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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的话,显然是在敷衍孟璇玑的,毕竟苏子衿就是容青的事情,除了她和楼霄还有孟伏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人知道。当年她也是因为和楼霄达成了共识,才全然确定了她的身份……故而如今,她自是不想同这愚蠢的孟璇玑多说什么,以免这蠢货坏了大事!
孟璇玑自然不知道孟瑶是敷衍自己,只一听孟瑶的安慰,她心下便是稳了几分,可到底还是有些不安,毕竟当年‘弑杀祖父’一事,她也算是陷害之人!
瞧着孟璇玑那副害怕不已的模样,孟瑶心中自然知道她在怕什么,只是她现下本是来找孟伏的,却是被孟璇玑先给缠上了,委实晦气的很。
就在孟瑶心中不耐之际,就听屋子的门被推开,露出孟伏阴沉的脸容。
心下一顿,孟瑶便立即知道,孟伏如今……也是恨不得杀了苏子衿!
“璇玑,你先回房歇着。”不待孟璇玑开口唤人,就听孟伏威严道:“为父有些事情与你三姐商议。”
孟伏的话一出,孟璇玑即便再怎么不乐意,还是得乖乖出去。
不多时,就见孟璇玑掩了门,很快便离开了,与此同时,孟伏却是看向孟瑶,语气有些发冷:“瑶儿,你也看到了吧?”
看到了什么?自然便是看到了苏子衿就是孟青丝,就是当年的容青!
“我们一直怀疑她没有死,如今她卷土重来……”孟瑶清丽的脸容有恶意浮现:“爹爹,是时候让她死个彻底了!”
原本三年前,他们便怀疑苏子衿没有死,因为怀疑,孟瑶才冒着风险,火烧林府,引诱苏子衿出现,只是那时,却没有见到苏子衿的踪迹……沉寂三年,直到前些日子,终于有人发现她在大景出现,至此才有了那一系列的委托暗影门的刺探!
孟伏闻言,却是皱了皱眉头,一想起司言今日的威胁,心下便不由一顿:“瑶儿,这一次,我们千万要不可掉以轻心,司言那里……”
“父亲放心。”孟瑶勾唇一笑,眸底有觊觎的情绪一闪而过:“我保证要让司言乖乖的舍弃苏子衿!”
当年楼霄都可以,难道司言就不行?
无论是谁,只要是苏子衿爱慕的,她孟瑶都要一一抢夺了去,让她痛不欲生!
……
……
------题外话------
喜乐(挤眉弄眼):苏子衿,你看我这样护着你,咱们是不是天下第一好?
苏子衿(无语):要酒就直说……
喜乐:哎呀呀,我哪里是要喝酒啊,我只是想为你分担一些甜蜜的负担而已,你看你也不能喝酒……我这是帮你,帮你!
苏子衿:……
☆、82莫名老头儿
夜宴之后,连续两日,苏子衿都很少看见司言,寻常时候再晚都会一块儿用膳,可那两日,基本上两人也只一起用过一次膳食,就连夜间歇息,司言也归来的很晚,这一度让苏子衿心下不解。
第三日晨起的时候,苏子衿睁开双眸,司言便已然不在,空荡荡的床榻上,几乎连他存留的温度也消散了去,仅剩的,大抵也只有他身上青竹般的淡淡的香味。
睁着眼睛躺了好一会儿,苏子衿才缓缓起身,等到一切洗漱完毕,她便兀自一人坐在桌前,瞧着那满桌的膳食,提不起一丝劲儿来。
身后青烟见此,心下有些不解,就听她问道:“主子,可是膳食不和胃口?”
今日的膳食,其实和往日里差不多,可青烟想着,或许自家主子是吃厌了这些膳食,想换一换口味。
只是,青烟的话才问出口,就见她身侧青茗用胳膊肘顶了顶她,冲她摇了摇头。
自家主子哪里是膳食不和胃口,是陪着用膳的人不在,才如此魂不守舍。
苏子衿闻言,倒是没有看见身后这两人的互动,只淡淡抿唇,笑道:“不是膳食的问题。”
说着这句话,苏子衿便没有再吱声了,瞧得青烟好一阵迷茫,不知所以。
心下疑惑,就见苏子衿已然提起一旁的筷子,动作极为优雅的吃了两口饭,不过,才扒拉了两口,苏子衿便状似不经意道:“这两日你们暗卫里头的事情许多,孤鹜,你不妨也去帮帮忙?”
