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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髓……她竟然历经过洗髓?那样深的痛,他的子衿,竟是都经历过?那么还有什么苦楚,是他所不知道的?
“阿言,”苏子衿见司言清冷的凤眸有浓烈的疼惜蔓延,心下不由一紧,就低声道:“那些都过去了。”
习武之人都知道,洗髓是怎样的一种摧残,就好比生生将人的骨头一块一块敲裂一般,便是说生撕活剐,也不为过。而这样的摧残之下,却只为了武艺精进……
许多人死在了洗髓之上,可那时,她却活了下来,足足两次,她都活了下来。只是这些,她不敢跟司言说,她怕他难过,更怕他心疼。
她的人生,从没有过白昼,即便有,也是转瞬即逝的,所以从年少时候开始,她便知道,活着已是不易。
司言回过神,却是没有说话,他紧紧握住她的手,那汹涌的情绪被掩饰,只剩下沉默一片。
然而,下一刻,就见司言看向药王,道:“总归有办法,你只说需要什么,无论什么,便是神丹,我也一定会找到!”
司言的执念,委实出乎了药王的预料,可一想到这个青年心性冷硬,好容易才对一个人这样上心,又如何会甘愿放手呢?
心下一叹,药王便道:“先将养着罢,我会为她想了办法,至少让她再多活十年!”
虽无法令苏子衿身上的寒毒解去,但到底还是可以做到延寿的,多争取一些岁月,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好。”司言沉声,随即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递到药王面前,道:“这是你要的回魂丹。”
“这么相信我?”药王挑眉,显得颇有些诧异。
司言闻言,只敛眉,语气凉薄道:“你该是知道,若是你欺骗我,我会带一批军队攻打过去,让这世上,从此再无药王谷!”
分明是淡淡的几句话,却是带着凛然的杀意,听得药王不禁眉心一跳,他知道,司言从来不开玩笑,他的威胁,也从来不是儿戏。若是当真欺骗了他,不仅是清漪,便是整个药王谷,他也会毫不心慈手软的屠戮了!
伸手揉了揉脑袋,药王才道:“放心,为了老夫的药王谷,老夫也不会骗你的。”
说着,药王夺过司言手中的瓷瓶,翻了个白眼,便转身打算离开。
“老夫先回一趟药王谷,三个月内配了丹药与你。”想了想,药王便叮嘱道:“期间你们若是行房,切不可太过孟浪了。”
说着,他停下了步子,继续道:“尤其是臭小子你,先前喝了麒麟血,完全是气血沸腾,行房前可一定要喝点下火的汤药,如此几次方可,否则你要是出了鼻血,莫要怪老夫没提前告知!”
说着,药王也没有多作停留,便甩了甩衣袖,仿佛从未曾出现过一般,辗转便消失在了苏子衿和司言的眼前。
一直到药王的背影消失,司言都没有说话,只是他眸色有些暗沉,看的苏子衿不禁挑眉,问道:“阿言?”
“子衿,你听到了吗?”司言蹙眉,一脸认真,仿佛在思考什么。
苏子衿装傻一笑:“听到什么?”
司言皱眉:“他说可以行房。”
“咳。”苏子衿面色一红,随即转身道:“饭菜要凉了。”
司言面色淡淡道:“子衿,我们刚吃过了。”
苏子衿:“……所以?”
司言一脸严肃,认真道:“所以,我们该歇息了。”
苏子衿勉强一笑,道:“阿言,这个会不会太突然了?”
说行房就行房,司言这厮也太直接了点……
司言煞有介事,点头道:“突然,有时候也是一种惊喜。”
说着,不待苏子衿反应,他便上前搂住她的纤腰。苏子衿一愣,还未等她说完,便见司言点头,吻了吻她的额角,轻声道:“子衿,陪我沐浴,可好?”
沐浴……苏子衿脸色一红,下意识偏过头去。
这厮怎么这样直接?直接到孟浪了……
……
……
客栈另一头,南洛坐在屋顶上,手边拿着一壶酒,仰头喝去。
“娘娘腔,”一道身影飞了上来,爽朗的坐到了他的身侧,道:“你这伤情是要伤到什么时候啊?”
说着,她便夺过南洛手中的酒壶,瞪着眼睛看他。
“给我!”南洛皱眉,精致明媚的脸容上,满是不高兴的痕迹:“喜乐,不不懂男人的伤!”
