞧着战王爷的模样不似作假……莫非是方才受伤了,现下才反应过来?
众人皆是一惊,就连南洛亦是脸色一白,眯着眼便朝着楼霄看去。
“宣太医!”昭帝沉声,便立即道:“阿言,先将长安带下去!”
司言闻言,微微颔首,随即他看向身后的孤鹜,冷声道:“将那刺客关押!”
楼霄神色一变,就要出言阻止。可不待他说话,孤鹜已然领命,道:“是,爷。”
说着,下一刻,孤鹜便带着人朝着无心的方向走去。
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起来,楼霄眸光一暗,有猜测忽然冒了出来。
他死死的盯着司言将苏子衿抱离的背影,眼底有阴霾浮现。
青丝,你竟这样恨我,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