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这里,司言的脸色已然极度不愉,他清冷寒凉的眸光落在陶然和阿牛的身上,薄唇有利刃吐出:“将这两个诬陷郡主罪人拉下去,明日本世子将奏请陛下,斩立决!”
司言的话一出,陶然和阿牛便都双双惊呆住,看向司言,陶然便立即哭喊着跪到他的面前,哀求道:“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啊,我……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
“带下去!”司言看也不看陶然,只凤眸冷戾的逡巡了下四周,见在场之人皆是一脸害怕的模样,也不知在想什么,面色依旧,看的周围之人心中越发惊惧起来。
“不!我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你不能这样!”陶然尖叫一声,求生的本能让她不由的想要逃跑。
只是,孤鹜等人上前,顿时就动了手,不待陶然跑出去,便麻利的将陶然和阿牛轻巧的擒住了。
然而,就在这时,烟火‘砰’的一声炸开,天地一瞬间失去了颜色。
不待苏子衿等人去欣赏美景,暗夜中,有凛冽的杀意排山倒海而来!
……
……
☆、55火海
夜色深沉,有蒙面黑衣人执利刃而来,刀光剑影之下,人潮开始四处躲避颤动,一时间,尖叫声响彻整个东街,人心惶惶。
“保护爷和郡主!”孤鹜眸光一冷,立即低喝一声。
与此同时,雪忆速度极快的便撕下自己的衣物,将木木绑在身上,手中长剑亦是紧紧握住。
他下意识看了眼苏子衿的方向,见苏子衿朝他点了点头,心下顿时便平静下来。知道司言会保护好苏子衿,他便一心只顾着怀中的木木,利刃执起,有血腥味顿时蔓延开来。
“莫怕。”司言一手抱住苏子衿,一手抽出腰际的长剑,冷峻的脸容一派沉静:“那孩子有雪忆在,一定无事。”
司言知道,现下苏子衿最是在意的,大抵便是方才那个唤作‘木木’的孩子,故而才有此一说。
苏子衿点了点头,话还来不及说,便见一群黑衣人冲了过来。
他们的目标好似格外明确,除了苏子衿和司言,周围的百姓并不去攻击。
场面一度混乱起来,苏子衿心下一顿,便立即知道了这件事的主谋是谁。
而另外一头,阿牛和陶然皆是在暗卫的押解下,瞧着这突如其来的杀戮,两人皆是面色惨白。刀剑无眼,那押着他们的暗卫很快便被迫放开了他们,转而一边应付着四处飞来的黑衣人。
陶然心中一惊,就见阿牛也同样满是惊惧的瞧着她,下一刻,两人便快速的跟着人群,打算逃之夭夭。
只是,阿牛刚跑出几步路,便瞧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提剑而来,浑身战栗着,阿牛立即哀求道:“大侠,求您放过……噗!”
话还没说完,就见那黑衣人手中利剑狠狠一扬起,‘砰’的一声,阿牛的人头便转瞬落在了地上。人头骨碌碌的转了一圈,看的陶然不禁咬住下唇,尖叫着飞奔起来。
“给老子上!”这时,百里奚的声音忽然从一侧传了过来,苏子衿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百里奚面带阴霾之色,眼含戾气,平白添了浑身的杀气。
百里奚的话一落地,就有人从暗处冲了过来,提剑朝着四周的黑衣人而去。百里奚上前一步,他抽出后背的大刀,黑夜中,红衣猎猎作响,有杀意滚滚而来。
他丝毫不看苏子衿或者司言,素来璀璨明媚的眸中,满目猩红。
眸光一闪,苏子衿心中有不安扩散开来,能令百里奚如此的杀气腾腾……莫非是轻衣出了事情?
司言手起刀落,清冷的容颜淡漠依旧,看不出一丝慌乱,仿若这般场景他见惯了似得,漆黑而深邃的眼底,看不出情绪。
似乎感受到苏子衿的担忧,仍旧处于战斗之中的司言抽空看了眼她,见她神色依旧,只眼底有几缕几不可见的情绪划过,薄唇微微抿起,他便道:“轻衣不是那么好对付。”
苏子衿的担忧,他自然明白,只是,轻衣并不是寻常的女子,毕竟她一个人也曾去过疆南、也曾踏足北魏,一路上自是不可能顺遂至极,那样多的危险她都安然无恙的度过了,又如何会怕这区区的刺杀?