这话,便是在问一旁默不作声的孤鹜了。自那日苏子衿提及要孤鹜与青茗一块儿,司言便将孤鹜留给了苏子衿,一时间,孤鹜便也就时常守在她的身边,跟随出行停留。
见苏子衿如此问,孤鹜一愣,倒也没有多想,便回道:“属下没有听闻近日暗卫里头有什么事儿呃。”
一时间,苏子衿手中的筷子立即顿了顿,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缓了缓神,她才弯唇笑了笑,道:“那大概是我记错了罢。”
这话一出,身后的青烟、青茗便都诧异起来,孤鹜不知道,但是青烟和青茗却是记得,那日她们两人在一旁伺候,苏子衿也问过司言为何这两日不见人影,司言是怎么回答的?他说暗卫里头出了点事情,需要处理。
按理说,孤鹜作为司言的暗卫中,也算有地位的一个,即便这几日孤鹜时常伺候在苏子衿的身边,但只要暗卫里头出什么事情,孤鹜应当都会第一时间知道,如今孤鹜也说没有事情那么,难道是司言撒谎?
青烟和青茗如是想着,心下简直有些难以置信,可苏子衿虽不愿相信,但女子的敏锐感以及这摆在面前的事实都告诉她,司言有事瞒着她并且,他骗了她!
桃花眸底有淡淡的疏离浮现,苏子衿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梢,放下手中的碗筷,她提起裙摆,起身道:“就到这里吧,我们先逛一逛烟京。”
说着,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便缓缓起身,走出了屋子。只留下青烟和青茗两人,双双皱着眉头,既是担心苏子衿,又是不知道该作何安慰。
孤鹜瞧着这两人呆愣愣的模样,不由提醒道:“世子妃出去了,不一起去么?”
青茗闻言,不禁瞪了眼孤鹜,心下便迁怒到了他的身上,只觉要不是这傻大个的回答,主子铁定不会那么伤心!
孤鹜瞧着青茗瞪了自己一眼便跑出去了,不由无辜的看向青烟,只这一会儿,青烟亦是对他摇了摇头,暗道这孤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般想着,青烟便也跟着出去了,只留下孤鹜一个人,目瞪口呆,摸不着头脑。
这一头,苏子衿一行人,很快便出了院落。
只是,才出去,便与墨白和喜乐撞了个正着。
喜乐眼睛一亮,便笑嘻嘻的凑上前来,调侃道:“哎呦喂,世子妃,怎么今儿个没瞧见你和你家世子成双成对出来?”
“他有些事情。”苏子衿闻言,笑道:“怎么,你和国师两人,要单独出去?”
素日里墨白和南洛,总是形影不离,后来即便是有了喜乐,这两人也极少分开,故而今日乍一看没有南洛,苏子衿便深觉诧异。
墨白笑了笑,广袖华服微动,便见他如玉而立,说道:“今日太子有些事情,便留在了驿站。”
墨白说的很是认真,可他的话才说完,便见喜乐摆出一个嫌弃的模样,噘嘴道:“哼,本来就是我一个人要出去玩,只是南音缠得墨白很紧,要不是那小妮子怕我,墨白铁定不与我出来。”
说着,喜乐凑到苏子衿的耳边,贼兮兮道:“你知道的,墨白和南洛两个人有些不可为外人道尔的关系。”
话落,喜乐还自认为风流的模样,朝着苏子衿挑了挑眉,看的苏子衿心下阴霾散去,只觉这小姑娘太过有趣。
只是,喜乐自以为说的小声,却是被墨白听个正着,轻咳一声,便听墨白道:“世子妃莫要听喜乐胡说,她自己对”
“假慈悲!”墨白话还没出口,就见喜乐瞪大眼睛,大喊着打断了他的话:“你要是敢胡说八道,老娘扒了你的皮!”
墨白闻言,倒也不恼,只依旧笑道:“那就要看看你还胡说不胡说了。”
言下之意,便是不愿喜乐再编排他和南洛的事情。
喜乐见此,只冷哼一声,便看向苏子衿,道:“走罢走罢,咱们不要跟这假里假气的人说话,别理他!”