“男人?”喜乐闻言,倒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捧着酒壶,好半晌才停下,道:“我没听错罢?南洛,你特么现在穿着一件裙子,说自己的男人?”
南洛现下不就是换回了以往的粉色长裙么?瞧着便是个小姑娘,哪里还有一丝丝的男人味了?
“喜乐,你别欺人太甚!”南洛被嘲讽的有些恼羞成怒,就见他瞪着眼睛看向喜乐,可喜乐却是挑眼做了个威胁的表情,一瞬间,南洛便又怂了起来,只嘀嘀咕咕道:“人家现在心情不好,你就不能温柔体贴一点点么?”
话音刚落,就见喜乐一掌拍到了他的肩膀上,力道大的南洛都差点都叫出来了。
只是,下一刻,就听喜乐道:“南洛啊,你为何喜欢苏子衿?”
这语气,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意思,听得南洛一愣,下意识便脱口道:“就是喜欢啊!”
喜乐脸上笑意一顿,就见她摇了摇头,正色道:“一见钟情?”
南洛点头,确实是一见钟情。第一眼见到苏子衿,他就感到了心动……心跳无比剧烈的跳动着,生平头一次的欢喜。
“倒是有意思。”喜乐点了点头,却偏头笑道:“可是我问你,你一见钟情的是她的什么?样貌?气质?还是刚刚好的令人心动?”
样貌?他不否认,苏子衿的样貌委实是顶顶好的,气质?他也不否认,苏子衿的气质极为高雅,便是远远瞧着,也令人心动不已。所以说,其实他喜欢她的全部,正如喜乐所说的,刚刚好的心动。
见南洛深思,喜乐只撇嘴道:“南洛,你也不小了,一见钟情这种鬼东西你也是相信?若是苏子衿容貌生的丑陋,你他娘的还能够对她一见倾心?”
喜乐不否认,自己是个俗人,因为是俗人,她便不信那等子一见钟情,就好像南洛说他喜欢苏子衿一样,她唯独在南洛眼底看到的只是惊艳与痴迷,却没有司言那般的情深与温柔。
那样的眼神,无论是谁,也做不到伪装,只有发自内心的爱意,才会如此深沉。
“那也不对!”南洛没有回答喜乐的话,只兀自辩解道:“百里奚那家伙,不也是一见钟情?对那个叫轻衣的姑娘,死缠烂打的,都追去人家家里了。难道他就不是欢喜吗?就不真实吗?”
“百里奚和你完全是不一样的情况。”喜乐噘嘴,嗤笑一声:“人家百里奚好歹和那姑娘纠缠了许久,不像你,只是远远瞧着苏子衿,连她究竟是怎样的人儿,你也没有摸透!”
喜乐的话,可谓是丝毫不留情面了,听得南洛不禁皱眉,显然有些不想相信。可思来想去,喜乐说的,又好像没什么错……
瞥了眼喜乐,南洛气鼓鼓道:“那你说,我这不是喜欢,现在为什么又这么难过?”
分明他也说过放弃的,可一看见苏子衿,他便觉得不自在,觉得难过,尤其是看到她和司言绢蝶情深的模样,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情绪自然是正常的。”喜乐摊手,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说道:“如果你看上了一块玉佩,但那玉佩被别人买了,那你整天瞧着别人戴着玉佩在你面前晃悠,你特么还能心平气和吗?”
“我不喜欢玉佩,”南洛一脸怪异,道:“我对玉都没什么太强烈的喜好,你忘了吗?”
喜乐:“……”
特么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比喻!比喻!
心下有些无语,喜乐便摇着头看向南洛,道:“你估计是没救了,蠢死你活该!”
说着,喜乐也不待南洛反应,便翻了个白眼,手中提起南洛的酒,便朝着底下而去。
南洛一愣,他下意识看了眼四周,发现自己现在没酒可以喝了……眉头一皱,他便做出一个极度嫌弃的表情,低声骂道:“这姑娘疯疯癫癫的,要走也得把老子的酒留下啊!”
话音刚落,就底下传来喜乐阴测测的威胁声:“南洛,你特么要死吗?”
南洛:“……酒……送你了。”
……
……
------题外话------
明天开火……车么?哈哈哈哈开么?
☆、78春色
烟雾缭绕的屏风内,男子面容秀美,眉眼清冷,他浑身不着片缕,精壮而修长的身姿没入清水之中,甚是撩人。
好半晌,他才敛了凤眸,看向屏风外头的一抹窈窕身影,暗哑而低沉的声音,淡淡响起:“子衿,帮我拿一下外头的衣物,可好?”