更何况,依着百里奚对轻衣的在意,即便轻衣只是受了点小伤,想来百里奚也要反响极大的,所以如今倒是说不准百里奚的杀意是为了哪般。
见司言如此说,苏子衿不禁点了点头,诚如司言所说,轻衣着实是个厉害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敢只身一人前来锦都,便不是那样容易出事的。
这一头,司言和苏子衿两人显得有些轻松,即便在面对一拨又一拨的刺杀,两人依旧面色淡淡,看的那些个冲上前的黑衣人,有些面面相觑。
且不说司言如何镇定,就是苏子衿的反应,也着实有些平静过头,她脸上丝毫没有女子该有的惊惧之色,更是没有对司言的担忧,那股子绝对的信任和无畏,实在太过于刺眼。
眼底有杀意和狰狞之色浮现,他们对视一眼,便齐齐拔剑朝着司言怀中的苏子衿刺过去。
司言自是察觉了他们的意图,凤眸徒然冷沉下来,那漆黑而看不见底的眸子,顿时有戾气闪现。
……
……
东街的杀戮仍旧在继续,而另一头的街道上,无数百姓逃窜四处。
尖叫声和喘息声不断的街道上回响着,有一顶软轿缓缓被抬了过来,抬轿的侍从瞧着那些个反方向而来的百姓,不禁有些惊诧。
就在这时,软轿内,有男子阴沉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
“殿下,”站在轿子一侧的侍从回答道:“不知为何,好多人竟是朝着东街奔逃过来,瞧着那架势,好似在逃难一般……”
“逃难?”男子冷笑一声,随即他缓缓掀起帘子,露出一张略显狰狞的脸容:“去问问究竟怎么回事!”
月光下,那男子蓝色衣袍,看起来颇有些憔悴,素来伪装的神情,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如今的阴郁与不悦。
“是,殿下。”侍从点头,随即便上前一步,随意的就抓住一个正在逃跑的女子。
张了张嘴,那侍从便问道:“请问前面……”
“放开我!”那女子声音尖锐,脸上更是显出焦灼与疯狂之意:“快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快放开我!”
女子声音堪堪落地,软轿内的男子便幽幽笑了起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要找的陶然,不就在这里吗?
只是,他不知道,如今人人自危,陶然更是担忧司言的人会追上来,心中显然尤为惶恐,现下倒是一刻钟也不愿意呆着了。
收回脸上那阴测测的笑,男子缓缓出了马车,上前问道:“二小姐这么晚,是要跑哪儿去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陶然不禁瞳孔一缩,下意识便抬头看去,只见眼前的人,不是司天凌,又是谁?
那个杀了她唯一的兄长陶卫、杀了她一直憎恨着的嫡姐陶圣心,同时也被废了的司天凌!
眼底有轻蔑之意,不着痕迹的升了起来。
只是,陶然本以为自己的情绪隐藏的极好,转瞬即逝而已。却是不想,如今的司天凌已然敏感到了一种程度,瞧见陶然眼底的那抹情绪,他脸上的笑容不禁愈发深了几分,可看在陶然眼底,却满是阴毒。
心下一惊,陶然咽了口唾沫,便颤颤巍巍道:“三皇子殿下,前边儿……前边儿发生刺杀,我……我只是偶然路过,然后便……在逃跑。”
陶然的话,基本有些混乱而不知所措,原本畏惧的是方才鲜血淋漓的一幕,现下已然被司天凌所取代。
毕竟,司天凌的眼神,委实有些可怖至极,这是陶然所没有见过的阴鸷和戾气,不像司言方才瞧她的漠然与睥睨,也不似苏子衿瞧她时候的幽深,司天凌的眼神,像是一只潜藏的毒蛇,此时正吐着信子,朝她的脸容上舔舐过来。
那**裸的恶意闪烁在眼底,带着侵略性的残忍,让陶然情不自禁的便往后退了一步,试图挣脱那侍从,转而逃离。
然而,陶然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法逃脱那侍从……乃至司天凌的钳制!
“怎么,二小姐这是在害怕什么?”司天凌桀桀一笑,手下亦是极快的捏住陶然的下巴,微微一使劲儿,疼的陶然面色惨白却丝毫不敢吱声。
原本司天凌今夜出来,是打算算计陶然的,只要以司卫的名义将陶然约出来,便可肆意的凌辱她。只是,他堪堪出门,便瞧见司卫约了陶然出去,两人速度极快的便消失在了他的眼前,让他失去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四处寻找还是找不到陶然,司天凌心中一瞬间便变得万分阴鸷。不过,如今平白的便遇到了陶然,还瞧见这般独自一人的陶然……他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了!