说着,喜乐下意识便拉了苏子衿的手,那副亲昵的模样,看的身后墨白直直摇头。
一群人很快便上了马车,原本苏子衿是约了苏墨的,故而在门头的时候,便瞧着苏墨站在马车旁等候,他大抵让人检查了一遍马车,才准许苏子衿上去。
于是,喜乐便入了苏子衿的马车,苏墨则是和墨白一同坐一辆马车,一群人便很快朝着烟京繁华的街道而去。
马车行至街头的时候,几个人便下了马车,因着苏子衿容貌太盛,便提前戴了面纱,不过由于墨白等人亦是生的太好,一路上倒是注目不断。
几个人中,喜乐显得尤为跳脱,她大抵这儿瞧瞧,那儿摸摸的,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开怀。墨白却是不理会喜乐,只剩下苏墨这样一个骨子里温润的男子,便也只好跟在喜乐身后,忙着付账掏银子了。
这样一来,苏子衿和墨白,便有些相顾无言的并肩走着了。
好在这两人倒是惯来沉静,气氛也就不显那么尴尬。
不远处传来一众人喝彩的声音,喜乐心下好奇,便很快跑了过去,苏子衿见此,只摇了摇头,便也缓缓跟了上去。
原本墨白倒是不感兴趣,可见一群人都朝着那热闹的地方而去,他一个人若是不去,未免太过不合群了些,于是想了想,他便也就跟着走了过去。
人群之内,有白胡子老头儿手边放着一只鸟儿,那鸟儿大约有手掌大长尾呈现赤绿色,嘴微下曲,翼长而尖,通体呈湖蓝色,有点儿像是鹦鹉却又明显不是鹦鹉,但有趣的地方就在,那鸟儿会说话。
“吃饭、吃饭。”那鸟儿立在老头的身边,声音很细:“七宝饿了!七宝饿了!”
一边叫喊,那唤作七宝的鸟儿还一边朝着老头儿的胳膊蹭去。
那白胡子的老头儿面前,摆着演算的八卦图,几个铜币、两个纹路清晰的龟甲,瞧着便是算命之人。
看着这般场景,苏子衿下意识瞧了眼墨白,低声笑道:“国师今儿个是遇到抢饭碗的了。”
墨白见苏子衿如此说,不由一顿,便淡淡笑道:“世子妃严重了,本国师饭碗儿很牢固,不是谁想抢便抢的。”
说着,墨白便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老头身上,俊颜上只含笑依旧,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这时,就见那算卦的老头摸了摸鸟儿的背部,语气不悦道:“七宝,你不是刚吃过?怎的又饿了?”
“七宝就饿,七宝就饿!”那鸟儿轻啄了下那老头儿的手背,偏头喳喳叫道:“七宝不算命,不算命了!”
这模样,便是生气的意思了,看的周围的百姓,全都乐不可支,唯独坐在椅子上等待算命的妇人略显焦急。
察觉到那妇人的情绪,老头儿便抚了抚七宝,取出几粒米来,摇头道:“快吃,吃完继续算。”
见有吃食,七宝高兴的扑哧了下翅膀,随即就见它火急火燎了啄了几口米,喳喳叫道:“七宝算命,七宝算命!”
说着,七宝径直便飞了起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它绕着那妇人转了两圈,才扑哧着翅膀,回到了原位。
“早夭、早夭!”一边说,七宝还一边跳了起来,继续道:“她儿子早夭!”
早夭?
一时间,人群皆是议论纷纷起来,有人以为这妇人要生气一番,却是不料,那妇人安安静静的坐在位置上,反倒是掩面哭了起来。
好半晌,那妇人才抹了抹眼泪,哽咽道:“大师,我儿子的病,可否医得好?”
这话一出,众人便唏嘘不已,原来这妇人家中是有一儿子重病啊,难怪这鸟儿叫个不停,只道早夭。
老头儿沉吟一番,却只是伸出手,似乎在算着什么,片刻之后,他才凝眉道:“按道理说,夫人家中小儿是十岁夭折,不过若是可以求得一个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女子给她作妻子,想来是可以活到五十岁!”
“阳年阳月阳日?”妇人瞪大眼睛,随即脸色一喜,便径直从怀中掏出好几锭银子,递到那老头儿的手中,拜谢道:“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老头儿心安理得的收下银子,又嘱咐了几句,才转而看向人群,这时候,却是有好些个百姓都激动起来,争先恐后的朝着算命的摊子而去。
然而,就在这时,那唤作七宝的鸟儿却是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
一时间,怪异的一幕便发生了。就见那鸟儿飞到苏子衿的头上,整整绕了三圈,才辗转停下来,径直便听到了苏子衿的肩膀上,欢呼雀跃道:“贵人!贵人!有贵人!”
一声贵人,惊醒了老头儿,那老头儿朝着苏子衿的方向看去,手下更是掐指算着,一时间,他的脸色开始变得极其复杂起来。
苏子衿见此,倒是不以为