一声子衿,带着一股子令人酥麻的感觉,听得外头的她,脸色发烫。
心下一顿,苏子衿偏头看向床头搁置着的干净的衣物,只犹豫了片刻,她便起身拿了起来,转而朝着司言的方向而去。
一路过去,苏子衿脸颊烧的厉害,她敛下眸子,直至抵达屏风前的时候,便径直转过身子,背对着司言将衣物递了进去。
随之而来的便是哗啦啦的水声,下一刻,她便觉手中一紧,司言宽厚而温热的掌心已然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是伸手一拉,连人带着衣物,一齐拉进了浴桶之中。
一瞬间,苏子衿错愕的瞪大眼睛,那双素日里言笑晏晏的幽深眸底,此时显得惊讶而迷茫,看的司言心中一阵愉悦。
等到苏子衿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此时竟是落到了浴桶之内,还算宽敞的浴桶容纳了她和司言后,却是意外的仍旧有空余之地。
瞧着苏子衿一副面红耳赤的娇羞模样,司言凤眸有笑意浮现,一时间,那张秀美而清冷的脸容,仿若黑夜中盛开的昙花,一现而璀璨,看的苏子衿不由一愣,心跳声更是随之剧烈起来。
不得不说,司言这厮委实是生得好,不仅是容色,还有身材也同样极好,苏子衿不是没有见过男子**着上身的模样,毕竟从前混在军营之内,难免看到许多。可司言这厮却是不同,素日里瞧着他也算是清瘦挺拔,如今脱了衣物,竟是如此的精壮……
“子衿,莫要害羞。”就在苏子衿神色一顿的时候,司言那头已然淡淡出声,他嗓音极为暗哑,含着一股子致命的情愫,听得苏子衿不由浑身一颤。
然而下一刻,司言已然将她拥入怀中,凉薄的唇亦是随之压了下来,没有多余动人的情话,可那股子满是情爱的炙热,却是让苏子衿有些害怕。
下意识,苏子衿便往后缩去,只是她堪堪一动,就见司言倾身上前,径直便将她抵在了浴桶之上,一时间,两人呈现一种极尽暧昧的姿势相拥而吻。
那温柔而又热烈的吻,让苏子衿浑身一软,丝毫使不出力气来。不得已,她便半靠在浴桶壁上,两只手却是撑着司言的坚硬的胸膛,那炙热的温度一步步攀升。
只这时,司言的薄唇却是忽然离开,顿时的分离让苏子衿不由蹙起眉梢,低声唤道:“阿言……”
一声阿言,出口,司言耳根子顿时红了起来,俊颜染上红霞,他垂眸看着怀中的娇躯,浸了水的素衣开始显出几分妖艳的美来,那玲珑有致的身姿,若隐若现的雪肌,仿若最致命的催情毒药,看得司言一时间情动不已。
璀璨的凤眸幽深至极,司言长臂一伸,便将苏子衿抱了起来,他径直将他抱出了浴桶。
而此时,苏子衿只觉浑身一凉,思绪也渐渐恢复了清明。只不过,她才一偏头,就发现,司言此时上身不着片缕,下身不知何时已然系上了一件袍子,就这般将她打横着抱在怀中,让她一时间羞窘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转瞬,司言便已然将苏子衿抱到了床榻前,他手下一动便打算褪去苏子衿的衣物。
苏子衿一惊,素手立即抓紧了自己的衣襟,显得有些不自在。
诚然她也想着要主动一些,可事到临头,她却是有些害怕起来,那股子没来由的恐惧感,不仅让苏子衿诧异,更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见苏子衿如此,司言倒是停下了动作,只是微微一叹,就见他凝眉道:“子衿,会着凉的。”
苏子衿现下浑身都湿了,若是再穿着一身湿衣服,委实是会着凉,容易感染了风寒的。
“我……”苏子衿脸色红的滴血,却不敢抬眸去看司言,只咬了咬红唇,勉强扯出一个笑来:“阿言,我自己来。”
只是,苏子衿到底忘记了,她眼前的男人,已然被方才的吻撩拨的**弥漫,如今她这一个咬唇的动作,看在他的眼底,却是致命的诱惑,比起罂粟还要令人难以控制。
下一刻,就见司言凤眸幽暗,有火光跳跃,不待苏子衿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