“我……我……”陶然咬着牙,疼的脸色发白。可她素来会看人的脸色,若是她现下反抗司天凌,想来依着司天凌的情绪……会更为暴虐的对待她!
心中有恐惧之意浮现,陶然的脑海中,有司卫的脸容渐渐浮现,那个方才还与她抵死缠绵的情郎,此时又在哪儿?为何不快来救救她?
“嘘,二小姐不必说。”司天凌眼睛一睁,下一刻便伸出空闲的另一只手,放在陶然的嘴唇上,神色之间语气犹如一个疯子:“本皇子知道,二小姐现下想着什么,不妨让本皇子来猜一猜,如何?”
说着,不待陶然反应,司天凌便嘻嘻嘻的笑起来,语调变得阴森而怪异:“二小姐是不是在想着,七弟如何不来救你?是不是在想着,我是不是一个疯子?”
司天凌的话一出,陶然的头皮便开始发麻起来,忍着心中的颤抖,她断断续续说着:“三殿下……三殿下误会了,我……我怎么会觉得三殿下是……是疯……疯子呢?三殿下正常……正常十足,我……”
陶然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司天凌伸出手,狠狠的一巴掌落在了陶然的脸上,只听‘啪’的一声,陶然嘴角便溢出了鲜血,可见司天凌下手何其的重。
司天凌眯起眼睛,怒意一瞬间跃出脸容:“贱人,你以为本皇子不知道你在嘲笑什么吗!”
“三殿下,三殿下放过我吧!”陶然疼的捂住自己的脸,她挣扎着爬到司天凌的脚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跪在他面前,哀求道:“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啊!”
原本陶然是要说,‘我大哥和嫡姐的事情与我无关’可话到嘴边,一瞧见司天凌那完全有些失去理智的模样,她心中便有念头闪过,使得她万分惊骇。于是下一刻,她便只好改了口,先应下自己的错误。
陶岳和陶圣心对司天凌的伤害,想来是极大的阴影,若是她敢提起,司天凌一定会彻彻底底的发疯的。
而不是如今这般,尚且能够与她说上两句话。
自从那日看见司天凌发疯的模样,陶然心中已然埋下了这样的印象:司天凌其实本质上就是个疯子!
“哦?”司天凌闻言,脸上的笑意忽然敛了起来,面容一瞬间变得严肃而狰狞:“本皇子想听听,二小姐何错之有?”
原本司天凌便笃定了救墨白的人是陶然,现下听着陶然的‘认错’,心下更是全然没有异议了。心中有杀意顿时涌起,司天凌上前一步,在陶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一脚踹了过去,将其踹倒在地。
黑靴踏了上去,司天凌狠狠碾压着陶然的胸口,脸上露出变态的神色,看的陶然深感惊悚。
胸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陶然睁大眸子,眼底的恐惧露了出来,心中的呐喊更是徒然有了回声。
司卫表哥……司卫表哥,快来救救我啊!
然而,似乎是她的恐惧之色取悦了司天凌一般,就见司天凌忽然便又阴鸷笑起来,犹如鬼魅一般,阴测测道:“告诉本皇子,你有何错!”
“殿下饶了我吧!”胸口的疼痛忽然加剧起来,陶然回过神来,尖叫道:“我都错了,都错了啊!”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可瞧着司天凌的模样,显然只要她敢反驳,自己的下场一定会比现下更为悲惨,所以她不能、也不敢反抗。
只心中,有强烈的恨意升了起来,不止是对司天凌,而且还是对苏子衿的。
若是苏子衿先前顺服点被栽赃了,她一定早早的便离开了东街的那条路,这样一来,她也不必遇到刺杀、更不必遇到司天凌这个疯子!
苏子衿……都怪苏子衿!要不是苏子衿,她现下应当是与司卫表哥在一起了……是了,司卫表哥在府邸等我,等我的好消息……等着娶我啊!
司天凌听着陶然口中的话,再瞧着她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底不仅丝毫没有动容之色,而且还有屈辱和愤恨!
陶然和陶岳,其实生的颇有些相似,尤其是眼睛……一想到这里,司天凌所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